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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全妃陡然变色,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宫女,眼中隐隐露出了几分恐惧。
她颤抖着身子,努力平稳自己早已失去平衡的声音,“他现在在哪里?”
御花园里,一个男子孤立于百花深处,他小心地躲过他人的视野,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不远处,全妃形单影只,孤身而来。仿佛是做了亏心事般不时看着两旁,全妃只觉得心底一阵隐隐的不安似随时要将她吞没。这宫里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要是这件事情揭穿,她所失去的,就不仅仅只是圣宠了。
穿过一个个宫墙黛瓦,全妃不时提防地看着四周,确定无人后才继续向前。心中的不安之感越来越浓,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毕竟两人也曾有过一段缘分,她不想做的太绝,可为什么他竟要把自己往死路里逼。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决不能毁在他的手里。谁要是夺走这一切,她也会撕破所有情面。
“梅儿。”那男子远远看到全妃,对她轻轻挥手。全妃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撑着身子不情愿地向那个暗处走去。
“梅儿,你还好吗?”那男子丝毫不理会她脸上明显的排斥之意,依旧自顾自地笑着。
“请不要再叫我那两个字了,你不配。”全妃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她恨不得立刻让他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他多呆在这里一刻,她就多了一分危险。
“梅儿,有什么不对吗?我曾经都是这么叫你的,难道你忘了吗?”那男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眼中涌起一丝哀伤,只是这些做戏都已经不足以打动眼前的人。
“我是忘了,我恨不得将以前你给我的所有的屈辱统统都忘了。”往事被提起,全妃脸色一变,眼中带着几分恨意看着那个曾让她生不如死的男人,他怎么还有脸面来见她。
“那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那男人讥讽地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鄙夷之色。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自以为披上了华服就可以瞒天过海,说穿了还不是一样是个被人糟蹋过的残羹。
一番话好似乱箭穿心狠狠地扎进她的胸口,全妃顿时面如死灰,她愤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多次令她难堪的男人,想不到自己百密一疏,竟落下了把柄。早已平静的往事再度被掀起,没有了当时的万念俱灰,剩下的只是对他的愤恨和对未来的担忧。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全妃的理智渐渐瓦解成碎片。
“你现在是皇帝的新宠,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现在有了新的靠山,怎么就将我这个旧人忘了呢?”那男子咄咄逼人地看着她,丝毫容不得她退缩半分,“你现在这么得宠,帮我向皇帝要一个朝廷一品大臣应该不是很难吧?”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你难道不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全妃浑身颤抖着,隐忍多年的怨气仿佛随时要冲破最后的理智。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我告诉你,我只给你三天,三天内,如果你没办法帮我弄来官职,我就要将你我的故事公之于众,到时候,我倒要看后妃通奸的下场是什么。”那男人似料到全妃会借此敷衍,慢里斯条地对着渐渐失控的全妃亮了最终底牌。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他早就没了后顾之忧,就怕她输不起。
话毕,全妃的脸上早已苍白如纸。她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夹着无比的恨意从牙缝中挤出,“你别欺人太甚。”
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他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推上绝路。为什么连自己仅剩的价值也要利用到极致。
“欺人太甚又如何,我又不是没有给你退路,你现在还有时间决定。”那男人丝毫不理会她的愤恨,一步也不肯退。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每当看着她痛苦,他就觉得分外兴奋,仿佛这个女人不过是脚下的一只蚁,生来就是给他玩弄的。
“好,我答应你。”出乎意料,全妃仿佛是看开了,也没有多做辩解。她的脸色平静地骇人,目光空洞地似死水一般,口气里透出一阵无端的压抑。
“你过来,我有话要告诉你。”全妃忽然开口,她的眼中多了几分悲哀,几分无奈,一阵湿气在眼中升起,曾经令她欢天喜地的情,如今却只会令她感到恐惧。
