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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哈哈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潼关新守备,非你莫属了!”
孔欣愕然:“大人何出此言?”
李成笑道:“我正头疼守备由谁担任,刚才一番考验,你答得很好,就算是我,也不过如此。”
孔欣惶恐,欲要推辞:“此任重大,属下只怕经验不足,还需多多历练……”
李成喝道:“历练个屁!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要再做作了,你先当个代理守备,我回曲沃之后,再给长乐宫写一份报告,然后再发布正式的任命。这事就这么定了,再唧唧歪歪的就是跟我作对。”孔欣不再推辞,欣然领命。
二月初二,李成,潘刚,叶伟及十万部队离开潼关,返回曲沃,孔欣率凉州大小官员送出十里方回。行至文心县城,县长大摆宴席,为中央军接风洗尘,诸将连续多日作战,甚是疲惫,饮食完毕,即刻入睡。睡到凌晨时分,李成隐约觉得有人推搡,很是不快,但睡得香甜,又不愿意起来,所以十分难受。
那人推了片刻忽然停了下来,刚安稳几分钟,一声巨响,整张床被人猛地扯了个方向,李成再也睡不下去了,怒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掀老子的床……”待起身看完周遭的环境,李成张口结舌:原本挂在墙上的两任监国肖像,现在砸在自己床上,自己明明记得右手边是窗户,现在怎么换到左边了,房间里所有的玻璃和瓷器都震得粉碎。
正在奇怪,一队卫兵破门而入,听完汇报,李成这才明白:地震了。
此时天已蒙蒙亮,李成一边派人查看军官们的安危,一边披衣巡视,县衙建筑多倾斜,但无大碍,大门倒塌,两座石狮一立一倒,周围房屋损坏严重,离县衙越远,情况越糟。街道上到处是残垣断壁,人们衣衫不整,疯狂的扒着废墟,很多人对着亲人的尸体哭泣。一行人转过街道,眼前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如同遭受炮击,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遍地碎石瓦砾,脚下一个灰暗的牌子,上面写着“文心县第一小学”,废墟里掩埋着很多孩子,他们的哭喊让人心疼。李成带头救人,扒拉砖块时,心急力大,竟将砖头捏为粉末。
李成吃惊,转身问:“这些砖头是怎么回事?”
随行的文心县长心惊肉跳,慌忙答道:“想必地震强烈,经不起晃动。”
李成不知不觉肝火上升:“那为何县衙牢不可摧?”
县长豆大的汗珠儿直往下掉:“因为司令坐镇,所以灾祸不侵的关系吧……”
李成大怒:”狗官!定是你收受贿赂,所以任由不法商人头偷工减料,盖起这般豆腐工程。若不惩处,何以警惕他人,左右,给我推出枪毙!”
县长吓得瘫软在地,卫兵上前架起就要拖走,潘刚拦下来:“枪下留人!”
李成皱起眉头:“你有何话要说?”
潘刚上前悄声道:“他是李必发将军的人,若杀了,恐损司令与李将军情谊。杀了此人如屠猪狗,毫无意义,不如留他一条贱命,也算卖个人情给李必发将军。”
李成沉思片刻,改口道:“既然他对本县有过贡献,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革去他一切职务,押送潼关,听候孔守备的判决。以后哪个县长敢把县衙修得比学校还豪华壮丽的,老子就崩了这狗娘养的!”此令一出,全县震动,百姓敲锣打鼓欢迎这项决定,李成面对百姓的称赞,高兴之余又多了个烦恼:又空出来一个县长由谁担任?
当晚,汪卫和邓大富求见,李成召他进来,问:“汪先生、邓先生,这么晚来有什么要紧事?”
邓扭扭咧咧,看了看汪,汪虽有些不快,还是开了口:“文心县长被撤职,属下希望能派邓大富补上空缺。”
李成吃惊:“平定共进,先生第一大功,正要回曲沃论功行赏,为什么要与邓先生留在此贫瘠之地?”
汪卫踌躇良久,说:“叶伟心胸狭隘,我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日后恐不相容,所以退而自保。我虽然能留在桑榆县,但邓怕被叶伟所害,所以托我来说情,万望司令批准。”
李成说:“容我三思,明日给你答复。”汪氏退出,李成传叶伟相见。叶伟奇怪:“司令这么晚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李成把汪卫的话复述一遍,问道:“我想征求公子的意见,你说应该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就凭他说你心胸狭隘那句话,我马上可以下令拘捕他。”
叶伟低头沉思,说:“汪这个人就是有点私心,其他还好,能力也是有的,他既然推荐邓,绝对没有问题,我愿意为他担保。”
李成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他这么说你,公子一点都不生气?”
