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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个人原因最初有所隐瞒,我姓凤,不姓风,倾尽的倾,清泠的泠。”风卿凌面无歉意神色淡然道:“何处都一样,久居乱花山庄多有不便,此次多谢贵庄施予援手,就此拜别各位,保重。”
“凤倾泠……”暮梓枫缓缓念来,甚感此名清新,本欲挽留,忽听二师兄道:“凤姑娘多加小心,若有困难可随时找在下。”
勒缈云开心笑了起来,白嫩公子无端变成如此美貌的凤倾泠,若住在乱花山庄每天与二师兄朝夕相对,那怎得了?她心直口快道:“不送了,没事也不用常来。”
“七师妹。”墨云瑕与暮梓枫出言呵斥。
“走吧,这帮人不打算留你了。”慕奈兰朝扶挽音抛了个媚眼,这假仁假义的墨狐狸,今年算到明年去了。
两人化作法光离开了乱花山庄,墨云瑕等人默不作声各回楼阁,心知二师兄此举只为保乱花山庄,凤倾泠仇家非同小可,魔界与妖界实力难探,自己与六师妹又曾被伤,如此现实下岂能贸然相抗,赔上乱花山庄所有弟子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妖界美艳影碎诗(二)
南墓山,幽幽翠云层层交叠,银水飞泻风景不殊,玉露生寒之秋绽放着如锦繁花,无论外界多少番秋零萧瑟的景象,此处永远长林丰草,暗香密影,一派千岩竞秀之貌。
影碎诗隐于黑夜中孤傲独立,目光落在遥远的一处,那儿亦有风雨千山无边仙境之景,曾是他居住十多年的地方,未敢仔细回想那里曾是他千万年来活的最开心的时候,却终逝去而不得怀念。
“皇,十一少去了烟城,入住安度客栈。”一名着淡黄纱裙的女子恭敬颔首,立在三步外静候。
“尘寒,你想她吗?”
影碎诗未转身,尘寒低眉不语,七百年了,她不曾找过那个人,连打算都没有。
“十几年来你日夜守在乱花山庄外,唯独没有找过她的下落,你不愿她回到本皇身边?回答本皇!”影碎诗忽然伸手抬起尘寒的下颚,指上猛的一用力,尘寒吃痛却未哼一声,平静道:“属下为护皇的安全无法顾及其它,今日皇已醒来,属下不日定寻随寒回归南墓皇朝。”
“不必,下去。”
尘寒一声不吭走向黑夜,随寒,那是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在妖界呼风唤雨无人不从,只因她与自己并列为妖皇左右却超越自己三步,站在皇了的身旁。
这三步距离决定了一个人的悲哀,一生的爱恨恩仇。
入夜,烟城笼上了一层月华,家家户户门前亮起一盏青灯,随风摇曳在街道上,有着凄凉而美丽的安静。
安度客栈祥字客房内,微亮的青灯衬出整间房典雅而素净,古檀香炉在案前丝丝透着浅香,凤倾泠不喜如此浓烈的香气,随手打开窗迎进晚风,才觉秋季将过。
不觉间离开寒岚岛已有三季时间,春华,夏碧,秋凉,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找到红玲珑已十分庆幸,虽然掉了青玲珑却也知晓它与蓝玲珑的下落,只是不知乱花山庄大弟子末雪空身上是否藏有玲珑石?若有又为何从未见过?若无又为何魔界三番四次降临末雪楼?
她立在窗前静静思考数月来发生的事,便听隔壁吉字号房窗户被不客气的踹开,房内连续被丢出数样物品,最后连一张大床也被其拆了丢出。
“哎呦喂,这位爷您这是干什么?房间不满意小的给您换,您怎么能拆房子啊,我这可怎么跟老板娘交代啊,哎哟祖宗,您快别拆了。”听到声响的店小二对着店前一堆杂乱物品欲哭无泪,这吉字号房间的客官来时便对安度客栈诸多挑剔,一会饭菜不合口味,气味不如心意,若不是旁边那位美丽的女子告知这是最后一家客栈,他也不会委屈的宿在这,哪知上了楼都快把楼拆了。
店小二哭爹喊娘招来了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指着店前杂七杂八的物品喝道:“哪个没断奶的臭小子野丫头不开开眼上老娘这撒野来了,多少银两该赔的一分不能少,还不把吉字房的客官给老娘请下来!没用的猴崽儿,养你不如养头猪。”
叫骂声刚落地,一物飞下楼不偏不倚砸中她的脚趾,当下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美人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本少替你作主。”
老板娘昂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灵魂出窍般看着二楼上坐在窗户便祖宗,祖宗穿一身华贵骚包的紫服,有一头海藻般微卷及腰的紫发,藏在发下的桃花眼于夜色下闪着邪魅的光亮,就这么瞅了一眼像被勾了魂似的。
她那厢看的魂不守舍,不多会就被一片金叶砸中,只听一把清寒的嗓音响起,“这片金叶可抵百倍赔偿,夜深还请安静。”
凤倾泠顺手将古檀案甩出窗外,关上窗便见慕奈兰卧在自己床上喝茶,“凤娘子真大方,想必家中富甲天下咯?”
