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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退了一步,半晌才颤颤道,“你——你!”她指着我颤颤抖抖,终于把一句话说完整了,“恶奴欺主!”
“何事吵吵嚷嚷的?”
“给王爷请安!”
“王爷,这个——”那个梁侧妃刚好要哭哭啼啼的诉苦时,上官宇翔的声音便直接砸了过来,“是谁?”顺着他的眼光,正好看到地上的瓷杯碎片,“王爷,是这个贱婢打碎的!”那个粉色长裙的梁侧妃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似的,指着我继续地趾高气扬,“放肆的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听着刺耳的“贱婢”两个字,不知不觉已经脱口而出——尽管凤鸣已经不复存在尽管我已经是个过了保质期的帝王,可是焉能被你如此侮辱!那个梁侧妃突然怔了一下,好像不相信我就是那个发声源!
我话说出口明显觉察到了突兀非常,稍稍用余光瞥了上官宇翔一眼,他的眼睛闪过了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冰冷所替代,眼神里除了布满了冷漠只剩下了愤怒,“出去!”很冷的两个字,那个梁侧妃一听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恰好捕捉到那个青色长裙的女子浅浅一笑,而那个方管家至始至终一直半低着头,一脸的高深莫测,“出去!”上官宇翔又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两个侧妃微微施了个礼便退出了房间,“等一下,以后不许擅自进入书房!”
她们欠着身子出了书房,我正想尾随着出去时,“菡萏!”我有些不甘愿地缩回那只脚,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以前我是怕他的,他的冰冷让我退避三舍,可是今天我的“放肆”我的“出格”,我想我怕已经没什么用了,一种大无畏的表情占据着整张脸,“去泡杯茶!”还是冰冷的声音毫无情绪的流露,我愣了一分,好像确定是让我泡茶就就在书房里忙活了,他有些慵懒地坐在了椅子上,打开窗户只是有些呆愣地盯着荷花池,慢慢地眼睛里的焦距慢慢散开,只是有些迷离地看着这一池子的荷花,我轻轻放上那一杯茶,那用指尖一碰,“冷了!”
我正想撤回这杯茶时,发现管家正好在递了一壶茶水给我,我细细接过道了声谢,便进去泡茶了,用指尖碰了一下,不错的温度——才端到他的书桌上,他掀开茶盖,透着淡淡的茶香,茶水青碧透明,一根根饱满秀丽的茶芽竖立杯中,他淡然地品了一口,“菡萏!”
“啊?”
“你要说是,或者说在,明白吗?”他的眼睛没有看我一眼,但是却非常细致地指出了我的错误,感情真把我当侍女啦!
“恩?”
“恩!”他好像也不理我,只是看着地上的瓷杯碎片,“是你打破的?”
我看着他凌厉的目光点了点头,“恩?”他微微提了一个音调,“抱歉,是我打破的!”
“抱歉?你不打算解释吗?”解释?解释什么啊?是那个梁侧妃要打我,我稍稍一闪刚好碰倒了窗沿上的瓷杯,“我不是故意的!”他好像没听到我讲话一般,锐利的眼神逐渐淡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或许平淡无奇或许惊涛骇浪,拿着一杯茶淡然地饮着,就像是一件雕塑品一般寂静美好,“你知道这个杯子有多重要吗?本王立刻可以杀了你!”
“就算我没有打破那个杯子,你也可以立刻杀了我!”他的眼睛瞬间凌厉起来,突然伸出右手掐住我的喉咙,感觉空气被一丝一丝剥离身体,逐渐变得急促起来——脸颊渐渐地通红,她居然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是认命了还是决定放弃了挣扎,一颗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难道她连说句软话难道她连求饶都不会吗?居然胆敢打破了我的瓷杯,没有跪地求饶没有低头认错,居然还敢顶嘴,好大的胆子啊!我微微用了些力道,她的脸颊已经红透,呼吸已经微弱,片刻之后她就可以送她去见阎王了——我要让她死吗?
手好像不受控制似的松开了她,对——她还不能死,我还要靠她问出沈家兄弟的藏身点,她还有利用价值!虽然如此,她却是自己动了杀机之后唯一活着的人!
我剧烈地咳嗽着,好久好久呼吸才微微地匀了,我抚摸着胸口,“为——为什么放手?”
