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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大乱,军中一干人等万箭齐发,等到茅草燃了过半,早已经抱拳擦掌的一万精兵杀他们措手不及!”江冰妍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一幕,嘴角扬出了一丝微笑,但却是甜甜地笑容!
“而尚王派遣的人趁乱之际救出了先父,那一战大歼蒙玉军队,让他们退兵三十里!”许瑥浩仿佛受了江冰妍的感染,也感觉到从心里渗透出的快乐,“先父曾说先帝虽然十五岁但已经是个神人了,不仅兵法如神而且还能夜观星象,仿佛早就知道那夜刮地是北风,那些大火直往敌军张营帐烧去!”
“许虎将军那时并未服了那年轻的帝王,女帝当夜不顾许虎将军历劫归来身心疲惫,立刻赏了他四十军棍,还罚他五日之内抄写上古兵书百遍,不然军法处置!”
“先父曾说过当时对抄写兵书甚为不解,但奈何君王之命不得不从,后来才知道自己只是仗着一身武艺横冲直撞,并不知道如何带兵打仗!先父还曾说过,在他心目中先帝不仅是益友更是良师!此后对先帝是心悦诚服,在和蒙玉交军的六个月中,先父对先帝更是敬仰万分!”
“此言差矣!许虎将军虽然佩服女帝几乎不费一兵一卒攻下一个城池但并未心悦诚服,是在后来的战争中才对女帝一步步感观,十日之后当他得知救他的不是尚王而是女帝,这才心悦诚服负荆请罪!”江冰妍的眼睛突然暗淡了几分,深深抿了一口茶,然后把杯子搁在小几上,“不过心悦诚服又如何敬仰万分又如何呢?还不是跟乱臣贼子一起去攻打皇城!”江冰妍讲完,无言地立于窗前,眺望着一池的荷花,神情有些落寞!
夜深了,如水的夜色轻轻流淌,一阵风儿拂过,江冰妍不禁一颤,许瑥浩拿过床榻上的披风慢慢轻柔地披在她的肩上,无言无语寂静无声!
82。82。往事(2)
“菡萏姑娘,可有时间听许某倾吐些前尘往事!”江冰妍转身,浅浅一笑,一边端坐在床榻上一边轻语,“许大将军客气,请!”
“如果菡萏姑娘不嫌弃,无人之时不妨唤许某崇之!”江冰妍径直倒了一杯茶,缓饮了一口,浅浅一笑,“如此菡萏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崇之唤菡萏即可了!”许瑥浩浅浅一笑,也倒了一杯茶,“如此甚好啊!”缓缓饮了茶,“先父自从跟着先帝打退蒙玉之后便开始潜心研习兵法,并且有了手札!去年崇之无意之间翻开了先父的手札,于是对菡萏方才的指控不禁想辩上一辩!”江冰妍依旧是一幅坦然自若眉目如画,于是许瑥浩继续道,“当时蒙玉大败,不仅岁岁来朝年年来贡,而且还割让了三座城池并附上金银不计,而先帝就让先父驻守与蒙玉的重新接壤处亮值郡,那里正好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宝地!”江冰妍点头仿佛表示自己正在细细聆听一般!
“先父曾说定不忘先帝救命之恩且知遇之恩,菡萏姑娘该知道当时的战场本就是在尚国封地的附近,而尚王派人救过先父,所以先父登门致谢,谁知一来二回两人相谈甚欢结为了八拜之交,尚王还请旨把崇之从远方调回先父身边,让先父与崇之尽享天伦,后来尚王见崇之母亲早逝,更是把自己的亲妹妹金枝玉叶的郡主下嫁给先父成为先父的续弦!”
“这些菡萏清楚!”突然江冰妍的语气凌厉了几分,“难道这些恩惠便可以让他忘记是谁的臣民了吗?”许瑥浩看江冰妍出口的话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波澜不惊,而是有了几分情绪,慢慢给她倒了一杯茶,“难道菡萏觉得先父是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吗?难道菡萏觉得先父的武艺就如此不堪吗?难道菡萏不觉得先父死的太轻率了吗?”
“莫非?”江冰妍好像听出了什么意外的声音,平复了情绪轻启朱唇,“请崇之不吝赐教!”
“菡萏应该清楚当日朝廷定了尚王谋反的罪名,尚王觉得如果上皇城定是九死一生所以决定起兵,但是尚王承诺绝无不轨之心,只想保着一条性命求个公道,于是先父决定帮助尚王!”
“许虎毕竟是一名铮铮好汉啊!如此花言巧语居然就信了,虽然兵法精进不少但是人心揣度始终是不够啊!”江冰妍忍不住打断许瑥浩的话,发表了一些感慨!
