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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寒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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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寒淵被人放进水中时,拖在身後的鱼尾下意识地轻轻摆了摆,让他漂浮在了水面上。
寒淵那头冰蓝色的发丝铺在浴池中,随波轻漾,而他下身的鱼鳞也在清水的浸润下闪烁着冰蓝色的微光,煞是好看。
将寒淵送进浴池的人看到这只漂亮的鲛人,都站在一旁不忍离开,这样的珍兽,多麽的漂亮,谁不喜欢呢?
只是谁也不知道为什麽一向刚正不阿的大将军会如此憎恨鲛人这种美丽的生物。
不知道是不是水与鲛人的生命息息相关的缘故,本是昏迷着的寒淵,在水中休息了一会儿之後就睁开了那双墨色的眼。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与地牢中完全不同的景致,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水里。
甩了甩尾巴,寒淵沈入水底,翻滚游动着享受水的抚摸。
待他在水底玩了个痛快之後这才又探出头来。
周围仍有许多卫士和侍女看着独自嬉戏的寒淵,直到身後响起了大将军威严的声音。
「都围着看什麽,还不退下。」
殷战脚步缓慢地来到了浴池边,一到这里看到这麽多属下都在看热闹,随即便将他们斥退。
寒淵听见殷战那低沈冷酷的声音,心头一紧,赶紧扭着尾巴从水底窜到了另一边。
他小心地揉着自己被抽打出的伤口,眼中升起了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恐惧与愤怒,他的鱼尾在水下不安地拍打着,只等要是对方敢过来伤害自己,就狠狠甩这家夥一尾巴。
然而殷战并没有走过来,他只是站在一旁,脊背笔挺地立着。
「鲛人,你过来。」殷战忽然向寒淵招了招手。
寒淵警惕地看着殷战的眼神,这个时候对方的眼神中似乎有什麽沈重而隐秘的情绪深藏着,并不同於他之前的冷酷与残忍。
过去还是不过去呢?寒淵拍着尾巴,摇摆不定。
不过此处既然是将军府,自然是这位大将军说了算,要是自己不过去,惹恼了这个变态,还不知道又会受什麽罪。
寒淵轻歎了一声,鱼尾一甩,身後划出一道水痕,悠然地就游到了殷战脚边。
他垂着眼帘,有些紧张地轻轻抠弄着自己之前弄伤的鱼鳞,不言不语。
突然,寒淵只觉下巴上一紧,一只手已经强迫自己抬起了头。
他被迫仰起头,和蹲在浴池边的殷战四目相对。
对方的目光深沈而冷厉,让人看了真是觉得不安和害怕。
「你叫什麽名字,鲛人?」殷战低声问道。
「……寒淵。」
寒淵甩了甩尾巴,借力游到了一边,他远远地看着这个不知为何憎恨鲛人的男人,不卑不亢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是父亲给自己的名字,据说这个名字还是自己的入族父亲取的。
只是,自己的入族父亲此时却在哪里呢?

「寒……渊。」
殷战一字一句地念着两个字,眼神骤然巨变,他惯有的冷酷与深沈的淡漠被一种热烈的情绪取而代之。
他双目一瞪,忽然踉跄着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指着寒淵。
「你……你叫寒淵?!」
寒淵不解殷战为何如此激动,他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拢着冰蓝色的发再一次潜入了水中独自嬉戏。
清澄的水中,寒淵的身体过处皆带出一串冰蓝色的微光,晃晃悠悠地映射在水面上,炫丽耀眼。
殷战仍难以抚平自己激动的情绪,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目光却留恋在寒淵自在游动的身形上难以自拔。
真美,真像他。
真像自己最爱的那只鲛人。
在水中自由游动着寒淵察觉了殷战那异样热情的目光,这让他想起了先前那个变态的老御史,顿时不寒而栗。
入族的显贵们果然都是一个样的,贪婪残忍而充满着欲望。
寒淵冷冷笑了笑,干脆彻底潜进了水底,在水下悠闲地吐起了泡泡,数着玩。
趁现在还自由,他得好好享受一下自由的滋味,谁知道回头又会被这个大变态怎麽整治呢?