“你想死?”我想死吗?生命是如此的宝贵,鬼才想死呢!可是我要这么屈辱地活着吗?本来对这个时代就没有任何的留恋,或许——或许我死了之后就可以回到我的21世纪了,是的,刚才被他掐着刚才自己生死悬于一线时确实是抱着这种想法,看样子我确实有些不珍惜在这个时代的生命啊!我没有勇气自我了断,但是明显地我鄙夷这条在这个时代的生命!而且我的处境是何等的尴尬啊,且不说这个王爷肯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而且那个梁侧妃估计不把我大卸八块是很难消心头之恨的!
“你又在腹排些生命东西?”
“我不想死,但是我已经不想活了!为什么不杀我?”他的脸上有些惊诧的神色,“为什么不杀我?”
想不到自己饶过了一个如此不知好歹的人,每一个都是三跪九叩每一个都是痛哭流涕每一个都是俯身拜了又拜,我尚且饶不过他们!如今我放过了她——她,她居然如此的不知好歹!“想死!本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堂堂一个尚国的王爷难道要对一个弱女子怎么样嘛?”她淡淡地扬着嘴角,一脸的稚嫩与无暇,是的——刚才只是吓唬吓唬她,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去折磨一个姑娘家呢,这样传出去我翔王威名何在?可是——她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家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姑娘,就像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尽管是美丽的娇柔的花朵,可是却可以熄灭熊熊烈火!
从第一眼看到她,她就不断地挑战我的心理防线——莫非她以为我真的不敢杀她,所以故作镇定!不像,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释然与从容怎么可能伪装得了呢!
江菡萏——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呢!
32。32。进宫
双目对峙了良久,上官宇翔终于冷冷地对着我吐出两个字,“出去!”我也没多留立刻走出他的书房!她好像没那么怕我了,本来我提一个音调本来我一个眼神剜过,她会噤若寒蝉——如今她居然胆敢跟我对峙了!
无畏是最大的勇气,好像我以前是很怕他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连生命都无谓了,这种无所畏惧的从容与坦然反而让我在他面前有了21世纪人的尊严!
我走过他书房的窗边,余光微微瞥到,他正怔怔地盯着地上的碎片——这个瓷杯到底有什么价值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做这个瓷杯的人应该在上官宇翔心中的分量极重吧!否则堂堂的尚国翔王怎么会对如此做工粗糙的瓷杯另眼相看呢!如果不打破就好了——心中微微升起了一丝犯罪感,到底是我打碎了人家的心爱之物,虽然纯粹意外,可是如果我不打开窗户就不会有这种意外了!
我微微朝前走去,却不怎么太敢离开上官宇翔书房的范围——上官宇翔是一个坦荡荡的男儿,他顶多就杀了我不会怎么样的!可是他的女人什么骄纵跋扈的梁侧妃就难说了,落到她手里怕是真的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我不是个自虐的人,所以我不敢走太远!
在离他书房不远的地方有一块草坪,日头有些毒而草坪上正长着高高的树,我慢慢坐在了树下,看着耀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驳驳——好像我穿越过来也有些时候了,当时是盛夏,可是现在感觉仍是盛夏,看样子尚国比江国更加接近赤道了,呵呵……我在想点什么东西啊!
我脱了外面一件薄如蝉翼的外套平铺在地上,然后慢慢地躺在了树下,周围的小草软绵绵的,一点也不像学校那么扎人!我不知不觉转头睡了过去!
“哥哥,跟我出宫!”
“去哪儿?”
“欧阳太傅家!”小女孩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纯洁与无暇,“我有些功课不会,父王恩准我去请教太傅!”有些功课不会?我们的冰妍小公主何时这么勤奋好学了,“是陛下——”情不自禁地三个字出口,后面一个字断在喉咙里,小男孩一脸微笑,“好的,一起去吧!”
小女孩又眨巴着眼睛,哥哥懂了!哥哥真是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心啊,他明明懂了可是他知道有些话不能问有些事情本就不应该知道的,只要我不说他就不会问,只会默默地陪着我——小女孩想着想着心中慢慢升起了一点暖意,身处在后宫除了有至高的权利除了有父王的百般宠爱,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自己过,“哥哥,你真好!”
