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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打出法力在天监台,就见一道霞光没入大袀头顶。大袀四下看看,就快步离去,出了长安城。
另大袀有些失望的是,这次的地诛令不再是魔头令,是去金城郡诛灭一只黑熊精。不过大袀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可以快去快回,万一帮派这边有事,自己也能及时赶回来。
第五十七章 仲文
出了长安,一直向西,走了两三日就到了边锤小镇金城郡。此时夕阳西下,映着破败的土城墙,黄沙地,显得格外凄凉,另有一番景致。
街上行人稀少,大袀正走着,忽然听到有人道:“就在月宫,进了月门就是,只要采到一两截莲藕就够了,那可是仙家的莲池。”
又有人接口道:“月宫可是仙门,咱们怎么进去。”
先头那人道:“我早看了,看守门户的是个月宫道行不高的女徒,我有办法。”
大袀转头一看,就见有四个人就在一条小巷里驻**谈。见有人注意,一人急忙咳嗽了一声,四人都闭了嘴。那四人看样子道行都不低,起码都有二百年以上的道行。大袀听见四人交谈,好像是图谋去月宫去偷莲藕。
大袀心中一动,月宫可是仙门,这几人图谋的东西定是仙家宝贝。大袀一转身就走进了一家成衣店,假装询问价钱,却从店铺中留心查看小巷。过了一会儿,那四人走了出来,大袀急忙收敛气息,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后面。
大袀运足了耳力,只听四人中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道:“有人好像跟着咱们,好像也是个道徒。”
一个年轻人道:“不要紧,那人看样子道行很低,他要是找咱们麻烦,真是不自量力。接下来怎么做你就说吧。”
大袀见对方如此警觉,就想算了,自己还是去做地诛令,尽快返回。大袀就站住脚,却忽然听到有人说了句“有一黑熊精……在不远……”
大袀一愣,黑熊精就是自己接的地诛令,大袀想了想见四人向城外走去,就又远远地跟在了四人身后。
出了金城郡就是一片荒漠,视野开阔更无可躲避,大袀直等四人走得远了,才朝四人方向追去。一路上大袀不敢靠近,一直保持隐约能看见四人背影。走了一阵,那四人也未曾注意大袀一直远远地跟随。
很快就到了一个荒山,等大袀远远地绕过去的时候,就听见一声高亢的吼叫,大袀探头一看,就看见那四人围着一只黑熊精,四人手中扯着绳索套住了黑熊精,黑熊精正用力挣扎,四人合力仍然被黑熊精扯动得跌跌撞撞。这时有人叫道:“快,快。”
就见一个妇人忽然松开手中的绳索,却从怀中取出什么,一抖手发出两道白光,射在了黑熊精脑袋上。再妇人再一念咒,就见黑熊精立时呆傻起来,双眼发直。这时一个矮胖的男子取出一面八卦镜,一面把镜子对向黑熊精,一边急切地注入法力,同时嘴里念叨着什么。接着那人手中的镜子发出一道白光正照住黑熊精。接着光芒一闪,黑熊精刷地就被吸进了八卦镜中。
大袀不由得一愣,这可是自己地诛令的妖怪,刚开始他还以为这四人要困住黑熊精,大袀早准备了银蛇剑,准备随时出手击杀,没想到却被中年人收进了八卦镜。
那四人大功告成,就高兴地说笑着离去,大袀想了想就也离开了这里,抢先赶向昆仑山方向。大袀早已偷听四人交谈,这四人就是要是月宫。首先他要诛灭黑熊精,而且他对四人的事越加感兴趣了。
离了金城郡,大袀没用多久就到了昆仑,赶到昆仑绝顶,在月桂树下,大袀找了地方藏好,就等那四人到来。大袀又往树下小院里张望了好一会儿,只想,要是那个妇人在,看你四人如何过去。
等了好一阵儿,四人才赶来。那四人同样朝小院打量了几眼,没看见有人,中年人就招招手,就见四人从山石后出来,鬼鬼祟祟地走向月桂树。
这时就听有人喊道:“什么人,胆敢闯月路。”
四人立时尴尬地转回身,看见小院里走出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四人愣了下,互相使了眼色,中年男子就笑嘻嘻地抱拳道:“我们是奉了师尊的吩咐,前来拜访广寒仙子的。”
大袀在远处看了,也颇为奇怪,早听说月宫门内全是女子,怎么今天有个青年男子看守月路。
这时青年男子走过去,拦住四人,道:“几位道友请回吧,不论何事,月宫绝不允许男子进入。”
中年人则道:“既然这样,这是我们师尊书信,那就麻烦道友转交给广寒仙子。”