许瑥浩也没多做解释,继续说道,“可是当先父知道尚王是想丞相他们一起欲夺先帝江山时,先父就拒绝替他打仗!然而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尚王把崇之和郡主先母名曰保护实则监视了起来,再派遣说课说服先父!先父无奈只得第二日领兵攻打皇城,可是却被沈副将轻而易举地杀死了!”
“原来是令尊自己求死啊!”江冰妍把秀发捋到一边,有些感慨黯然但更多的是一派事不关己的怡然自得,“菡萏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何事?”
“即便崇之不说,菡萏也已经猜到了吧!”许瑥浩好像撕去了那张温文尔雅的脸皮,换上了一脸的冷峻,或许是刚刚谈及自己亲生父亲吧,周围染上了一层死亡般的寂静,隐藏地越深挖掘出来后反而越痛苦,“菡萏只猜得十之六七而已!还请崇之明示!”
许瑥浩慢慢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好像终于要撕开那残忍的真相了,那是他许瑥浩这个一言九鼎的好男儿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撒下此等弥天大谎,不仅让沈副将扣上了“杀害妇孺”的罪名,而且更是欺骗了自己的至交长达五年,更加是让自己的至交一直追杀那无辜的沈家兄弟——如果是别人说的,宇翔定然不会轻易相信,但是因为自己一言九鼎,他就丝毫不疑有他……许瑥浩看着江冰妍,发现她依旧眉目如画丝毫没有催促的样子,仿佛只要他不说她就可以等到地老天荒一般!
许瑥浩收拾心情缓缓道来,“过几日便是宇翔的生辰,于是尚王妃带着他那个怀着孩子的爱姬来前方找他,可是兵荒马乱之际流寇作乱,正当尚王妃生命垂危之际,沈副将的爱子沈卓旭打退了流寇,于是带她们在自己府中稍事休息再让她们继续去前线找亲人!而尚王妃一行人并不知晓眼前这位是他丈夫阵前交锋将领的儿子,于是欣欣然带着小王妃去了沈副将的府邸!那时尚王已经知道了此事,于是派人在茶水中下毒,并且广传谣言说沈副将杀害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宇翔一怒之下带领精兵八千不顾众人阻拦强攻了三天三夜终于是攻占下了这凤鸣王朝的最后一道防线!”
“崇之便是下毒之人吧!”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许瑥浩看着她点了点头,因为当时尚王下令不敢不从而且杀父之仇大如天,还记得去年翻到先父的手札,自己惊坐在地没有丝毫的言语,“许某已经没有资格当一个好男儿当一个屹立于天地间的大丈夫了!”
“崇之此言差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菡萏宽慰,崇之心领了,不过知错也已经无力回天了!”许瑥浩有些落寞地把目光投到窗外的漫天繁星,不知道是不是江冰妍的错觉——她好像在许瑥浩的眼睛来看到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谁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分明在眼前那个落寞地男子身上看到“一步错满盘皆输”!一时间江冰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一起眺望窗外的满天繁星!
好久好久之后,许瑥浩转身,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可是眉宇间的忧伤却没有淡掉一分,“菡萏,崇之有一事请教,如果唐突了还请菡萏不要见怪!”江冰妍微微颔首,“你是凤鸣先帝吗?”很直接很简单的话,江冰妍听完没有作答只是淡淡一句,“你会帮朕吗?”
许瑥浩一惊,不愧是父亲敬仰万分的凤鸣主宰啊,好胆识!居然没有否认而且居然把自己的心思这么裸露地摊开来,“你不怕?”你不怕我告诉尚王你有这等“狼子野心”吗?
“不怕!菡萏看人一向很准,如果这次看错,那菡萏也认了!”女子眸光流转,浅浅一笑,仿若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崇之还没有回答菡萏的问题!”
“当年先父临死之前曾说过让崇之竭尽全力帮助陛下,他说人生之事难两全,但是他用生命两全了!”许瑥浩顿了一顿,江冰妍自是明白,许虎情愿一死不仅因为他的爱妻爱子受制于人,而且还有很大的成分是他夹在了尚王跟那个年轻的女帝之间,“可是现在崇之亦是如是!”许瑥浩说完闭上了眼睛,仿佛只要闭上了眼睛就能逃脱现实中的纷纷扰扰,重新找到了一份净土!