叶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以公事携私情,是我的理想,我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评论我的,哈哈……”
李成摇了摇头,得,我为他着想,结果弄得好像我很喜欢公报私仇一样。
第二天清晨,李成任命邓大富为新任文心县长,又遵守协议,指派汪卫担任桑榆县长。大军随之启程,拔寨东归。行至雍州地界,李成想起一事,转头问道:“叶公子先前说有亲人在世,所以心中挂念,不知此人是谁,生活还好么?”
叶伟笑道:“我这个妹妹,生性刚烈,还好有司令照顾,才没有闯出祸来。”
李成坐在马上,双手一摊:“我从未认识过你的妹妹啊,她叫什么名字?”
“成洁。”
第五十五章 总督被刺
更新时间201287 13:14:21 字数:3725
部队行至雍州境内,曲沃城十里之外,李成遥遥望见一簇人候在路边。走得近了,原来是刘监国率领大小官员远处迎接,刘协首先下马,拱手立在一边,身后官员纷纷效仿,更是毕恭毕敬候在路边。李成慌忙滚鞍下马,连称不敢,刘协紧握其手,赞不绝口,并执意让李先上坐骑。李成坳不过,连声告罪,上马缓行。刘协接着上马,追了过来,低声问:“我这样做,够显司令威风不?”
李成想了想,说:“不够。”
刘协疑惑:“那我究竟怎么做才能让司令觉得威风呢?”
李成恭恭敬敬地回答:“大监国一统四海,名传万世,李成名随其后,被史书记载传诵,这才叫威风。”刘协哈哈大笑,与李并骑而行。
大军入城,民众夹道欢迎,高喊:“刘监国万岁!李司令万岁!”欢声雷动,不绝于耳。刘协在永安殿设宴款待诸将,酒到叶伟面前,协说:“我在曲沃,酿此酒待先生久矣。”
叶伟不卑不亢,也微笑答道:“属下在凉州,亦酿此酒以待监国。”刘协大笑。
酒过三巡,众人大醉,刘协致辞,宴席结束,各人散去。李成回到私宅,成洁开门。两人相视,还未言语,随从把小景浩抱进来,成洁怒道:“你出去一年,回来孩子都有了?”
李成酒醉,支吾不清,正在焦急,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妹妹不要误会,孩子是有缘故的。”成洁循声看去,呆了几秒,忽然扑过去,哭着喊道:“哥!”
李成虽醉,心中清醒,很自觉地不去打搅人家兄妹团聚,在随从搀扶下摇摇晃晃走到卧室,倒床呼呼大睡。第二日近中午才起床,醒来头昏脑胀,知道这是醉酒一宿的后果,睁眼一瞧,成洁坐在床边看着自己,那眼神妩媚迷醉,李成心底无由来窜起一股欲火,真想把这可人儿压在身下,猛地坐起来。
成洁一惊:“你要干什么?”
李成这才清醒,欲火渐渐熄灭,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成洁嗔怪:“你收养那孩子的事做的太鲁莽了……”
李成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喜欢,我把她送给别人好了。”
成洁瞪大眼睛:“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收养她是没错,但几年之后,当孩子知道事实,对她幼小的心灵是不是一种打击呢?”
李成说:“我倒没想到那么多,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成洁说:“让她随你姓,在成年之前千万不要将事实透露。”
李成点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成洁摇了摇铃,保姆轻轻地把熟睡中的孩子抱进来。李成先接住,说:“从今天起,你就叫李景浩了。”孩子听了这话,慢慢醒了过来,看着李成,嘴一歪,哇哇大哭,李成赶紧哄,越哄哭得越凶,成洁心疼,一把接过去,一边抖一边柔声道:“乖,我的宝,不要哭,乖,不要哭。”说也奇怪,孩子真的安静下来。李成抹了抹满头大汗,感叹道:“带孩子真是个妇女专属的工作啊。”
成洁一怔,杀人的目光喷射出来:“谁是妇女?”
