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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如何抉择,罢了!
韩默景接过碧色的回春丹,一仰头就要投进自己嘴里,现在也只有以身试药了。
楚曦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的手腕,“药也是胡吃的!”
他如何看不出韩默景是不信任他,他扯出一抹苦笑,皇兄的伤势已不能耽误了,只见他他手腕一翻把药抢过来投到自己嘴里,“现在该放心了吧。别耽误了医治。”
韩默景丝毫没有被人看穿的窘迫,她现下最担心就是楚昭,他若有事大夏必乱。
“还请老大夫再取一丸。”
老大夫并未多说什么,他以打定主意只是治伤不管其它。
把回春丹塞进楚昭嘴里,老大夫把了脉,把楚昭身上的衣服剪开,露出箭矢,“启禀王爷,这箭已穿胸若要医治就必须拔箭,好在这箭的位置十分微妙,若再靠里半寸必伤肺腑。”
“那老先生快拔箭吧。”楚曦道。
“只是现在有个问题十分棘手,老夫看这箭矢箭头的倒钩比平常的大了一半不止,若贸然拔箭伤及血脉恐有失血过多不治之兆啊。”
“那您倒是想个办法啊。”韩默景的心被这老大夫的话弄得七上八下言语中更是焦躁起来。
“夫人莫急,老夫这里有两个办法,还请王爷挑选一个。这一呢,就是划开伤者血肉把箭拔出,不过因为离肺腑太近,虽有麻沸散但危险还是有一些的;第二种办法就是用极快的剪刀把见杆剪断,从另一头抽出,这样虽不会伤害肺腑,但剪断箭杆时因为不可避免的会震动伤者所忍受的疼痛将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这期间若是伤者不自觉得晃动,那么受到的伤害将是致命的。”
老大夫讲完房间之中一瞬间静默下来,那种方法都有危害,谁也不敢保证楚昭最后一定安全无虞!可他是大夏帝王又必须平安无事!
“第二种!”韩默景与楚曦异口同声,现在这时候也只能拼了,但愿天佑大夏!
老大夫点点头,“那就烦请王爷让人抱住伤者莫要让他在剧痛下挣扎,老夫这就给剪刀消毒。”
“等等,本王有一把匕首削铁如泥,本王派人取来。”
楚曦取回匕首顺便召来心腹,“你一会儿抱着他,本王用上内劲斩断箭杆,尽可能的不发生震荡。”
心腹恭谨的低头,并不多问什么。
韩默景弯腰对已然昏迷的楚昭道:“我知道你能听见!你一定要挺过去!若你这次逢凶化吉我就答应你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楚昭这会儿意识早已模糊,只是他抵御疼痛就几乎用尽了全身气力,现在耳边突然听见景娘低声保证四肢百骸又好像有一丝暖流涌上来,他一定会挺过去的为了他们的将来!
“记得你说过的话。。。。。。”他眼睛勉强挣开一道缝,对着韩默景认真求证。
“只要你平安活下去。”
众人不再浪费时间,心腹小心的箍着楚昭的身子,韩默景站在对面握着楚昭耳朵手,楚曦调用内劲出手如电斩断箭杆!
韩默景只觉得楚昭抓着她手掌的大手突然用力,把她的手掌勒得生疼然后转瞬就松开她脱力的落到床榻间。
伺立一旁的老大夫眼明手快,在箭杆断落的一瞬间就把断箭拔(小螃蟹)出,然后毫无停顿地把左手沾有药粉的布巾按到伤口上!
