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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风尽-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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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既是彼此利益均沾,他又何必阻拦?
他的心思向来难测,话又只说一半,凤倾泠自是不懂其中深意,只是当听闻商无凭已获知扶挽音在青泓境的消息时,她几乎立即想起当夜在沉沙楼嗅到的仙气与看到的模糊人影,为避免微小细节造成更大纰漏,便提醒道:“乱花山庄还有一位身份神秘的天界中人,若我未看错,对方是女子。”
慕奈兰闻言蹙眉,“墨狐狸失踪清风错重伤未愈,浮七生已死,天界并无转世仙人,怎会有仙气?”
凤倾泠摇头,道:“若是清风错,便无需躲着我,如今唯一的可能……就是浮七生死而复生。”
浮七生的尸体失踪之后,他和扶挽音两人都曾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各自心存侥幸,如今看来,乱花二弟子当真是颇受上天眷顾,慕奈兰微眯双眼,一抹狠劲一闪而过,如果那个女人当真是浮七生,那么商无凭的居心就昭然若揭了。
“你好好休息,此事本少自会处理。”慕奈兰起身,行直门前,忽听身后凤倾泠高声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去乱花山庄?为什么不问我为何怀疑躲在乱花山庄的人就是浮七生?”凤倾泠掀被下床,厚重的乌发如瀑泻下,即使重伤未愈,她仍未显一丝单薄,从容地一步步走向慕奈兰,“你猜到了,却怕我无法承受,因为她是我至亲之人。”她还记得自己从乱花山庄回来的那夜,着一袭华丽紫缎的慕奈兰就站在三途河前,身后大片曼珠沙华红如泣血,一如他转身那一刹那望向她的眼神,那样深刻的疼惜,灼伤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
“对不起。”一声轻轻的抱歉耗尽了她踏进红尘之后所有迫不得已的坚持,十多年的空白人生承载不住对眼前这个男人一次次的亏欠,“如果没有我,也许任何事对你而言无需如此复杂,你也无需因此左右为难。”
凤倾泠自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朱砂隐暗中跟着,那夜对着满地书籍,慕奈兰便已知发生了何事,当初扶挽音找遍天下找不到浮七生的尸体时,他们尚未怀疑是习寒弋从中作梗,直到若成风幻成雨现身寒岚岛以及长劫失踪,才有了眉目,故而今日,浮七生的复活并未给他带来多大的波动,尤其对他而言这并不是惊喜,倒是习寒弋,令他始料未及。
这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胆子?二十年前心怀不轨以师徒名义将转世凤想兮牢牢禁锢在寒岚岛,又与商无凭联手,利用长劫掌控乱花七大弟子,二十年后临摹魔君记录册暗助魔界让他们措手不及,偷走长劫与浮七生的尸体又造成若成风幻成雨死去的假象,这一切牵连到近年来发生的每一件事,件件环环相扣,而她却身居寒岚岛从没有人会怀疑到她,如今死去或失踪的人重现人间,连乱花庄主都不再躲躲藏藏,虽是因扶挽音所迫而不得不现身,但她必将有一番大作为。
没想到一个女子城府竟这般深不可测,回想她所做的一切,慕奈兰不禁背后发寒。
“她欺骗了我十八年,利用我寻找玲珑石,在背后看着我与人厮杀拼搏而无动于衷,她逼我到如此地步,若不得解释,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凤倾泠闭目深深吐出一口气,慕奈兰温柔摩挲着她发红的眼角,轻声道:“她处心积虑多年,不成大业定然不罢休,本少怕你……毕竟你与她相处了十八年。”
“十八年……”凤倾泠垂眸,掩饰满目慌张,十八年师徒恩情不过是师傅的千方百计费尽心机,她难道就该坐以待毙吗?如今又岂止她们师徒之间的纠葛?真正令她畏惧的是被师傅囚在寒岚岛水下行宫的幽冥之子,她不知道习寒弋究竟有什么目的,必然的是,她的大业将踏在幽冥界之上,踩着所有朱砂隐的尸体。
有太多的事解释不清楚,有太多的人看不清楚,例如扶挽音,例如习寒弋。
“你有何计划?”虽然当务之急是寻找扶挽音,但横空出现仙界的人藏身乱花山庄,幽冥界不得不顾忌。
慕奈兰未语,许多事仍有疑点,习寒弋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琢磨,既然临摹了魔君记录册,又为什么要救若成风幻成雨?一面暗助魔界却又与正道为伍,不是自相冲突吗?想了想,他道:“先查清躲藏乱花山庄之人是否浮七生,若当真是,本少无论如何都必须在商无凭之前找到墨狐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极有可能引火自焚。”
凤倾泠亦知其中利害,若那人真的是浮七生,那他们找到扶挽音的同时相当于……
“本少不能拿幽冥界当堵赌注,倘若陌意桑破封,整个幽冥界都将葬送在本少手里。”慕奈兰侧身靠在殿门旁,目光忽近忽远,两个立场不同的人迟早会有正面交锋的一天,到那个时候只会有幽冥半隐和九重上仙,他心知肚明。
事关扶挽音,凤倾泠知他绝不会放弃,只是现在多了一个可能是浮七生的仙人,潜伏了一连串致命危机,且青泓境的入口商无凭已有把握,乱花山庄占尽先机,她难免心中忐忑,自知不该再问,却无法控制住迫切想要得到安全感:“你打算怎么做?若跟着他,找到人的也不会是我们。”
“何以见得?”闻言慕奈兰转过身,对她妖娆一笑,桃花眼斜斜扬起,“商无凭确实找到了青泓境的入口,那又如何?你可知他为何还未动身?”