李成:“……”
长乐宫发布了新一轮的人事调动,由于西征结束,李成西征总司令,凉州临时总督,西北最高军政长官的职位自动终结,继续担任曲沃总督,并从即日起兼任军事部副总长,凉州从处升格为府,孔欣为平叛后第一任正式合法的凉州总督,汪卫任桑榆县县长,邓大富任文心县长,原文心县长李必贵挥霍浪费,予以撤职,通报全国。
根据叶伟的建议,刘协进行一系列军事革新,改棚为班,改标为团,改协为旅,改镇为师,原棚长,把总,参将,总兵,镇标等,改为班长,营长,团长,旅长,师长,叶伟成为晋军第一个一等参谋官。原共进党成员,愿意加入新军的,予以编制,不愿意的,给资遣散。西北战死者,给于烈士身份,家属享受优恤,消息传出,共进余部叛乱渐渐平息,自此国中气象一新,军民振奋。
李成在家中设宴,整日与众人痛饮做乐,好不愉快。这一日,卫兵称有一姓薛之人求见,李成本不欲见,却被成洁听到,执意要传,李成无奈,命人带他进来。
成洁心念同窗旧谊,温言相询,并以茶水招待,薛世鑫立在桌边,连称不敢。李成瞧他这幅小人模样就来气,哼了一声:“不是让你去查沈国宏的下落么,难道又没消息?”薛赶紧应道:“小人正是查到沈兄的行踪,这才不辞劳苦,前来汇报的。”
薛世鑫在前带路,李成带卫兵来到城南一处菜市场。众人发现根本不用寻找就能发现沈国宏,他身材魁梧,穿着爽朗干净,相貌英俊,在小贩中鹤立鸡群,李成对左右感慨道:“啧啧,看,人才就是不一样,卖个菜都这么有气质。”
菜贩们看见一队军人走过来,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纷纷后退,唯有沈国宏纹丝不动。李成走上前,问:“你这白菜怎么卖?”
沈傲然:“一分钱一斤。”听语气似在赌气。
李成惊讶:“你这么卖,一辈子也发不了财啊。”农民真是辛苦啊,这样的剪刀价,就算卖一千年,又能卖得了几个钱?
沈冷冷地说:“卖菜为了生活,不是为了发财。”
李成道明来意:“那你来总督府,我给你谋个差事,也好过在此受日晒雨淋之苦,如何?”
沈气愤:“你这是羞辱我,我宁死也不依靠别人生活!”
李成想了想,写了张纸条递过去:“这是我办公场所还有私宅地址,若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沈国宏看都不看直接把纸条撕得粉碎,卫兵喝道:“大胆,敢对总督大人无礼!”
“无妨,”李成摇了摇手,制住卫兵,又写了一张纸条,叹了口气,“这人生在世,总有些事自己解决不了,总有些人你要低头。用不用是一回事,收不收又是一回事。我把你当朋友,沈兄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沈仍是一副倔骨头,李成也不好用强,把纸条放到菜篮里,说了句:“沈兄保重,后会有期。”然后带人撤得干干净净。
回到官邸,成洁问起结果,李成摇头:“沈部长还是那个倔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
成洁不住责怪:“那你不帮衬他一把?”
李成手一摊:“怎么帮,难不成我让全总督府的人都去买白菜?”
李成转身,发现薛世鑫还呆在大厅,想起招揽沈不果,心中有气,眼中有刺:“你怎么还没走?”
成洁一把拉住李的胳膊,说情道:“他想找你安排个差事,好歹同学一场,你就帮了吧。”
既有女神发话,自然不能拒绝,可心里真不想给这小人帮忙,犹豫之际李成忽然想起一事,说道:“那你先在这里做门卫吧。”
成洁一愣:“让他做门卫是不是大材小用啦?”
还大材小用?我恨不得把他当垃圾丢出去,当然心里这么想,可不能在成洁面前说出来,李成狡辩道:“先让他磨练磨练嘛,再说我这里经常有帝国大员进出,遇到好的给他搭个线也不错。”
成洁不知道李成心里的鬼心思,以为他真心帮忙,很高兴,薛世鑫亦称感恩,对两人不住称谢,马屁不断,李成听得不住肉麻,赶紧叫卫兵领去门卫室。等人走后,潘刚上前问道:“总督果真让他磨练,再给他搭线?”
李成眼珠一转,说:“我是想起自己再学校里说过一句话,个子高的,不是哨兵就是门卫,所以让他去看门了。还搭线,搭他妹!”
潘刚拍马:“总督大人真乃英明神武,小人万不能及!”薛拍起马屁,李觉得恶心,但换了潘拍,自己却觉得颇为受用,如在云端,这怕就是俗称的亲疏有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