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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你是答应了。”
此时林嘉音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哪里还能开口,只好半闭着眼,胡乱地点了点头。等之后清醒过来,想到自己究竟答应了什么,却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从林嘉音住的公寓回来,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
顾醒坐在床上正打算休息,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但还是接通了。
“喂?阿醒?”电话另一头传来把中年女子温柔的嗓音。
顾醒就应了一声:“妈,是我。”
“听晓然说,你定了明天的机票明天要回来?”
“嗯,明天早上十一点从这边起飞,到北京的时间……应该是后天中午吧。”
电话那头的女声“哦”了一下,又说:“你在那边玩得还开心吗?”
“还不错。”顾醒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语气起伏。
“听说……你去那边是为了追个女孩子?”
顾醒似乎并不意外听到这个问话,他仍是十分平静地“嗯”了一声。
“阿醒,那女孩子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家里人看看?”电话那头的女声听到他这么回答,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平淡,但问题却是一连串地扔了过来。
顾醒听她这么问,就无声地笑了一下:“过段时间,她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会有机会的。”
“阿醒,你年纪不小了,有女朋友是好事——你看看人家苏家老大,年纪同你差不多,儿子都有了;就连若若,前阵子也生了个女儿了,假如你们当初没分手,现在我也能抱孙子了……”
顾妈妈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慈母形象,倒是让电话这边的顾醒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都无法将她同平日里行事果断刚绝的女强人形象联系起来,不过在听到“若若”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眉头还是皱了一下,只好开口打断了自己母亲的唠叨:“妈,假如没什么其它事,我先挂电话了,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呢。”
听他这么说,顾妈妈反倒停顿了一下,片刻后才开口道:“阿醒,那你自己小心。”
“好的。”
挂了电话,顾醒捏着手机,神情有些无奈:若若……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听到了,自从他那年出国,两人就再也没了联系。这么多年,看来她应该过得很好。想到这里,他就轻轻笑了一下,伸手去关了灯,合眼睡觉。
第二天早上,顾醒只提着一个公文包就出现在了嘉音住的公寓楼下,神清气爽。相比之下,因为挂着黑眼圈而不得不靠太阳眼镜来遮挡的某人,就显得有些精神萎靡不振了。
“怎么了?没睡好?”顾醒看她连着打了两个呵欠,就摘了她的太阳眼镜,手指抚上她的眼角,有些担忧地问:“还是之前累到了?”
“没事。”林嘉音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眼镜,笑着调侃:“放心,从这边到机场的那条路我开过很多次,保护不会迷路,及时把你送到机场。”连着忙了十几天,飞机就坐了好几趟,现在猛地停下来,就算晚上休息得再好,还会有种没睡醒的感觉,不过影响不大就是了。
两人正在说话,穿着西装的管家走到林嘉音的身旁,轻声道:“小姐,您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外了,这是钥匙。”他一边说,一边抬起了手,掌心里正是车钥匙和遥控电子锁,上面还挂着一个毛绒绒的钥匙扣。
林嘉音看了一眼门外停着的车子,正想说什么,却被顾醒给拉住了。
“我们叫车去机场。”
林嘉音脸上带了一抹疑惑之色:“为什么?”
“我不放心。”顾醒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淡淡说了四个字,就转身对那位管家道:“麻烦你帮我们叫一辆出租车来。”
管家看了一眼顾醒,又看了一眼林嘉音,两相比较判断之下,就非常识时务地把钥匙收起,走开去叫车了。
虽然知道他是好心,可林嘉音还是忍不住,有些无奈地开口嘀咕:“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顾醒看着她有些不满的神情,就笑了一下,表情虽然温和,语气却是坚定地:“在这种事情上,我不会让步。”
林嘉音听他这么说,就抬眼看了他半晌,忽然又打了个呵欠,口齿有些模糊不清地开口:“知道了知道了……”
顾醒听她这么说,嘴角就轻轻扬了起来,手臂搂上了她的腰,两人一起往门外走去。
看着顾醒进了海关,林嘉音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动,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了,这才举步离开。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叹了口气,又有些郁闷。
原来两个星期的安排,这下要被缩短到十天完成——她这位新任男友留下的难题,还真是要让她忙上一阵子呢。
10…4
三个星期之后,本埠。
周一是例会时间,但报社财经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却极其压抑。
部门王主任气冲冲地拿着当别家报社报纸的两份财经版面走进会议室,然后把它们全部给砸在长方形的黑色会议桌上,一指怒骂:“你们是怎么搞的,自己看看,这么大的新闻居然全部漏掉!反而是两家竞争对手的报纸财经版面都有刊登,这条线你们是怎么跟的?今天编前会议上,主编都发火,是不是都不想做啊?”