面对他拐弯抹角盘问自己的出处,凤倾泠也不大老实的忽略,答:“比之胤城扶家,只算温饱三餐。”
墨狐狸家是金山银山堆起来的,皇宫国库比之仍有不及而无过之,慕奈兰笑道:“墨狐狸造反时你就有幸见得什么叫双眼被银子闪瞎。”
造反?江湖武林皆在他一人掌中,天下若要则万民匍匐称臣,只不过那样一个人却贪恋权贵,多少令凤倾泠咋舌,却也不知十一少话中真假,他两人看似相处融洽,实则水火不容。
“怎么?背地里腹诽他?当心人家翻脸不认人挥千军万马铲除你。”慕奈兰嬉笑着把玩手中空杯,语出多含警告之意,凤倾凌倒了杯茶,慢悠悠道:“我与他素无恩怨,他又怎会耗费那般心力来对付我。”
“谦虚,你俩结下那么大的梁子你还不自知?你要取他自娘胎出来便戴着的玲珑石,他岂有拱手相让之理?得玲珑者霸三界,诱惑力不小呦。”慕奈兰趴在桌前,双眼水灵灵的望着她。
凤倾泠似是没听进去,无论如何玲珑石她势在必得,对扶挽音自然无需旁人提醒,从第一眼相识杏花林她就从未放松过戒备,至于眼前这只狐狸她仍有满满的疑问,三界皆觊觎的东西难道他没有一丝心动?跟着自己岂非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愿花五百年雇佣本少贴身相随,本少又岂能半途而废。”慕奈兰往前凑了凑,一双桃花眼即刻放大在她眼前,说不尽的暧昧。
凤倾泠往后靠了靠,道:“魔界妖界残暴凶狠,我随时都将可能死于非命,你那五百年向谁讨去?不怕陪我一同死在他们手里?”虽然他这个借口很牵强,但眼下驱他离开显然不是上策,相互利用而已。
她心里如是想着,面上不透丝毫,却见眼前的桃花眼犀利异常,凤倾泠猛的打了个激灵,竟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两人相视好一会沉默不语,凤倾泠略脸红,她不相信会有人毫无所求跟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出生入死,故料定慕奈兰往后会跟她索取更多的代价,她不知前尘过往,不知有人等了她七百年之久。
如此对视了半晌,慕奈兰方移开视线,面带一丝苦涩笑意,与她相处了几千年,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今生……素不相识而已,他道:“妖皇岂会蠢到上门来夺玲珑石而等着魔界在后抢,至少法力全然恢复之前他不会这么做,至于魔界玄子,本少对那三个臭小子了如指掌,他们自然不会耗费心力对付我们而后等着妖皇就鸠占鹊巢。”
“所以……”凤倾泠定了定神,方才那一霎那真觉整个人被他控制。
“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只要不主动挑衅,另外,你欠本少的岂止五百年,一共一千五百年,没还之前任他妖皇魔君,甭惹了本少不爽。”慕奈兰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往门口去,随手抛了一物,“闻着舒服。”
凤倾泠接过手中精致的圆球,刻制纹路明晰且精致,金雕表面上有数个小小的钻孔,不断散出淡淡桃香,闻之恍若置身三月桃林间,如此玲珑细琢巧夺天工之物他竟轻易抛给自己?
