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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1-4卷)-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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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咱们又担忧个什么。”

  “说的也是,呵呵,若看的不重,怎会亲自出门迎人,想是怕咱们小看了这府上日后的少爷们,倒是做足了脸面,就是不知,这交了好运的到底是良是莠了。”

  如两人这般的交谈,在这宴中的各个桌上发生。

  此时离戌时尚有一刻钟时间,等宾容齐至后,便可准备开堂祭祖,需引众人前去观礼,礼成再宴客。

  在一室红色纱灯高悬起的大厅中,宴桌共有十八,几近满座,在正北一处明位上,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正论着今日朝会之时的一件小事,在他们对面,长孙娴和杜若瑾相邻而坐,同样在交谈。

  按着长孙娴的脾气,像这样的宴会,大多是不会来的,可却在管家的劝说下,当成是出来散心,没曾想杜若瑾也会来。

  礼艺比试上发生的事,杜荷回去向他大哥全程禀报了一番,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下,杜若瑾自然知道长孙娴这几日都没去学里的原因,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多问,只是和她聊了几句课业上的问题,而后便转到今日这场“认亲宴”上。

  长孙娴道:“事先也没怎么听说过怀国公寻亲之事,这么突然便要认了两个孙子回来,不知是多大的孩子。”

  宴帖上的请词多有模糊,送贴的管家也没多讲,在人心中,大多是以为这“两个孙子”都是年纪较小的孩子罢了。

  “呵呵,”

  杜若瑾突然笑了两声,而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神色不变地答道:“太学院的卢小姐应是知道的,你不妨让人寻她来问问。

  “还是算了,等下就知道了,何必多问。”

  虽他说的是太学院的卢小姐,但那三个宇,还是让长孙娴稍稍皱眉。

  “嗯,你明日总该会去学里了吧。”杜若瑾关心地问道。

  “前几日只是身体不适,今日已经大好,明日肯定是会去的。”

  早上被高阳一顿怒骂,让她醒了神,也定了心,不管遗玉在五院艺比上是杏压了她一头,这艺比之后,她仍然是堂堂的尚书府大小姐,而遗玉也改不了平民的出身。

  杜若瑾见到她眼中厉色流过,心下了然,有些感叹道:

  “有些事,还是不要太钻牛角尖为好,身在士族,却不一定就要同那些寒门子弟对立,有些人,你倒着看,自然是厌恶,可正着看,许是会变成喜欢了。”

  依着长孙娴的聪明,怎会听不出他是在暗指自己和遗玉的关系,但心思已定的她,怎会听进去他半个字,低头轻声道:

  “可偏偏就有些人,我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礼艺比试上输给了遗玉,还在事后被她摆了一道,导致名声受损,说来是她被压一头——可名声有损,能再赚得,但出身这种东西,却是根本不可改的。

  高阳说的没错,除了些小聪明外,她卢遗玉,拿什么同她长孙娴比!

  “诸位!”

  一道浑厚的声音,引去众人的注意力,长孙娴心道是时辰到了,眼中傲然之色未退,抬起头侧身看向大厅门外,一眼便见一身暗红色喜庆深衣的怀国公走了进来,挽着他左臂的是卢书晴无疑,挽着他右臂的,是一名身着茜色襦裙、肩环雪白裘绒的纤细少女,因她低着头看路,让人辨不清面容。

  而在看到紧随其后入内、一清秀一俊朗的两名锦衣青年后,她神色当下一滞、目光恍恍再次移向那正低头看路的少女,刚巧见她抬起头来,那张带着三分娇俏的白皙小脸上,冲着众人露出笑容——双目猛然睁大,长孙娴恍然的脸色,在片刻后变青了三分。

  “诸位久等了!”

  卢中植朗声笑道,遗玉搀着他大步走进厅里,却要小心地看着脚下的路,只因下午试了半天才换上的衣裳,是她从没穿过的样式,衣摆有些拖沓,一不留神便会踩个狗啃屎。

  这厅里的众人,有不少是去看过这次的五院艺比的,见到卢中植身边此刻出现的遗玉和卢智这对兄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知情者一片呆愣过去,看着怀国公被两个孙女挽着,身后跟着儿女和孙子,走到厅里正前方的主桌前,才堪堪回神,脸上多少都露出既惊又怪的表情。

  “多谢诸位今夜前来,我卢某承天恩厚,寻到族叔一脉子孙三人,这三个孩子早早便逝了爹,全赖其母一人养育成人,今晚被我认做名下嫡亲,望诸位做个见证,日后这几个孩子若是有了出息,也是仰仗诸位了!”