但是出乎寒淵意料的是,自那日之後,大将军再也没有为难过他,甚至在後院的水池旁给他修筑了一所小木屋,让他在水里玩累了,上岸休息。
每天都有漂亮的侍女将新鲜的水果和鲜鱼送到水池边,寒淵总在水里摇着尾巴对这些漂亮的姐姐打招呼。
「寒淵公子,请用膳。」
侍女阿珠将一盘水果什锦和一盘蒸熟的小青虾放到了池边,招呼着寒淵过来吃。
在水中酣游的寒淵拍着水花缓缓地游了过来,他半浮在水面,笑意融融地看着这个温柔的侍女,总算,入族之中还是有亲切之人的。
「美女姐姐,你要不要吃一点,很好吃的哦。」
寒淵坐在池边,剥了只小青虾放进嘴里尝尝,果然比海里那些生的虾要好吃些。
阿珠连连摇头,自然不敢享用专门替寒淵准备的食物,不过她心中倒是蛮奇怪,一向憎恶鲛人的将军为何会突然对这只鲛人这麽好,还专门派人去别处购进美味的小青虾给寒淵做食物。
「这是将军赐予您的食物,我怎麽敢吃。」
「哼,倒真是奇怪,你们将军怎麽忽然会对我好起来,不会在这里面放了什麽毒药,想把我毒翻吧?」
寒淵皱皱了眉,忽然想起海边误食毒药被毒死的鱼群,一条条大鱼被毒死後,翻着雪白的肚皮,漂浮在海面上,那样子真是寒碜,若自己死後,翻着冰蓝色的鱼尾漂在水面上,倒不算难看。
不过既然现在他还在那个该死的将军的掌控之下,吃与不吃总是难逃命运,还不如吃得饱饱的,就算死也是条饱死鱼。
阿珠听见寒淵对殷战一脸反感,轻轻摇头说道,「其实将军不是坏人……」
她刚说完这一句话,身後的卫士们便高喊着「见过将军」,接着身後便响起了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果然是殷战独自走了过来。
那双冷酷的眼缓缓扫视到水池边,殷战轻咳了一声,挥了挥手让阿珠暂且离开。
寒淵见到这个让自己又恨又怕的入族大将军,随即将水果什锦和小青虾拿着游到了另一边,他可是一点也不想接近浑身透露着阴沈恐怖气息的殷战。
他瞥了一眼越走越近的殷战,心道,如果这都不算坏人,那世上或许便没有坏人了吧。

「东西,还吃得惯吗?」
殷战站在池边,远远望着在另一岸剥着小青虾的寒淵。
寒淵丢开一个虾头,表情满意地将虾尾里肥厚的肉挤到嘴里,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他讨厌和这个男人说话,甚至他一听到对方这低沈冷感的声音就觉得浑身不适。
「天气快变冷了,你在水里不冷吗?」殷战微拧着眉,轻轻歎了一声。
寒淵一听,笑着滑进了水池中,他在水里自在地翻滚了几圈,用手扬起一串水花。
「我可是鲛人,最喜欢的就是冰凉的水了,怎麽,将军大人你还想拿我去烤烤暖和吗?」
殷战低了低头,忽然笑了起来,他仰首看了看天,似乎也没什麽可和寒淵多说的。
寒淵以为对方大概是在默想要对付自己的手段,心中忍不住咯!了一下,他轻轻地晃着鱼摆,不安地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殷战,终於忍无可忍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我知道你憎恶鲛人,你要杀我便杀了好了,何必这样戏弄我?」
「杀你?不……我不会杀你。我又怎会杀你?」殷战侧目看了寒淵一眼,神色沈重地摇了摇头。
很多年之前,他曾经遇到过一只名为寒洌的鲛人,那只鲛人与他相结共好,最後更是怀上了他的孩子。
当时他曾笑言道,这个孩子既然是寒洌所生,那麽孩子理所应当与他同姓,更是亲自取了渊这个字作为日後孩子的名,只可惜他还没能等到孩子的出生,便被自己的父亲将他与寒洌生生拆散,尔後他更是听说了寒洌已被鲛人一族作为叛徒而杀死。
这麽些年来,他一直未娶,因为他的心中一直无法忘记那只鲛人,也无法忘记那个他不曾亲眼看一看,亲手抱一抱的孩子。


大将军府的所有人渐渐地看出来了,向来憎恶鲛人的大将军似乎有些喜欢这只名叫寒淵的鲛人,而寒淵却是很厌恶对他关心备至的大将军,或许对那只鲛人来说,大将军的所作所为都是有阴谋的。
宽阔的水池对寒淵来说无疑是个好的戏耍场所,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水中打滚,拍打起各式各样的浪花,甚至一跃到半空再重重地入水。
「要不要给他点什麽好玩的?」
殷战站在花园门口,远远地看着一个人都玩得很开心的寒淵,问身边的侍从。
侍从不可思议地望着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慈爱的殷战,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我看他一个人,挺寂寞的吧。」
殷战又说了一句,他扶着花园入口的门框,看着寒淵的眼神似乎有些迷惘了。

