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所物语-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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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曲现的年轻身体上，因大量运动而留下的汗水淋湿全身，整个人充满着动感美。　她是焰柔，那刚刚被艾伊卡甩在脑后的少女。　“喂，大姐你这样很过分唷───居然丢下我，自己一人独吞这些家伙。”　狂奔而来的焰柔，斜眼瞄着后方艾伊卡，像似埋怨般拉长语气说道。　“对对……对不起。”明白自己理亏，艾伊卡二话不说就低头道歉着。　“所以说。……我要逞罚你，等下不可以出手。”焰柔微笑击掌道。　突然接续到的话题，让艾伊卡顿时愣了一下。　“阿？”　“就这么说定，这些我都全包了，要是你敢出手，我就动用特权扣你薪水。”　说完，她也不理会艾伊卡还在发愣，就连忙拖着人往后跑，远离那群傀儡逼近，来到了入口处，直接了当把艾伊卡甩给慢慢走来的菊之助。　“大明星，我的家伙拿来吧。”焰柔含笑，朝着菊之助伸手要到，而后者则乖乖从腕上篮子里拿出一条挂满铁器的皮带，交付到她手中。　“如果不行的话，记得大叫，我随传随到。”菊之助柔声说着。　“不需要！”　如此喊道，焰柔立即将那条皮带，系在自己裸露在外的左大腿上，然后从其中林林总总的铁器中，拿出两条铁炼，一手一个，往着傀儡群中冲去。　眼见这情况，艾伊卡这才回觉过来，“啊”了一声，就打算冲上去帮忙。　不过，在这之前，却有人将她按住，不给动。　“别急别急，没听刚刚焰柔在说吗？这些……她可是全包了。”菊之助轻轻说着，口语中不带任何紧张，充满了悠闲。　“可是，她只是普通人呀！身为一名除魔师，怎么能让平民去冒险呢？”相对于菊之助的轻松，她倒显得十分慌张。　“是吗？”　菊之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漫步到岩壁边，从篮子里拿出点心和饮料以及一张绘有樱花的布巾摊在地上，保辞悠闲坐落其中，对着尤站立的艾伊卡说道。　“那位姑娘是否为普通人，你就用眼睛来证明吧。”　“什么？”　就在菊之助和优雀交谈之时，焰柔也已经来到傀儡群的面前，甩着两手拿着的铁炼，面带兴奋，算着对手人数。　不过还没算完，傀儡就发动了攻势，一个个朝着她挥出重拳和重踢，而无法直接攻击的，则是随意检起身旁物品，往她丢去。　看这样子，焰柔也放弃算人头，脸上一笑，就往眼前第一看见的傀儡冲去。　“边打边算也是一样的拉！”　她低身闪过眼前傀儡直击，并转身将右手铁炼缠上傀儡的手腕，左手轻扶它内臂，右脚踢它支撑体重的右膝，然后甩出，十分俐落将那几乎是她体重十倍的家伙摔飞，到她原本所站位置，替她挨下其他傀儡所丢来的杂七杂八。　之后，焰柔一个大后空翻，避开左侧傀儡的踏踢，藉由傀儡们的大脑袋，快速弹跳至外围圈，然后急速落地，以三角弧度跃上岩壁，转身露出灿烂笑容。　“骨牌时间到了！”　焰柔当下瞄准一名高举双手想要抓她傀儡，利用踏击墙壁的力道，一脚快速且猛力的踢在它脸上，把它整只用力踹翻过去。　顿时间，一场骨牌秀就在这破旧矿坑中展开。倒下的第一只，迅速压倒它背后的，而它背后的在被压倒后，也立即撞倒另一只，就这样，没几下工夫，岩石傀儡群就这样倒了一大片。　“嘻嘻，可不是人多就好办事的。”望着那一片倒落在地面上，七手八脚想要爬起来，却又不断撞到伙伴而跌倒的岩石傀儡们，焰柔得意的微笑批评着。　突然间，一种战斗直感，传给她不好警讯，让她在千钧一发之下，侧头避开身后打来的重拳。　巨大拳头就这样擦脸而过，拳速不会很快，甚至连破空声都没有，但威力却不同凡响，只是轻轻接触到，脸上肌肤就立刻炸出血花，传来痛处。如果这拳打实，没有所谓灵力来强化肉体的她，将会毫无抵抗的暴头而亡。　火热的触感刺激着焰柔，配合著一生悬命的紧张感，一起袭上心头。汗水就这样缓缓从额上流出，滑过鼻头，滴落在灰黄岩地上。　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她露出笑容，在心中大声赞美着，同时双手铁炼往左大腿上钩去，和另一条长度是远本两倍长的铁炼结合，然后向脸颊旁，那偷袭自己的拳头缠去，算准施力点和平衡点，右脚踏出，左脚凭直觉往后踹去，双手用力甩出。　煞那间，只见那个巨大岩石傀儡就这样，顺着焰柔的铁炼向外飞去，眼看就要重重摔落，但就在铁炼即将绷紧，而它的落地之时，焰柔身子突然一转，藉由铁炼的带动，已着自体为中心，高速旋转着岩石傀儡。　重达百斤以上的物体，就这样夹带着无比威势高速旋转，扬起了大量尘烟，让那群傀儡们无法靠近，最后焰柔将双手向上挥去，而被铁炼缠住的那名傀儡，则也因这个动作飞上了天。　