  一番嘹亮的宣布后,认得卢家兄妹的和不认得卢家兄妹的,皆是起身应和。

  “怀国公真是瞒得我们好苦,原来这国子监的卢公子,竟然是您府上的!”

  “您可是有福气的啊,两位公子皆是年轻才俊,这两位小姐又同是在这次国子监的五院艺比上拔得头筹者……”

  在这些认得卢家兄妹的客人夸赞下,那些不认得、却听过这次五院艺比之事的,很快便也加入道贺中,卢老爷子打心眼里高高兴兴地受了,前几日还倍显憔悴的他,今夜似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红光满面,一副容颜焕发之态。

  因卢智和遗玉眼下风头正劲,一个在魏王夜宴中独见圣颜,一个是五院艺比时精彩地赢下两场,在这些喜欢望风和闲事八卦的官吏眼中,今日这场“认亲宴”一下子便从不得不来,变成了来的值得!

  遗玉耳中听着这恭贺起来没完没了的声音,看着眼前这一张张高官厚爵亲切的笑脸,目光移动间,见着席中一座一立的两道人影,颇感意外。

  同一脸温和的杜若瑾点头行礼后,又瞥了一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长孙娴,心中暗笑,几乎能猜到这大小姐此刻的心理活动,就是不知在他们兄妹摇身一变从平民出身到怀国公家的子孙之后,是否还会执着于寻他们的麻烦。

  吉时将至,在卢荣远的提醒下,卢老爷子大大享受了一把众人艳羡的目光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半,出声领着众人朝祠堂所在的院落走去。

  遗玉知道,在这个唐朝里,普通人家里是不允许有祠堂的存在,只有身担爵位者,才能自建私祠,供奉租先。

  卢中植和工部尚书是有旧交,卢家的祠堂是工部亲自来人来盯修的,从挂着灯笼的高高门楣下入内,两进的小院里面很是庄严,道路两边种着常青树木,在夜色里,显得清冷异常。

  第299章 谁敢拜!

  众人在第二道门楣下停住脚步,同时也安静下来,国公府的人和几名宗亲朝前走到七八丈外。

  敞开的厅堂门内亮着两抹烛光,而门口的台阶上,则摆放着一张古朴的老红木供案,长长的供案上陈列着香炉火烛、果物等贡品,案下设有一前三后,四只棕褐色的蒲团。

  几名族内宗亲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和国公府关系并不亲近,但为了让这场祭祖更加名正言顺,今日一大早,卢中植还是派人到各处去请了他们过来。

  这些宗亲在靠近供案前丈远处便停下了脚步,在右侧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好,除了卢中植和遗玉一家外的卢家人,则是在左侧站好观礼。

  这个时候的认祖归宗仪式其实并不复杂,只是像卢家这样的门第才会如此隆重,不但请了在长安城中有身份地位的人前来观礼,还做出了大开私祠之举。

  卢中植带着卢氏母子走到供案前七八步时停下,遗玉挽着卢氏手臂,能感到她的身体因激动轻颤。

  一步步走近的卢氏,目光扫过两旁的宗亲和家人,从前方供案投向昏黄中透着庄严色彩的祠堂里,此刻,觉得真切起来。

  只是这几步的距离,便让她脑中蹿过一幕幕往昔,年龄相近的四兄妹从小一同长大,又相继成家,因婆婆不喜,便慢慢减少了同娘家的往来,两家闹翻之后,一封断绝书让他们彻底断了联系,在被迫离开房家后,无家可归。

  如今一家人再次团臻,却是物是人非。两个哥哥因常年暗地里四处奔波寻她,犹能将她辨出,两个本就不亲的嫂嫂却是相见不相识,在父兄的刻意误导下,并未认出她就是十几年前,那个被下了断绝书的小姑子。

  失落是有的,在这一场祭祖之后,载入卢家族谱的既不是她原有的身份,也不是她十三年前的本名,但更多的却是知足,对她来说,这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回了家,当年那一封断绝书后带来的遗憾,终于要被抹平了。

  宗亲中有两名年长者上前主事,一人事先从卢中植处取了家谱捧在怀中,一人取了香点燃,卢中植拄着拐杖独自走到正中摆放的蒲团边,接过那长者手里的三抹香,又听他低念了几句,在两人退开后,便缓缓在蒲团上跪下,将拐杖置于一旁,两手持香,满目肃然地望入供着卢家列祖列宗灵位的祠堂里。

