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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做事留一线,日后好像见,仪琳嫁给我,这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公地道的,你虽然是她师傅,却也不能阻止人家谈婚论嫁啊!当年仪琳被不戒大师送去白云庵,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根本算不得出家,那时候不戒大师只是为了安顿好仪琳,好去寻找仪琳她娘……”
“是啊是啊,”不戒和尚赶忙应承道i,可是突然他惊讶地看着陆逸,“我这事情没跟你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寻找琳儿她娘的啊?”
“废话,我会占卜看相嘛,你的事情全都写在脸上了呢?!只要是会点占卜术的,瞎子都看得出来!”陆逸没好气地说道。
472【林平之】
“别瞎掰了!”不戒和尚压根就不相信陆逸的话,还道是陆逸在撒谎,定然是仪琳透露出去的呢。
不戒和尚转头对定逸师太喊道,“师太,我好话跟你说尽了,你却拿小辈折腾什么啊?要吵架是不是啊,来,和尚我奉陪……”
“哈哈哈……和尚和尼姑吵架,蛮有意思的啊……就是就是……真热闹啊……”周围为官之人,无不指指点点。
顿时间,定逸师太的老脸黑了下来,“你们吵什么吵?全都滚一边去……”声音如同洪钟大铝,震得人耳膜嗡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候,几大高人终于出场了。
只见那岳不群、天门真人、刘振生、还有什么闻先生等人联袂而来。
“定逸师姐,”岳不群一副谦谦君子之风,好不儒雅,“何必在这里吵闹,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也不迟啊……”
“就是啊,定逸师姐(师妹),”刘振生等人也说道,“有话慢慢说,都是家务事,没必要让外人瞧着看热闹……我们进去再说……”
“哼!”定逸师太自己一额觉得没面子,顿时借坡下驴了,只是他对陆逸和不戒和尚依然很不满,“哼!跟我进去!”
无奈之下,陆逸只得跟着一块进去了。不戒和尚素来是没皮没脸的,大大咧咧的跟着进去了,却是田伯光,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跟令狐冲去喝酒了去了,哪里管别人死活啊?他还乐得看笑话呢!真是个没义气的家伙啊!
话说,陆逸跟着进了一处幽静的小院,顿时遭到了定逸师太的语言攻势。好在今日人多,岳不群又一新想卖个好,那天门真人本来就是个刚正之人,那刘振生素来侠名远播,见着定逸师太暴走,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帮忙劝说,终于,等到定逸师太消气了,陆逸就松了口气。
接下来,定逸师太将众人赶走,独留下仪琳,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好一通的话,左后还是放她去找陆逸了。
定逸很无奈啊,仪琳是他从小带大的,就像是亲生女儿似地,舍不得啊,见他被陆逸欺负,能不气愤吗?当时想想现在的状况,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一切都定了,还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啊?那就随他们去了!
陆逸见着仪琳,很是欣喜,尤其是听了仪琳转述的定逸师太的,话,更是开心不已,当即拉着她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好好温存一番。
却说这厢,林平之化装成小驼背,逃跑之余,无意中来了刘振生的府邸,正好赶上了这金盆洗手大典。因着刘振生为人豪爽,只要是江湖中人,不管有没有请帖,都一律请了入内。
饿了多日的林平之,得了机会,四下里抓点心吃,正吃得开心,却不料撞上了余沧海、刘振生等人。
中间一见林平之的打扮,顿时错将他当做了塞北明驼木高峰了。
却说,林平之将自己打扮的极其丑陋,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彷如驼子一般,这不得不让人想到那个臭名昭著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余沧海等人,见着林平之,陡然想到了木高峰,不由得暗自一惊:“莫非是他?听说这‘塞北明驼’木高峰素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岳剑派没甚么交情,怎会来参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个相貌如此丑陋的驼子?”
