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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西奥多面有动容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报酬是什么?”
“啊?”
“报酬呀,难道你们以为我是义工?”
“你是我见过最市侩的家伙了,居然跟神谈条件?”
“我精通炼金术,就算点石成金也要有合适的石头做原料的,你们要我帮忙自然也要拿出让我心动的交换条件。”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远离族人独自生活在这里的真正原因了,原来不是你嫌他们蠢,而是人家嫌你太精明吝啬!”
“被猜到了啊,真没办法……”西奥多挠挠头。
“哎……真服了你,好吧,告诉你一个天机,伟大的众神之神准备空出八个候补神名额来,所以……”
“真的啊!?”西奥多突然蹦了起来,“我接受,什么都接受!我要辅佐的那个幸运家伙是谁啊?我现在就去投奔他!”
蒂娜差点没气晕过去:“怎么会有这种家伙!”
随着嘹亮的口哨声,一只健壮的公山羊出现在西奥多的身边。
“这是?”
“我的坐骑达那!”
“你骑这只山羊?”
“是啊,你不觉得骑山羊很有性格吗?”
“不止是性格,简直有点变态!”
“本人向来认为,酷到极至的境界就是变态。”
“……那山羊左前腿上套着的金环是什么东西?”
“很有眼力嘛,那可是我精心炼制出来的宝贝——精力金环!有了这个金环,它就不再是普通的山羊,而是一只能日行千里的神羊!你看,它刚刚就是从几里外的山洞里听到主人的召唤就迅速赶来的,才用了十几秒钟而已,怎么样?一点也看不出喘的样子吧!”西奥多得意洋洋的要去抚摸他的爱羊,却摸了个空。“我的神羊呐?”
蒂娜困惑地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口吐白沫的可怜动物。
“啊!”西奥多的眼珠都快气爆了,“起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有客人在还丢我的脸!”
列拜国都城极罗齐斯上空被乌云笼罩着。从国王奥丁司寝宫里退出两个身影,列拜国最有权势的两位重臣,首相胡哈尔和大国师塞鲁,他们平时也是在暗中叫劲的死对头。
“陛下驾崩了,我们现在就对各位大臣们宣布吧?”塞鲁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胡哈尔面容狡诈的说。
“宣布国王驾崩消息的同时,顺便按照陛下的遗言立王储贺沙太子为新国王择日登基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胡哈尔依旧用同样的表情重复着刚才的话,但在心里早已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太子登基的事就由首相大人宣布吧。”
“好的。”
谁都知道列拜国的党争分为两大派系,一派就是由首相为首掌权派,另一派则是国师为首的亲太子派。由于和太子贺沙的关系远不如国师塞鲁那么亲密,而且自己的权利太大,胡哈尔一直害怕太子即位后在国师等人的怂恿下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说出一个列拜国历史上最大的谎言。
“首相大人,听说岳父陛下病重,有这回事吗?”塔轮塔国王子格雷斯借着陪王子妃探病的理由随夫人米其亚公主一起来到了极罗其斯。
“王子殿下您希望这是真的吗?”胡哈尔试探的问。
“我当然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愿伟大的奥丁司国王万寿无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说首相大人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不是太好吧。”
“那又如何?”
“如果,我是说万一,陛下要是这么早就走了的话……”格雷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命随从将他从塔轮塔国带来的两箱黄金珠宝抬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老家伙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只是所有人看到黄金之后都会变得虚伪起来。
“我听说陛下很宠爱米其亚公主,甚至还一度有过改立公主为王位继承人的说法,而太子登基又是你我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陛下事先有立下遗嘱吗?”
“没有,陛下他向来讨厌咒他早死之类的话,所以正当壮年的他又怎会急着立遗嘱。”
“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杀戮太多的缘故吧,现在竟一病不起。”
对于格雷斯说出这样不敬的话,胡哈尔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来奥丁司真的病得不轻。“殿下的意思是要让米其亚公主继承王位?”
