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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里面吗?”船外传来小男孩的声音,“出来吧!我看到你进去了,你再不进来我就进去了!”
“你出去把他赶走,如果让我看出——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啊!我点了点头,他微微把手挪开,我突然感到后背有什么东西顶着,难道是刀剑之类的,看样子求救是不怎么可能的了,而且对方又是个五岁的小鬼,“我真进来了!”
感觉后背一顶,“来了来了!”我走出了那条游船,站在了船头,灯光很暗我只能看到一个依稀的轮廓,就是说我连做脸部表情都不可以了,“有什么事情吗?今儿不是你母亲的生辰吗?”
“那——那个,谢谢你!”难得这小鬼说句好听的啊!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依稀能感觉到小男孩脸上的那一些绯红,看样子独孤清扬与兰儿姑娘相处的不错啊!是相敬如宾还是相拥而泣,亦或是呢喃低语呢?心底竟有一丝苦涩的感觉,我在嫉妒独孤清扬与其他女子吗?
突然感觉背后轻轻一拍,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哦!那你回去吧!”
“父王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母亲——所以谢谢你了!”我微微一怔,慢慢绽放出一个笑容,“现在这样很好啊!”很好啊!独孤清扬,那个孤寂的男子终于有人抚慰了,而且这对小鬼和兰儿姑娘不都是好事一件吗?很好呢?帮了三个人!
突然我的手臂一紧,我皱了皱眉,“那个——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看看风景!”那个小身影顿了一下,便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我便被一手扯回,“轻点,你抓是人不是木头!”
他大力一拉,我重心不稳直直地倒在他的胸膛上,他痛哼了一声,缓缓地松了手劲儿,我才模模糊糊地看了个大概,挺拔的身姿,脸上还蒙了一块黑布,“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吗?”
“问题真多!”声音断断续续,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吃力的样子,“你受伤了吗?”他也没理我,只是在身上掏了一阵,然后往嘴里一塞,然后慢慢坐下来,我看着他分外认真的样子——提着裙摆慢慢往外走去,刚刚提了一步,便被他一把拽回,“想去哪儿?”
“您慢慢弄——那个,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睡这儿好了!”话音未落,他便一扯,我直直地坐在了船上,“别妄想逃走!”不是那种恶狠狠的威胁,倒是冰冰凉凉的,但是这话中的分量却丝毫不容忽略!我只得慢慢坐了下来,这个角度的月光还不错,我看到了他有神的眼睛,就像是照亮黑暗的月光,“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妍儿的女子?”为我而来吗?他是谁?是敌是友呢?
“不知道!”
“是吗?”他一副不信的口吻,“那你是谁?”
“我——一个普通的宫女啊!”
“那个小鬼是独孤清扬的孩子吧!一个王子会跟一个宫女道谢?”
“怎么了?王子不能跟宫女道谢吗?人人平等知道吗?”
“什么怪理论?我且再问你,你一个宫女怎么可能随便进这游船?”
“那个——我是专门打扫这游船的宫女!”
“乍一听有些道理!不过——”他忽然贴了过来,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危险的气息,“不过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我刚想反驳些什么,谁知独孤清扬的声音地传了过来,“妍儿,你在里面吗?”糟糕?
我手腕突然一紧,脸被强行扳过,好像要仔细看我的容貌,“放——放手啊!痛,我不是木头!”
“妍儿,我跟兰儿已经说清楚了!你快出来啊!”说清楚了?什么说清楚了?难道他留在兰儿那儿不是给她庆生,而是让她死心吗?傻瓜,傻瓜清扬!
“够痴情的呀!”
“不用你管!”他的脸慢慢贴在我的脸上,我刚想往旁边挪,奈何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挪不开,“你就是让王兄念念不忘的女子啊!”王兄?念念不忘?难道他是其他国家的一个王爷吗?是谁?欧阳、上官还是司徒呢?
“妍儿,你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
“赶走他!”他的语气好像不似刚才而是冰冷一片,我也无力去分析,感觉他微微松了松手劲儿,背部还是顶着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我慢慢站起身子,站在了船头,一直没发现这船的绳子不知何时撤下了,距离我看小鬼,现在这船和岸居然颇有些距离!虽然独孤清扬的旁边有人打着宫灯,但毕竟灯光昏暗所以还是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妍儿,是你吗?”
