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岺家。
虽然郝妮给岺剑锋喝绝育的药也是罪大恶极,可是二太太却不敢跟她玉石俱焚,因为她不能让儿子岺子睿被自己牵连。
最后她走投无路,只能假装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孩子没了,希望落空了,往后的日子还得处处受郝妮威胁。
所以在郝妮和钱兴忠东窗事发那天,二太太本来想为弟弟钱兴忠求情的,却在被郝妮瞪了一眼之后,硬生生地闭上了嘴。再到后来,郝妮让岺紫迪带信给二太太,让二太太尽快去见她,否则后果自负……
也就因为受制于人,二太太才冒险回去救郝妮,可是她不甘心一辈子被郝妮控制,更担心走投无路的郝妮会把她的事说出来,所以她心一横,索性将计就计。
她重金雇了职业杀手,再回到岺家迷晕保镖将郝妮扶出后门,打发岺紫迪和郝妮快走之后她故意不关后门,还踢翻花盆将被迷晕的保镖惊醒……
然后,郝妮终于死了。
心腹大患除去之后,她这些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可是杀了人她终究是心虚害怕啊,所以最初的那段时间她时常会一惊一乍神色异常,以至于被儿子岺子睿发现了端倪。也还好儿子发现了,不然她早就被岺子谦查出来且绳之以法了。
只是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做噩梦,总是梦见郝妮回来找她索命。可怕的梦魇一直缠绕着她,且越来越频繁,到后来她几乎每晚都做着同样的噩梦,让她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你东窗事发,非要逼我冒险救你,我知道如果我不救你的话,你一定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我知道你早晚会说出来的……我知道的……所以你该死……你必须死!”二太太低垂着头,双手死死绞住衣服,咬牙切齿地念叨着,神经质的样子看起来透着几分狰狞。
岺紫迪狠狠蹙着眉,默默听着二太太充满恨意和恐惧的话语,大脑一片空白……
女人之间的争斗真可怕,看似没有硝烟,却招招置人于死地。
听了二太太的话,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生性强势的二太太会对五太太那么礼貌客气,虽算不上讨好,但从未敢招惹,原来一切都因为她有把柄在妈咪的手里。
妈咪的死,该怪谁呢?
该怪她自己的贪婪和自私吧……
为了荣华富贵把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赔上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吗?
司徒允惠面色凝重,一边极力安抚着神志不清的二太太,一边担忧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岺紫迪,对于这样复杂的状况她也没有能力处理。
轻缓的脚步声朝她们慢慢走过来,岺紫迪缓缓转身,冷漠又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在岺子睿一片坦然的脸上。
岺子谦和岺子睿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从看护出去他们就回来了,只是伫立在门边默默地听着看着。
接收到岺紫迪投射过来的目光,岺子睿轻轻勾唇,微笑中透着一抹淡淡的苦涩,特别平静地说:“小九,二哥很抱歉!你冰雪聪明,应该能理解二哥的苦衷和无奈。其他就不说了,二哥任你处置。”
岺紫迪冷冷看着岺子睿,没有说话。
司徒允惠一听,本就凝重的脸色顿时一白,连忙扑到岺子睿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安又恐慌地颤声惊问:“处置你干嘛?这件事是妈妈做的又不是你,为什么要处置你?”
岺子睿没有回答,目光依旧直视着岺紫迪,顺势抬起手臂搂紧司徒允惠的腰肢,大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拍了拍,无声地安抚她的焦虑和担忧。
可是气氛实在诡异,见他们兄妹三人都不说话,司徒允惠不由得更加着急,紧蹙着眉头急得在岺子睿的怀里跳脚,“说话呀!你们……”
岺紫迪突然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步伐略显僵硬地朝着门外大步走去。岺子谦在她经过他的身边时,自然而亲昵地揽住她的香肩,拥着她一同离去。
“小九……”司徒允惠紧蹙着眉头大惑不解地看着岺紫迪和岺子谦双双离去的背影,见到他们已经走出门外,她只能紧紧揪住岺子睿的衣襟,声音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急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岺子睿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魅笑,大掌宠溺的摸摸她的脸颊,一副云淡风轻的慵懒模样。
“真的没事?”司徒允惠不放心地瞅着他。
“我保证!”岺子睿唇角的笑容越加邪魅,看着她的目光也越加深幽,透着一股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的狂热。
“你还笑?”司徒允惠佯怒地瞪他,没见她很担心很着急吗?