“如果可能的话,到时候,您不仅还是那个叱咤列拜国的首相,还将是我们塔轮塔国的首相……”
胡哈尔回想起几天前格雷斯王子的话,又偷偷看了看国师塞鲁此时得意洋洋的嘴脸,他决定冒这个险……
“什么?!”在场各位大臣和将军都被首相的话惊呆了,尤其是首相身边的另一位诰命大臣,国师塞鲁,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敢说出这样的话。
“伟大的不朽的国王奥丁司宣布由她的女儿米其亚公主继承列拜帝国王位!”胡哈尔又重复了一遍。和众位大臣站在一起的太子顿时晕厥了过去。
“你!?”大国师的脸色铁青:“他胡说,你这个叛臣贼子,居然假传国王口喻,陛下明明是要太子继承王位的!”
面对国师的指责,老练的首相显得很平静,他对对手的反应早有心理准备。“不要这样说嘛,塞鲁大人,谁都知道您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不一般,不过,也应该尊重陛下临终前的选择呀!”
下面的大臣和将军们又是一阵哗然,他们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这个时候,平时看起来很和睦的朝野顿时分为了两边,一边是胡哈尔的亲信,一边则是国师的党羽,两边各有骁勇善战的名将,双方虎视眈眈,剑拔弩张!
“各位请冷静!”胡哈尔充起了好人,“陛下才刚刚去世……”他也不希望发生这样两败俱伤的血拼。“塞鲁大人,这个时候,作为诰命大臣的你也该出来平定一下紧张的局势啊,光靠我一个人有点力不从心呀,特别是您的那些好朋友,似乎很激动的样子呐!”胡哈尔冷笑着说。
“胡哈尔,你有种!”塞鲁愤怒地拂袖而去……
当晚,国师塞鲁及其党羽护卫着太子贺沙和王后莫兰离开了极罗其斯城,去到了列拜国北方的另一座繁华城市克卢莫亚,并在那里拥立太子为列拜国国王。离去的这晚,胡哈尔也不敢派人追赶,因为追随太子的阵营中也有许多强力的魔法师和骑士,其中包括皇家骑士团团长令人胆寒的魔骑士祖波克。当然太子方之所以选择离去也是没有绝对把握取胜公主这边,而且,格雷斯探病时带来了数千名塔轮塔国最强悍的近卫军,至此以后,强大的列拜帝国分为了南北两个国家,并且很快爆发了持续一年多的内战,对于这种情形,是蛰伏很久的亚昆帝国国王莫尔特最乐意看到的。而实际上的南列拜国权利操纵在女王的丈夫格雷斯和首相胡哈尔手中。
另一方面,作为傀儡政权而隶属于塔轮塔国势力掌控之下的玉兰多国王达西斯向他的主子多次告急求救无效,实际上是正在投入大量兵力在列拜国战场上的格雷斯王子根本无暇顾及这里。
在攻破奥贝国都城后数月,悉数消灭了一些原国家忠臣的残军的圣兰多军休整了一段时间,后来得知列拜国内战消息的瑞西米洛认为此时的塔轮塔无暇支援达西斯政权,遂请求琳达女王正式出兵,女王当然欣然应允。
深知此次出征风险极大的瑞西米洛调来了镇守在瓦尔努拉的索塔,以及几乎所有的军队七万余人,他从来没有象这次这样毫无把握过,因为对方是被称为魔法王国的玉兰多,虽然在那次的叛乱中损失了大量魔法师,但至少还残存着近百名见习法师和十几位元素或大魔法师。对于军队里没有一个魔法师的圣兰多方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战争,可是实在是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瑞西米洛决心接受自己人生以来最大的挑战。当然,他也做足了准备,春天对于人们来说也许是最美的季节,对于行军的士兵来说就象噩梦一般,随时会爆发的传染病很可能夺走无数士兵的性命,所以瑞西米洛配备了大量的随军药师。
卡桑里是玉兰多的边境要隘,彭多斯山脉的横断山谷就处在这里,而卡桑里就是在横断山谷的缺口处搭建起来的易守难攻的险峻要塞,达西斯深知此地的重要性,他派来了两万士兵以及十七位见习魔法师,两名元素法师,而关隘的守将则是大魔法师隆巴德。
“隆巴德!”女王和弗兰当然都知道这个人。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瑞西米洛问。
“他是玉兰多最有名的法师,也是达西斯的表兄,这家伙很厉害的,要不是他和达西斯的关系,说不定我们在塔轮塔国进犯来的时候不会溃败呐!”