“嗯!”我组织着语言,头脑中有些杂乱,他和兰儿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放弃了兰儿吗?他为了我放弃了他孩子的母亲吗?
“你先上来吧!”刚想举步上前,突然手被一把扣住,我是死脑了还是怎么回事啊?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一瞬间所有的思绪居然完完全全被独孤清扬和兰儿占据了,“我想一个人躺船上,你先回去吧!”
“你身子不好,先上来再说!”
“不要!我一会儿就上来,你先回去!”
“不许使性子!你再不上来我就过去了!”这可怎么办呢?那男子显然是不会放我过去的。可是真让独孤清扬过来吗?这人到底来这里与什么目的呢?纯粹了为了我吗?会伤害独孤清扬吗?
“独孤清扬对你不错啊!”那个男子在耳畔低语,忽然他走到我旁边与我并排到朗声道,“恐怕不能如陛下所愿了!”
“你是何人?”一抹肃杀的凌厉之气,“来人!”
“带走她的人!你的人若靠近一步,她就没命了!”这里虽然荷花长势不错,可到底只是半人高而已,如果要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来救我恐怕绝对不易啊!
“你想怎样?”
“我跟她一起全身而退而已!还望陛下成全!”几分玩世不恭,好像丝毫没有把独孤清扬和他的皇宫看在眼里,难道他认为他手中的筹码真的这么大?难道我对独孤清扬真的那么重要吗?
“休想!放了她,孤让你走!”
“我今儿是非带走她不可了!”
“是吗?”他话音未落,便已经来到我跟前,双足停在一片荷叶上,是轻功吗?清冷的月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翩若仙子的独孤清扬就像遁世的世外高人,白色长衫纤尘不染宛若从天而降的神祗,白色的衣摆随风而舞——分明就是一朵绽放的莲花!
一把长剑握在手中泛着冷冷的寒光,一抹神圣不可侵犯的肃杀之气凌然而起,“趁孤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放了她!”一直对我温文尔雅的他,险些让我忘了他早已是一个帝王了!心中的一块地方隐隐作痛,哥哥——妍儿,不值得你如此啊!
10。10。是梦非梦
“陛下真是颇看重这个女子啊!看样子此妍即是彼妍了!”我怎么值得独孤清扬犯这么的险呢?他已经是一个帝王了呀,他不会不清楚一旦有个万一——这个国家便岌岌可危了,他是对自己的武功过于自信了还是他根本从未考虑这么多呢——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因为一个我而身犯险镜呢?
“废话少说,出兵器吧!”独孤清扬把剑轻轻往上一提,那个男子把我往后一推,我直直地坐到游船上,好痛啊!真是的,我可是一个人啊,又不是木头!刚想支撑着站起身子,突然感觉到手上摸到了什么液体,抬手一看——是鲜血吗?我仔细检查着自己,是那个黑衣男子受伤了吗?
我快步起来走到船头,岸上灯火分明,大批的侍卫静候岸上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他们两个在荷花池上双剑交织,清冷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四周,一个白衣长衫一个黑衣夜行服,如鬼魅般在这万籁的寂静黑夜打斗!
一瞬间我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灵魂俯视万物,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个女子拿着一把剑横在自己的脖颈,那幽怨的眼神,那苦涩的嘴角轻轻扬起——五年啊,才短短的五年啊!父王,妍儿对不起你,你把凤鸣王朝如此完整的交到我手中,我只用了五年便败落成这个样子,宫外敌军叫嚣,宫内宫人流窜——慢慢的闭上眼睛一颗眼泪悄无声息地滴落下来,在荷花池里逐渐淡去,忽然“哐当”一声,剑跌落荷花池里,如此清脆的声音在分外杂乱的皇宫里居然显得分外突兀……我头一昏,竟直直地掉入了池子里!
这么熟悉的味道,那么熟悉的感觉,那么熟悉的池水,那么熟悉的夜色……难道我曾经这么掉进荷花池吗?上次和独孤清扬一起——不对不对!我分明看见轻轻打落女子手中剑的那个男子,那个男子眸中有一层淡淡的忧伤,慢慢升起的雾气在眼睛中交织,终于池水慢慢剥夺着自己的意识——可是我是会游泳的呀?可是却没有了半分的力气,而且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不想去挣扎,生命好累,活着好累啊!让我死了吧!
