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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殿门还未转过门前的屏风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臣以为北戎这次屡犯边境背后必有黑手,北戎虽则能征善战但人数太少从不敢与我大夏硬拼,这次实在反常,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韩默景听见这个声音险些落下泪来,是哥哥!他真的回来了,不知可曾瘦了伤了。想到这儿再也不能克制急忙转过屏风,哑声叫了一句:“哥哥。。。。。。”
那男子似乎没曾想到在这宣室殿前殿听到自己熟悉思念的声音,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快速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华服美人竟然真的是自己妹妹,一时间有些失声:“。。。。。。小景!”
韩默景听见这声“小景”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断线珠子也似的滚落下来。
“景娘,见了哥哥该开心才是,怎的哭了?”楚昭道。
“我这是高兴,喜极而泣。”韩默景有些羞赧,赶忙给楚昭施了一礼,“见到哥哥威武英俊更胜从前,我这做妹妹的欢喜。”
楚昭并不是不知道韩默景是因为见着久别重逢的亲人才高兴的哭泣,只是哭多伤身才出言打断罢了。
“我看到妹妹姿容更甚以往也很欢喜,看来陛下最近对你不错。”韩烨道。
楚昭听见韩烨这样说如何不知道他是在埋怨他这几年对韩默景的冷落误会,一时脸色有些尴尬,“煜之,”韩家哥哥表字煜之,“朕当年犯了错,今后会加倍弥补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保证再不疑她。”
楚昭这番话看对韩烨解释,但眼睛就没离开过韩默景的脸,倒好似像对着她保证一般。
韩烨点了点头,“按君臣之礼来说 ,臣说这些算是僭越了,但咱们三个也算的上师兄妹的关系了,臣只希望陛下莫要让我家小景痴心错付就好,倘若以后你真负她太深,臣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把她带离这囚笼似得皇城还是做得到的。”
楚昭郑重点头,“你放心。”
时近晌午,四人就在宣室殿摆膳,韩烨对这个娇俏可人的侄女很是喜欢,摸着她头说:“舅舅给你带回了边关的新奇玩意儿,等到了你母妃宫里再拿给你。”
安乐并不认生,她看着这个英挺的舅舅甜美一笑,依偎到他怀里撒娇。
这一顿御膳众人并不拘谨,不论论公论私都关系密切,互相之间用上一句“青梅竹马”并不过分,只是谁言谈间谁也没提到另一位韩家小妹。
用过午膳楚昭并没有再留韩烨,而是让他们兄妹回了碧波苑叙旧,有他在他们总归是谈的不能尽兴。
好在碧波苑地处偏僻并不会轻易遇见旁的妃嫔,虽然他们算是奉旨但若是冲撞了这后宫中的美人花势必会对韩烨有碍,是以兄妹二人挑了一条僻静小路回了碧波苑。
崔嬷嬷上了茶就带着殿内伺候的宫人出去了,给兄妹两人留足了私谈的空间。
“哥哥真的瘦了也黑了,不过较之以前更结实了。”韩默景见众人退了出去,原先压下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韩烨自小就看不得妹妹的眼泪,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碍着两人已经长大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把自己妹子搂在怀里清哄,只能一个劲儿的说,“小景,你别哭啊,哥哥好着呢好着呢。”
韩默景哭了一会儿终于收了眼泪,仍旧有些哽咽的说:“都怪我让人陷害,才给了陛下惩治我们韩家的由头。”
韩烨拍了拍韩默景的头,“傻妹子,说什么呢,这与你有什么相干陛下哪里是那样公私不分之人了,韩家渐渐退出皇都是祖父的决定。”
“祖父?”
“是,祖父说,盛极必衰,与其等将来他过身之后韩家后辈保不住这偌大基业,还不如现在急流勇退。”韩烨道,“再者,父亲那个样子你也见到了,若是做一方大吏造福百姓自是不在话下,若是让父亲在这皇都权利圈子里与别人钩心斗角怕是力有不逮啊。”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父亲的。”韩默景嗔了一句,但心里却深以为然,自己的父亲读书都读迂了。
“不和你说这些前庭之事了,省得你跟着劳心又帮不上忙。”
“哥哥在边关可还安全?”韩默景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安危,边关刀枪无眼啊。
“哥哥乃是儒将,就是上战杀敌也不过是从旁掠阵,安全无虞,你不要担心。再者,我主要是替陛下暗探镇北王。。。。。。”韩烨蓦然住口。
“镇北王?”怎的又牵扯上他了。
“唉,”韩烨叹了口气,在自家妹子面前总是心底不设防,一不留神就说了不该说的,“不过是陛下接到密保,说镇北王这两年私自屯兵,陛下让我暗查一番。”
“那结果呢?”韩默景追问。
“结果当然是子虚乌有,虽然镇北王兵将不少,但都在藩王屯兵的底线上,若说有什么不同,只不过镇北王的家将们个个骁勇善战,说句以一敌三也不为过。”韩烨说了一句,“好了,小景,莫在追问了,这也算是朝廷秘密了。”
韩默景从善如流不再追问,转而去内室取出了一个包袱,“这是给哥哥准备的礼物,你看可还喜欢?”
