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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孽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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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蝶见此,心中涌起一丝说不出的情绪,她从容地取出另外半块玉玲珑,这些年来她一直将玉玲珑带在身边,就算只能从玉佩上感到无尽冷意,她也倍感温暖。
两块玉佩在失散了十年之后终于重逢,冥冥之中仿佛自由安排,该来的始终是躲不掉。
“你知道吗?”望着他大惊失色的脸,素蝶淡然一笑,说不出是悲哀还是喜悦,“我从第一眼看到你便将你认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你却始终没有认出我。”
她曾千般幻想重逢的那一刻,但真正到了那一日,却没想到自己竟会是这般平静。
“蝶儿……”永城无言以对,隐忍多时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他这才响起她曾经的千般暗示,只不过是自己太过愚鲁所以才一次次错失相认的机会。
这就是为什么他对她一见如故,也是他甘愿一次次为她舍身犯险的缘故,他曾经的猜想过千百次却毫无答案的困惑,如今都得到了解答。
“我从七岁那年开始便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你重逢,却没想到真到了重逢那一日,你是阿哥,而我也成了秀女,我们之间的重逢竟成了死局。”素蝶长叹一声,不由感叹世事无常。
“蝶儿,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我曾派人找过你……”永城急着开口,试图问清多年来的疑惑。
桃花纷飞下,两人平心而坐,相互坦诚,素蝶一五一十地将十年来的经过全盘托出。
“想不到,当日的离别竟会酿成如今的局面,早知道我应该……”永城不禁开始自责,一切都是他的错,若是他当初多一点勇气,肯说出心中意愿,也许蝶儿就不会被逼到如今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别想那么多了,过去的已经改不了,人要看向将来。”这是她在七岁那年改名换姓时阿玛告诉她的,真没想到竟搬出来安慰他人的一天。
“蝶儿,这些年你受苦了。”永城小心翼翼地开口,仿佛怕再触动她的伤口,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小心,“这些年,我曾去祭拜你的母亲,但迟迟不见你出现,我以为此生再也无缘相见。”
“你当然是见不到我,连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还可以重返京城,真是造化弄人。”天地命数是最难测的东西,不想留的走不了,想留的却偏偏不得不走,若是她当初不像俗世屈服,也许一切都不会演变成如今这般局面。
当时世事面前,谁能不俯首称臣。谁可以放弃衣食无忧的荣华富贵,只为了守一个遥遥无期的梦,甘愿去遭人唾弃,沿街乞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自嘲一笑,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俗人一个。
“蝶儿。”永城忽然如获至宝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彼此坦诚的两人终于不再有任何隐瞒。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中滑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坚定,“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们便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我不是什么阿哥,你也不再是皇阿玛的秀女,一切富贵荣华与我们无关。我们将会是逍遥快活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我们将栖宿于此,耕作编织,与世无争,不再过问朝政是非。”一句话勾起她的无尽遐想,她仿佛重新拾起那迷失的温暖。两人紧靠彼此,相互描画未来,“我们在这里落地起家,我来洗衣做饭,理财持家;你便耕耘运作,赡养家口。”
“我们清晨时相互依偎,在暮色中看尽日出;正午时分,你来烹食我来耕耘,我们一起食饭,谈笑风生;到了晚上,你我登峰至顶,细数繁星,品鉴往事。”
“我们再前院播下花种,让这里四季如春,繁华不败。你我二人举案齐眉,不分彼此。”
“我们将会生儿育女,绵延子嗣,无论那女都是心头至爱。我们将会被世人推崇,造就一段佳话。
仿佛是冰雪初融,久旱逢雨,喜悦之情似一股甘霖直贯而下逐散了所有先前的阴霾。
两人相互贴着对方,仿佛有说不尽的故事,每一个字都是对未来的无尽憧憬想象。素蝶看着永城,透过他的深眸,她仿佛看到了掐灭的希望又重新点燃,化作不败的火焰,在浓稠的黑暗中愈来愈烈……
夜幕森森,黑云压顶,夜色中没有一点光火,冷风呼啸而来,带着抑不住的萧冷,在看不见的夜幕中肆意轻狂。
素蝶坐在奔走的马车上,望着眼前的紫禁城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腾起一阵莫名的压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难道就这样要再送回虎口之中?