说着中年人就捧出了一封书信来,青年男子就接在手里,查看着书信封面的字。不料中年人忽地一挥袖子,再看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钟罩突然就把青年男子罩住了。接着身后矮胖子又取出八卦镜,光亮一闪放出了黑熊精,那妇人又念了咒,就见黑熊精就伸出手臂拍在金色罩子上,本来金钟罩还被里面的男子弄的抖动,这时立刻被镇住了。
这时中年道人说了声走,四人就纷纷上了月桂树,消失在云雾之中。
大袀远远地一看,这时已看清黑熊精的头顶插着两支奇怪的骨质发簪,想必是用来控制黑熊精之物。
又在藏身的树后等了一会儿,大袀就走了出去。走到月桂树下,大袀想了想,自己贸然闯进月路,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还不如先杀了黑熊精完成地诛令再说。
大袀见这黑熊精心神受制,已是十分呆傻,就取出银蛇剑,绕到黑熊精身后,一挥手就斩下了黑熊精的脑袋来。杀了黑熊精,大袀见四下无人,就又急忙伸过头去,用力在黑熊精身上一吸,趁黑熊精元神未消散,又用吸元大法吸了几年的道行。
大袀再打量了那个金钟罩几眼,却见罩子又抖动了起来,大袀就运了法力在手,使劲一提,就把金钟罩提了起来,就见露出里面那个青年人迷迷糊糊地转了一圈。
不一会儿,那青年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过来,就道:“多谢道友相救,快陪我上去看看。”
大袀正琢磨着如何收了金钟罩,这个东西一人多高,也不能用手提着,这时只得不太情愿地放下。大袀这时再打量这个青年男子,才发现这人道行比自己还高出不少,看样子差不多能有四百年的道行。
大袀就跟青年男子爬上月桂树,两人走到月路尽头,刚想跨进月门,就见四个人影突然跑了出来,转眼就从两人身边跑了过去。
那青年急忙追在后面,就听青年道:“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把莲藕带走。”
大袀本想这事和自己无关,听到莲藕两字立时也追了下去。几人一窝蜂地跑下月路,最前面的中年人更一招手就收回了金钟罩,直向山下跑去。大袀一声不吭,率先手中一挥,就见银光一闪,分出四道剑光直奔四人后心。
那四人中的矮胖子一回头见了,这时大叫道:“好狠的小子,大家小心。”
四人都转回身,纷纷用兵器或者道术招架。这么一耽搁,那英俊青年就追上了四人,拦住了去路。不等四人有所准备,青年男子从背后摸出一根棍子,猛地高高跃起,朝中年人当头就是一棒,那棍子更发出一道霞光。
中年人被霞光一晃,立时呆了呆,眼见这一棒子就要结结实实地砸在中年人头上。这时青年人的棍子却一偏,立时把一旁的一人多高的山石砸得粉碎。
青年人双手一抱胸,只道:“就让你们一招,现在给我放下莲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霸道的一棍,大袀在一旁都有些心惊肉跳,心想这人可厉害的很。中年人陪着笑,一连声地答应,又回头对身后的妇人道:“快还给人家。”
妇人就道:“好,给你们。”
说着妇人取出一截白玉般的藕来,猛地朝远处扔了过去。大袀一见,急忙跑过去去接。这时妇人又取出一截莲藕,朝另一方向扔了。青年人犹豫了一下,也急忙去接。那四人一见,抬腿就跑。
大袀接住了一截莲藕,拿在手中一看,就见这藕比玉还要晶莹,散发着清香,闻一闻都心旷神怡。大袀再看那青年人也接住了另一截莲藕,还四下看了一眼,就急忙塞进了怀里。
青年人更急忙走过来,对大袀使了眼色,低声道:“还不快藏起来?”
大袀急忙也塞进怀中,心下立时对这人大有好感,大袀就问道:“道兄,这东西有什么妙用?”
青年人就道:“你不知?这个可是仙家宝贝,能生肉化血,起死回生。”
大袀又问对方道号。青年人却回头看了一眼,一拉大袀衣袖道:“我叫仲文,快走,快走。”
大袀错愕了一下,就跟着这仲文匆忙往山下走,没走几步,只听身后有女子叫道:“仲文,你看没看见四个人跑下来,该死的小贼,他们偷了我们月宫三个仙藕。”
仲文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们看见了,他们朝山下跑了,咱们快追。”
大袀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年轻女子气得脸都红了,就差点要哭出来了。再看一眼,大袀不由得笑了,这女子不就是上次帮自己进了月路的姬如月吗?
