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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苦没处说冤没处诉,给她伤害的人放她们出来她还要感恩戴德!真是够了!
果然,仁武帝听见这话立时怒了,“韩氏!你放肆!朕去哪里容得你妄言!你还以为你是中宫皇后想让朕雨露均沾么!”
韩默景并不辩解,确实是她大意了逾矩了,有什么好讲,只跪下请罪听凭发落罢了。
韩默萱见势不对,劝道:“陛下恕罪,想来刚刚是姐姐无心之言,姐姐被禁日久一时得见天颜难免激动失了方寸,又或者姐姐当主母日久一时惯性使然也是有的。”
仁武帝盯着韩默景的头顶,见她只是沉默的跪着心下的火更大,“惯性使然?!当家主母?!她也配!我看他是脑袋被关糊涂了,朕就不该放她出来!”仁武帝说完见韩默景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心里又有些后悔,他何必说这么重呢,就像贤妃说的她不过是主母当惯了一时失言罢了。仁武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韩氏,你跪安吧,今日朕就不追究你失言之罪,明日别误了晨昏定省。”
“贤妃,朕今日宿在你宫里,朕也许久没见安阳了,摆驾吧。”
贤妃听后应了诺,轻声说道:“陛下能去,安阳必然高兴。”说完歉然的看着韩默景用口型说了句“抱歉”。
韩默景俯下身恭送圣驾,眼眶有些酸涩嗓子里堵着石头似的哽得生疼,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这样冷心冷性的人了吗,为何还是有一些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1、 关于请安说什么,真是太不可考据了,据说汉代时爱说 长乐未央 具体的也不知对不对,我以后尽量不多写请安说什么了。累
2、妾媵:最早的妾媵制度大概始于娥皇女英,一为后一为妃,最早的殉葬制度好像也起源于她俩。这个妾媵制度最高规格是选自己亲姐妹,其次是宗族女儿,最次是婢女。媵的地位是高于妾的,尤其是第一种,是准备随时替换正妻的,这种制度最大保证了娘家的利益。话说,好多人都错写成滕,其实这个字是媵ying。
再也不写古言了,纯粹是虐我自己个儿呢!
话说,看文不留评啥的,不开森。
☆、请安
韩默景昨夜睡得并不算太好,她不知自己为何纠结于仁武帝那样暴怒的态度与难堪的话语。也许是她对他并未完全的绝望,她也许希望他还是上巳节为他簪碧桃的昭哥。韩默景思索良久竟然得到如此结论她很是愤懑,缘何还对他余情未了?!
她早早醒来在床榻上枯坐许久,她想她并不是对他有情,她只是放不下这四年来的不甘放不下这四年来的不忿放不下这四年来对他的怨恨!她只是怨怼他在四年里对她的不信对韩家的打压,怨怼他在四年后又来质疑自己曾经身为正妻主母的能力与身份!她只是不甘,可这不甘她也只能忍着,为了韩家忍,为了安乐忍!她不能不忍,虽然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怨恨都告诉他,也想让他尝尝她现在的苦!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忍着,因为他是皇帝,掌控所有人的生杀予夺,包括她包括安乐和韩家!她不能忍也得忍!
韩默景枯坐了半天终于有些想的通透了,她拿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扬声说道:“来人伺候。”
朝露并两个二等宫婢早就在外端着洗漱用具候着,现在听得韩默景叫人侍候,脚步无声快速的领人进来,躬身行礼后侍候韩默景净面束发。
“朝露给我挽个抛家髻,插一支单股累丝镶宝团花簪并两支蝴蝶钿花即可。”今日是解禁后第一次晨醒,万万是要低调朴素不能太刺人视线。
朝露下手既清且快不过一刻就一挽好,她躬身后退一步说道:“娘子,你看是否太简单了些?”