夜色中万物都显得异常寂静,马蹄摇晃着铜铃之声,前方伸手不见五指,仿佛除了灯火阑珊处的紫禁城,所有的一切都被这夜色从她生命中彻底带走。
眼神中多了几分排斥,她退回了车厢内,试图将自己与紫禁城的距离拉远一些。逃离紫禁城,终究不过是她那荒唐而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罢了。
纵然她从来不需要分得丝毫宠爱,但深宫之中一切都由不得她做主。
“四阿哥。”素蝶忽然打破宁静,口气里带着几分恐惧,“你今日说的,可会记得。”
“我定会铭记在心,绝不负你。”永城回首看了她一眼,脸廓始终被黑影笼罩着,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猜不透他话里的承诺到底有几分真意几分敷衍。
如今,她仿佛是深渊边缘的绝望之人,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眼前的救命稻草之上。过了今日,永城于她,不仅仅只是十年来的期盼,更是她毕生所求的归宿。
深宫之中讲究兼容并蓄,雨露均沾,帝王之爱,永远只能是宠,却不能有分毫真心。就算有幸承宠,也不过是入得了他的眼却走不进他的心。
女子一生,不过是为了找寻一个真心待她之人,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归宿。帝王薄情,若含恨承欢膝下,也只是有违本意,抱憾一生。
十七年来,辗转沉浮在生死,家族,宫闱之间,她已经耗尽了半个人生。如今只能将一切寄放在下半生之上,盼着有一个一心人能与她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直至终老。
而这个人也许已经出现,也许还在某一处等待,也许永远也不会出现。
她的一心人,亦可能是负她之人。满怀欣喜的等待,终日望眼欲穿,却看不透四面宫墙。
马车离渐渐逼近紫禁城,素蝶紧紧闭上了双眼,试图记下多一点宫外的气息。
不知为什么,她竟隐隐有了一种预感,今夜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进出这个宫门。
夜入更深,站岗侍卫们都已面露怠倦,见来者是四阿哥,也便没有多做检查。素蝶就这样随着马车跨过了宫墙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此从她的生命中斩断。不过是一墙之隔,却形同困兽,永远也看不到天日。
“蝶儿,到了。”听得永城温柔的低语,素蝶撩开帘子,接过永城的手一跃而下,却不料一个不稳她忽然失去平衡,撞在永城结实温暖的胸口之上。
脸上涌起一丝绯红,素蝶慌乱地将她推开,纵然两人已经挑明关系,但毕竟在皇宫中,他们不能不顾及两旁的冷眼,防范于未然。
“我要回宫了。”仓促间,素蝶忽然找了个话题开口,欲借此掩饰心底的不安,却不料更显慌乱之意。
“要不要我送你。”永城见她欲言还休,不禁更喜,随口说道。
“还是算了……”素蝶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只能她自己听得清,“毕竟是在深宫之中,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我明白了,你先走,免得引人起疑。”素蝶的话不无道理,纵然不舍,也要以大局为重。
素蝶临走前看了永城一眼,夜色笼罩着他的脸廓,她眨了眨眼了双眸试图将他看得更清晰一些。
心底升起一丝排斥之意,这深宫的富丽堂皇如今在她眼里显得无比虚伪嗜血,她就像所有人一样,如瓮中之鳖般被锁在这个腥风血雨的是非之地中。
她不舍地看了眼前的人影,却不得不逼着自己抬起步子一步步向钟粹宫走去。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过了这短暂的片刻,只能无奈而违心地扯开,将两人越推越远。
夜凉如水,汹涌如海,滚滚阴冷之意都是隐蔽在空气之中的浪潮,无处不带着杀戮。
钟粹宫中出奇地静谧,素蝶止步在宫门前,望着那牌匾上的三个字,心中无端腾起一阵不祥之兆。
不知为什么,今日纵然是她十多年来最快乐的日子,但一种莫名的恐惧却始终伴随左右,令她兴奋之余不免暗自忌惮。
她今日私自出宫,罪名可大可小。若是掩藏得好,一切都不足为惧,若是隐藏得不好,也可能是致命的打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添油加醋本就是后宫之人最擅长的把戏。
手伸向宫门前停滞了片刻,她终究压下心底的犹豫,奋力一推,伴着一声沉闷的声音,钟粹宫中的景色顿时映入眼前。
仿佛被人灌了一盆冷水,背后升起丝丝凉意,素蝶脸上的神色渐渐麻木。看来自己的猜测终究是应验了。
只见钟粹宫中烛火通明,火光四溢,往日寂静的宫殿此刻堆满了人群。所有人都面带嘲弄,冷眼看着自己羊入虎口,仿佛早已料到了结局。人群中央,皇后和梅妃端坐在两张木椅之上,她们神色傲慢,似笑非笑,眼里带着一丝裁决生死时才有的残忍之意,火光之中显得分外嗜血。
梅妃和皇后岂是等闲之辈,四阿哥是前朝之人,饱读圣贤书经,怎会瞒得住这些工于心计之人。是她太过幼稚,竟妄想在刀口下偷得片刻安宁。这宫中人人自危,唯独她自己贪图片刻安稳而乱了分寸。
身子骤然一抖,素蝶忍住眼底的慌张之意,强逼自己镇定下来。看来今日这一劫,她是再难逃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繁华尽落春无踪(4)

梅妃与皇后见她现身,颇有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想必今夜之事定是两人联手的杰作。
“来人,将她拿下。”未等素蝶开口,皇后便冷冷下令道,脸上的阴鸷之意冷如冰霜,不怒自威。素蝶冷冷一笑,难道她就这样迫不及待?
