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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看看圣君。”
索细宫被两人强行拉去末雪楼,扶挽音放下书册抬手沏了杯茶,茶烟迅速弥漫,香味淡淡闻之心静,尘寒却半点不敢放松警惕,皇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无端消失,有此能力之人她只想到扶挽音。
“只要肯放了皇,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喔?”扶挽音微抬眉梢,双眸深暗却璀璨不已,尘寒被他这样看着只觉有股强大气场在周身流动,将她紧紧锁住。
“姑娘此话何意?在下傍晚时分未离开过残音楼,五师妹可以作证。”扶挽音笑了笑转移视线,随口喊住楼前经过的乱花弟子,道:“去墨络楼请五师妹来此。”
“是,二师兄。”那弟子恭敬抱拳立即去了,尘寒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眼前之人仿佛是晨雾里的幻象,越想看清越是朦胧,她见识过他的残酷无情,被关在残音楼里那一次她永世难忘,因此她更加无法想象皇落到扶挽音手里会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我不信!人一定是你带走的。”忽然出现的砂袖一掌拍在玉桌上,茶水被震的直摇晃,她红着眼紧紧盯着扶挽音,猛的想起自己上次被关在残音楼毒打,咬咬牙道:“把皇交出来,否则我宁耗尽毕生之力,也要凤想兮死无葬身之地。”
“十一少不肯相见吗?”这句轻描淡写仿若问候的言语像藏了世间最毒的诅咒,轻易令砂袖身心崩溃,扶挽音依然径自喝茶,眉梢也未动一下,极其波澜不惊,“不肯相见也好,这种话姑娘若在他面前说,难免会比此刻更难受。”那只狐狸若听到,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更狠的话来。
“二师兄。”
不多会墨云瑕就来了,她因内伤未愈而脸色苍白,看见砂袖时更加没好脸色,沉声道:“乱花山庄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
“可还记得傍晚你离庄时二师兄交代的任务?”扶挽音示意她坐下,从怀里取出一粒丹药并递了一杯茶过去,而后主动握住她的手渡修为给她。
“带大师兄回来。”墨云瑕慢慢放松身体,安心让他替自己疗伤。
砂袖与尘寒听罢自知无从辩驳,皇于傍晚突然消失在冥宫,那时扶挽音尚在乱花山庄,她们也确实没看见他出现在冥宫,而慕奈兰又放狠话撇清关系,魔界玄子与末雪空当时齐在现场,个个都没嫌疑,到底会是谁带走了人?
两人识相离开,墨云瑕待伤愈后也心事重重的回去,那时夜已如浓墨,扶挽音仍专注手中书本,好似残音楼不曾被打扰,由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翌日天色初亮,幽冥宫内静谧如常,勒缈云满脸涨红推开殿门,气冲冲顺着前面的曼珠沙华道就走了,也不管通往哪,看上去像是受了气,而跟在她后面出来的慕奈兰则一贯的慵懒轻佻,看不出什么心情。
“你怎么她了?”凤倾泠随口问了问,慕奈兰拉着她的手不满道:“你怎不说她怎么本少了?”
凤倾泠随即作出古怪的表情,惹的紫狐狸不痛快,嗓门愈发大起来,“她轻薄本少了!”
“轻薄你?”凤倾泠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模样,把他从上到下打量然后摇了摇头,“她不敢。”
略舒心的紫狐狸挑了挑紫发上的玉簪,懒洋洋道:“勒女侠恨不得清风错立即醒,本少告诉她清风错醒不醒关键在于乱花山庄残音楼里那位,那才是罪魁祸首,本少至多是帮凶,于是,勒女侠就以本少侮辱墨狐狸为由欲轻薄本少作为补偿,本少不从,她便怒了。”
是欲跟你斗个你死我活遭你不客气教训了一顿才怒了吧,凤倾泠忍不住好笑,正色道:“扶挽音是怎么带走妖皇的?据闻当时魔界玄子与末雪空都在冥宫外,暗处的朱砂隐也未见过他现身,岂非离奇的很?”