大袀就打了招呼,姬如月也认出了大袀,急道:“道友,看在上次我帮你一回,快帮我追住贼人,抢回三段仙藕。我必谢你,我师父也会谢你。”
仲文和大袀都连连答应了,三人一路向山下追去,大袀只想,有两段可在我们怀里一人一段,还追谁去。这时就听仲文说道:“咱们分头去追,量他们跑不了多远。”
眼见仲文和姬如月分头去追,大袀立时跟在仲文身后。两人直跑下昆仑,更一直跑出老远才停下来。
等两人站定了,相视而笑,都有亲近之感。当下两人又聊了片刻,大袀就觉得这人不仅道术高深,所知也极为渊博。最后两人就要分手,仲文只道:“大袀兄,咱们后会有期。”
大袀也拱拱手,道了声保重,眼见仲文转身离去,大袀心里只念叨着“仲文,仲文,怎么这名字竟有些耳熟呢。”
走了几步,大袀忽地想了起来,立时高喊道:“仲文兄,仲文兄,快回来,我还有要事和你说。”
第五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仲文一转眼又跑了回来,一脸疑惑。大袀就问道:“仲文兄,你可认得一个叫厉枫的人。”
仲文一愣,只道:“他怎么了。”
大袀心中立时有些愧疚,早在他误入谛盟时,在谛盟认识了厉枫,当初为了报答对方相助,大袀曾答应把一只玉笺交到仲文手中。这几年大袀早把此事忘了,连那只玉笺更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
大袀就简略说了厉枫的事,仲文听了默默无语,好一会儿才握紧拳头,更对大袀一抱拳道:“道友,真多谢你了,我得去长安去找厉枫,他可是我最要好的兄弟。”
大袀想了想,就道:“咱们一起去吧,我和厉枫相交危难之中,他也算我一个好友。”
仲文更是感激,两人立时一起上路,回到长安。大袀交还了地诛令,得了十几年的道行。又对仲文道:“找厉枫的事不能用强,我们先打听清楚了,等厉枫什么时候出来,就把他接走,也不必和谛盟的人起冲突。”
仲文便道:“说的没错。”
大袀便邀请仲文到帮派驻地,准备先和三枝等人商量下再说。两人回到驻地,大袀为仲文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帮派,仲文颇为惊讶地道:“真是不错的藏身处,没想到道友你还建立个帮派。”
大袀只笑笑,两人进了演武场,大袀就笑道:“来了个客人,大家出来见见吧。”
不料却没人应声,过了片刻就见柳随风沉着脸走了出来,柳随风一拉大袀,低声道:“帮主,出事了。”
大袀见柳随风脸色不对,心中一跳,急道:“怎么回事。”
柳随风只道:“清惜死了,红钗受了伤。”
大袀愣了一下,心中一沉,柳随风又沉声道:“就在两天前,是天道会的人干的,他们在城外回来的路上埋伏了我们,要不是用奇门符,我们四个恐怕一个也回不来了。”
大袀跟着柳随风穿过大厅,到了一间密室,就见清惜的尸体就摆在中间,她脸上依旧大有痛苦之色。再看清平就坐在一旁,目光呆滞,见大袀进来,清平张了张嘴,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大袀立时心中一酸,又想起天道会百般地与自己为难,立时大怒道:“天道会,我跟你们没完,早晚把你们杀得干干净净。”
柳随风立时喝道:“帮主,沉住气,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大袀叹了口气,柳随风又道:“赶紧去看看红钗吧,她也受了伤。”
大袀连忙跟着柳随风出了密室,一旁的仲文安慰道:“不要紧,剔除坏死血肉,用仙藕填满伤口,什么伤都治得好。”
大袀跟柳随风穿过大厅,又到了与演武场相连的一间静室,静室里红钗正平躺着,珑囡陪在一旁。大袀走到跟前,红钗见了大袀,立时抓住大袀手臂,呜呜地哭出声来。其他人见了,都知趣地离开了静室。
过了好一会儿,见红钗平静了些,大袀就道:“我帮你看看伤口。”
红钗却捂住了大腿道:“不用了。”
见红钗脸色扭捏不安,大袀知道她是怕羞,看来是伤在了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