“该死,还是有味道。”
楼房一阵震荡,隔壁传来慕奈兰的抱怨声,原来他与自己一样不喜檀香,喜桃香,凤倾泠心中缓缓涌起异样,总觉过于熟悉却又陌生,慕奈兰从出现到现在看似无多大变化,实则由挑衅到步步紧随甚至为自己受伤都可证明他无害己之心,亦无夺玲珑石之心,但她无法卸下抵御防线,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让一个人不惜为救另一个人而牺牲生命,更何况他们从一开始就素不相识。
一直到天亮凤倾泠都未入眠,倒不是毫无困意,而是隔壁房的妖孽隔一会吼一句,不时还会传来一些物品碎裂的声响,她警觉的停步在他门前五步远,不出所料的是房门被脾气不大好的妖孽一脚踹断在地,而妖孽若无其事扭头就走,犹是妖娆风姿,翩翩公子。
凤倾泠往他住过的屋内一瞟,窗户不翼而飞,所有家具无一幸免,墙壁裂痕明显且灰尘不断抖落,最危险的是她感觉到楼房正在倾斜,抬头一看,维持房屋平衡的四根木柱居然也惨遭毒手了!她当即飞身离开客栈,脚一落地,身后整座二楼就成了废墟,不断有人逃出大喊地震。
“本少饿了,听墨狐狸说过烟城一家名为桐的酒楼有不错的琵琶音,最重要的是刁钻的墨狐狸赞过一句清荷露食之难忘也,本少要摆一桌的清荷露。”
身旁不见人影只传来他一贯慵懒透着妖媚的声音,凤倾泠无奈望去,比肩接踵的人群中有一抹妖娆的紫影,恍若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音入深海挽狂澜(一)
落旭山,枯黄的叶子落了满地金黄,伴着一阵阵萧瑟的秋风袭来,丘壑渐无往日那般碧绿青蓝,苍穹中亦不再有云卷云舒之貌,空余满山金黄。
“到底不比仙山南墓,也无玉茫秀丽,被誉为天山的沧惘不知是何景色。”且疏棠观零落秋季心中甚是感慨。
衣尧容走到她身旁,“且掌门可有查出些许线索?”
且疏棠礼貌一笑,道:“能够将一座根基牢固的宫殿瞬间化为乌有的一定非寻常人,又怎会留下丝毫线索,只是不知疏棠得罪了何方神怪。”
“岂非无从入手?”且疏棠为人耿直公正,鲜少开罪武林中人,又怎会与神怪扯到一起,衣尧容亦觉怪异,“宫殿建造的如何了?”
“最后一道程序完成便可入住,这些日子多谢教主收留,他日定请教主过殿一叙。”两人客气间有底弟子上前抱拳道:“教主,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出发。”
衣尧容点了点头道:“且掌门可愿同往?”
“事关我武林正派名誉,潋碧岂能若无其事安居在此,想必勒王府郡主也会前去,到时不知覆玄军会否介入此事?”且疏棠忧心道,覆玄军乃勒王爷手下一支骁勇善战的兵队,历史战无不胜,若覆玄军介入此事那么杀害故城独家的罪名落煦教势必背黑锅了。
衣尧容心知此事对落煦教不利,却也无可奈何:“勒王公正无私天下皆知,独家一案民间传扬极有可能是勒王府郡主所为而不是乱花山庄弟子所做,此事不仅关系郡主一人声誉,乃是整个勒王府,覆玄军威望天下,若出动必然能平息此事将罪名压在我落煦教头上,但如此一来勒王名誉将受损,我想此事勒王定不会拿身份压制江湖。”
二人显得忧心忡忡,且疏棠默了一默,忽然高声道:“盟主会否参与此事?若盟主愿解围便有转机。”
“我这就派人前往乱花山庄。”衣尧容如抓救命稻草兴奋的执起且疏棠的手,想必在全江湖武林的心中,从未怀疑乱花山庄的威望名声及武林盟主扶挽音的能力。
烟城桐楼外,酒足饭饱心情大好的慕奈兰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凤倾泠结了账走出,对这个让女子付账且一点不害臊的家伙再无一丝此人好面子的心理,她抬步往右走去,慕奈兰唤着:“哪去?这边。”
凤倾泠停下脚步等他追上,方才在酒楼内就见他侧着耳朵听人谈论事情,听着听着就大笑不已。
“前不久去过胤城,烟城也来了,我们接下来应该去故城。”慕奈兰理所当然指着反方向,凤倾泠凤目一扬,顿起了与他玩耍之意,道:“为何不是双胧城或锦泊城,久闻锦泊城锦绣繁昌似紫京,泊面如镜赛沧青,沧惘山高景险无法亲眼一观天湖沧青,走一趟锦泊一赏更赛沧青之湖也未尝不可。”
“想上沧惘山何须跟本少动心眼,故城之后本少带你去便是,有何稀奇。”慕奈兰满脸无奈,凤倾泠这才换了方向,被誉为天山的沧惘极可能藏有玲珑石,但显然不是她以一己之力就能登上。
到达故城时街道上倚衫连袂,多属江湖人士在此,人挤人的感觉不怎样,尤其是凤倾泠身旁那个长相秀气的美男子,慕奈兰悄悄伸手往那人背后一点,紫袖一挥拉着凤倾泠跃起,几个纵身就上了屋顶。
他躺在屋顶上,双手护在脑后,一颗大树刚好挡住了阳光,那惬意,只差调戏美人了,于是道:“不坐下吗?你喜欢被很多人如美食般盯着流口水的感觉?”
阳光在正午散出大量的火光,烘烤出树皮烧焦的气味,一辆大气不失典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