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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海说:“哎呀,男人的宝贝都没了还叫什么兄弟啊。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做的,您先说是个什么事,妹妹再为您去办啊。”
一句话把李成听得全身疙瘩都起来了,但是还得硬着头皮说:“近来我很是担心陛下和太子公主的生活,希望公公多多上心,不要出了差错。”
安说:“皇室的生活本就是我们司礼监的职责所在,不用大使吩咐,妹妹也会尽心的。”
“还是希望公公对三位皇族的安全多尽点心。”
“只要你们楚国还有晋国别派什么刺客来,哪会出什么问题。”
“唔,那对公主多多照看些。”
安大海叫了起来:“原来是对公主有意思啊,早说啊,妹妹我不会不明……”
李成一把扯住:“公公小声点,我不是那个意思,误会啦误会啦,只是得到密报,楚国,哦不,是共进党可能趁新年要派人潜进城来,对皇室不利。”
安收下红包,说:“行了,我叫直殿监多增一倍的人手照顾公主,再让兵仗局暗中派些高手保护就是了。”伸手捏了一把李成的屁股,李惊得一跳,安继续说:“都道大使忠厚,没想到也是个不老实的人。得了,妹妹我走了。嘿嘿嘿……”
送走安大海,他那阴阳怪气的笑声还在鹤鸣楼回荡,半天大家才觉得灵魂归位。
初三,何进入宫说明去意,帝不准。
初九,何进继续上书,帝不准。
十五,何进又被回绝了,急得鹤鸣楼里直转圈。李成问:“回不了楚国,在这里享受大使的乐趣也好。”
“呆几个月还行,已经一年了,再不回去,荆州就不知道还姓不姓何了。”
李想了想说:“我们是外国使者,皇帝对我们并没有命令的权力,只是人情大过山,盛情之下不好拒绝皇帝。不如你写封信,伪做寿春召你回国,皇帝必然放你走。”
何进拍手叫好,立刻实行。果然,得到“寿春特使”带来的信,皇帝尽管不舍,也只得同意楚使归国。
使团上下收拾行装,门外温财神派人请副使过去一叙。
郊外别墅里,温紫光开门便问:“兄弟要走?”
李成点头称是。
温说:“于神仙对我说了你的事,官场险恶,非留念之地。不如弃官与我从商吧,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和大员平起平坐,凌驾法律之上,超越国家之外,就算一无所有,我们还有神图,还有后路可退,进有益,退无害,怎样?”
李说:“我初来乍到,多亏何进照顾,我与他的交情和你不相上下,现在离他而去,觉得不大自在。其他的,还有些人,有些事,放不下,割不掉,满心不舍和牵挂,兄弟好意,李某心领了。”
温紫光默然半晌,脱下衣服,解掉一件贴身背心,递了过来,说:“这件特制背心是我从我们那个世界带来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到这个世界后,更是保护我多次,现在保护我的人很多了,而兄弟却是正需要的时候,不要推辞,收下吧。”
李成略一犹豫,接了过来。
又过了半个多月,交代完各处事宜,楚国使团准备出发了。李何两人骑马在馆外等待随从搬运出行李,一人手持两张皇帝题字,何进说:“可要小心点,这是副使大人的保命符。”那随从点头称是,结果脚下一滑,摔到在地,恰好把李成的“福”字扯得粉碎。
见此情形,李成脸色煞白,何进大怒:“一幅字都拿不稳,要你何用?”伸手拔出枪来就要杀他。
李成拦住,说:“生死有命,怨不得人,何兄不要杀他。”话虽如此说,何进余气未消:“临走前,这人弄出这般晦气来!”
李成反宽慰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怎样,这样人生才有意思。”
何进一鞭子抽过去:“还不快谢副使大人,否则我不打死你这个废物!”那随从跪拜叩头不止,李成下马拉起。
隋天佑十一年春二月二日,何进,李成从洛阳启程,离隋返楚。
第二十一章 回归与离去
更新时间201275 16:21:11 字数:3743
何进归心似箭,日夜催促,马不停蹄,半个多月就过了隋界,到了荆州地面。直到看见襄阳的地方,才下令缓行。
纵然骑马,李成也是累得够呛,问道:“何兄有什么急事,非要走的如此匆忙?”
