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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好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呀!”皇后见她二人死到临头仍不露一丝怯意,更不必说有什么磕头求饶的小伏低举动,更是气上加气,因喝命太监们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取‘漂送’需要的一应器具来?”
太监们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去了,很快便取了两条大麻袋和两条胳膊般粗细的绳子来。皇后亲自在一旁指挥,很快便将主仆二人绑得粽子一般,塞进了麻袋里缠好,只留下二人的头露在外面。
很快晚蓝和芷云便被抬至了御闸旁的河岸,趾高气扬的皇后,俯首看着晚蓝,阴冷的道:“如果你向本宫磕头求饶,说不定本宫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明白皇后一心想看自己向她俯首称臣的狼狈样儿,晚蓝偏不满足她的愿望,而是恶意一笑,轻蔑道:“要我向你磕头求饶?凭你也配?连楚御天还未享受过如此待遇,你算哪颗葱哪根蒜?”现在的她,也就只得嘴上占点儿上风了。
果然皇后气得浑身乱颤,一叠声命人道:“快将这贱人给本宫扔到河里去!”就有两个小太监领命上前,抬起晚蓝便欲往河里扔去。
“皇后娘娘手下留人!”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忽然高叫道。
已闭上眼睛准备从容赴死的晚蓝,闻声不由睁开眼睛一看,却是春夏秋冬四婢在边跑边叫。
皇后见是春雨几个,不由怒道:“又是你们几个,你们也是不想要命了吗?”
春雨忙上前对着皇后跪下,恳切的道,“皇后娘娘,请听奴婢一言,皇贵妃娘娘到底是皇上亲自授了宝册印玺册封,且昭告了天下的,就是再犯下何等滔天大罪,也只有皇上才能处罚于她,娘娘此举,无疑是越俎代庖了,要是皇上回宫怪罪下来,娘娘又该如何交代呢?还请皇后娘娘三思啊!”
夏露几个亦跪下齐声道:“还请皇后娘娘三思啊!”
皇后冷笑道:“漂送凌氏的决议,乃太后娘娘与本宫一道商议得出的,皇上又怎么会怪罪于本宫?况凌氏淫乱后宫证据确凿,本宫不过是在替皇上清理门户罢了,何罪之有?皇上不但不会怪罪于本宫,反而该嘉奖本宫呢。”说完喝命小太监道:“还不快扔?”
证据确凿?晚蓝闻言冷笑不已,穿越了一趟,终于尝到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感受,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啊!却也不愿再开口为自己辩驳,免得浪费自己的口舌。
“皇后娘娘,如果您真要漂送皇贵妃娘娘,就请踏过奴婢们的尸体去吧。”见劝说无益,春雨几个也懒得再浪费口舌,而是直接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了一堵人墙,挡在了抬着晚蓝的两个小太监前面。
“好,好得很啊!”皇后见状气极反笑,道,“既然你们誓死要保她,本宫就先收拾了芷云那个贱婢,再来收拾她不迟!”一面偏头对晚蓝道,“今儿本宫也让你尝尝为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而心痛欲裂的滋味儿!”
说完一甩袖子,咬牙对身后的太监嬷嬷们道:“将那个贱婢先与本宫重打三十大板,再扔进河里喂鱼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毛了,拼死二更鸟,不知道票子和收藏会不会滚滚而来呢?哎,心里好忐忑啊……
第四十七章 痛失芷云
听皇后咬牙切齿说完要杖责芷云的话,刚被放到地上,却仍被捆得粽子一般的晚蓝先就急吼道:“皇后,你要是敢伤害芷云,我就是作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死是一回事,临死前再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和凌辱,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做出伤害自己与芷云尊严的事来!
皇后愣了一愣,旋即冷笑道:“本宫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又岂会被你的胡话吓到?不过既然你已、放了狠话,本宫若不言出必行,倒显得是怕了你了,以后又该以何面目,面对这后宫数以千计的姐妹和宫人们呢?”说完转头喝道:“来呀,给本宫狠狠的打!”