“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墨狐狸做的?”慕奈兰扬了扬眉,凤倾泠睨了他一眼,“若非是早就与他串通好,你怎会放任妖皇留在冥宫养伤?而若非是他做的,你又怎肯当挡箭牌?且他在暮梓枫心中地位不同,暮梓枫不可能怀疑他,此事由他动手岂非比你更适合?”说到这里凤倾泠停顿了一下,眼底浮现了诡异的笑意:“如果你认为以上三点证据不足,我可以详述你们当时在冥宫里是如何眉来眼去。”
眉来眼去!!慕奈兰抽了抽眼角,决定将此理解为默契,“本少与墨狐狸一同出现在冥宫时枫儿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但以墨狐狸对枫儿的了解,定能算到枫儿未将影碎诗转移,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凤倾泠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我们走后墨狐狸去了魔界通知魔界玄子到冥宫要人,又回乱花山庄扇末雪空的耳旁风,只要略提醒一二,末雪空自然会去找枫儿,加之傍晚时分授命而去冥宫的墨云瑕,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时辰,人证一应俱全,如果不把这几人都纠集在那,谁来作证墨狐狸没抓人?换做本少亦会这么做,他们明知事有蹊跷却苦无证据,当时谁也没看见墨狐狸,怀疑都不敢找上门对峙,本少亦不知他如何抓的人,更不会去要人,影碎诗落他手里算是最惨的。”言罢他转着眼珠子,及时撇清关系,“本少要申明此事与本少无关,绝非与墨狐狸串通一气,本少至多算知情不报,帮凶而已,于本少而言只要影碎诗不是自由身,落谁手里都无所谓,既然如此本少又何必拦着。”
到底是狼狈为奸的,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凤倾泠听到最后忽然沉下脸,阴森森道:“他为何又把言水宫安排在幽冥界外盯着你?若无人盯着你,到时影碎诗一丢他大可直接嫁祸你?你的嫌疑比他大多了,他因何多此一举?”
嫁祸本少他以后就没好日子了,慕奈兰暗地里把扶挽音给诅咒了好几遍,乖巧的低着头一副待训模样,凤倾泠有些不忍,声音便缓了些,“罢了,明知届时打起来砂袖会有危险,他这么做自然是防着你出去救人。”
慕奈兰再一次歇斯底里诅咒了扶挽音,依然低着头没吭声,凤倾泠想起他昨日训魔界玄子的同时也对砂袖横眉立目,不由舒心些,拿出怀里的青玲珑递过去,“有什么危险也许能用上。”
慕奈兰立即抬头,两眼弯弯的把青玲珑推回去,趁机讨好,“只要你平安无事,本少遇到再大的危险也一定会回来。”
他眼中的疼爱不加掩饰,似刻进了灵魂,凤倾泠心虚的撇开眼,一路走来的磕磕绊绊他无一不摆平,在这乱世中伸出一双手将她拖在掌心上,这种歉疚与感激日积月累深种在她心里,不论是前世或者今生,她都深深动容。
几日过去,索细衣服上的香气招蜂引蝶,尤其是在这种桃花开遍的季节,把整座魔宫都给熏的香气肆意,他围在砂袖旁边啧啧称奇,西流宫则闷着不说话。
“你也想尝试南墓山唯美的一幕吗?找不到凤想兮就捉了这个妖女?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为什么偏挑臭狐狸的相好,不怕他找上门来啊?”索细宫搂住言水宫的肩膀一脸八卦,凤倾泠是慕奈兰的心头肉,砂袖也是慕奈兰手背上的肉,这小子不知是钻的什么牛角尖,专挑这个空子。
“去,你这一身是什么怪气味,骚包,躲远点!”言水宫一把拍掉他的爪子,对西流宫解释道:“她在幽冥界站着不走,本宫主……”
“怕她饿死?”索细宫不怕死的接了话,得意道:“你省了吧,还不是怕这妖女站的久了十一少心疼然后惹凤想兮不痛快?她一不痛快你也该不痛快了,你该不会是凤想兮的奶娘吧?管的这么宽。”
两人你来我往吵了一阵,被西流宫一个眼神杀的闭上了嘴巴,“圣君服了幽冥丹,还有一种我不熟悉的药物,甚至闻所未闻,只要动怒眉心那团火焰就会控制他的意识,他现在法力已所剩无几,封印也被下了咒,短时间内无法破封。”
“该死的!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趁乱杀了清风错,现在也不会落到臭狐狸手里,圣君变成这样我们能怎么办?”索细宫磨着牙,言水宫亦觉头疼的很,揉着眼角道:“这件事应该是圣君自愿的,清风错我们也确实救不活,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妖皇,西流宫,你认为……”
“当时我与圣君还有暮梓枫都在冥宫,扶挽音确实未出现,但是……”西流宫顿了顿继续说:“你这几日多多留意扶挽音的去向,我总觉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言水宫点头,出门前叮嘱道:“这个妖女留着还有用处,先替她疗伤吧。”
此话一出西流宫当即就走了,速度快如后面有追兵,留下索细宫一人错愕的张着嘴,猛拍桌子:“这便是要本宫主出力了?谁带回来的谁负责!跟本宫主无关呐,你们俩给回来,太不仗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薄雾落春世无休(二)
接连数日过去,乱花山庄没有任何动静,残音楼玉门日日开着,里面的玉颜公子近日比较清闲,拿着本书过日子,不见了许多天的千叶也回了残音楼,带回来三个人武林人士,也不知都谈论些什么,只见扶挽音偶尔提起一抹雅笑。
正午一到,阳光恣意趴在残音楼顶,金色光芒为玉楼镀上华彩,在乱花山庄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言水宫躲在暗处晒的头昏眼花,扶挽音倒好,来来去去传了一桌又一桌的膳食,不紧不慢吃了几口便又继续看书,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阳光好似恋上了他那双纤长的玉手,怎么也不肯挪开,苦了言水宫不住的揉眼睛。
他这么不眠不休盯着残音楼已有数日,扶挽音每天都开着玉门坐在楼内看书,好比今天,言水宫盯着盯着猛然往后退了一步,立即闪进树林,等再看去时,发现扶挽音仍端坐着喝茶,并没有抬起头对暗处的他展颜一笑。
“难道是幻觉?”太惊悚了,言水宫晃了晃脑袋,一直守到天黑了大半他还聚精会神的盯着,人在聚精会神的时候最忌讳被打扰,比如此刻后背被人猛拍了一把的他,吓的一蹦两丈高。
“你!”
