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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满是辣椒诱人的气味,纵然是能言善辩的他也一时回答不上。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无论这么几年易凉怎么改变,在他记忆里的永远是那个执着地追在祁南身后跑的女孩儿。
见他不回答,田子惜倒也没有继续问,“李奕,你别急着把我推开。”
向来叫他奕哥或者和别人一般叫他阿奕,这时她却是认真地看着他念了他的名字。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她又何惧再等久一点。她知道,易凉终究会到祁南身边,而李奕那些所谓的女朋友也不过是他骗易凉的幌子而已。
自从李奕在课堂上帮她解围之后,田子惜最擅长的事情似乎就是等待。
动了动唇没有说话,他忽然觉得他们其实是一类人,不在南墙上撞得遍体鳞伤就不会回头的人。所谓感同身受,无非是经历着同样的事有着同样的感受罢了。
邻桌的情侣还是大学生的模样,男的不断地给女朋友添彩,自己手边放了一碗白开水,里面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油。
“你什么时候也能吃辣了?”虽然也点了些不辣的菜,但以田子惜对家乡菜的了解,所谓的不辣只不过是没看到辣椒而已。
笑着指了指刚端上来的白开水,“舍命陪君子。”
心上忽然一阵暖意,田子惜告诫自己不能想太多,却还是在邻桌情侣的亲昵中扬了嘴角。熟悉的菜色一一出现,她拿着筷子一时不知从何开始。
“水煮肉片是招牌菜。”见她拿着筷子犹豫不决,李奕笑着夹了一片肉放到她碗里。
吃得有点急,辣味在她食道里肆虐,抬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时也已经泪汪汪。
好心做了坏事,愧疚地起身帮她拍着背,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李奕看着她涨红了的脸,把水杯放回桌上,“好点了吗?”
大概是太久没吃那么辣的原因,喉咙里的火辣一直没法遮盖住。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诧异地看李奕离开,田子惜又喝了点白开水,手贴着脸颊降温。等了他很久,一直到邻桌的情侣埋单走了,他才提了个袋子回来。
“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家甜品店,去买了些冰激凌给你润润喉。”李奕说着把袋子放在她面前,里面是三盒不同口味的冰激凌。
草莓,香草,抹茶。
她最喜欢的是巧克力味,如今却看着那三盒冰激凌出了神。原本已经湿润的眼眶这时掉着泪也毫不费劲,田子惜拿着小勺子哭得委屈,“为什么不喜欢我。”
李奕做的这些都那么好,只是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
一愣,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快吃吧,我一会儿要去S市一趟。”
S市,她自然明白那里会有谁,一勺勺含着冰激凌,像是冰镇了味蕾就一样能麻痹了疼痛。于她来说,他就是一场瘟疫,一旦染上就只有两个结果,痊愈或者病死。
她选择病死。
*******
“祁总,我能……请一个月的假吗?”
透过后视镜看着闻成低眉顺眼的模样,祁南挑了挑眉,“原因。”
“我这不是结婚的事儿都媳妇儿在办,想结完婚好好陪她度个蜜月。”语气小心翼翼得不行,生怕被老板当场否定,闻成又连忙补了话,“祁总我这也都勤勤恳恳这么些年了,一个月的假期您会给批的吧?”
祁南听着“结婚”两字心像是被挠到了一般,扣着膝盖的手指停了下来,扬了扬嘴角,“找好替你班的人了吗?”
“包你满意!”得到祁南的恩准,闻成差点就松了方向盘回头给他敬个礼,“这几天都带着她在公司实习,上手很快。”
“这么说来,你不回来也没关系了?”
“……那怎么会。”
不打算继续捉弄他,祁南把玩着袖扣,“想要多少红包?”
哪敢对他提要求,闻成只想牢牢抓着自己获得的假期去和老婆好好度蜜月,“祁总随意,随意。”
“五万够吗?”
油门上的脚不听使唤地一用力,车子在高速上猛地提了速,“祁总能来就可以了。”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祁南笑着把戒指放回裤兜里,“五万我留着替你请公司同事休假旅游。”
“……”恨只恨自己嘴贱太客套,闻成坚决要把这件事消化在肚子里,被老婆大人知道指不定又是一顿指责。
“我想你妻子也会同意的。”
“祁总……”见好就收行不?
“你们怎么开始的?”
面对突然转了的话锋,闻成一头雾水,“啊?”
“你是怎样让她知道你喜欢她的?”一瞬间的不自在又马上被云淡风轻的面容掩去,祁南看着路边掠过的人和车问着他。
“额,祁总……”跟在祁南身边这么久,闻成也算能从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判断出来他想表达的意思,这次却怎么也没明白过来这话中之意。
显然是没懂他的暗示,祁南也只好把话说明白点,“你怎么追的你老婆?”
算是豁然开朗,闻成握了握方向盘,“祁总……”
“不说?”
“是她追的我。”
“……”
瞬间觉得身后一阵寒意,闻成抿了抿唇,偷偷瞄着后视镜,“祁总……有什么问题吗?”
“没。”
扶额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影子,祁南最头疼的事果然还要让他继续头疼下去。要怎么让她觉得他的一举一动不是因为要对她的初次负责,要怎么让她能敞开心来面对他,要怎么让易凉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祁总,易小姐……”
“住嘴。”
听话地闭了嘴,闻成眸子里却还是憋不住的笑意。到底还是为老板着想,他也只好冒险上谏,“吕先生对于追女孩儿的事好像很在行。”
“……”给了他一个白眼,祁南却还是默默地采纳了他的意见,“帮我今天的安排都推掉。”
“是!”假期看来是妥妥的了,摆平那些预约和会议对他来说倒成了小菜一碟,闻成忍不住还是添了一句,“要我联系吕先生吗?”