小男孩扬起一个淡淡笑容,白皙的皮肤微微有些红润,小女孩踮起脚尖在小男孩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在他的耳畔低语,“哥哥,以后只许我吻你!”霸道而又温馨,小男孩的心中竟是一片波涛汹涌,小女孩亲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记得小女孩五岁的时候曾经在他的脸上信手涂鸦,然后印上了她浅浅的甜甜的吻,她说,“哥哥,这是我的记号,以后你只许娶我!”
“走吧!”小女孩拉着有些出神的小男孩坐上歩撵,去看看欧阳太傅的那只可爱的小猫——往后看了看,一座座建筑物雄伟而又高大筑立在天地之间,有朝一日我会主宰这里主宰凤鸣主宰天地吗?如果泓一大师所言非虚,我真的会是那个应运而生的凤鸣又一个女帝吗?如果不是我的话,又会是谁呢?
慢慢地,小女孩的脸上透出了一丝坚毅,如果凤鸣真的要出现一个女帝——那她就非得是我江冰妍不可,今儿的死猫事件或许就是父王的一个投石问路吧!
鼻子有些毛茸茸地感觉,“阿嚏!”我揉揉惺忪的眼睛,是一张放大的脸——有些恶作剧般的狡黠,可是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冰山的气质,“你倒会享受!”我翻了一个身子不理他,我平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吃好吃睡好觉,最讨厌的就是无缘无故把我从香甜的梦中吵醒,而且本能中好像那一次去欧阳府会发生什么事的,好像是一次并不简单的“旅行”!
“换套男装,随我进宫!”我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听懂吗!”上官大哥又把一句疑问句非常自然地说成了陈述句,“凶什么凶!”我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虽然语气有些不足,但是总算是大声地抗议挽回了一些21世纪人的本色了,“你——”他的眼睛怔怔地瞪着我,“如果你不想被梁侧妃活剐了,你不妨留在翔王府!”他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我细细一思索立刻紧随其后,“我又没说不去!”他转过来眼睛深深一剜,我自动闭嘴——确实有些怕那座冰山,而且还怕他把我留在府里,那个梁侧妃估计恨得想咬死我了!
我和一起坐在了马车上,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身着明黄色的朝服微微闭着眼睛品茶,超然而又不容侵犯——只不过,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冷得让人窒息,我想了无数个话题可是看到他那张扑克脸之后就自动屏蔽了,最后我实在是仍不住了说了一句废话,“梁侧妃真的那么恐怖吗?”
“恐怖!”他半眯着眼睛一脸的高深莫测,“听说她骄纵跋扈不可一世,待字闺中时常常打得侍女皮开肉绽!”他很淡然的说着,就好像在说这里的风景还可以,竟然毫无褒贬,“这种女人你娶来干什么!脑子——想不通啊!”本来是想说脑子有病啊,可是后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后面的字改了一下,“娶了就娶了,有什么为什么的!”他好像并我不懂我的逻辑,我险些忘了古代根本没有什么一夫一妻制,古代的婚姻也许根本没有爱恋可言,因为这个不爱,娶来放着就是了,大不了多弄个宅子罢了,而且像上官宇翔这样的人根本不用考虑宅子问题——我想到这一层,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女性悲哀的一个时代啊!不禁有些想穿越到母系时代,或者穿越到女尊也不错啊!叫你们这些个男子欺凌了几千年的女子,其实我本来是女帝来着……就算不是女尊时代,好歹可以光明正大的欺凌男子了,只可惜是过了气的女帝啊!
她到底在腹排些什么东西啊!怎么人的表情可以这么丰富呢!一下子惊恐一下子有些鄙夷一下淡然一下子无耐一下子失望……可是看多了诚惶诚恐的面孔,竟然觉得这张脸是这么的生动,没有盛气凌人没有卑躬屈膝——是,是一种平等吗?平等,多么可笑而荒谬的字眼啊!
又淡然的闭上了眼睛,我干什么要把她带到宫里面来呢?自己不能折磨她,如今梁侧妃好好收拾她不是正合我意吗?居然把她带到身边来,真是有些想不通了——不禁想起了她刚才的睡容,毫无魅力可言,可是就是透着那一股清新透着那一股毫不设防与世无争!还有那个趾高气扬神圣不可侵犯的她,大声斥责着梁侧妃,她说她有着全天下最高贵的血统——那种气势,好像全天下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膜拜,莫非她真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