大厅上,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的设想林平之假扮的驼子,好几个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长之人都惊噫出声。
刘正风抢上前去,深深一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驼子只是林平之为了保护自己,假扮的,他深恐被人认出,一直低头兜身,缩在厅角落里!可惜,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打扮实在是太拉风了。
林平之本以为,只要乔装改扮一番,再隐着身,就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但是他错了,像我这样拉风的打扮,就好比那黑夜里的萤火虫、田地里的金龟子,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特别是我那高高隆起的脊背,忧郁的眼神,凌乱的发型,还有他那高高隆起的脊背,都深深的出卖了他……废话,谁让他扮谁不好?非要扮那臭名昭著的木高峰啊?
看着余沧海,林平之强行按耐住心中的仇恨,想要后退,却不料,刘正风跟她说话了,他这也不好失礼,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了,只是,这时众人目光突然齐集,林平之感到大为窘迫啊,他忙站起向刘正风还礼道,“不敢,不敢!”
刘正风知道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眼前此人说的却是南方口音,年岁相差甚远,不由得起疑,但素知木高峰行事神出鬼没,不可以常理测度,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从未想到有人会来询问自己姓名,而且,余沧海就在眼前,断然不能说实话的,顿时嗫嚅了几句,一时不答。
刘正风道:“阁下跟木大侠……”
林平之灵机一动,心想:我姓‘林’,拆了开来,不妨只用一半,便冒充姓‘木’好了。于是他随口道:“在下的确姓木。”
刘正风道:“木先生光临衡山,刘某当真是脸上贴金。不知阁下跟‘塞北明驼’木大侠如何称呼?”
他看林平之年岁甚轻,同时脸上那些膏药,显是在故意掩饰本来面貌,决不是那成名已数十年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林平之从未听到过“塞北明驼木大侠”的名字,但听得刘正风语气之中对那姓木之人甚是尊敬,而余沧海在旁侧目而视,神情不善,自己但须稍露行迹,只怕立时便会毙于他的掌下,此刻情势紧迫,只好随口敷衍搪塞,说道:“塞北明驼木大侠吗?那是……那是在下的长辈。”
林平之心想:那人既有“大侠”之称,当然可以说是“长辈”。
余沧海谁来不是好鸟,不过,他却假装正义之士久矣,这会儿见林平之不是木高峰,顿时又要扯起他的正义大旗,“刘大侠金盆洗手,乃是我正派武林之事,你塞北明驼一脉,却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捣乱不成?!”
林平之和这矮小的余沧海,面对面站着,想起这些日子来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生死,全是因这该死的矮子而起,虽知他武功高过自己百倍,但胸口热血上涌,忍不住便要拔出兵刃向他刺去。
然而这些日来多历忧患,已非复当日福州府那个斗鸡走马的纨裤少年,当下强抑怒火,说道:“青城派好威风,口口声声武林正派武林正派的,只是不知道是你代表武林正派还是武林正派就是你家开的?”
“小子找死?!”见林平之一个丑陋驼子居然敢粉刺于自己,余沧海恼羞成怒,“别说是你这个孙子,就是木高峰亲来,也修得在老夫面前猖狂……”
“哈哈哈,你不过是个卑鄙小人,焉能和木大侠相提并论?!”林平之讥笑道。
刘正风等人一听了林平之口口声声叫着‘木大侠’,不由得暗暗好笑。那塞北明驼木高峰武功高则高矣,只是人品却颇为的低下,这“木大侠”三字,只是自己随口叫上一声,其实以木高峰为人而论,别说“大侠”两字够不上,连跟一个“侠”字也是毫不相干。
江湖中人虽然很少有人见过木高峰,但是却都知道此人趋炎附势,不顾信义,只是他武功高强,为人机警,倘若跟他结下了仇,那是防不胜防,武林中人对他忌惮畏惧则有之,却无人真的对他有甚么尊敬之意。
刘正风听林平之这么说,更信他是木高峰的子侄,生怕余沧海出手伤了他,当即笑道:“余观主,木兄,两位既来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便请瞧着刘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气酒,来人哪,酒来!”