就有两个执了大木板的太监领命上前,将芷云硬翻了一圈,板子亦如影随形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晚蓝在一旁瞧得肝胆俱裂,再听见芷云哀哀的低低的惨叫声,更是心如刀绞,偏又动弹不得,只能哑着嗓子冲着春雨几个嘶吼道:“你们快去阻止他们啊——”
蹲在她前面的春雨回头一脸无奈的道:“主子,皇后娘娘到底是这后宫之主,奴婢们实在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她的命令了……”
“难道你们都忘了,芷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楚御天的?!当日楚御天在行宫是什么反应,你们可都是亲眼目睹了的!”晚蓝激愤的吼道,“你们就是不顾及大人,也该顾及孩子不是?”
“主子,这……”春雨支吾着偏过了头去,其余三人亦是一脸的难色。四人皆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曾移动分毫。
晚蓝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气,冷冷道:“既然你们不愿去救芷云,就快将我松开,让我自个儿去救吧!”
不想四人仍是一脸的难色,却不动手与她松绑。
“好,好得很!我凌晚蓝今日算是彻底看透你们了!”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没有温度的话语后,晚蓝便开始笨拙而缓慢的滚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伴随着太监们呆滞刻板的“二十七、二十八……”的报数声,晚蓝离芷云苍白的脸,终于近在咫尺了。
然此时的芷云,却已是双目紧闭、悄无声息了,太监们仍起起落落的板子,就像打在一堆破败的棉絮上一般。
“住手,你们两个狗奴才,给我住手!”
晚蓝略带哽咽的喝骂,对那两个仍在执刑的“刽子手”丝毫不起作用,一直到旁边报数的太监报完“五十”以后,二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芷云,晚蓝心里大恸,颤抖着声音唤道:“芷云,你还好吗?都是我害了你啊……”一语未了,已是泪如雨下——两世为人,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心痛、无助、怨恨和绝望过!
然一旁的皇后见她这般伤心欲绝,却是心情大好,笑容可掬的同时,嘴里吐出的却是最冷酷最恶毒的话语:“杖刑既已行毕,也是时候该送这贱婢上路了!”
才刚执行杖刑的那两个太监,忙领命上前,在晚蓝凄厉的“住手……”声中,将早已不省人事的芷云抬起,上前几步用力一扔,她便顷刻消失在了湍急的河水中。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支撑着晚蓝以一种几近超乎常人所能做到的速度,大力滚到了河边,却只来得及看见河面上颜色越来越淡的血水!
“不……”在发出这样一声凄惨尖利的痛呼声后,晚蓝因急怒攻心而晕倒了。
但很快她又醒转过来了,却是不再流泪,而是仇视着皇后,用比冰水浸泡过的还要冰冷一百倍的声音,道:“独孤裕如你听着,我凌晚蓝今日在此立誓,我死后一定化身地狱厉鬼,将你独孤一门九代悉数诛杀,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又冷声对一旁已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春雨几个道:“若是你们胆敢阻挡我赴死,不管我是活着死了,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虽然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她冰冷的诅咒声和威胁声,再配上一旁被寒风刮着的树枝的“吱嘎”声,仍让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生出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来。
被她指名诅咒的皇后,自是更较众人恐惧了几分,也顾不得向她炫耀自己所谓的“胜利”了,忙哆嗦着命人道:“还……还不快将这个贱人扔到河里去!”
还是刚才那两个太监上前抬起了晚蓝,只是他们的脸,不再像刚才那般面无表情了,而是有一丝遮掩不住的惊惧,他们抬着晚蓝的手,亦忍不住在轻颤着。
晚蓝自然感觉到了,因抬头冲二人诡异一笑,轻飘飘的道:“还有你们两个,也等着吧!”说完不理二人越发苍白的脸,自顾闭上了眼睛,同时在心里默念道:“芷云,我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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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中的落水没有发生,因为南宫烈来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楚御天赐予他的丹书铁卷。
在俗称“免死金牌”的丹书铁巻的威慑下,皇后不敢再为难晚蓝,只能带着她的喽啰们,灰溜溜气哼哼的走了。
被春雨几个七手八脚解开,重获了身体自由的晚蓝,第一句话便是命她们四人,亲自跳下河去打捞芷云的尸首。
春雨几个虽然知道芷云的尸首定是找不着了,却仍不敢有违,忙“噗通噗通”下饺子似的,先后跳进了冰冷的河里。
徒劳无功的打捞工作,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时分。已冻得全身青紫、累得精疲力竭的春雨四姐妹仍泡在冰冷的河里。而晚蓝仍雕塑一般站在河岸,并无允许她们起来的迹象,她们只能强忍着寒冷和劳累,继续她们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工作。
南宫烈在一旁看着孤立在寒风中,折磨自己亦折磨春雨姊妹的晚蓝,心里忽然生出几分罕见的不忍来,或许,他们这次是真的做得过分了!
