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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哦。”烛明大师叹道,“不过,我还是不习惯。”
“习不习惯都是无所谓的。”陆逸悠然说道,他端起茶盏,拂开唇上长须,轻嘬一口,感受嘴中至腹内的清香之气。
陆逸看了燃情一眼,呵呵一笑,学烛明大师一般细细品味。陆逸虽然谁在品茶上没多大水准,却也是颇为可以的,至少比一般人更加的灵敏。
说实在的,天下之大,喝茶的人很多,真正懂得品茶的人又有几个啊?绝大部分的不过是附庸风雅之人,这些人不是伪君子就是暴发户什么的。
陆逸好歹也有着多少年的优渥生活,品的多了,自然也有些学识了。而且,陆逸修为了得,别普通人更加的敏感,这茶水入口,能细细地品尝出其中的香味和意境来。
闻着淡淡地清香,感受着舌尖淡淡的香甜干苦之味,顿时间神游天外……烛明大师也是闭目神游。
一时之间,大殿内寂静无声,两人皆在专心品尝这贵比黄金的清灵之茶。
燃情则是神情平静而专注,两掌按于紫砂壶身,令壶中泉水保持着沸腾,滚滚热气将壶盖冲上落下,壶盖上所刻璃龙如欲睁目飞腾。
几上未有火炉、木炭,他却是以两手按于砂壶,以内力将其中泉水煮沸,用以沏茶。
“大师,为何你今日却将紫金袈裟披到身上了?不会专为迎接陆某吧?”一盏茶饮尽,陆逸扫了一眼烛明大师身披的紫金袈裟,带着调侃的语气笑问。
紫金袈裟乃是陆逸让陆冠英御赐之物,尊贵无上,烛明大师,几乎从不示人,今日却披在身上,大不寻常。
陆逸知道,烛明大师和自己关系非同寻常,先前,烛明大师安于隐居,本来是不愿意和朝廷挂钩的。但是他又不能不给陆逸面子,只好接了封赏了,但是呢?他这人还有点搞笑,说什么一穿上这紫金袈裟,就浑身不自在,所以呢,向来是不穿的。
烛明大师扫了一眼自身的袈裟,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不得已吗?”
“*不得已?为什么啊?”陆逸疑惑地问道。
“你们陆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哎!”烛明大师叹了口气,很是幽怨地看着陆逸,看的陆逸浑身发毛。
“拜托啊!”陆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瞪着烛明老头,“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都枯木脸了,不要搞出这种说难凵窈貌缓冒。靠醋沤腥诵墓压训摹憷匣故怯谱诺惆桑 �
“咳咳咳……”烛明大师尴尬不已,这才苦笑道,“三日前,你那皇兄发下召函,擢我们这些老和尚老道士去金陵城都城谈佛论道……”
“呵呵……”陆逸笑道,却是摇头不已。
“你这皇兄也心也太大了吧?”烛明大师试探着说道,“难道他想宗教一统?”
“怕是如此吧?”陆逸苦笑着说道。
“这不会又是你的主意吧?”烛明大师眉毛一颤,有些怀疑滴问道。
“我以前只是随便说了说,哪知道他还真的这么做了?”陆逸摇头苦笑。
“废话,你的分量那么重,说的话,他岂会不听啊?”烛明大师没好气地哼道,“也亏的老和尚我还引你为知己,你却来陷害我这个半截入土的大和尚,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也不是有意的……”陆逸苦着脸说道。
“得了吧,我不想听你瞎掰!”烛明大师眼睛一闭,品茶了,对于陆逸的解释,直接无视。
两人细细品着茶茗,嘴上漫不经心的谈禅论道,说了一阵子,便要开始下棋。
“逍遥王既然心神不宁,不如咱们下盘棋吧?”茶喝完了,烛明大师开口说道。
“好啊!”陆逸笑道,“我这臭棋篓子,也好久没下棋了,正好手痒。”
“黄妃不是下的一手好棋吗?”烛明大师笑道。
“哎,蓉儿天资聪颖,棋艺甚高,”陆逸说道,不由叹了口气,“可惜,只有棋艺,却无棋意……”
陆逸元神修为甚高,学棋虽然不久,然而,成就还是不错的,虽然说,棋艺确实不是很牛叉,但是,陆逸在乎的是棋意。
陆逸对围棋颇有兴趣,亦为其博大精深所叹服,凭其神通智慧,自然远愈常人。