余沧海本来就是小肚鸡肠之人,岂会因为刘振生这个过气的大侠而罢手?他见林平之满眼仇恨和讥诮的神色,顿时怒气上冲,火气狂涌,当即不顾江湖道义,出其不备,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林平之的手腕,面色狰狞滴说道:“好!好!好!冲着刘三爷的金面,谁都不能在刘府上无礼。木兄弟,咱们亲近亲近。”
林平之用力一挣,没能挣脱,听得他最后一个“近”字一出口,只觉手腕上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似乎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
然而,想到自己家的血海深仇,纵然痛苦难当,林平之却是咬牙苦苦支撑着,断然不低头。
余沧海凝力不发,要*迫林平之讨饶,哪知林平之对他心怀深仇大恨,腕上虽痛入骨髓,却哼也没哼一声。顿时有些掩面大失!好不尴尬啊!
刘正风站在一旁,眼见余沧海偷袭,却也阻拦不得,再见林平之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滴落下来,却依然是一脸的傲然神色,丝毫不屈,对于林平之的硬气,刘振生倒也有些佩服,于是开口说道,“余观主!住手吧……”
473【木高峰】
刘振生,正想打圆场和解,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余观主,好大的口气啊?连我木高峰也不放在眼里了?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长出息了是不是啊?是不是见到你,还要驼子我给你磕头行礼啊?!”
众人一齐转头,只见厅口站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厅上众人大都没见过木高峰的庐山真面,这时听他自报姓名,又见到这副怪相,无不耸然动容。
“怎地兴致这么好,欺侮起木高峰的孙子来着?”这木高峰身材臃肿,行动却敏捷无伦,众人只眼睛一花,见这驼子已欺到了林平之身边,在他肩头拍了拍,说道:“好孙子,乖孙儿,你没给爷爷我丢脸啊!”
说着又在林平之的肩头拍了一下。他第一次拍肩,林平之只感全身剧震,余沧海手臂上也是一热,险些便放开了手,但随即又运功力,牢牢抓住。
木高峰一拍没将余沧海的五指震脱,一面跟林平之说话,一面潜运内力,第二下拍在他肩头之时,已使上了十成功力。
林平之顿觉眼前一黑,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里。他强自忍住,咕咚一声,将鲜血吞入了腹中,咬牙硬撑着。
余沧海虎口欲裂,再也捏不住,只得放开了林平之,退了一步,心有余悸滴看着木高峰,心中想道:这驼子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他为了震脱我手指,居然宁可让他孙子身受内伤。
余沧海不知道,还真当林平之是木高峰的孙子呢,哪晓得,林平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木高峰!
林平之勉力哈哈一笑,向余沧海讽刺道,“余沧海啊余沧海,你青城派的武功太也稀松平常,比之这位塞北明驼木大侠,那可差得远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侠门下,请他点拨几招,也可……也可……有点儿进……进益……”
林平之此时身受内伤,说这番话时心情激荡,只觉五脏六腑绞痛不已,便如同错位扭曲了一般,终于支撑着说完,身子已摇摇欲坠。
余沧海道:“好,你叫我改投木先生的门下,学一些本事,余沧海正是求之不得。你自己是木先生门下,本事一定挺高的了,在下倒要领教领教。”指明向林平之挑战,却要木高峰袖手旁观,不得参预。
木高峰根本不去理会,他向后退了两步,笑道:“小孙子,只怕你修为尚浅,不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一上去就给他毙了。爷爷难得生了你这样一个又驼又俊的好孙子,可舍不得你给人杀了。你不如跪下向爷爷磕头,请爷爷代你出手如何?”
木高峰为人素来狠辣乖张,狡猾之极,当然,这心胸也忒为的狭窄了一些,刚才余沧海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大大地触怒了他!
要知道,木高峰天生残疾,所以心理扭曲,最容不得别人看不起自己,既然余沧海撞上了枪口,就绝对不能放过他,不然驼子的名头就载了了!木高峰可不能容忍自己被人笑话啊!
听余沧海挑衅,再听这木高峰所言,林平之心中想道:我若贸然上前和这姓余的动手,他怒火大炽之下,只怕当真一招之间就将我杀了。命既不存,又谈什么为父母报仇啊?可是我林平之堂堂男子,岂能平白无端的去叫这驼子作爷爷?我自己受他羞辱不要紧,连累爹爹也受此奇耻大辱,终身抬不起头来,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倘若向他一跪,那明摆是托庇于‘塞北明驼’的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