何进一骑当先,仰天大笑:“别人的皇宫,始终不如自己的草屋。也不是说隋帝招待不好,只是在人家,要听人家的话,要看人家的脸色,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颇不自在。若在自己的地盘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约束,逍遥自在,你说我怎能不急着回来?”
襄阳城内外挤满了欢迎的人,军人仪仗队排出几里远,何进缓缓前进,所过之处,军队鸣放礼炮示意。进了城门,何微笑摇手,民众欢声雷动。几名少女跑到马前献上鲜花,何进连忙下马,接过花束,递给随从,并与少女们亲切拥抱。仪仗官何琳连走带跑过来,何继续招手,脸上笑容不变,用只有李成和仪仗官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表弟啊,这次欢迎仪式,你办得很好,那几个女的也很好,晚上送过来。”何琳忙点头答应。
总督府上,襄阳高级官员齐聚,何进兴致很高,左拥右抱,开怀畅饮,李成坐在右首。这种情形早已经历的多了,见怪不怪,放开胃口大吃大喝。众人敬酒,先敬何进一杯,跟着敬李成,绝无怠慢。何进酒饮得多了,脸色也变了,话也说个没完,说几句就哈哈狂笑起来,大家也都跟着大笑。
李成除了被敬时回一下,全程都在吃喝。何进酒喝得越多,越是得意忘形,后来莫名其妙的大叫两声,不是众人拉住,险些把桌子都掀了。至夜酒力一上,何进昏沉欲睡,宴席方散,他被两个妙龄女子架到大门,又想起一事,回头说:“老弟啊,总督府左近一里处有个宅子,本是我藏美纳贤之地,现在东西也全,仆人也有,你就在那住着吧。若是——若是不喜欢呢,整个襄阳,不,整个荆州,你想住哪就住哪,看上的地方,只管踹开门就行了。只要——只要别来我的房,万一晚上我摸错了人,可就不好玩了。我顶不住了,先睡了,老弟自便,自便,哈哈,哈哈……”李成愣了半天,问明何进说的地方在哪里,立刻有军官来引路。众官目送何进,又送李成到府前,这才四散离去。
宅子很大,很静,仆人见新主人到了,赶紧忙碌起来,李成酒足饭饱,洗漱更衣,倒头就睡,一夜无梦,睡得极是香甜。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成才起床,匆忙赶到总督府,何进竟然已在吃午饭,旁边还有一人手持一个大铃铛。何进说:“这是我设的晌午官,一年中任意一天,只要过了午时我还没起身,晌午官就去叫醒我,以此提醒自己,不要放纵,不要无度,毫无节制的生活是慢性自杀,是自我毁灭。”
话倒是说得好听,何进还是大摆宴席,广邀诸官。一连几日,李成见只是大吃,并无甚事,也就懒得再去。就在自己大宅院里自宴自饮,吃了喝,喝了睡,睡得不知上午还是下午,醒来再吃。这般日夜颠倒,荒乱无度的过了十来天,很是无聊,遂想起成洁来,寿春一别,算来也快一年了,她还在不在楚国呢,忽然又想起烟花糖,想起她说自己是一名学生,只因被捕才卖笑谋生。一念及此,换上正装,直奔襄阳监狱。
典狱官见是贵客,很是客气:“不知李大人来有什么事呢?”
“你这里有女学生么?”
“有啊,大人的意思是……”
李成有些语塞:“唔,你们有没有对她们怎么样?”
典狱官会意,奸笑着说:“大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带来我看看再说。”
很快十几名女子被带了上来,高矮胖瘦,美丑俱全,有难得的美人,也有不上台面的。李成指着一个说:“这么丑的你们也抓?”典狱官说:“美有美的用处,丑有丑的好处。美的就用来孝敬各位大人,丑的嘛,给她家里带个信,就说是共进乱党,要出钱赎罪,也是一笔收入嘛。”
见里面没有成洁,李成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叹一口气,顿失兴致。典狱官讨好问道:“大人看上哪个,点一下,我马上给您送去。”
李摇头道:“我不要了,你也别要了,把她们全放了。”
典狱官有些为难:“这个,很多长官点名要送的……”
门外忽然响起炸雷般的声音:“老子要的人怎么还不送来?!”
典狱官慌忙过去阻拦,连面都见着,那人又叫嚷起来:“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老子抢女人?!”