“还没完!”老大夫示意韩默景,“夫人按着这布巾,老夫要在伤口里塞(小螃蟹2。0)入药捻。”
韩默景一听脸都白了,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那得多疼啊。
老大夫手法很是利落,扶着楚昭的半边身子把药捻小心而快速的塞(3。0)进箭洞里,期间楚昭又剧烈的挣动了一番,不过被心腹和楚曦及时按住才没有造成伤害。
一番治疗下来,在场的众人都出了一身汗,老大夫抹抹额角,“老夫开个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每个两个时辰喂一次,老夫再留下一粒回春丹,若伤者高烧不退时再服用。”
楚曦派管家奉上诊金送老大夫出府并把开好的方子抓回来熬药。
楚曦盯着寸步不离的韩默景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可他是我的一母哥哥,又是大夏的脊梁,我没道理害他。”
韩默景听见楚曦低声剖白,没有回头,只是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楚曦不愿看韩默景对着另一个忧心伤神,“你若有事尽管吩咐门外之人,他是我心腹,不会把今日之事泄露半句。”
楚曦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只是在心底叹一句,何苦。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有求评求收藏了,虽然知道没啥作用,但是偶尔还是要提醒一二的呀【正经脸
☆、清醒
果然不多时就有人端着煎好的药敲门进来,楚曦换下染了血迹的衣袍也跟着进来,他手上也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一碗红枣粥和一荤一素两个小菜。
那人把煎好的药放下之后就恭敬地低头退了出去,楚曦把托盘轻轻地放到桌子上,“你也吃点儿东西吧,你的精神太过紧绷很可能皇兄没好你就先病了。”
“多谢,”韩默景轻声说,眼睛并未离开仍旧昏迷着的楚昭,“我并不觉得饿,吃不下。”
“你这是何苦。。。。。。”楚曦还想再劝,但看到韩默景冷漠决绝的背影未出口的话哽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要已经好了,想来你也不放心旁人伺候皇兄,托盘里有一枚银针,你若不放心尽管验看。”楚曦匆匆撂下一句就有些狼狈的转身离开。
韩默景待楚曦出去立即拿起银针在饭食和汤药里试了试,不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从来看不清楚曦这个人所求为何,四年的那场祸事让她颇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何况重伤的楚昭还在这条“蛇”的地盘,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韩默景坐在床边,用汤匙小心的舀了一口,吹凉了放到楚昭嘴边,无奈楚昭昏迷的很深,深褐色的药汁都顺着他的嘴角留到床褥里,一丝也未入口。
韩默景有些懊恼与焦急,这不能吃药,如何才能控制住伤情呢。韩默景在汤药和楚昭的嘴唇上流量了一会儿,暗自下了决心,算了,为今之计唯有拼了。
她小心的把药碗放在床头的高几上,一手捏着楚昭的两腮,一手用汤匙缓慢且用力的顶开他紧闭着的嘴。好在楚昭已然失去意识,韩默景撬开他嘴巴的过程并未受到什么阻碍。
她用汤匙顶住他的上颚让他的嘴保持张开的状态,另一只手快速的端起药碗潦草的吹了几下就悉数灌进了楚昭的嘴里,期间由于韩默景动作太快有一些留了出来,但半数都喂进了楚昭的肚子了。
楚昭好像被过快涌进喉管中的药汁呛了一下,无意识的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又带动伤口,让楚昭苍白的脸颊一瞬间染上一抹潮红。
韩默景赶忙放下药碗,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好一会儿,楚昭才止住咳嗽,饶是如此他仍旧没有清醒,可见受伤之深。
韩默景去到门外让楚曦的心腹打来一盆温水,虽则老大夫留下了回春丹,但毕竟只能解一时之困,外伤的病患最怕高烧,而降温则是对付高烧不断的不二法门。
韩默景拧了条半干的手巾擦干刚才楚昭因为咳嗽而出的汗,又把他的手肘、膝窝、前胸等地方擦拭一遍,才又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给他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也有些微微出汗,就着盆里的水胡乱擦了一把就坐在桌边喝粥。她虽然担心楚昭的伤势,但心里也知道若是不用饭恐怕夜里精神不济顶不住楚昭可能突发的高热。就着菜把粥喝净,韩默景让门外的心腹把这些收走顺便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她这才微微放心的坐在床前的胡床上看着楚昭出神。
她抓着一绺楚昭落在锦被外的乌发,手指无意识的缠绕,到底是为什么让楚昭这位万乘之尊在但是如此紧急几乎是可以丧命的情况下舍身护住自己呢?愧疚么,亦或是自己早已不相信的所谓的帝王虚无缥缈的爱?不论是哪一种韩默景都不太敢相信这是这个帝国的主宰所做的。可看着楚昭安静苍白的躺在眼见,一切这么真实仿佛有把刀一点点把现在楚昭的样子刻进她的心里。早间老大夫拔箭时,她说的那句“给彼此机会重新开始”并不仅仅是口头上单纯的安慰,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当时她出口的那句话所包含的真实意思到底有多少。