韩烨解开包袱,看见包袱里穿的用的都准备了一些,最显眼的就是一件人虎相拥的青铜器,“这件不错,正好能镇镇我身上的血腥杀伐之气。”
“这件猛虎食人卣我就知道哥哥定会喜欢。”
韩烨笑着道了谢,继续低头翻找,细长有力的手指蓦然僵住,停在一个被掩埋在下边的小荷包。
“这是。。。。。。”韩烨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个荷包是他想的那人绣的吗,这许多年他不会眼拙错认了吧。
韩默景看着自家哥哥那满含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是。”
韩烨听见她的肯定回答,拿起那个玄色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上面刺绣精致的麒麟,喃喃道:“我就知道,你看她绣了个麒麟,她是怕我受伤啊,绣了瑞兽抱我平安。”
“哥哥,你们不能。。。。。。”韩默景看见哥哥这个样子,只能狠下心道。
“我知道,我知道,”韩烨不断的重复像是在说服他自己,“我只是高兴,高兴,我就知道她不是那样狠心绝情。”
“哥哥!”韩默景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韩烨猛然间惊醒,把荷包小心的贴身放好,“我不会再胡言了,小景放心。”
“我也给你和安乐准备了礼物,还有默萱的你也替我拿给他。”韩烨准备的礼品宫人早早就送进了碧波苑。
“只是这个盒子里的比较珍贵,是北疆特产的一种香木。”韩烨从外间的礼品中取出一个一尺左右的扁盒打开说道。
韩默景低头一看,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排着三串浅木色的手钏,每个上面都雕刻着不同的花纹,每一个都质朴可爱。
“这种香木能凝神静气驱除虫蚁,而且气味幽香最适合你们女子佩戴。”
韩烨拿起其中一条刻有红梅的说道,“这条替我带给她。”
韩默景不接,“哥哥,你又何必呢,我刚才说的那些都白说了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我知道。”韩烨把手钏塞到她手里,“就这一次,当我们做个了断。”
韩默景看着手里这串栩栩如生的红梅手钏暗叹,都还记得她最是爱梅,这哪里是个要断的样子。
“只此一次。”韩默景叹气。
兄妹二人又叙了一会儿话,这深宫之中外男就留终归不便,韩烨起身告辞了,“等父亲他们回来咱们就请陛下恩准办一回家宴。”
韩烨出了碧波苑仍旧走来时那条偏僻的小路,他从怀里掏出荷包,又摩挲了一遍,实在忍不住心底浓郁的思念,索性立时就挂在腰畔,好在这小小的荷包旁人也是瞧不出什么端倪的。
“煜之。。。。。。。”
韩烨僵住了,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竟然在这悠长僻静的宫道上听见了他魂牵梦萦的声音。
韩烨转过头,在树木影阴间看见了那身着蓝裙乌发葳蕤的丽人。
“。。。。。。。嘉言。。。。。。。”韩烨想要过去,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孟嘉言面前走,不过才堪堪迈出一步就硬生生止住,他不能,他不能害了她,保不齐这宫道上再来其他人呢。
韩烨盯着孟嘉言的脸,目光一瞬也不舍得错开,他听见自己轻声说:“别哭。”
孟嘉言看着韩烨腰畔的荷包,扯出一抹笑,眸中的眼泪掉得更凶,“你喜欢就好。”她同样没有动,只静静的站在树下。
韩烨觉得自己的腿僵了,和脚下的青砖黏在一起,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快走”!