受过一次伤的人,便不会再为任何人去付出。
那男人虽有疑惑,却终究妥协,他不慌不乱地踏起步子,向全妃走来,“要说什么说吧。”
“我要说的是……”全妃靠近他的耳畔,眼中顿时杀气毕现,她一字一句开口,仿佛在诉说着诀别,“去死吧。”
话音未落,那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全妃忽然举起早已准备多时的发簪,狠狠刺穿了那男人的脖颈。那男人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彻底地没了呼吸。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竟会是了结他的刽子手。
血飞溅而出,将她的手染得猩红。全妃将手松开,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弧度,是你将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她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的,若想彻底地了结后患,就只有在他逼死自己前将他斩草除根。没有人可以威胁她的地位,不管是对是错。既然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留着他只会招来后患无穷。只有用他的死才能巩固她的地位,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哪一个荣宠背后的女人没有背负着几条血债,只要不揭露台面,就会深锁宫闱,永远也不会有人不会知道。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百花乱颤发出阵阵呜咽之声,天地间全是窥视之人。
全妃看了看身侧的花丛,一块大小合适的假山就在不远处,刚好够将他掩住。她费尽力气将尸体拖进假山后,心中盘算着,等到黄昏时再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宫。不过是死了一个贱民罢了,谁会又有谁敢查到宫里来。
在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时,却忽略了花丛里有一双闪着精光的眼,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宫闱情仇望春秋(5)
“什么!”坤宁宫中传来一声惊呼,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宫女,眼中隐隐有一丝震怒,“全妃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她还把不把王法放在眼里,还把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这个全妃,平日以仗着皇帝荣宠肆意妄为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公然在宫里行凶,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禀娘娘,奴婢亲眼看到全妃娘娘杀了那个男人,还将他的尸体藏在御花园中的假山背后。”那宫女说得绘声绘色, “依奴婢之见,定是那全妃与人私通,怕事后东窗事发所以才杀人灭口。”
“看来本宫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宫里从来都是新人换旧人,反正她横竖也争不到宠,也就无暇去一个个顾及,想不到因此倒是种下了祸根。
“娘娘,如果您此时将她绳之以法,一来可以借此打击梅妃,让她对您忌惮三分;二来可以杀鸡儆猴,在六宫树立威信。” 见皇后有几分动容,那宫女更是毫不避讳地添油加醋道。
皇后想了想,觉得话中有理。自从她坐上后位以来,皇上甚少来访,梅妃那个贱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若是能够借此机会以正宫纲,警告梅妃,到也不是不可。
“我们去找皇上去。”事不宜迟,她必须在全妃销毁证据前将她斩草除根。
她要让整个后宫知道,皇后这两个字,绝不仅仅只是虚名而已。
御花园内,乾隆一脸困惑,被皇后半拉半扯着,在宫里转了说不清几个弯,一路跟着来到御花园。
“皇后,你到底要带朕去看什么。”乾隆一脸不耐之色,辗转了这么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若不是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他怎会容得她这样胡来。
“皇上,臣妾只是要您看清全妃的真面目。”见时机已到,皇后也不再遮遮掩掩,不顾忌讳地直言道。
“皇后,你是六宫之主说话要有分寸。” 乾隆全当她在胡搅蛮缠,对她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
“有没有分寸等一下就知道了。”皇后信誓旦旦地开口,眼中的稳胜之意全然不像在信口开河。
见她面色坚定,仿佛真的有要紧事要说,乾隆便不再多言。
“皇上,你看。”皇后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她指着前方的全妃,眼中的兴奋之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沦为阶下囚的那一刻。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全妃不顾皇后利如锋芒的眼神,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般给两人行礼。