“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偷窥墨狐狸作甚?怎么?爱上他了?”
慕奈兰眨了眨桃花眼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臂在他眼前晃了晃,言水宫本想吼他几句,碍于凤倾泠在场也就忍了,闷闷的转头继续盯着残音楼,立即发现里面多了个尘寒,当下立起眉毛抱怨,“就那么一点时间,他要是走了本宫主上哪找?你是否和他勾结也有份妖皇失踪一事,故来此捣乱?”
“本少跟他不是一伙的,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就他爱做。”慕奈兰不客气回咬了一句,言水宫在凤倾泠面前不好发作,又一次忍了下来。
楼内,扶挽音放下书本弹指又灭了一盏烛,道“你先去休息吧。”
“是。”千叶颔首上了楼,尘寒猛的跪在地上,憔悴的面容深深埋在颈脖里,低声恳求道:“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自知没有能力也不够资格成为你的筹码,但只要你开口,赴汤蹈火我也去做,求你放了皇。”
暗处三人根本听不见里面在谈什么,不多会残音楼的灯火就灭了,言水宫打着哈欠直接走人,等了这么多天什么也没发现,自己倒快石化了。
凤倾泠见已无外人,便道:“你今夜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残音楼内突然出现一道法光,速如闪电投下玉茫山,同时四周猛然刮起了大风。
“没有目的,不过现在有兴趣看看他搞什么鬼。”慕奈兰迅速搂住她跃往更阴暗处,只见有道人影从竹林冲进残音楼,没多会又下了玉芒山,凤倾泠立即跟上去,这回慕奈兰没拦着,靠在竹旁饶有兴趣的盯着扶挽音的房间,那小子正斜靠在窗前,身影被烛火拉的很长,面容看不真切,但确实是他无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凤倾泠就回来了,道是跟到玄汶城就跟丢了,慕奈兰没露出一丝意外,潇洒的甩甩衣襟上的落叶,“回去吧,该给清风错疗伤了。”
两人双双回到幽冥界,慕奈兰进了清风错的房命令不许人打扰,凤倾泠则绕了一大圈又出了幽冥界,目标明确到了玄汶城,暗夜下柳树褪尽冬色,春风料峭。
她四处看了看,想起扶挽音曾说过乱花庄主就消失在玄汶城,而今晚那道影子从残音楼出来又是在这消失不见,怎不令她起疑?
“你跟着我干嘛?”走了会凤倾泠突然开口,目光不轻不重落在月光浅浅的暗处,言水宫讪讪走出来,心在胸口跳的极快,他尴尬的咳了两声,“那道影子在玄汶城消失,你是否查到蛛丝马迹?”
凤倾泠摇了摇头,沿着湖边又走了一圈,见无线索也只得作罢,言水宫跟在身后三步外不敢靠太近,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一前一后漫步在月光下。
“不必再盯着残音楼,即便人是他带走的也绝不会让你抓住一点把柄,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不如趁早通过其他途径追查。”凤倾泠忽然止步转身,银眸似泻泠泠水光,“就算你再盯下去他也依然完好无缺,而你难不保会先饿死。”
她纯粹只因扶挽音太深不可测而出言提醒,未考虑话中是否略带关心,但见言水宫这么直勾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