韩默景对着菱花镜端详了片刻,朝露的手艺确实不错,她把有些发黄的后半段发梢全部藏在里面,勉强也可算是乌发如云,只是发髻头饰确实简单了一些,“去院里采一支淡色木芙蓉来簪上吧。”
卯时三刻韩默景用罢早膳又交代崔嬷嬷照看安乐,便带着朝露和一个二等宫女白芍去鸣鸾殿请安。
碧坡苑地处偏僻而韩默景的品级又不能乘坐轿辇,是以等韩默景三人到达鸾鸣殿时虽不算太晚也绝不早了。
韩默景抬步走上殿前冗长整洁的台阶,在她前面的是一位衣饰华丽的玉人,一身湖蓝色的襦裙外罩嫩粉的半臂,身姿真好比这深秋的一朵娇花,梳高的单刀髻更显她脖颈修长,发旁簪着的一支点翠镶珠的金雀步摇,耳边那垂下来的一颗拇指肚大小的红玛瑙随着玉人的步子轻轻摇晃。这边厢韩默景边走边感叹前面美人身姿妖娆,那前头走着的美人似乎感到她灼灼的目光转过头来。这女子不能说有多美多艳丽,她的容貌在这深宫之中只能算是中上之资,只是她的气质温和如一汪清泉让人见之忘俗。
“拜见昭媛娘娘,愿娘娘长乐未央。”韩默景见前面人回头立时俯身请安。
前面的丽人正是掌宫之一的孟昭媛,只见她眉目温和走下几阶台阶亲自扶起韩默景说道:“快快起来,您这是折煞我了。”
“娘娘快别这么说,位卑者拜见位尊者本就天经地义。”韩默景起身说道。
“皇……才人快别这么说,当年在东宫之时我性子鲁钝不得陛下喜爱偏又占着孺人的位子,下面的侍妾之流恨不得立马拉我下来自己顶上,若不是才人当时宽厚公正今日我又如何能坐上这昭媛之位呢。”
“我当时不过是秉公处理罢了,还是你恪守本分从不生事,若不然我就是想护也护不住你,妾不敢居功”
“才人如何不敢了,”孟昭媛说道,“我看才人最是公正宽厚,当年东宫之中谁人不交口称赞,只是没想到才人如此良善之人竟遭此一劫。要我来说陛下实是有些不念旧情是非不分了,他也不想想禁宫之中何等森严怎么就会发生那样的事呢,陛下居然疑你,我真是替你不值。”
“昭媛娘娘您快慎言吧,怎的这许多年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就是改不了呢,陛下乾纲独断自是没有错的,错的只能是我。娘娘也收敛下性子吧小心祸从口出,这次妾是再也护不住你的。”韩默景心头微暖,这孟嘉言当真是个炮仗性子,不知多少人都没她那温润的气质骗了。可就是这样通透的人才值得人安心结交。
“娘子的话我自是听的。当年我去陛下处求情,谁知陛下谁的话也不听,当时连我的面都没见就把我拘在我的华清宫抄了三个月的经书。”孟嘉言提起当时情景仍是有一丝不忿。
“好,妾知道你为我委屈了,现在我禁足解了,你日后自可去我的碧波苑,我做糯米团子给你,当时在东宫时你就极爱,正好可以和安乐凑堆,她也爱吃这个。”韩默景笑道。
“看你说的,我哪里是为一口吃的了,不过我倒真要去碧波苑看看公主的,想必一定是一个粉雕玉砌的小美人。”
“自是恭候你的大驾。”
两人一路谈笑进的鸾鸣殿正殿,殿中妃嫔已是来了不少,左右两排座椅已经满了大半,孟嘉言在殿门内站定,歉然的对韩默景说道:“才人,我要去前面坐了,改日我在去你的碧波苑登门拜访。”
韩默景笑着对她点头:“随时恭候大驾。”
孟嘉言走到第一排右边的位子坐下,她对面坐的是同样掌宫的邢妃。邢妃下首的座位是空的,而孟嘉言下首坐着一位着妃红衣裙的丽人,韩默景并未见过此人,想来是三年前大选新进的宫妃。因着能来鸣鸾殿请安的品秩据都在五品以上,是以韩默景虽是解禁后第一次请安也只得立在最末座位的后面。韩默景在角落站定看着前面座位的人暗道一声,冤家路窄!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和韩默景发生龌龊的江美人。
“请江美人安。”韩默景蹲伏请安,江美人斜眼打量着她也不叫起,染着丹寇的指甲青葱一般抚着自己的秀发说道:“我道是谁给我请安,原来是咱们的韩才人啊,您这一拜我可受不起,谁人不知您原来声名显赫呢。”江美人声音不低音色也有些尖锐,旁边好些宫嫔都向这边看过来。
韩默景听她不叫起反而不阴不阳的讽刺起来,索性自己站起身子不再看她。江美人见她无视自己正要开口说些难听的,就听见鸾鸣殿掌宫木香高声唱和:“贤妃娘娘驾到!”
韩默景跪下身子随着众人叩拜,耳听得韩默萱软糯的声音说道:“都快快起来吧。”
韩默萱一身玫红长裙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她墨色的眼瞳和额间颤颤巍巍的东珠华胜相称更显水润。“众位都是自己姐妹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吧。”众人道了谢坐下。韩默萱摸着手腕上的掐丝金镯说道:“木香快给姐姐看坐。”韩默景说道:“多谢娘娘。”
“姐姐不必多礼,陛下今朝原谅姐姐让姐姐搬出杨柳阁妹妹真心替你高兴,恭喜姐姐。”
韩默景听她提起楚昭并不想接话只沉默的垂头坐着,坐在她前面的江美人见不得她这幅样子,拿眼梢瞄着她说道:“韩才人真是幸运,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不过你被圈了四年我看你人情世故都生疏了,贤妃娘娘给你道喜你也不谢恩!”