韩烨狠下心,喉咙里溢出低低地哽咽之声,蓦然转头快步的离开了。
“煜之。。。。。。烨哥。。。。。。。”
韩烨听见孟嘉言的声音恨不得什么也不管了,就这样把她带出宫,哪怕浪迹天涯也好过现在彼此珍重却又求而不得。
韩烨走出去很远,前庭与后宫交接的宫门就在眼前,他回过头,隔着层叠的树木花草仿佛还能看见那腮边带泪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统一说一下【其实基友们劝我不要说,以为说了可能看的人就更少了,但我这个人比较较真,给自己跪了】
1、我真的没觉得我家陛下渣【基友L和Y也说不渣】,当时的大环境,是男尊女卑,陛下人证物证都查了,证实景娘出轨,但是他没杀景娘也没把她打入冷宫,只是降位禁足,也没昭告天下,就是为了保住女主,毕竟当时还有别的宫妃,宫女可以杀,宫妃有家族杀不了。
2、王爷恶心这件事,其实亲们要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他心里有个朱砂痣,为了所爱去害旁人我认为他虽然很没原则很差劲,但没有到恶心的地步,一句行为不端是不为过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3、韩大哥是深情的主,这个总不会被吐槽了吧【正经脸】
谢谢大家看我啰嗦,表达的不好,心里想的很多,但是一在作者有话说离反而写不出来了。其实我觉得咱们分歧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我结婚生子,学业工作,大大小小也经历了一些,所以看待问题比较平和,不是说男主不是忠犬就是渣,其实亲们把自己带到陛下这个角色,我相信也许大家会做得更觉,谁能容忍另一半给自己戴绿帽子【就算到了现代社会对男性的出轨也比对女性来的宽容,君不见,就是对待小三的问题上,正室也只是骂小三勾引自己老公,而不说自己老公哪里不好,】同理,亲们要是陛下会怎么做呢。
人家说,三年一代沟果然没错,我真的老了。
谢谢大家,明天还有更新【如果你们继续看的话】
☆、家宴
韩默景并不知道自己哥哥和孟嘉言已经见了一面,心里盘算着到底应不应该把那红梅香木手钏给孟嘉言,若是要给,怎么给才能顺利的带给孟嘉言是个问题,宫里后妃的首饰服饰俱有来源,就是父族娘家带来的东西也有专人等级,后妃中若贸贸然出现来源不明的饰品很容易被人攻讦。
也许不给是最好的选择,韩默景看着手里的手钏,红梅朵朵精致,花瓣点着赤色的朱砂,红艳欲滴。
想起哥哥那日既祈求又渴望的眼神,韩默景觉得自己真是狠不下心来,罢罢罢,少不得要为哥哥和嘉言完成这微笑的心愿。
真想着,就听见脚步声传来,韩默景一抬头就看见笑得温柔的楚昭。
“陛下怎的来了?”韩默景自打楚昭说了两次无人时不用讲究虚礼,她就不再委屈自己去行那劳什子的礼。
“朕就是过来看看,昨日你见到煜之心绪不稳,朕怕你欢喜过了伤身子。”
“陛下来的可真是真好,快看看哥哥带给我的手钏如何。”韩默景见到楚昭心里有了主意,既然要给孟嘉言送手钏何不在陛下这里过了明路,到时候若有人问起来也不敢为了这些许小事再问道陛下面前。
韩默景放下手里的红梅样式的,转身取出刻有石榴的,道:“陛下看如何?哥哥说此物能凝神静心避蚊虫。”
“不错,煜之多年不回,这次的礼物是用了心了。”楚昭点点头。
“那我有一事想请陛下拿主意。”韩默景声音柔和语带询问。
楚昭有些诧异,韩默景素来是个有个主意的,这会儿露出小女儿情态,让楚昭大为开怀。
“何事拿不定主意,说来与为夫听听。”
韩默景不知自己刚才那句话又触动了楚昭的神经,看着眼前这人蓦然变得有些不正经很是无奈,但为了办成这件小事,少不得就得忍他一二。
“哥哥这手钏除了给我的还有给贤妃的,但另有一串是给嘉言的。因着自幼我和嘉言交好,总是互相走动,哥哥在我们相聚时也碰到过一俩回,那时我们年幼,因我小时候顽皮和小魔星似的,哥哥就说认嘉言当妹妹。这干兄妹的关系虽没过了明路,但私下里我们几人却是真如一家人一样,这会哥哥对我们三个一视同仁也给嘉言带了。”
韩默景这话半真半假,因两家是世交,小时候却是见过,只是这兄妹一说就是无稽之谈了,那时孟嘉言与哥哥情窦初开如何会认作兄妹了,只可惜后来情深缘线。韩默景之所以敢这样说就料准了年关事忙,楚昭并不会为了这微末小事去派人调查。
“你是说该不该拿给孟昭媛?”楚昭听出了她话里的未尽之意,“这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不是独独给她一人,你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