“你担心我的样子……”他勾着笑,双臂搂着她的腰肢与她面对面,俯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薄唇凑近她的唇边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暧昧地呵气,“很迷人!”
“岺子睿你给我正经点!”司徒允惠攥紧拳头在他胸膛上用力捶了一下,嗔怒地娇喝。
“惠惠!”岺子睿突然收起唇角的魅笑,俊美的脸庞变得严肃认真,一本正经地喊她。
“嗯?”见他突然面色严肃,司徒允惠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眼底泛起一丝害怕,暗忖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嫁给我吧!”岺子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双眼,深情又坚定地对她说。
司徒允惠微微一怔,紧接着小脸刷地红了个透,羞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
…… …… ……
岺紫迪面无表情地窝在副座里,小脸瞥向窗外看着飞逝而过的风景,大脑一团混乱,沉默不语。
岺子谦开着车,时不时地转头看看一言不发的小女人,心里泛起一丝后悔。
刚才在与岺子睿谈话时,他悄悄拨通了她的电话,目的就是要让她知道真相,还自己清白。
可现在她知道真相了,却那么不开心,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他心疼又难受,如果早知道她知道真相后会是这副模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干脆瞒她一辈子好了……
可是不行,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哪怕真相很残忍。
感觉到他布满担忧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自己,岺紫迪没有理会,因为她的心现在很乱,暂时不想说话。
她觉得愧对妈咪郝妮,因为她狠不下心处置二哥,她看得出来允惠有多爱二哥,所以她不能让允惠难过,她做不到……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太过复杂,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现在妈咪死了,大妈瘸了,二妈疯了,四妈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得好不好……17746161
是和就了妮。若真要怪,就怪岺剑锋多情又无情,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却没本事让自己的女人和平共处,以至搞到现在家破人亡四分五裂。
一路沉默着回到家,车子缓缓驶进车库里。停好车后岺子谦微微侧身,布满心疼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呆怔的小女人,他倾身靠近她的小脸,极尽温柔地轻哄,“别难过了好吗?二妈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她现在每天都活在恐惧里,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将她从混乱的思绪中唤回神来。她缓缓转眸蔫蔫地看着他,情绪低落地幽幽吐字,“我就是不明白,既然都没有容人之量,又何必要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呢?”
一个家里五个女人,想要和平共处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就不明白,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大,居然可以装着那么多人……
“我不会的!”像是看穿她内心所想,他深深看着她,像是发誓般郑重其事地吐字。
“你倒是想!”岺紫迪淡淡瞥他一眼,冷冷讥讽道。他若敢,她才懒得争,带着儿子女儿离开他就是!
“我不想!我的心,装你一个已经足够!”他极尽深情地看着她,目光深幽地可以溺死人。
“儿子女儿不要了?”岺紫迪斜睨着他,哼哼。
“我知道你的心里装着他们,所以只要我的心里装着你,就等于同时装着他们!”岺子谦唇角轻轻勾着一抹魅笑,温柔地说道。
岺紫迪正要轻斥他花言巧语强词夺理,他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喂!”岺子谦顺手摸出手机,接通后放在耳边。
几秒之后,岺子谦的脸色微微一变,神色怪异地看了看正盯着他的小女人,用力抿了抿薄唇,他将电话递给她,“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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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7:是觉得她很可怜
几秒之后,岺子谦的脸色微微一变,神色怪异地看了看正盯着他的小女人,用力抿了抿薄唇,他将电话递给她,“找你的。”
找她的?