“哼!”江冰妍冷哼了一声,可是之后出口的话语依旧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了,“什么难两全?朕怎么丝毫都看不到!难道尚王逼得你父亲不惜以死两全是对你的大恩,难道尚王这乱臣贼子谋反夺了朕的江山是对你的大德还是对你父亲的大德,难道说尚王许你高官厚禄就能让你忘了是谁的臣子!如今不忠不孝的你谈什么两全!”江冰妍说完甩了衣袖,径直拿起了岸上的荷花醉饮了起来!
许瑥浩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寂静无声,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没有亲生经历就没有了切肤的感觉,陛下把尚国过半的兵马交给崇之,别的暂且不谈就冲着这份信任,陛下要崇之如何帮助于你!”江冰妍心里骤然漏了一拍,许瑥浩突然敛衣跪地,“许瑥浩代先父叩拜陛下,请陛下谅解当年先父没有倒戈而是以死谢罪!”说完之后俯身拜了三拜,江冰妍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拒绝吗?他拒绝了吗!
三拜之后许瑥浩起身,“天色不早了,许某不打扰菡萏休息了!”说完后淡淡一笑,眸中恰当好处的温柔却未到底,“今儿许某没有来过翔王府更加没有见到过菡萏,自然也没有交谈过半句!”这句说完许瑥浩便转身离开,待走到门口时江冰妍仿佛突然醒悟了过来,“等一下,你在拒绝朕?”
许瑥浩的背影一顿,但是片刻之后没有半句言语就径直出去了,房门被轻轻地关上!江冰妍有些落寞地坐在床榻之上,他是要再考虑考虑还是已经拒绝了呢?怕是拒绝了吧,江冰妍如此冰雪聪明之人又岂会不知许瑥浩俯身三拜和那翻话的意思呢!
江冰妍抬头看着窗外的星星,一闪一闪眨巴着眼睛,风儿直灌进身体仿佛也浑然不觉!夜深了,荷花快谢了呢!
83。83。贺礼
八月二十六,距离尚王的寿诞已经整整二十三天了,一缕阳光斜射进沉醉舟中,柔和的阳光倾斜在床榻上那个慵懒地女子身上!江冰妍有些朦胧的转了个身子,没有帝王的霸气没有运筹帷幄的气度胸襟,宛然是一个等着人呵护宠爱的邻家女孩!上官宇翔没有出声催促只是细细地打量着眼前那个明媚似水的女子,他知道昨晚崇之深夜入府与她深谈,他知道自从崇之走后,那抹白色身影一直站在窗边眺望着荷花池,直到晨曦破晓她才转身而眠了!
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上官宇翔不清楚,但是应该是足以动荡女子心扉的事情吧!那个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坦然处之的女子,在昨夜仿佛有了一丝丝的疲倦,而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翔王殿下就在黑夜中陪了一个晚上,寂静无声,默默付出无人知晓,或许上官宇翔就是那种不轻易付出真心,但是一旦付出便彻底沉沦的男子吧!你有着冲天的志愿,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我上官宇翔愿意抛弃这尘世一切的荣华富贵与近若咫尺的江山,你可愿意陪我遨游山间?菡萏,我上官宇翔愿把正妃的位置留给你,你可愿意?
女子慢慢张开朦胧的双眼,正好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脸上没有昔日的冰冷绝然,只有无尽的温柔缱绻,江冰妍有些羞涩的瞥过头去,上官宇翔好像感觉唐突重新换上了那张绝世冷傲的俊脸,你有你的哥哥,你有你的侍卫,你有子卿……我又算什么呢?从来眼高于顶自负非常的上官宇翔却在这个淡然的女子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无能为力!
“翔王殿下,可否让菡萏梳洗一下!”上官宇翔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唐突地闯进了一个女子的闺房,本来是让她起来可是轻叩房门无人搭理,最后唐突地进去却被她的睡姿吸引不忍打破这美好的一刻,这个全副武装充满智慧的女子好像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酣甜可爱,没有戒心没有防备,亦如那纯洁的莲花!
上官宇翔出去,离情服侍江冰妍梳洗,依旧是一个简单的发髻,但是天气已经步入秋季,所以江冰妍穿了一件长裙外还另加了一件过膝的轻薄小件,里面是如燃烧般的血红,外面是如雪的洁白,从来不知血红和洁白结合会有如此的美,从来不知热烈与淡雅交织是如此的摄人心魄,淡雅地仿佛要跳出十丈红尘,而热烈的却仿佛要撕开这天地一般,可是这般矛盾却不突兀不张扬地呈现在上官宇翔面前,江冰妍看着有些惊讶的上官宇翔,不禁绽放了一个明丽的笑容,“翔王殿下找菡萏有事?”
上官宇翔愣了一分,“父王下旨传你!”尚王找我?江冰妍虽有些质疑,但是依旧眉目如画地不动声色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