  “皇天后土在上,卢家诸代先祖……”

  开始是一篇长长的祭文,因卢中植在祷祝时掺加了内力,说话声音远远荡开,在这寂静的夜里份外浑厚清晰,显于人耳,远处宾客的交谈声都变得窃窃而不可闻。

  杜若谨侧头看了一眼从在大厅时,便异常沉默的长孙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远处那片烛火下,茜色的人影。

  刚在宴会上因卢中植将要认下这三个孙子而惊讶的宾客,此时又转着脑子开始想起旁的干系,不管卢家兄妹三人是旁支还是别系,今日之后即是怀国公府的嫡亲,卢智在皇上跟前留了眼,这渐走下坡的国公府,日后怕是会重新兴起也说不定。

  今日的确是个好日头,夜间无风,半盏茶后,卢中植恭恭敬敬地叩拜向将堂,在卢荣远的上前搀扶下站起身,轻推开他,拐着腿上前将香插入炉中。

  而后,他便走到左侧一干宗亲的前头,侧身看着供案前的卢家母子,杖头上的手握的紧紧的,高声道:“感于天恩,寻得我卢家血脉,念我之一支子息单薄,早亡叔父托梦以告,今,录此母子四人于族中谱内,改我卢中植一脉名下,定以嫡代之——”

  一番正式的宣告,而后便是母子四人一一上前听族长训话,训后当着所有与宴宾客和参祭宗亲的面前对着卢家的宗祠三跪九叩之后,即是正式归宗!

  “妇,无名氏平岚!”卢中植念道,这‘平岚’二字是卢氏当今的名字,遗玉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臂,卢氏便收了心定了神,躬身向前三步走到蒲团前面听训。

  卢中植忍住心中的怜惜和歉意,先是照例不轻不重地训诫了两句,而后在夸表了她养育子女之功后,竟是在一众宾客的惊讶中,道:

  “你既入我卢家,日后,便正式冠了夫姓,称我为父吧。”

  在这今时代,大户人家是不允同姓通婚的,但卢老爷子又怎会让自家的闺女改了旁姓。

  事先前不知他会来上这么一句的卢家两房正室,一愣之后,大房赵氏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却被自家老爷卢荣远在身后扯了下手臂,念起卢老爷子向来是一言堂,便闭了嘴巴。

  卢家这两房儿媳,娘家都是京中官爵,这十几年间离京在外,自新皇登基之后,便又有了联系,书信之间互通有无是常有的事,有关当年同房府假意断绝关系之事,自然是瞒着这些妇人的,而事后房乔顶着个变节之名,当年之事更不可能公开,父子三人在外多年寻找卢氏,都是借了旁的名头,如今一家子归京,她们同娘家之间更是经常走动,若是卢氏母子之事不暂时瞒着她们,恐怕在这祭祖之前,便会节外生枝,不能成事。

  说起来,卢家子息单薄,也是有源可寻的,卢荣远和卢荣和这对兄弟,常年在外奔波,忙于寻妹和家业经营,鲜少归家,虽有妻妾,却多是独守空房,若子息能旺,才叫奇怪。

  在一众宾客的注目下,卢氏忍住哽咽,扬声应了卢中植,卢老爷子又同样叫了遗玉他们上前训话之后,亲手点燃香支递一一给他们,伸手一引向祠堂处,两眼有些通红地对着卢家四口,动情道:

  “给咱们卢家的先祖跪下叩头,三拜之后一一你们便回家了。”

  你们便回家了……

  这最后一句话,终是让卢氏忍不住留下眼泪,也轻轻击在遗玉、卢智和卢俊的心头,他们三人对这府上前无多少归属,可此刻身处这份夜色烛火中的庄重肃穆下,却也生出一种踏实之感,尤其是遗玉,前世便是孤伶伶的一人,一直以来都将卢氏的归处当成是家的她,对亲情,其实仍是十分渴望的。

  他们皆知自家娘亲盼了这一日久已,这会儿站在卢氏身后,皆目不转晴地,看着她接过香,转向那古朴的祠堂,却没有立刻跪下,而是压低声音默念了一阵:

  “祖先在上,我卢景岚今日此般携两子一女归宗,实事形势所迫,望先祖不咎,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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