薛如月早上就看过两份报纸,当时就知道今早上肯定逃不掉被骂的下场,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拿起其中一份报纸来看,顺便翘个兰花指,以便能够让周围的人都看见指甲上才涂的新款甲油。
两家报纸的财经版面给的都是头条,虽然标题不一样,但消息内容却是大致相同,都与海外某实力雄厚的财团有关:“七亿美金成交,本埠市中心标志性商业建筑被收购……”、“海外财团收购本埠商业房产创新高价……”
“薛如月,房产这块这条线不是直都跟着的吗?怎么这种消息居然都不知道?!”王主任开始名,不遗余力地大发雷霆。
薛如月的眼底就闪过丝不耐,但因为把自己的脸大半挡在报纸背后,所以谁都没有发现,等到把报纸放下的时候,脸上已经挂着一丝急于辩解的神色:“王老师,今天早上看到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去想办法联系,可是这家公司直很少和媒体打交道,问其他些圈子里的朋友,他们也都不知道……”
“可人家是怎么拿到消息的?”王主任对她的说辞显然很不满意:“既然有人能拿到个消息,就证明一定有渠道!”
薛如月就有些委屈地低下头:“我也打电话问那两家报社发篇稿子的记者,他们都是公司传过去的新闻稿,事先也不知道的。”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早就把王主任给腹诽无数次——虽然漏稿子是记者的大忌,但有时候种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薛如月在行混的时间也算不久,圈子里人脉关系也算不错,可今天这个消息,硬是没听到任何风声,也实在觉得有些奇怪。
“没关系就想办法去搭上关系!”王主任拍桌子,视线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开始分配任务:“小薛,不管用什么办法,去给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做个专访;小胡,去采访两个商业房产方面的专家,让他们谈谈近期本埠商业房产的租赁买卖近况,和未来半年的预期走势;小许,去把最近年里市中心商业办公大楼的成交记录调出来,做个表格;另外,让摄影记者去拍照片回来。这些稿子今晚上就要用,都明白?”
会议室内众人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都还是乖乖起身走出去开始做事。
“喂,李总啊,知道今天那个新闻吗?就是七亿收购的那个……对啊,人家想问问看,李总对那家公司熟悉吗?……不清楚啊……好的好的……打搅真不好意思。”
薛如月挂电话,看眼时间,已经将近十半,之前打十几个电话出去,可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再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就只好转身去敲王主任办公室的门。
“找不到联系的人?”王主任对她的说法显然很不屑顾:“找那两个发稿的记者,问他们要公司的名字和地址,他们肯定会有,有地址,自己去公司办公室外等着,等别人愿意接受采访为止——这种方法还要教?”到这里,王主任就摇摇头:“想当初,我们部门有记者为能够独家采访到家公司的负责人,就去人家办公室外等整整一个下午,小薛,不是什么,在这行也算老人,怎么做事还比不上……”王主任叹口气,把那个名字咽下去:“人家当初个新手呢?”