烛明大师并非喜好说禅谈佛之人,对他而言,修佛即修心,是为了使自己更为澄明,而什么也不做,终日修心,却又有何益?他所好者,琴棋书画耳!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烛明大师更为精者,便是其中棋艺。
陆逸对于画画谈琴没什么兴趣,倒是喜欢书法和围棋。
所以呢,陆逸每次来,都会跟烛明大师手谈一局。
而且,这烛明大师的棋意甚高,每次与他对弈,陆逸中会有种恬然忘我之情。
他两人下棋,却是不求胜负,但求养气。
以至于,原本棋力相差甚远的两人,却能难分轩轾滴下上个三天三夜似地,颇有棋逢对手之感,而且,每下完棋,两人在修炼上都能有所裨益。
每年陆逸都要来普度寺找烛明大师手谈一局的,而且,每每的一局棋就能持续个三天三夜。
现在烛明大师主动邀请,陆逸最不缺少的便是时间,自然求之不得,况且在此清幽之地,餐云饮露,别有一番情趣。
棋盘位于普度寺后青松林旁。这片松林南有普度寺,北倚参天之岩峰,两边俱是万丈深渊,松林所在凌空而出,其实普度寺本身所在,即是一块半凌空的飞岩。
棋盘所在位置,便是松林东边,低头是万丈深渊,平视则群山诸林皆入眼帘。
冷冽的寒风尽数被北端的天岩所拒,此处松林竟是风平气和,微风拂动,青松轻晃,却也听不到松涛之声。
燃情提一木盒走在前头,脚步沉凝,手臂摆动间,极为和谐自然。
松林中本就没有路,燃情只是沿着大致方向,寻隙而行,其间兔、貂、白鹿悠然自得,不惊不慌,甚至还有白鹤在林间轻舞,姿态娴雅,舒展自如,却是看也不看他们三人一眼。
“大师,这林中之物,却是福分非浅,在此静聆寺中清音,想必性情受佛法熏陶,灵慧大开。”陆逸看着这些将他们视而不见的动物,或动或静,戾性大减,皆带祥和之气,心中颇为喜爱。
烛明大师轻抚白髯,微微含笑,“此地万物皆受天地灵气浸润,天性中自带着一股灵性,却非老衲之功。”
燃情在前头越行越快,林中亦越发稀疏,三人踏着松针,很快来至几株华盖倾天、虬枝缠绕的苍松之下。
一只白鹤正站在树下石桌之上,单腿而立,长颈后曲,细长的尖嘴轻轻梳理身上羽毛,羽毛洁白如雪。
328【离去】
那白鹤见三人过来,像是怕生一般,长翅舒展,翩翩而起,清唳一声,直冲天际。
一阵轻风卷起,三人衣袍飘动。
“今天小白怎么了?怎么见到我就跑啊?”陆逸看着鹤啸九天的小白,疑惑地问烛明大师。
“生气了,”烛明大师语焉不详滴含混道。
“靠?!”陆逸翻了个白眼,“好好地,小白会生我的气?”陆逸狐疑滴看着烛明大师,看他那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神色,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燃情白皙的手掌在石桌上抹了抹,枯枝落叶纷纷落下,再复一抹,桌面青苔亦已消失不见。
石桌之上,纵横交错着道道划痕,纵横之痕深浅不同,却俱是圆润挺直,无一丝曲折不均。
这是烛明大师当初所划,常常引朋唤友,来这里下棋。
每当修为遇到瓶颈,或者是思绪凝滞之时,就会邀请朋友来这里下棋。
你还别说,就因为这棋盘,烛明不知道突破了多少的瓶颈,这才能在五十之龄,达到筑基期之无上成就。
而因为烛明大师之故,这棋盘上居然有了许多的道法之意。每次当燃情练功感觉枯燥,心有所怠,或遇到瓶颈之时,无力迷惘之时,他都要来到石桌前,看着桌上的纵横之线,他便会有所感悟,实在是怪异之极啊。
将这棋盘上的枯燥散叶拂去,燃情又将两座石墩亦是轻轻一抹,令其光滑如镜。
“王爷,师父。”他躬身,示意已经准备完毕。
此时自虚空送来阵阵轻风,带着冷冽的寒意,华盖倾天的几株青松亦是随风微摆,陆逸迎风而立,看着虚空,再俯视脚下莽莽群山,不禁心旷神怡,游目骋怀,元神中不由的生出一丝悸动。
“呵呵,……逍遥王果然天纵奇才,居然又达到了可遇而不可求的虚空之境了!”看着静立不动的陆逸,烛明大师欣羡不已,轻声遣退了燃情,自己却独自坐下来,静静地看着陆逸,同时为他护法。
话说,这虚空之境,实乃是修炼之人,求都难以求到得福缘啊!在虚空之境中,修炼之人是最容易突破境界的!可遇而不可求啊!烛明大师如何不羡慕啊?