好痛啊,脸上的痛楚不自然地微微动了动嘴唇,“痛,痛——”
“痛就别装死!”突然又感觉左边脸颊一个巴掌下来,是谁打我啊?好大的力哦!突然旁边好像传来了一声暴怒,“住手!你放了妍儿!”
“陛下若再上前一步,我便不是掌掴她了!”突然脖子一紧,不住地咳嗽起来,到底怎么了?好想睁开眼睛啊,可是眼皮好重好重,再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让我们走!”我在哪里啊?我在做梦吗?可是脸颊却传来的阵阵痛感好像不是假的,好乱好乱,我到底是怎么了?
“陛下再考虑的话,我可是没有太多的耐心啊!”突然感到冰凉的东西贴在脸上,慢慢的摩擦,“住手!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划几刀而已,陛下不用心急!”
“你——妍儿若有个万一,孤要你九族陪葬!”
“那就看陛下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你不妨试试!”意识终于全部抽离了去,是我在做梦吗?我好像听到了独孤清扬的暴怒声,怎么可能呢?那个一个温婉如玉的男子怎么会发出这种令人浑然一阵的声音呢?
眼角的泪水滑下,无边无际的无助铺天盖地而来,我不想在这个地方——片刻都不想,我好想回家啊!
“哥——哥哥,你做什么?”剑慢慢坠入池里,无力而又落寞!荷花池边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着茶色长衫的男子一个是身着明黄色长裙的女子!
“妍儿,你想自刎吗?我凤鸣王朝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君主!”
“我?可是我又能如何呢?哥哥,你不是我,你不懂!”
“你是为了凤鸣王朝落入他人之手,还是仅仅为了上官子卿!”
“有何区别呢?”
“如果是前者,我会帮你!我是你的帝后,无论时局如何永远都是!但如果是后者——”男子顿了顿,分外地无助,“你也得夺了江山才能去主宰自己的命运!应生应死?帝王的生命何时是自己的!”
“哥哥——”女子听着男子的劝说,并没有回心转意,脸颊上透出一丝释然,“妍儿,活得好累啊!自从知道自己可能会继承父王的帝位,我就活得好累啊!开心了不能笑,伤心的时候不能哭!哥哥,也许你不知道,虽然我现在无比难受凤鸣王朝亡在我手里,可是我的内心深处也许正是期盼这种解脱!把江山给哥哥会比我好——哥哥,妍儿谢谢你,妍儿对不起你!”女子话音未落,便纵身跳进了荷花池,“妍儿,你做什么?”一边扯着她的裙子一边随着她纵身跳入池里,“我还没有原谅你,你怎么可以死呢?”独孤清扬对江冰妍是这么浓厚的爱恋吗?生在守护死也相随吗?江冰妍,你到底辜负了怎样一个深情的男子啊!
突然感觉脸颊好痛啊,“醒了就别装死!”突然感觉眼皮好像被硬生生地扯开,霸道粗鲁,我睡觉碍着谁了,“干嘛?痛!”伸手本能地打开他的手,“啪”地一声,手被紧紧箍住,“你敢打我!”感觉手被一丝一丝扯着,眼皮终于睁开,意识全都回来了!我在哪儿?他又是谁?
“醒了!”不甚友善的语气,突然一张奇怪的放大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之所以用奇怪是因为他蒙着一块黑布,就像电视电影里的怪盗刺客之类的,“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在你问问题之前,是不是该告诉我打我之后准备怎么办呢?”不像调侃之词,语气霸道而又充满威胁!
“打了你?我什么时候打了你了?”打量了四周,旁边是一推篝火,好像是一个破庙啊,我不是在独孤清扬的皇宫吗?等一下我好像是独孤清扬推给了兰儿,然后一个人去了游船——刺客,他就是那个刺客!然后独孤清扬来了,然后我好像做了个梦,是梦吗?如此清晰的梦吗?
“怎么?想起来了!”突然手被他毫无预示地大力一挥,我整个人都往左边倒去,头重重地敲在一旁,“痛!你神经病!”刚转过去想质疑他,谁知他便直直地往旁边倒了下来,“喂!喂!你死了吗?”
好湿的感觉啊!提起双手——是鲜血吗?他受伤了吗?对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