一打面,李成一怔,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来,那人见了李成一哆嗦,赶紧赔罪:“不知李大人驾到,口出狂言,小人瞎了狗眼,请大人恕罪。”
本来被他的超大嗓音给吓了一跳,心中有气,现在人家左一个不是,右一个赔罪,李成有气也发不出来了,说:“我也不管你是谁了,现在你要的人,我全都要了,有意见么?”
“没意见,没意见。”
刚要走,李成又转回来对典狱官说:“如果你以后碰到个子没我高,但比你高的,长相一般,皮肤有点黑的,一根指头都别动,直接来报我。”
典狱官还没应承,那个大嗓门又开口了:“原来大人好这一口啊,我的小姨子跟大人说的很像,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意思?”
成洁确实说过有远方亲戚的,不会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吧,李成问:“你那小姨子姓什么?”
“姓冯,那个身材好的啊就连下官几乎都忍不……”
李成一挥手:“罢了罢了,我走了。”说完丢下两人,骑上马,带着几名随从离开了。
一到大街,民众认出来,呼啦啦全都围上来,有很多是慕名的,要握个手啊,说句话啊,李成心里不愿意,也不能翻脸,只好微笑点头,逐一握手,学着何进,略问几句:“你家住哪啊”“家里几口人啊”“过的怎样啊”一批人好容易才散去,又围过来一拨人,都是来申冤告状的,房子被拆的,地被没收的,人被抓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李成更是不乐意,但又不好拒绝,只能全部收下。
一连几天,出门都是如此,虽说不空虚了,却也把李成累得够呛,也不想再出门了。看着身边积累的一堆申诉材料,好歹也是人家心声,李成不想就这么扔掉,问:“襄阳谁能办案子的?”
随从会意:“巡捕总长。”
“那去把他叫来。”
人倒是很快就来了,结果一进门,居然是上次在大监狱里找典狱官索要女学生的大嗓门,李成一呆:“你就是巡捕总长?”
那人赔笑:“正是。”
“这里有些案子,你拿去办了。”
巡捕总长上前略一翻看,说:“大人,有些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这些案子,下官也经常接到,唔,里面牵扯太多,还有一部分,恩,与何总督有干系,所以不大好办。您要下官全办掉,这个……”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李成也不是不懂:“那你回去看,能办的,都办掉,实在办不了的就算了,荆州的事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那下官这就回去为民伸冤了。”
李成去总督府,何进依旧大鱼大肉,面前舞女翩翩,眼花缭乱。原本李对这种舞蹈很没兴趣,觉得看了没感觉,只是乱扭乱转而已,可坐下看了许久,突然看出了门道,这些女子个个都是美艳绝伦的,服饰也很单薄,如何进般好色之徒,这舞蹈正好是介于情和色之间,欲得未得之时,恰恰是最吊人胃口的时候,而何进也确实看得眼放异光,口水直流。提升一层来说,这舞蹈是思想与现实的最完美的结合,舞出了线条,舞出了风采,李成仿佛能看到一群仙女在飞舞,听到艺术的灵魂在空气中碰撞的美妙声响。美酒佳肴,轻歌燕舞,真是一大乐事。
舞到浓时,人报小丰县县长在门外等候,何进令歌舞暂停,让县长进来。那县长满面笑容,说:“小丰县也没什么特产,下官带了一千个鸡蛋,五百只鸡,略表心意,还望总督大人笑纳。”
何进环顾左右,笑道:“县长这么客气做什么,说吧,有什么事?”
“近来水灾频发,河堤几近崩塌,小丰一县难撑,还请总督拨些款项,调些人马来,实在荆州之福,小丰之福,万民之福。”
何进一拍大腿:“小丰是我治下,义不容辞,这样吧,你去财政司申报,回头我签个字去领钱,明天我派三千士兵过去。”
那县长千恩万谢得出去了,一名军官进来,递上一封信函。何进拆开看完,脸色一黑,把纸纂成一团,眉头大皱。这时又报毛坦县县长求见,何放进。那县长满脸和气,说:“下官带了一千个鸡蛋,五百只鸡来,略表心意,还望总督大人笑纳。”
何进一抬眼,说:“有什么事?”
“近来水灾频……”
“你是什么意思?”
县长一呆,何进继续说:“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给我一千个鸡蛋,要我补蛋?”
那县长还没反应过来,何进又说:“还送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