时间,放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陆逸的整个心神都沉寂了,而恍然间,陆逸的元神元婴,飘飘忽忽之间,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唤:“徒儿,快回来吧!”
带着**的无尽颤音,浑浑噩噩中,陆逸听到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作为阅女无数的他,深深地肯定,这绝对是一个超级有魅力的女人,而且,最重要得是,这个女人的实力强大的无以复加,至少,这媚术的运用,已经到了让陆逸这样的人都无法招架了。
陆逸有些不敢相信,到底是谁在自己脑海中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的信息呢?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一般滴苦苦寻思,却想不出半点头绪来。
他自问自己是没有师傅的,此外,陆逸更明白,自己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能说出这么好听话得女人,甚至于,陆逸也没见过这么厉害修为的女人!
“啊……”越想越乱,越想越烦,陆逸蓦然间睁开眼睛,朝着山崖一声长啸。长啸过后,陆逸心怀大畅,不由长笑着对身侧微微含笑的烛明大师说道,“大师,我失态了。”
“逍遥王,刚才的啸声之中,似乎夹杂烦恼啊?”烛明大师双掌合什,祥和一笑。
陆逸微微摇头,有些苦恼,“我也不太清楚,心灵深处,好像有人在召唤我似的。”
“也许是命运安排吧?”烛明大师也不甚理解。
“算了,”陆逸叹了口气,跟烛明大师说道,“我们手谈一局……”
“不了,你一站就是两天两夜,我可没时间跟你下棋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路呢。”烛明大师摇头笑道。
“两天过去了吗?”陆逸有些恍惚,感觉好像自己只是走神了一会儿吧?
“是啊是啊!”烛明大师点头道,同时好奇地滴问道,“你一站就是两天两夜,除了感应到有人召唤你,就没悟到点什么?”
“好像感悟到了什么,可是,就是抓不住那点思绪,陆逸苦笑着摇头道,“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碍我去感触一般,感觉不出来的郁闷憋屈。”
“啊?”烛明大师有些发愣,“不至于吧?难道到了你这样的修为,连进入虚空之境都难以顿悟?”
“不太清楚,”陆逸摇头苦笑。
两人又说了些话,陆逸就此告辞了。
本来打算下棋的,但是因为烛明大师明天要走,所以下棋的事情就免谈了。
要知道,陆逸和烛明大师,是靠棋意下棋,一旦心神沉入其中,不到棋局终了,是出不来的。如果强行打断,两人都会很惨的,受伤吐血是小,要是走火入魔而死那可就亏大了。
陆逸骑着宝马,朝着北边信马由缰而去。心中却在想,陆冠英的确是够野心的啊,完全不似曾经那般谦逊了,居然想着要宗教大一统?实在是够张扬的啊?
要知道,现在的大宋虽然苟延残喘,却还是偏安在东南呢。
虽然说,陆冠英的大元朝实力强大,连长江南岸的不少城池都搞定了,甚至于,都城都定在了苏州城的西边的金陵城,可是,你也不能把手插进了大宋的腹地吧?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人家普度寺怎么说也是大宋的啊?当初你赐予一套紫金袈裟,也只是要你打好关系,现在倒好?居然要把人家当牲口使唤?
陆逸苦笑,这陆冠英也太*之过急了啊!
当初自己只不过是跟他讲解了一下,宗教寺庙道观的隐患,没想到他还真的敢这么直接啊?就不怕引发宗教战争吗?真是胡闹啊!
不过,陆逸也懒得去管,他其实,刚刚的感悟之中,已经有了些体会,那召唤之声虽然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但是陆逸确定,这绝对不是凡人界的人能做到的!
所以,陆逸现在急于回到修真界去。
虽然陆逸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真界出事了,但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而且,陆逸发现,自己百试百灵的占卜术,一旦涉及到修真界的人或者事情,就完全的不知所云了,紊乱的很。
“难道有人干预?”陆逸怀疑滴想道,可是他又不由得自嘲起来,“陆逸啊陆逸,你当你是谁啊?什么人会有闲精神去干预你啊?人家吃饱了撑的啊?会没事找事?”
想不明白,陆逸心中放不下,快马加鞭,两个小时,飞奔回家,立马派人修书,传达四方,召集人手,打点行装,准备离去了。
陆逸的这一个决定很是匆忙,大家都没有做好准备,不过穆念慈黄蓉他们还是乖乖地顺从了。
只是,他们每个人都留下了几份书信,留着让人传送出去,至于收到收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