“方才听泪朱砂说乱花庄主在找勒缈云,你清楚她的下落?”凤倾泠恍然大悟,眼中渐露光芒,慕奈兰戏谑勾唇,道:“最糟糕的后果无非是他与影碎诗抢墨狐狸,谁知会被缠到何时?自然要先料理好乱花山庄之事,否则后院着火岂非叫天天不应?”
“他若明目张胆去青泓境要人必然引起双方冲突,乱花山庄在三界中纵然威名赫赫,受影碎诗挑唆的青泓境也非泛泛之辈,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逼急了以墨狐狸性命相要挟也非绝对,那老家伙该不会硬拼这么蠢,再则,青泓境人兴许还不知收留影碎诗的同时还藏了个祸害。”慕奈兰语带笑意,无不幸灾乐祸,听着他纵观全局的凤倾泠专注点头,眼前仿若展开了即将发生的那一幕,疑道:“他若不硬闯,有何方法进入青泓境?”
“既然入口都找到了,你还担心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会进不去?”慕奈兰适时打住,搂着她的腰往床上去,体贴道:“你知道的差不多了,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凤倾泠未再执着,顺从着服药躺下,阖起双目,慕奈兰关上房门,转身敛下眸中笑意,立即展开霹雳手段:“据本少所知,七百年前一战青泓境也有份,派人去阴阳城调查有无青泓境主记载,现在你去恨休渊把勒缈云带回来,若遇阻碍,尽管给本少杀!”
“属下遵命。”
泪朱砂将事情吩咐下去,马不停蹄离开了幽冥界,慕奈兰施施然拢了一袖瓶瓶罐罐,一股脑全部倒进三途河,当所有药水融入河里时,河面上伸出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白骨,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血肉,呈深紫色,仿佛经沸水煮过,肥大又恶心,在三途河面上凶狠挥舞,等待着猎物。
一个时辰后,从阴阳城回来的朱砂隐汇报道:“慕隐,七百年前一战青泓境主确有堕入轮回道,不知姓名,不知投往何处。”
这就够了,只要青泓境主曾转世,就一定找的到,慕奈兰点头,一名朱砂隐抱着昏迷中的勒缈云向他走来,并告知泪朱砂在结界外被商无凭缠住,他挑了挑眉挥手将勒缈云甩进三途河,亲眼目送那些深紫色的手臂将勒缈云拖下河底,波澜未惊。
幽冥界外,黑森林里,法光纵横交错,煞气凌厉逼人,十几名朱砂隐倒在地上,而泪朱砂手握瓷瓶,被商无凭缠的脱不开身。
“妖孽!再不将老夫的弟子交出来休怪老夫无情。”商无凭一掌掌朝泪朱砂而去,得知勒缈云被朱砂隐带走时他第一时间追来,不想这个泪朱砂身手极快,尤其轻功了得,身形似鬼魅般,差点就叫她给逃进幽冥界。
泪朱砂竭尽全力与他缠斗,然而终究修为不及,商无凭见她逐渐不济,杀心顿起,一招雷霆之手将成,突然被横空而出的紫光强势阻拦,其势之猛大有反折之意,商无凭心下一惊急急撤退,待到光芒散去,只见柔弱无骨的慕奈兰满眼似笑非笑,而泪朱砂完好无缺地站在他身后。
商无凭此刻哪有闲情发火,他的手心刺着一根银针,手掌肿胀呈深红色,很显然是被这狐狸给下了毒,当下运气将毒针逼出,这才戟指怒视罪魁祸首,“堂堂幽冥半隐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
被说下三滥的慕奈兰不怒反笑,甩着袖子很是欠虐的朝他走去,“本少是邪魔歪道,很多丧尽天良的事要做的,没空招呼你,哪来回哪去,今天这笔账本少看在你的熊掌上,大方的算了。”
“不交出老夫的……”商无凭自然不肯罢休,慕奈兰懒洋洋把话截来:“这根针是没多少毒性,庄主人高马大法力高强,半个时辰内服用解药就没事了。”
说罢他取过泪朱砂手里的瓶子,打开瓶盖往地上一扔,商无凭才知上了当,勒缈云根本就不在瓶子里,当即怒道:“你!”