她在那一刻是真的想和他从新开始,也许以前她不信他,不论他说多少海誓山盟送多少奇珍异宝,那些都是外物,对于执掌天下的帝王来说不过挥挥手就有许多人送上,她以前是不信他的!可今日他舍命相救,有什么能让一个帝王如此不顾己身安危去救一个女子?韩默景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再也不能否认他仍旧爱着她,他说的愧疚和爱意从来不是假的,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
韩默景站起身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有些热但并不是滚烫的,她又绞了毛巾给他擦拭一遍,然后用茶杯到了半盏清水把回春丹一分为二化了一半到水里,有用刚才喂药的方式给楚昭服下。
恍恍惚惚间已到了后半夜,回春丹的效力很好,楚昭的热度一直没有再往上升,韩默景期间又给他擦了一遍身才支撑不住趴在床边眯了过去。
一室静谧只有更漏滴滴答答的的水声轻轻回荡。
韩默景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恍惚间一个激灵就瞬间清醒过来,她抬起头看看楚昭,还是没有醒。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转头看看窗外,已经有一抹黑红的颜色应在窗棂上,看来要到早上了,不知今日的早朝如何混过去。
韩默景拉开门,万般无奈,这时候也只可以找镇北王商议一二了。
好像算计好了似的,她刚一抬头就见楚曦一身朝露的立在院中,手中仍旧端着盛着膳食的托盘。
“皇兄醒了”楚曦快走几步来到韩默景近前。
“还没有,我出来是想找王爷商议一下今日早朝之事。。。。。。”
“你不必担心,皇。。。。。。。你可能忘记了,今日是小休沐不用早朝。”也许是昨日韩默景和楚昭之间的感情太深刻,楚曦微微偏过头不敢看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尽管韩默景的脸颊被初出的朝阳染上一抹金光晃得楚曦都有些睁不开眼。
“等皇兄醒过来就一切好办了,随便找个借口下一道谕旨养伤就好。”
“是啊,为今之计就只有盼着陛下尽快醒过来了。”韩默景叹了一口气。
“你可还有印象刺客是何种模样?”楚曦并不愿见韩默景为他皇兄忧心忡忡的样子,转移了话题。
“那刺客都是真面目示人,想来不惧怕查出什么,而且遇刺这件事很蹊跷。”韩默景道。
“怎么说?”楚曦把托盘放到廊下的台子上。
“我和陛下出宫并未和任何人透露,只乔装改扮悄悄出宫,而今次好像这些刺客提前知道我们要去的大致方位,而且那些刺客更像是冲着我来的,陛下也是为了帮我挡那当胸一箭才会受伤。”
“冲着你?!”楚曦的声音拔高了一些,言语中透出一丝焦躁与不安,“怎么会,你一个深宫嫔妃,没有道理啊!”
“事情就蹊跷在这里,我一介宫妃,现在父族不显,自身也不是什么独霸六宫,何人会取我性命呢?”
“也许是你挡了什么人的路,让人有非除你不可的理由?”楚曦沉吟着说道,他微微低着头越说声音越小,心里已隐隐有个雏形,这害人的人也许是何人。
韩默景见他突然不说话,心里转了几转也蓦然间有人影子蹦出来,但她随即摇了摇头,把那个念头压了下去,她怎么也不愿相信那人会如此直白的害她性命。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这个念头并不是多么荒谬,有很多事都指向那个人,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可以真真实实钉死那人的证据罢了。
“这件事你不要在多操心了,左右有皇兄会彻查清楚。”楚曦重新端起托盘推开门对她说道,“进来用膳吧,一会儿凉了吃了难受。”
韩默景也未再多言,总归这件事已然牵扯到陛下安危,自有前庭臣工主理,她一介深宫妇人还是莫要过多的掺和了。
楚曦把托盘放下并未急着出去,他有些不忍离去,这一刻他心里是有些高兴的,现在她在他的府中,勉强可以说二人同处一座屋檐之下,他心头的这些微喜意还未凝实就被内室里韩默景的一声惊呼打散。
“昭哥!你醒啦?!”
楚曦苦笑一下,把那点儿刚冒头的旖旎思想压下,转身进了里间。
楚昭确实已经清醒了,只是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好在伤口并未再流血,也只是有一点儿发热。
“景娘。。。。。。。”楚昭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哑的厉害。
楚曦从屋里的红泥小炉上温着的壶里到了一杯水递给韩默景。
韩默景顾不得道谢,快手接过来,吹了两口就喂给半靠在榻上的楚昭,楚昭喝了大半杯,喘了一会儿气道:“景娘,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多亏了陛下。”韩默景看着楚昭虚弱的急速喘息,眼里的泪水直打转。
“没事就好,朕没事,景娘再叫朕一声昭哥听听,朕很欢喜。”
韩默景刚要说那不过是一时激动胡乱喊错了,不曾想话未出口,镇北王就出言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