岺紫迪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微蹙着眉头狐疑地盯着他,忍不住满腹疑惑,想不通什么人会打他的电话找她。
迟疑了下,她最后还是接过电话轻轻摁住耳边,一边戒备地睥睨着紧张又纠结的男人,一边淡淡开口,“喂,哪位?”
“小九……”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轻轻传进她的耳朵里。
岺紫迪微微一怔,狠狠蹙眉冷睨着岺子谦,是大太太!
见她眸光倏地变得凌厉,岺子谦抿着薄唇暗暗咽了口唾沫,近乎哀求地看着她,左右为难。
见岺紫迪不说话了,电话那端的大太太生怕她把电话挂了,连忙小心翼翼地乞求道:“那个……我明天生日,你能不能把圆宝和嘟嘟带回来陪我吃个饭啊?”
岺紫迪就默默地看着岺子谦,沉默不语。岺子谦可怜兮兮地回视着她,眼底尽是幽怨和哀求。
大太太着急了,低声下气地说:“我没别的要求,就是吃个饭……”
“好!”不待大太太把话说完,岺紫迪突然冒出一个字,心里则暗暗叹了口气。
“你答应了?”大太太本是无精打采的声音顿时拔高,惊喜交加地叫道。
岺紫迪“好”字一出口,岺子谦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唇角情不自禁地泛起一抹魅笑,眉眼弯弯地看着善良孝顺的小女人,真是爱死她了!
听到大太太惊喜的声音,再看到岺子谦脸上那抹难以掩饰的喜悦,岺紫迪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用力抿了抿红唇,微微加重音量发出一声鼻音,“嗯。”
“那那那……我我……我马上让她们准备……”大太太激动得声音都结巴了。
“圆宝喜欢牛奶布丁,可以多做点。”岺紫迪一边盯着冲她露出感激笑容的岺子谦,一边对着手机轻轻说道。
“好好好!牛奶布丁……牛奶布丁记下了吗?——那个……还有吗?”大太太像是在吩咐佣人用笔几下孙女爱吃的,然后连忙又问着岺紫迪。
“另外再帮嘟嘟做点鸡肉焗土豆泥吧!”秒变抿惊变。
“好的好的!鸡肉焗土豆泥……记下了。还有吗?”
“其他的就随意吧,她们还那么小,吃不了多少!”岺紫迪微微垂下眼睑,佯装漫不经心地拍拍自己的衣摆,淡淡说道。
“哦,好好。”大太太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完之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欲言又止地呐呐:“那个……”
“还有事吗?”岺紫迪被岺子谦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一边不冷不热地问着,一边假装随意地抬手挠了挠额头,用手挡住他的目光,暗暗吸了口气。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大太太小心翼翼地问。
“……”岺紫迪正轻轻挠着额头的手顿时一僵,心脏狠狠抽搐了下,一抹莫名的悲伤倏然涌上心头,她的心,很难受。
如果撇开所有的恩怨,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旁观者,那么她会觉得大太太以前的一切过激行为都是可以理解的。岺子谦说得对,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也不是谁都可以白白承受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惜她不是旁观者,她被牵连其中。如果说对于那些伤痛和屈辱一点都不介怀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面对大太太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身段对她低声下气,甚至处处讨好乞求……她也真的做不到再不依不饶。
诚如岺子谦所说——她毕竟是长辈!
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伤害了她,当这个伤害她的人真心诚意地向她表示歉意,她想她也会原谅的。更何况大太太她还是嘟嘟和圆宝的奶奶。
沉默了几秒,她低低道:“我什么都可以。”
电话那端的大太太正微微紧张地等着她回答,听她终于开口之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说:“那行那行,我让她们好好准备,那……那我就等你们来哦!”大太太的声音小心翼翼又饱含着期待,像是生怕她突然反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