“体技，大雪山之龙卷落下！”　看准目标，焰柔很干脆的就将铁炼另一端的岩石傀儡当作锤子，笔直往当下最看不顺眼的家伙，用力砸下。　碰！────　一声巨响后，那两个相撞的傀儡就这样消失无踪，只留下一摊碎石。　甩着两管铁炼，焰柔面带兴奋走前，踏着那摊碎石，环度着四周。　“来吧，好好让我打上一场。”　说完，人就迎上了另一只傀儡。　真是美丽呀。　菊之助远观着焰柔战斗，脸上露出满意笑容，优雅喝下杯中物。　朝气的眼神，兴奋的笑颜，以及那充满动感的气息，现下的她充满了美之感，在菊之助眼中，成为一幅美丽的画像。　在他心里，每个人都有他自己能发挥美感的地方，只要能掌握住，并且专心投入，就可散发着美丽气息，就如同现在的焰柔，在战斗中挥洒汗水一般，整个人比起平时，更多了一种喜悦动感，并陶醉在其中。　他了解，她是适合战斗的，也喜欢战斗。也许就是如此，他才会放任那位小姐，去玩这场危险游戏，并完全不加以干扰。　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旁边的小姐，我想你应该已经清楚了，焰柔可不是等闲之辈，你就别穷紧张，坐下来，休息休息吧。”他朝着身旁，依旧站立不动的艾伊卡，含笑发言。　“就算如此，我们也还是不应该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呀！”她焦急的对菊之助说道。　艾伊卡一直都想要冲去帮忙，就算被讨厌也无所谓，但菊之助持扇的手，始终挡在她前面，只要一有行动，就立刻起身阻挡。她知道自己快不过他，所以只能留在原地，用口舌和他争辩。　“你难道没有看见刚刚那一拳吗？要是打中了，焰柔可是会当场毙命，现在她虽然没事，但只要一有意外，那就是无法挽回的地步呀！”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菊之助会肯让焰柔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呢？　就算她会治疗圣光，也无法挽回一个人的命呀！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菊之助撤下笑容，静静说着。　“咦？”　“这是她的选择，我们无从干扰。”　“可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她面临危险而不制止。至少我不行，身为神职人员，我不能容忍有人在面前遭受危险而不行救援。”艾伊卡说得很认真，同时希望他能够明白，不要在制止她的行动。　“现在在冒险的，是她的命，还是你的命？”突然间，他发出询问。　“咦……这。……当然是她的。”一时间有些错愕，不过艾伊卡还是回答了。　菊之助再度笑起，同时单手帮自己空杯添加茶水，举起至嘴旁，然后朝她说道。　“这就对了，人生苦短，人就应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就算因此死去，别人也管不着，因为这是她所选择的道路。何况，连她哥哥都放心让她来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她呢？……还是说，你已经在以她家人自居了吗？”　接到菊之助传来的捉弄眼神，完全无法反驳的艾伊卡，虽然不想，但也还是坐了下来，不过。……双眼却依旧紧盯着焰柔，灵力充满全身，做好万全准备。　只要一有状况，她就立即冲上。　注意到身旁佳人还是一副紧张兮兮，菊之助吞下口中饼干，放下左手茶杯，从篮子中拿块糕点，递到艾伊卡嘴前，突兀的举动吓了她一跳。　“啊……唔……嗯……谢谢。”　“别这么紧张，焰柔再怎么说，可都还是个影，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他笑。　艾伊卡听了这话，也真的就稍微撤下灵力，静静吃着糕点。而菊之助见她这样，当下也就继续观赏着不远方那场力与美的表演，同时在心中思考，这时候的焰柔，该穿怎样的衣物才能达到尽善尽美。　“菊之助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突然间，艾伊卡放下了手中糕点，向身旁人询问。虽是如此，但双眼依旧望着焰柔，小心戒备。　“可以，不过别叫我先生，我对这两字敏感，看是要叫我小菊还是阿菊都行，就是不要称我为先生。”他微笑提醒着。　“那真……对不起。”她口气突然慌张起来，朝着菊之助道歉着。　“没关系，之后有改就好。说吧，你想问什么事？”　