“怎么?”慕奈兰妖娆反问,桃花眼风情流转,很是勾魂摄魄,看的商无凭几欲内伤,险险急火攻心,待到乱花山庄,他真正气的要吐血,这根根本不是什么毒针,就是擦了些药粉而已!
同入夜的三界六道万籁俱静,悄无人声,散了满山的红枫簌簌落满了过路小道,铺了远远一条望不见尽头的景色,零星几片随风而起,旋转过千山万壑,飘海踏江,穿进了幽冥界外那一片静谧的森林,向着神秘而诡异的曼珠沙华道悠悠而行,伴着此地四季常开的桃花,缓缓落地归根。
慕隐殿外,不同于人间的四个锥型体高挂上空,紫白光相互交织成妖冶的视觉冲击,照亮那一袭久久伫立此地的白衣转身离去,向着光泽逐渐暗淡的方向,徒留满目哀伤似坠落高枝的春色,零碎满地。
泪朱砂外出办事,慕奈兰忙于青泓境之事,凤倾泠一路畅通无阻,推开了慕奈兰亲自封锁的那间宫殿,突如其来的光芒仿佛从那古老悠长的历史中扑面而来,路过了几世繁华盛世,路过了几世沧海桑田,见证人间古道砖瓦,茅舍建起了红墙,高山青红复白头,他们似一幅幅烟雨丹青,在飘渺风雨中泛了黄,在岁月沉浮中惹满尘埃,势欲撕裂天际,带着汹涌的记忆照亮她的眉眼。
逆着光往深处走去,她看到了漂浮在殿中央那幅紫光熠熠的画,他们被宿命纠缠着再次重逢,任时代变迁,任岁月辗转,任四季更替,只一眼,来不及防备的所有冲击重重撞入这双清辉的银眸,直上九霄敲响万钧之雷,一刹那天昏地暗。
画中人一袭紫服穿云破晓,双眉之间似含万物之相,冠绝了苍生的这双紫瞳是她曾无数次幻想过的惊艳,蕴藏远山铅华尽褪的一笔清绝,淡上方外绘尽千帆的一缕繁华,如此令人着魔,颠覆了亘古日月之下多少惊为天人的颜色,他糅合了永夜与黎明,主宰着一切生死轮回。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间宫殿,坐在慕隐殿内的凤倾泠惊魂未定,脑中一片空白,慌张间拨乱了茶杯,泼了一袖桃香。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这样?”
沉睡在寒岚岛水下行宫的那人与方才的画像反复闪过眼前,最终交叠在一起,凤倾泠豁然起身,一把扫落案几上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散了满地的书册中,被墨染透半边的魔君记录册跃入眼帘,那率性不失温婉的笔迹好比针尖,猝不及防刺进她心里,顿如遭五雷轰顶,直至书册滑落,她才发了疯般夺门而出,身后,一殿狼藉。
玉茫山巅,已入深夜的乱花山庄黑暗无光,一半隐入人间黑夜,一般藏进云雾深处,唯有高处的沉沙楼烛火微弱,映亮窗外空茫之色,隐隐传出了人声。
“我已依你所言,从未现身人前,十多日过去他身处何方你仍一无所知,要我如何继续等下去?如若非要以他多受一刻煎熬为代价,我宁可不要什么两全之策。”
女子的声音带有隐忍,欲言又被男声打断:“现今情势对我们不利,你若现身势必扰乱计划,予乱花山庄毫无益处,魔君已非当日末雪空,我也不知他会有何动作,还有幽冥半隐,最是诡计多端,外人无不虎视眈眈,你既已在此,无论愿意与否,我都不允许你乱我大局!”
“幽冥半隐与他之间是敌是友我自有分辨,我不欲毁你苦心经营多年的大局,但我更不愿眼睁睁等着他被百般折磨!你不是我,我不是你,你不可能站在我的立场体会我的感受,我也不可能设身处地为你的大局着想,你方才说了,魔君已非末雪空,我也早不是七百年前的我,现在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好好活着。”
女音愈发激烈,显然情绪不稳,忽而一阵风扫向窗户,男子眉目一动,立即道:“有人来了,躲进去。”
“砰!”
凤倾泠破窗而入,双眼正好捕捉到一片白衣袂闪进了里间,她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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