几个早已准备好的奴才疾步上前,擒住她的手脚,将她狠狠钳住,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余地。素蝶站直了膝盖,不肯下跪。既然忍让再无意义,又何必假装贤良恭敬。几个奴才见她神色倔强,强行按了几下都不为所动,便干脆对准膝盖处抬腿一踢。
脚下传来一阵刺痛,素蝶再也无法支撑身子,跪倒在地。
“乌喇那拉氏,你可知罪。”皇后阴冷的声音在头顶冷冷响起,那口气中的绝对丝毫容不得她辩驳一句。
“奴婢不知娘娘在说什么。”素蝶抬首直视皇后,只见她意气奋发,神色骄纵,看起来不像发怒更似窃喜。心中嘲讽之意更甚,小人得志便是如此。
见素蝶不为所动,皇后气急攻心。嘴角勾起一道冷冷的弧度,皇后冷声戏谑道,“你以为跟本宫在这里装糊涂本宫就会放过你吗?本宫告诉你,你私自出宫的事情本宫早已知晓,若是今日本宫不惩治你,这宫里还有什么纲纪法度可言?”
语气中带着毫不遮掩的杀气,皇后步步紧逼,仿佛恨毒了她,分毫不肯退让。
“这宫里的纲纪法度都是由娘娘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所言,娘娘是东宫之主,自然也是这后宫里的纲纪,娘娘若执意要降罪奴婢,奴婢也只能欣然接受。”素蝶神色卑微地开口,话里带了几分挑衅之意。不肯松口半分。
她已经废了克尔心,杀了雨莲,现在她也开始容不下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斩草除根了吗?
“大胆。”没想到素蝶竟是这般倔强,皇后当众颜面尽失,更是大怒。她伸手指着素蝶,浑身不断颤抖,语气里渐渐失去平衡。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封住她的口将她一刀了断。
“小姐。”紫鸢趁着众人不注意的空隙,忽然扑上前,跪在素蝶跟前哭声连连,“小姐,奴婢没能保护好小姐,奴婢该死……”
泪痕伴着阵阵哭声,睫毛上沾着几滴露水,似真情流露,令人看不出端倪。
皇后勃然大怒,不顾礼仪身份对着身旁的人厉声道,“反了,快把这个蹄子给本宫拉开。”
趁着众人惊慌失措之际,素蝶贴近紫鸢耳畔,怕错过时间,只能简明概括道,“快去找皇上。”
紫鸢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做挣扎,任凭几个奴才招架着赶出了钟粹宫。
素蝶望着紫鸢的身影被渐渐拖走,心底多了几分安慰,但愿紫鸢够机智,能扭转局势,保住素蝶,也抱住她自己。
“如今铁证如山,证据确凿,你想赖也赖不掉。”梅妃笑得拈花乱颤,仿佛隐忍了多日的愤怒终于找到地方泄恨。她盯着素蝶的目光渐渐变得残忍阴毒,仿佛映入眼前的早已是一具冰冷的残骸。
“铁证如山与否,不过是凭着娘娘金口一言。如今我落入你们手里,就算是无中生有也一样会证据确凿。”嘴角轻轻上扬,素蝶的眼中多了几分鄙夷之意,“我今日纵然会丧命在你们手中,但我至少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深宫之中讲究妇人贤德,你们这般赶尽杀绝,敢问贤德在何处,仁义又再何处?”
“哼,宫里要贤德有何用?”梅妃冷笑一声,仿佛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只有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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