“多事!前面停车。”下车,祁南犹豫了会儿进了“夜色”。
“哟,什么风把祁大少吹来了啊?”正在吧台边自己调着酒的吕仁见着进门的人不由得吹了口哨,“稀客啊……”
“我倒想说什么风把吕仁先生吹回来工作了。”拿起他调好的酒闻了闻,祁南看着他闷骚的耳钉特地强调了他的名字。
拿着酒瓶的手一抖,瓶子就在地上碎裂开来,被直呼了名字的人一脸气急,“我说了多少遍了,叫我Frank,别叫我名字!”
“嗯,Frank。”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吕仁招手唤来服务员打扫地上的碎酒瓶子,“去找个地儿吃晚饭吧。”
“嗯?”
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勾着他的脖子就往外走,“呐,有事拜托我对吧?咱找个最贵的地儿好好吃饭,我绝对尽心尽力帮你。”
“……”他就这么容易被看穿?祁南撇开他脖子上的手,跟着这个花花公子出了酒吧。
吕仁出手必定不会心软,H城最贵的西餐厅,祁南把菜单往他面前一扔,“点。”
“哎哟,这年头做风投很赚钱嘛。”拿着菜单对一旁的服务员一阵迷魂笑,吕仁专挑贵的点,完了还帮祁南的份也点了进去。
“够吗?”
“当然不够啊,吃完再点嘛。”收了菜单递给服务员,吕仁往祁南那边凑了凑,“话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你交了多少女朋友了?”
“……”被问得措不及防,吕仁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是很为难,从幼儿园开始就有小女朋友的Frank到如今也不知换了多少女朋友,用李奕的说法就是,简直堪比香飘飘奶茶,围起来可绕地球好几圈。
“那多少是你自己追的?”
“……”往祁南小腿上踢了一脚,吕仁开始咬牙切齿,“祁少您今天是存心拿我开涮吧?”
晃着杯里的红酒,祁南决定直奔主题,“要怎么追女人?”
“……”诧异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脸上的肌肉僵硬地动了动,最后化成一阵爆笑,“哈哈哈哈!阿南……阿南……哈哈哈哈哈!”
受不住其他餐桌投过来的探究的眼神,祁南咳了咳放了酒杯,“笑够了?”
“笑……笑够了……哈哈哈哈!”直到眼泪都挤了出来,吕仁才在足以冻死人的眼神下止住笑,“你认真的?”
“……”他祁南什么时候对感情不认真过了?
揉了揉笑僵了的脸,吕仁仔细捉摸起祁南的模样,“也不该吧,什么时候不是小姑娘围着你转?我倒想知道是谁值得万千少女的男神为她劳神的。”
“……说不说?”
“这追女人不是要对症下药的么,你不说是谁我没法提供方法啊。”说完挑了挑眉,“如果是普通的女人,买点首饰衣服什么的就够了,胃口大一点的买个公寓什么的……”
“易凉。”
“你说谁?”
“易凉。”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来了,外面大风大雨的QAQ
唔,祁南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把易凉弄回来呢~~~~~
且听下回分解
☆、追回(二)
“我说祁南先生,您不是闹我玩儿吧。”本以为是哪个难追的女生,吕仁听完这个名字有点消化不良,“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别废话。”
“不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小姑娘之前可是追你追得紧啊,要她做女朋友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吗?”
“……”祁南当然不会告诉他,就是他口中这个勾勾手指就能到手的小姑娘,在几天前把他吃干抹净又逃走。
总算消化完毕,吕仁努力做出一副靠谱的样子,“首先我们得确定一个问题,就是她心里还有没有你。”
有……吧。
祁南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易凉的心思,若对他没了感觉又怎么会把第一次交给她,但若依然爱着又为什么要推开他。
“好吧,我们就跳过这个环节。”反正他追女人的时候也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依我对易凉的了解,她应该对化妆品啊首饰啊完全不感兴趣。所以你也对症下药地来,鲜花攻势加影院温馨效果,轻松拿下。”
皱眉听着他的意见,祁南隐约觉得这样的办法过于简单。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是不能怀疑我泡妞的能力。这个行不通大不了我们再换一个,天下就没有我摆平不了的女人。”而且难度系数越大越能激起他的斗志,吕仁说完拿了刀叉就准备开动,“半个月,我保证她乖乖就范。”
将信将疑却别无他法,祁南看着满桌的餐盘心里慢慢盘算着。她用了整个大学的时光追在他身后等他回头,那么他又怎会缺了这点耐心呢。
*******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陪姑姑聊得口干舌燥了。”
一进门就听着李奕的抱怨声,易凉把买好的菜放进厨房,倒了杯水往他面前一放,“早就没把自己当客人了还装什么客气。”
“这不觉得姑姑开心就没好意思跑开去喝水嘛。”和易以琴低声说了几句话,李奕跟着进了厨房。
“……”装着小青菜的袋子塞进他手里,易凉转身去准备食材。
“怎么突然跑到J城去了?”
“多事。”
水哗哗地流着,李奕回头注意到她手指上戒指的印痕,“想通了?”
“嗯?”停了手里的刀侧头看他,见他停在自己指间的眼神瞬间明了,“哦,弄丢了。”
低头任由自来水在手上冲刷,那枚银戒稳稳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有些事虽然还模糊着他却已经看出了大概。就像他不曾给田子惜任何希望一般,易凉就这么把他最后自欺欺人的希望也一并拔除。沥干洗好的小青菜,看着她自顾忙着的身影唤出了声,“凉子。”
“嗯?”解冻后的瘦肉总是那么不安分,易凉应着却仍是专心对付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