艾伊卡沉静了会，在缓缓将糕点吞下腹中后，才继续望着战斗中的焰柔，发出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焰柔她，才不过十几岁，而且又只是个普通人，就学会这番战斗技巧？反应速度，动作流利度，以及那高超的柔术和体术，实在是不像她这年纪的女孩该会的。”　这样的能力，如在不使用灵力为前提下，就连她这名接受过战神僧侣训练过的人，也不能保证可以赢过。　“这问题很简单，因为她是她们温斯顿家的影……或许说曾经是影，如此而已。”菊之助浅饮一口茶水，平静说着。　听了这回答，艾伊卡更发疑问。　“影……那究竟是？”一边问，一边也回想起，刚刚焰柔好像也曾如此说过类似的话语。　菊之助望向焰柔，咬了口饼干后，向她回应着。　“所谓的影，就是依附在主体之下的附庸，详细情形我是不太了解，不过大致上来讲，影就是指一些大家族中，除去继承人之外并且以保护继承人为任务的子嗣。而焰柔，刚好就是如此，在各方面能力不及海瑟的情况下，被他们的父亲当作影来培养。”　“影？……培养？”　“就是影的培养，据海瑟的说法，好像是如此。他从小就接受商学等理论文学和判断以及决策方面的训练，而焰柔则是相反，从小就接受武术和格斗技巧训练，并且以保护海瑟和家族为己任……虽然看起来不像。”他露出苦笑。　听到这，艾伊卡回想一下平时焰柔和海瑟这对兄妹的相处关系，当下也跟着苦笑起来。　怎么看都像是哥哥在保护妹妹，然后妹妹在努力欺负哥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理解了……不过，想想还真有点可怜，一出生就被决定好了一切。”艾伊卡突然感慨说着。　“可怜？会吗？”菊之助苦笑不减。　“如果你听过这小妮子生下来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大哭，而是赏了打她屁股的医生，用力的一计上钩拳，你就会知道，她会当影，是天注定的。”　“是是……是吗？”她倍感错愕。　“何况，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影了。不过这样，反而比较可怜。……”　“咦？”　菊之助慢慢转头，朝着她露出微笑，一手拿起糕点挡在艾伊卡疑惑的表情前。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这外人可以随便说的，想知道，就去问当事人吧。”　她接过菊之助手中糕点，双手持放在胸前，盯着它，平静说着。　“也对……”　这些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再打听下去就太失礼了……唉，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把优雀那过分好奇心给学了过来，真是近朱者赤，以前明明不会这么好奇的说。……　但……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一面如此想，艾伊卡一面露出困惑表情，低头静静轻咬着糕点，而她那一头褐色长发也随着这举动，穿过肩，如瀑布般披散胸前，和身上白光战甲形成强烈对比。　菊之助突然低语念着。　“果然……还是要樱花瓣加无肩白袍会比较漂亮。”　“什么？”艾伊卡顿时从思考中回醒，发出了疑问。　“啊啊啊───没事没事，我在说这茶最好还是放点樱花片比较美观，你说是吧。”菊之助有点慌张的说着。　“嗯……大概吧。”她对茶类，一向是没什么研究。　“对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想问吗？趁着现在有闲，想问就问吧。”他表现得落落大方，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同时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　“可以吗？”她有点不敢确定。　“当然，只要不是不能说的，我通通都可以回答。”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平时出门都要扮成女孩才行呢？”　“阿……这个……”菊之助面露难色。　“那两个……还真了聊起天来拉……”　在摔碎第七十八个岩石傀儡的同时，焰柔趁着空党，无奈自言道，然后低头闪避掉身后发来的一拳，铁炼勾锁，缠住那岩石手臂，当下又是一计大雪山。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来打扰。……难得可以好好打一场的说。”　她脸上露出微笑。　下一秒，广场上又少了两尊岩石傀儡。　　第一卷　温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