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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云真眼睛一瞪,瞬时张大了嘴,惊得合也忘了合上。却道为何?
原来那来人她不但认识,还是个熟人,前两日刚刚分别的。
可不就是地府二公子阎非别!
他来这里做什么?
巫云真此时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她才不要被看见,更不想看见他。虽说过去两年二人交情算好,然而自打他不知好歹表白后,那点交情也就毁了。再说自己统共刚从地府里逃出来,若是再被撞上,岂不晦气?
刚要挪动身子溜走,巫云真又生生停了下来。是了,此刻妖怪们都还愣着,纹丝不动,自己要是一动,不是反倒容易被察觉么?俗语说得好,以静制动才是王道。于是她最终决定先静静呆着,等找了好机会再溜。
那一边,花西墨毕竟伶俐,率先反应了过来,微微一笑便向那阎非别道:“这位公子,何故阻止我登基?”
“不许就是不许,何必告诉你原因。”阎非别冷哼一声,上下瞟了花西墨一眼道:“不过如此。”
“岂有此理!你是谁,竟敢来破坏我表妹的登基大典!”狐三爷第一个面色不悦,腾地从椅上站起身,连椅子倒了都不顾,径直走到花西墨身前,呈保护状。
那狐长老眼见阎非别气质不俗,又有那法力,倒也不似寻常妖魔,于是笑着上前一步道:“三爷先请坐下。这位朋友,我们有话好说。今日乃是我狐族女王登基的大日子,若阁下是宾客呢,就请这边坐,若不是,敢问一句阁下到访有何贵干?”
阎非别晃了晃手中令牌道:“不干什么,就是不让她当女王。”
“恕老朽愚钝,这又是何缘故。”狐长老素来脾气甚好,听着周围越来越大的议论声,难为他还沉得住气,脸上一派祥和。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阎非别睨他一眼,也不再搭理,转身就走。
“那令牌乃是狐族信物。。。阁下可否还给老朽?”
“长老跟他啰嗦什么!他这般不识时务,看我打得他满地找牙!”话音未落,就见半空中突地腾起一把金光闪闪的戟,直剌剌向阎非别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戟尖头极尖,速度又快,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碰上了阎非别的鼻尖。
“小心!”巫云真忍不住喊出了声,喊完立时感到不对,又连忙把嘴捂住。
那阎非别却只微微挑一下眉毛,将脸侧过来看,不挡也不躲,任由那戟直刺入肉中。
然而,就在那戟尖即将刺入他骨肉的刹那,奇迹发生了。
碰触到皮肤的兵器突然“登”地一声自动弹了开去,阎非别分明没做任何动作,可是所有人都亲眼见着那戟已躺到了地上,了无生气。
“岂有此理!”
狐三爷大怒,拾起兵器便要再冲上来,不料那狐长老已出手阻止,微微一笑劝道:“三爷先别动气。我们不知贵客来访,原是我们的过错。”
“贵客!他?”别说狐三爷,众妖脸上都是一派不置信的表情。
那狐长老只笑着向阎非别作揖:“不知阎王二公子到此,多有失礼,还请恕罪。”
“阎王二公子?”
“阎非别?”
这时候,所有妖的脸上都变了颜色,就说今晚怎么尤其阴冷,原是竟是地府里的讨命鬼来了。
花西墨第一个瞪大了眼,缓缓朝阎非别走去,脸上的表情尤其复杂:“你就是阎非别?你为何要来阻止我登基?”
“不为什么,就是看不顺眼你这丑婆娘。”阎非别看也不看她一眼,反倒将身子转向了妖群的方向,刚刚他分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小心”二字,除却那人,他再也想不出还会出自谁人。
“丑——”花西墨愕然,像是突然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新闻,久久回不过神来,连带周遭的一圈妖怪都一个个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狐族女王竟然有被人称作“丑婆娘”的一天。
“不管你是谁,都欺人太甚!”狐三爷忍耐良久,终是咽不下这口气,“你捣乱我族仪式在先,诋毁我表妹名声在后,我如何饶得了你!”