“全妃,你怎么在这里?”见到不远处的全妃,乾隆心中一惊,莫非皇后说的话都是真的,她真的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回皇上,今日风和丽日,春意盎然,臣妾觉得兴致突起,所以才想一个人独自畅游御花园,真没想到这么巧,竟在这里遇到了皇上和姐姐,皇上和姐姐好雅兴。”她面无惧色,显然是有备而来。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皇后在心里痛骂一声,她忽然上前跨了一步,走至全妃面前,带着三分玩笑七分威胁,淡淡开口,“巧是巧,就怕是让本宫与皇上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吧。今日有些人可就大祸临头了,妹妹是真不是道还装不知道呀。”
“是谁呀,妹妹也很好奇呢。”全妃脸上依旧如常,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皇后不再多言,她疾步上前,冷声道, “锦苏,你把方才看到的地方给皇上指一指。”
“是。”那名锦苏的宫女同她的主子一样自信满满,她凭着记忆走至假山后,只见假山后空无一人。不难想象,全妃一定是将那尸体移至别处。她又向四处望了望,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绝不可能将尸体移出御花园,所以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忽然,她看到前方的花丛中露出的一块残帛,心中顿时一喜,她快步上前拨开层层障碍。见此,皇后的嘴角勾起一道得意的弧度,全妃呀全妃,你就算棋高一着休想躲过这一劫。
“啊!”锦苏惊叫一声,似受了什么惊吓,面露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
乾隆面露怒气,不可置信地看了全妃一眼。他疾步上前,当看见花丛中的尸体时不禁陡然变色,他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嘲弄之意看向皇后,“这就是你所谓的真面目?”
皇后没想到乾隆会将矛头指向自己,心中不禁格哒一声,一阵不祥之兆顿时涌上全身。她定了定神,只见花丛中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宫女,她发梢凌乱,脸上有隐约的鞭痕,早已没了生命的迹象。
好熟的一张脸,皇后眯着眼睛细细回想,思索了片刻才惊觉这不就是昨日从她宫里失踪的知芸么?
“知芸,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一个泪水纵横的宫女忽然扑上前来,也顾不得身边的主子,只一个劲地跪在那尸体前,哽咽道,“你不过是被皇后打了几鞭子,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做奴才的就要忍气吞声,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哭泣声声凄怆,带着无尽的幽怨,令人心头一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乾隆显然是动了气,他阴沉着脸看着那宫女,厉声问道。
“皇上……”皇后急忙扯了扯乾隆的衣角,正欲解释。乾隆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开,龙颜大怒,“住口,朕没有盘问你。”
“回皇上。”仿佛是隐忍了多时的苦楚终于可以开口,那宫女不禁声泪俱下,“奴婢与知芸是同发配到坤宁宫的宫女,平时我们都小心谨慎,不敢做错半分。就在昨日,知芸无意间打碎了皇后娘娘的镯子,皇后娘娘很是生气,她亲自持鞭打了知芸几下,谁知道,她就这样想不开……”
那宫女泣不成声,却不敢惹怒了主子,只能用双手掩着脸,低泣抽噎着。
“你还有什么话说。”乾隆怒不可歇地看着皇后,真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皇后竟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手段歹毒的女人,连一个宫女都要逼至绝路。看来这皇后,竟是没有一点贤良可言。
“怎么会这样……”皇后呢喃了几声,眉心渗出阵阵薄汗,她方寸大乱,急促开口试图解释,“皇上,不是这样的,本宫不过是打了那贱婢几下……”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全妃扬眉傲慢的脸上,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她的脸扭曲到狰狞,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指着全妃痛骂道,“好你个贱人,竟敢算计我……”
“你闹够了没有。”见她毫无悔意,乾隆更是气急攻心,看来他真是糊涂蒙了心,才会让这样的女人坐上东宫之位。
“皇上,臣妾觉得姐姐一定不是有意的,皇上要是为此伤了身子,那么岂不是折臣妾的寿了。”一直沉默看戏的全妃忽然开口,她展颜浅笑,那看似优雅自然的脸上却尽是阴沉之色。她的语气中半是嘲讽半是警告,陷害之人反被陷害,她成了最大的赢家。
皇后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殊不知她早已洞悉了她的如意算盘,早就命人在他们来之前便以一个宫女狸猫换太子。她早前听闻皇后在坤宁宫鞭打宫女,又发现了皇后筹划对付自己,她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