第二天,寒淵从小木屋里甩着尾巴出来,便看到水池里丢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圆球。
旁边还有好几个侍卫站着,正在将一座假山抬进水池之中。
「这是在干嘛?」寒淵不解地问。
气喘吁吁的侍卫一边将假山小心地放入水中,一边回答道,「奉将军大人的命令,特地给寒淵公子送上一些新鲜玩意儿。」
新鲜玩意儿?寒淵皱了皱眉,他挑了挑冰蓝色的长发,疑惑地转着眼珠。
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殷战的什麽阴谋。
新搬进水池的假山和浮球并没有引起寒淵很大的兴趣 ,反倒让他不在水池中变得畏手畏脚,生怕不小心就中了什麽机关。
适得其反的事态发展让殷战的脸色变得再度不好看,他披着厚厚的裘袍,神色郁郁地转了身。
花园里水池中,水花声哗啦啦地响着,让他的心头的感受十分奇妙,那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也是这个花园的水池中养着一条漂亮的鲛人。
他好奇地趴在墙头第一次见到了鲛人跃出水面时优美姿态,从此内心中便再也无法忘记那抹身影。
虽然这几日没在水池边见到殷战那令人觉得不快的高大身影,但是寒淵却知道,对方一直躲在花园门口偷看着自己。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殷战披的衣物也越来越厚重,寒淵想他会不会等到天气最冷时就把自己切片烫火锅吃掉?耐寒的鲛人肉吃了或许能养气保暖吧。
想到这里,寒淵坐在水池边兀自笑了笑。
他放松地拢了拢干爽的发丝,鱼尾悠悠地水面画出一圈圈涟漪。
自己到底是个异类,在鲛入族中也好,入族之中也罢,似乎终究没有自己最後的容身之处呢。
晚饭的时候,寒淵发现自己今晚的食物特别丰盛,而且还有一份以前没吃过的东西。
他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圆圆糯糯的东西,里面的馅带着微微的鱼肉清香,只是他并没吃出来是什麽鱼肉。
阿珠看到寒淵一口气吃了三四个这样的肉饼,忍不住说道,「多吃点吧,这可是老爷特意吩咐下人做的胖头鱼饼呢,胖头鱼可是好东西,乃是东陆和南陆接壤的红海海域才有的特产,生活在白海的鲛人们只怕没吃过这种香甜的鱼肉的吧。」
「胖头鱼吗?」
寒淵愣了一下,他看着糯饼里夹着的白嫩鱼肉,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麽珍贵的鱼肉那个阴沈可怕的大将军为什麽会舍得给自己吃呢?
难道喂饱自己之後,便是把自己也剁了也这样放在糯饼里吃掉吗?虽然他并不怕死,但是若真被剁成肉酱,却还是觉得有些胆寒。
正在寒淵暗自臆想之时,大将军府的侍卫们急急地闯了过来。
为首那名统领神态威严地走到寒淵面前说道,「大将军要见你,请随我们来。」
我只是一尾鱼,怎麽随你们来?
寒淵好笑地望着他们,无奈地拍了拍鱼摆,暂时无法化出人腿的他在陆地上可是寸步难行。

这是寒淵第二次来到大将军的卧房,在被人抬进门之前,他不由想起了上次那顿鞭子。
没有点起火炉的卧房中透着一股阴冷的味道,寒淵看到殷战穿得厚厚地坐在一把高背椅上,正捂住嘴轻咳,那根黝黑的马鞭仍挂在殷战的腰间。
寒淵被温柔地放在一块毛毯上之後,侍卫们就出去了。
整个屋子又只剩下他和眼前这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寒淵,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
最先开口的是殷战,他抬起头,目光中少有地透着一抹温和。
寒淵自然不知道殷战为什麽会问这个,他瞥了面色深沈的殷战一眼,一边拨弄着自己冰蓝色的鱼鳞,一边陷入了沈思之中。
父亲,是说的哪一个呢?鲛入族不论性别都可以孕育後代,所以算起来,自己有两个父亲。
自己鲛入族的父亲名叫寒洌,他的发色和鱼尾的颜色都和自己不同,是耀眼的赤红色,听说他曾是鲛入族中最为英勇的武士。
只可惜自己并没能见识到父亲最英武的一面,因为在他懂事之後,父亲已经成了一个鱼尾残缺,唯唯诺诺任由他人欺侮的懦夫。
有一段时间,他曾经非常厌恶这样性格懦弱卑微的父亲,但直到自己的身世被人揭穿而引来长老追究之时,为了央求他们留下自己一命而自愿走上刑台的父亲,在他的眼中才显得那麽高大。
火红的鲜血顺着父亲火红的鱼鳞缓缓流下,自己就这麽被族人们远远地阻拦着,眼睁睁地看着因为勾结外族的罪名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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