薛如月当然知道王主任要的是谁,心里就有些不屑——林嘉音当初的辞职,虽然别人不知道什么,但可是有内部消息的,就为一万元,实在是很不光彩,偏偏王主任还好意思拿出来——可她的面子上还是不敢做出来什么轻蔑神情的,只好头称是,然后退出去。
薛如月拿到公司名字和地址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十二,也顾不上吃饭,直接开自己的车子杀过去。公司地址就在本埠的市中心繁华地段,到目的地,把车子停,才发现原来处所在是幢带独立花园的小洋房,门口墙壁上挂着写有公司名字的铭牌,只是站在门口看不到建筑物,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高大行道树。
薛如月路找进去,报上报社的名字和自己的来意,同前台小姐纠缠许久,对方才好脾气地会帮她打个电话给公关负责人,并请她在门口的沙发上等消息。一面等,一面不动声色地看周围那些虽然线条简洁但价值不菲的摆设布置。
过了二十多分钟,前台小姐终于走过来,很客气地告诉,公司暂时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薛如月不由有些气急,当场就要求前台小姐再打个电话,她亲自去说,前台小姐自然不肯,两人正在争执间,门外走进一行人来。
薛如月正在同前台小姐理论,原本并没有注意到来人,但忽然听见个有些熟悉的嗓音正低低柔柔地在那里讲话,一怔之下回过头去,叫出那人的名字来:“林嘉音!”
薛如月坐在二楼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看着林嘉音身上价值不菲的高级手工套装,眼底就不由闪过一丝羡慕又妒忌的神色。
“好久不见,原来来里做事啊,真是巧!”薛如月脸上堆笑,不过最后三个字得倒是很恳切——假如林嘉音不出现,估计还得和那位难缠的前台小姐绕上阵子呢,哪有么顺利就进来的道理。就冲,还是蛮感谢的。
林嘉音听她这么说,只是笑笑,也没接话。
“唉,就嘛,像你这种高学历的‘海龟’,当初留在报社和我们抢饭碗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找个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呢。看看这里环境又好、待遇肯定也不差啦……”薛如月继续笑着半真半假地恭维,到半,忽然想到自己来里的目的,就赶忙又问:“对,你现在在里是做什么工作?”
林嘉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来这边是想做采访?”
“是啊,就是为今天早上那个消息嘛!就是你们公司收购那幢商业办公楼的事情。”薛如月赶忙把自己的来意:“对,看在以前大家都是同事的面子上,看看能不能帮帮忙?王主任给的任务,要找你们公司负责人做个专访。”
之所以敢这么直说,是因为方才看到那位前台小姐对的态度很是恭敬,这么看来,林嘉音在家公司里的位置应该不会低——虽然以前在报社的时候是看不惯她,不过那个时候大家有利益冲突,现在就不一样,就是好话略微低声下气也没什么大不,毕竟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林嘉音听她这么说,沉思了下,然后站起身来:“等一下,我帮你去问问。”就走出会议室。
不会儿,就回来,身后还跟着名中年子,身着铁灰色套装,带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就很精明干练。
“这位是我们公司总经理的特别助理王士,有什么问题,可以同他说下。”林嘉音对薛如月笑着,然后又把薛如月的来意给略微介绍一下,王士一听,就点头,笑容和善地道:“我们张总现在有忙,暂时抽不出空来,假如薛记者不介意等上小时左右的话,倒是可以安排一下。”
薛如月喜出望外,连忙道:“恩,当然可以,完全没问题。”
王士看下时间,就又问:“对,也不知道薛记者吃过午饭没有?”看见薛如月摇摇头,就笑着说:“假如不介意,不如出去一起用个饭?正好我也没吃过。”
薛如月自然是答应,又看向站在旁始终没话的林嘉音:“对,吃过没有?要不我们一起去?”
林嘉音摇摇头:“我不饿,你们先去吧。”
薛如月同王士一起出去用饭,回到公司后又把采访任务给完成——虽然只得十五分钟的采访时间,而且那位张总话几乎滴水不漏,几个关键问题都只给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强,而且个采访可算得上是独家新闻,多少也算交差。
下午三点不到,薛如月就心满意足地拎着包走出洋房大门,王士态度非常友好地跟着送她出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