话毕,戟已出手。
想那狐三爷的戟,说起来也是妖界一等一的兵器。当年九尾狐族曾蒙受天神重恩,得到三件通透神器,分别是通天戟,飞花剪与铜铃枪。后头两件已在千万年流传中遗失,只有这通天戟,依旧保存完好,如今使起来,依旧是虎虎生威,堪与天界任何神器相比。
然而,纵使是这般利器,却依旧伤不到阎非别半分。
这不,那戟袭来的时候,阎非别尚转了身在妖群中寻人,毫不留心。而那戟分明眼见着刺上了他的皮肉,却又被“登”地一声,眼睁睁弹了开去,丝毫也伤他不到。
“欺人太甚——”狐三爷已然暴怒,倘若被妖怪们传了出去,说是自己的神器如此不堪一击,那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妖界立足?
“三爷别恼。这并非是兵器的缘故。”狐长老当下拦住怒气冲天的狐三爷道:“三爷可曾听闻,天底下有一种奇特的体质,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这地府二公子便是天生这种体质。哎,别说是三爷,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奈他如何的!”
“有这等事?”狐三爷微微收了怒气,又去看那阎非别,只见他毫不在意身旁的吵闹,一心一意在找着什么,心头怒气不禁又起:“即便如此,他冒犯表妹也是天大的不对。”
“三爷有所不知。”狐长老微微压低声音道:“这二公子虽是天生护甲在身,不易受伤,却是个自小神智不清的主,时而小儿心性,时而大人心性,做不得准。如今看来,定又是小儿心性发作了。”
“此话当真?”看那阎非别的行径,倒也确不似正常人所为。
“岂能有假?否则以他的神力,天庭哪能放心让他在地府待着?还不早就——”狐长老说着抬
头向众妖道:“今日,多谢各位光临。刚刚发生的一切,还请各位权当给老朽个面子不要放在心上了。现在我宣布,登基大会正式开始,酒菜已经备下,请大家尽情享用。”
话音一落,就听全场妖怪都欢呼起来。
不一会,狐族手下已在旁边空地上摆了酒菜,妖怪们见有酒肉吃,当下飞奔过去,哪里还顾得什么闹剧不闹剧。倒是狐三爷脸上依旧愤愤然,幸而被花西墨温言劝下来。
“这些是蓬莱仙果,特地为诸位准备的。”
有狐妖端了矮桌子上来,摆在座椅前,花骨朵一见那果子就瞪大了眼,似是很欢喜,她妹妹站立在一侧,也是垂涎。要知道这蓬莱仙果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得,一个蓬莱果就能添寿一百年,若不是狐族与蓬莱山关系好,哪里能轻易得了这几个果子。
“姨娘请用。”花西墨亲自给花骨朵奉果,那花骨朵哼了一声,双手急急接了过来,依旧冷哼一声,扭头并不看她。
花西墨倒也不介意,又拿了个果子走向阎非别道:“公子可要尝一个么?”
她本是好意,想趁机解了阎非别与狐三爷的恩怨,谁知那阎非别正当找不到巫云真生气,一把撇开果子道:“我不吃!”
蓬莱果一下子骨碌碌滚到地上,花西墨眼见阎非别如此厌恶自己,眼泪差点掉下来,忙转了身子也就走开了。
这一边,巫云真正混迹在妖怪堆中。
周身的妖怪们都大吃大喝着,很是欢乐,惟独她一个却是身在此地,心在彼处。眼头心头都牢牢惦记着庙门那里,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又怕那阎非别寻过来,于是慌忙又埋头入妖群中。
“这位妹妹是新来的吧,看你眼生,敢问是哪里的妖?”一不留神,一个青衣女子走来身边搭讪,巫云真吓了一跳,只连忙回话道:“我是鸟族的。你呢?”