韩默景抬头看她眼中厉芒尽显,她不想接韩默萱的话不过是想起昨夜楚昭在碧波苑发的那一顿火气心下腻烦,这江美人想要巴结贤妃犯不着踩着她上位。“我幸运与否全在陛下,江美人如是想和我似的如此幸运可得紧着抓住陛下才行。”
“你!我看你你能猖狂几日,不过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江美人气恼道。
“美人你说的对,我就是落了架也是凤凰,不过我确实不如美人的,美人的气势确实如一只雄赳赳的母鸡一般。”
“你放肆!”江美人听得耳边其他宫嫔嬉笑脸都羞红了,当即头脑一热扬手就要扇韩默景一巴掌。韩默景自是不会让她得逞,她一把捉住江美人的手腕说道:“美人自重,贤妃娘娘在上,难道那你要对宫嫔动私刑!”
“江美人你放肆了!”坐在上面的孟嘉言出声说道,“诸位娘娘们都在岂容的你动手,何况是你挑衅在先,就是有错也不是韩才人的错!贤妃娘娘您怎么看?”
韩默萱明显被眼前江美人动粗的一幕怔住了,听见孟嘉言叫她才回顾神来,稳稳心神说道:“孟昭媛说得是,不论有什么私怨龌龊都不能对别的宫妃动手,是非对错自有宫规论断。江美人确实是你有错在先,本宫罚你年奉一年禁足一月。”江美人脸色涨得通红眼里尽是不甘。孟嘉言听见贤妃判罚又说道:“娘娘,江美人有错,可这惩罚是不是有些重了。”这又罚奉又禁足……
韩默萱语调温柔:“本宫也觉得重些,可江美人出言不逊抢先动手,姐姐受了不白委屈难道还要轻罚?”韩默萱摆了摆手,“就如此定了吧,江美人你谢恩退下吧。”
江美人含着泪谢了恩扶着宫婢的手向殿外走去,临出殿门她扭头恨恨的看了韩默景姐妹一眼,脸上难掩怨毒之色!
打发出去江美人,韩默萱轻咳一声正色道:“昨儿夜里,陛下驾临鸾鸣殿对本宫说道,还有不足一月就是中秋佳节,陛下让本宫同邢妃孟昭媛一块儿掌管这宴会事宜,本宫觉得今年也不必商议什么就按着往年的旧历来吧。”
“启禀贤妃娘娘,妾觉得今年却与往年不同,”邢妃语调平淡,“咱们总是循着旧历,年年也不变个样子想必陛下早就腻烦了。依着妾身看来,陛下既已赦了韩才人,娘娘何不也让才人参与其中,才人曾身居高位想来对这些事必有自己独到见解。”
“妾万万不敢应承此等大事,妾位卑言轻不敢逾矩。”韩默景赶忙起身推辞,她名不正言不顺参和到这等宫宴大事只会惹一身腥招人非议。
韩默萱听到邢妃建议心下微动,自家姐姐原就是皇后处理这些事还不是手到擒来,“邢妃说的不错,姐姐你就来帮妹妹如何?姐姐不用妄自菲薄,姐姐本就是做熟了这些的,姐姐也不用怕别人非议,稍后我自禀明陛下让姐姐也参与进来。”
“怕是不妥吧,”孟嘉言说道,“娘娘虽然意思不错,可韩才人毕竟品级太低,如果真让她参与恐怕别的娘娘们不满啊。”
韩默景看着几人你来我往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韩默萱起身说道:“孟昭媛你多虑了,如果这事陛下准了,别人再多言也无用。“她有转头对韩默景说,“妹妹资质一向不好,还望姐姐帮我啊。”
孟嘉言携着韩默景出了殿门,邢妃早已坐上轿辇回宫,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孟嘉言的轿辇仪仗和韩默景的宫婢俱都远远地跟在二人身后。
“才人,我适才出言阻止才人参与宫宴一事 ,你不要怪我。我并不是怕你重掌权柄,我只是觉得才人现在最宜低调行事。”孟嘉言开口说道。
“我何尝不知你呢,我也想低调处事,我一小小才人就算真管了宫宴诸事其他高位嫔妃和各司各局也未必服我,反而给人落下贪恋权势的把柄。”
“是啊,无奈两位娘娘已经决定,三人中就我位卑,可惜不能帮才人扭转乾坤。”
“不妨事,中秋宫宴还需宴请朝臣和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