“大魔法师……”瑞西米洛习惯地摸着他的眼罩,内心却是一团糟,因为眼下可用的将领里,除了弗兰还稍微能够抵抗一下魔法的攻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是强大的大魔法师的对手,就算是骁勇的马辛,也无法突破大魔法师构筑的法力障壁。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元素魔法师级别的部下,才能有效地完成自己制定出的计策。虽然弗兰达到了元素法师的实力,但他并非专业的法师,会使用的法术种类乏善可陈,根本应付不了对手千变万化眼花缭乱的魔法。
这个时候,我们英勇的山羊巫师,正穿戴着华丽的鹰羽披风,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拿着很短的斧杖,风驰电掣地行驶在路途中!“快跑呀,我心爱的坐骑达那,你和主人被铭刻在人类历史石碑上歌颂的辉煌时刻就要到来啦!驾!哇哈哈哈哈……”
第三十九章 解体魔法
琳达不顾危险来到卡桑里要隘前的战场上远远望着她朝思慕想的故乡,身后威风凛凛地站着弗兰和马辛几员大将,随时注意着可能飞来的流箭。此时百感交集的女王眼中早已噙满泪水。
要隘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议论着。
“听说远处那个骑马穿红色披风的女人就是圣兰多的女王啊!”
“应该是吧,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崛起的不容小看的王国圣兰多原来是个女人统治的呀!”
“还有更厉害的呐,听说她就是咱们前国王的女儿琳达公主,这次回来就是要收复曾经属于自己的国家的!”……
这时玉兰多主将大魔法师隆巴德刚好乔装在城墙上巡视着,他在一旁偷听到了士兵们的谈话,顿时心生一计……
圣兰多军营内。
“军师,我们什么时候才去攻打卡桑里要隘呀,都已经在这里闲晃两天了!”索塔焦急的说道,“没什么好犹豫的,只要拨给我一批人马,保管半天不到就能攻下……”
“好臭啊……”瑞西米洛捂着鼻子打断了索塔的话。
“没有啊,我怎么没闻到?”索塔使劲皱了皱鼻子,“难道是谁在放屁?”
“放屁的人就是你啊!”马辛插嘴道。
“胡说!哪有,虽然我吃的很多,但是每次在人多的地方,想放的时候我都会尽力夹住的。”
“你刚才那番话不就是在放屁吗?”
“你算哪根葱,敢来教训我?”
“对笨蛋人人都有教训的权利!”
“你!”索塔握紧他硕大的拳头,虎视眈眈地望着对方,那表情,好象一口就能吞掉马辛似的。
“难道我还怕你不成?”马辛也不示弱的和他对望着。
哔……众人都望向突然发出奇怪声音的地方,瑞西米洛正纹丝不动地端坐在那里。“好吧,我承认,之前的屁都是我放的。”瑞西米洛眨了眨他的独眼,“关于屁的话题我们就讨论到这里……索塔,既然你那么自信,那我就拨给你五千人马去攻打要隘。”
“真的?”
“我象个开玩笑的人吗?”
“那好,你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保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去!”索塔临走前傲慢的瞥了一眼马辛。
“索塔!”
“还有什么吩咐,军师!”
“那个……老夹着对身体没好处,想放的时候就放出来吧。”
数个小时过后,索塔拖着一身开裂的盔甲和一张焦黑的丧脸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怎么样?”瑞西米洛强忍着笑说道,“我们都等着你开门呐!”
“对……对不起,我……”索塔无地自容地将那颗大脑袋耷拉下去。
“包罗特*索塔!”瑞西米洛突然口气严肃地说道,“你犯了骄兵大忌,口出狂言,害得我军白白损失近千人,该当何罪?”
“我……”
“临阵斩大将是不吉利的事,念在你千里寻主的忠心份上,这个罪暂时记着,希望你能戴罪立功,否则人头难保!”
“是!”索塔羞愧地跪了下来。
“现在索塔攻城大败而归,军师可有何良策?”女王问道。
“没有!”瑞西米洛回答的很干脆。众人都面面相觑……
“臣一直按兵不动,并不是在耍什么伎俩,实在是找不到攻击要隘的破绽,这几天一直在苦思冥想,无奈毫无头绪。”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等待!发现对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