“真巧,我也是鸟族!”青衣女子笑问:“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
“哦,我——”
“孔雀姐姐,你让我好找!”巫云真刚要开口,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姐姐快过来吧,姑姑正找你呢。”
青衣女子答应了一声,笑笑也就去了。巫云真愣在原地想,原来孔雀真真是有的,如今自己到也算见过了亲戚,不算是白来了这一遭。只是方才想找却找不到,偏要等现在遇上了才好,所以说,世上万物皆靠的是机缘。求,是求不来的。
“师妹,玩够了没有?”正出着神,巫云真突然听得耳边传来了一个清晰的男声,不必说,那必是师兄无疑了。
“师兄,你到哪里去了,我正在找你。”巫云真嗔怪一声,朝周围找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人。就连像样的妖怪都没见一个。
“你出来。到庙外树林见。”师兄说罢,再没有声响。巫云真直纳闷,却也乖乖离开了妖怪们,径直朝树林去了。
刚走近小树林,就见一身白衣正沐浴在夜色中,清朗挺拔的身影尤其好看,看上去真真像是个刚刚下凡的仙人。
“师兄,怎么你刚刚不见了?跑哪里玩去了也不带我。”
麒云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一物,直叫巫云真“呀”了一声。哎呀呀,可不就是自己那遗失的包裹。
“土地说的不错,包袱确实在这里。”麒云淡淡道,月光照着他如玉的肌肤,美则美矣,更添了几分缥缈,令人心驰而神迷,触手而不可得。
“原来是找这个去了,难怪刚刚找不见你。我还怪慌的。”笑着打开那包裹,里面赫然躺着那个锁魂铃,巫云真心下安了安,却又忽而“啊”了一声,上下翻找道:“怎么不见了?”
“少了什么东西?”
“不,没什么,只不过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叫喊:“小真儿,果然是你!刚刚那些妖怪着实难闻,差点把我鼻子给熏坏了!幸好你聪明,晓得在这儿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咱爱写啥写啥。。。请不要为第一句困惑。。。哈哈。。
赏多小花吧。。咱寂寞了。。。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巫云真看着眼前两个男人想,一见钟情都不带这么有传奇性的。
她又想,天雷勾地火,这无疑是对此刻情境最恰当的诠释。若是放在往常,她才不爱看这男人四目相对的戏码,闲着没事倒搞得跟有什么JQ似的,何苦。可是今日,她又不得不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面对这一切,只因为,这两个不知缘何对上眼的男人,一个是自家师兄,一个是那阎非别。
“啊,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巫云真象征性地打破了凝结在半空中的宁静。
夜,静悄悄,静悄悄。
天上挂着一轮极美极圆的月亮值得观赏。只可惜此刻除了巫云真,似乎再没有人对天感兴趣。
“来来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我师兄,这位是——阎王家的阎非别。”巫云真讨好地望向两位,奋力张罗,却不知缘何闻到了越来越浓的火药味。师兄那边倒还好,他一贯是淡淡的,只瞧那阎非别,却见他紧紧皱了眉头狠瞪着麒云,直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小真儿,跟我走。”突然间,阎非别二话不说拉过巫云真道:“我不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反正和我无关。但是从今以后,你只许和我在一起。记着没有?”
“喂——”巫云真刚要开口抗议,就见白衣师兄已瞬间挡住阎非别去路:“放开我师妹。”
“哼,真儿你什么时候得了个师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我。。。那啥。。。”哎,其实她是提起过的,只不过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师兄是条狗,嫌弃得很。。。好吧,这话可叫巫云真怎么说得出口哟。
“放开她。”麒云淡淡道,语气有了一丝威严,却还不至于激动。
他就知道师妹此次不是那么容易回天庭的,归根究底,他就不该顺着她的心意让她找到这里来。不然也不会撞上这个什么什么阎王儿子,更加不会被他缠上。看样子,这回天之日怕是又得拖延了。
“凭什么,小真儿想和我在一起。”阎非别一脸不悦,看了巫云真一眼,微微带了委屈,又是一脸倔强。每当他做出这副表情,巫云真就没来由地心软起来,不忍伤他的心。
“其实,他是我的朋友。。。”巫云真向着师兄使眼色,又不好说明白什么,只是微微使力从阎非别手中脱出道:“非别,你别闹了。我这儿有正经事。”
“正经事?你的正经事就是和这个男的幽会!”阎非别变了脸色,她分明与他才分别一日,就已向着外人说话了,好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怒而甩开了巫云真的手,阎非别瞪眼道:“我问你,你是要和我走,还是和他在这里幽会!”
“我和师兄在这是正经事,并没有幽会。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赌了口气并不再看他,巫云真懒得废话,径自上前对麒云道:“师兄,我们先回城去,明天再回天庭吧。”
“回天庭?你还要回去?”阎非别一听这话,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只是大惊,连忙上来问道:“你又不是神仙,回去什么天庭?”
“我家在天上,我做什么不回去?”巫云真忽而想起阎非别的出处来,于是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