几步行至晚蓝面前,南宫烈抱拳沉声道:“娘娘,您还是先回宫吧,余下的事宜,让臣来处理就好。”
“死,要见尸!”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几个字,晚蓝又恢复了才刚的“雕塑状态”。
南宫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回身命自己的贴身长随,去召了一对御林军来,令其一小半加入到春雨几个的打捞工作当中,一大半则出宫去沿河搜寻。
打捞工作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晚蓝亦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在河边站立了两天两夜。
然,御林军带回的消息,仍是“下落不明”。
晚蓝终于支撑不住,在喷出一大口鲜血后,倒在了坚硬冰凉的河岸上,南宫烈也顾不得避嫌了,一边吼叫着命人去传太医,一边打横抱起她,便往鹂鸣宫方向飞奔而去。
太医的诊断结果,系“急火攻心、血不归经引起的晕厥”,说是并不大碍。
但晚蓝却始终不见醒来,弄得一贯以冷静著称的南宫烈亦慌了神,想起离开渝州前夜楚御天“务必保得贵妃性命周全”的叮咛,他越发没了主意,只能命人快马加鞭送信去渝州请示楚御天。
请示的回信还未至,晚蓝却忽然醒转过来了,醒来仍只说了一句话:“去与我准备香烛纸马、三牲五果!”
贴身服侍的春雨夏露不敢怠慢,忙回了一直守在外殿的南宫烈。他虽不明就里,仍赶紧命人去备齐了。
俄顷,便见瘦得脱了形儿的晚蓝,一身素缟、长发披肩的出来了,却似未瞧见南宫烈一般,直接便飘出了殿外。
众人恐她出什么意外,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芷云,今日是你的头七,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有一句,待与你报了仇,我立时下来陪你和宝宝,你们一定要等着我!还有,到时你一定要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不然我怕自己会找不见你……”
众人赶到时,听到的就是这句吓得他们都魂飞魄散的话。然他们的惊吓很快便被慌张所替代,因为晚蓝又晕了过去,好在这次没有再吐血了……
与此同时,楚御天带着百来名精锐的侍卫,正马不停蹄的行进在渝州返回霸州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看到今天的内容,亲们会不会拍死偶啊?怕怕……
第四十八章 暂摄六宫
当楚御天风尘仆仆的赶回霸州,先至南宫烈的将军府见过并安顿好自己的亲生母亲容月,——现在还不是时候让她见光于人前,不然她的处境会十分凶险——再马不停蹄的赶到鹂鸣宫时,晚蓝正处在深度的昏迷当中,仅靠春雨每日强行灌下的参汤以维持生命。急召了太医来问,答曰:“娘娘的身体各项体征都无甚问题,之所以未醒转过来,应该是娘娘自己不愿醒来之故。”
不愿醒来?这可真是一个大问题!
但这却难不到楚御天,他不过略沉吟了片刻,便有了主意,众人只见他俯身在晚蓝的耳边低吟了一句:“难道你忘记要为芷云报仇了吗?”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奇迹发生了,竟然有泪水自一直不省人事的晚蓝的眼角渗出。
接下来几日,楚御天命人一天几十次的在晚蓝耳边重复那句话,终于让她于第五日的午时时分,彻底清醒过来了。
当时春雨几个正单手托着下巴,趴在晚蓝的床边打盹儿,忽然就听到一个小小的沙哑的声音:“我要吃东西……”
蓦地睁开眼一看,不是别个,正是连日来都静静的躺在床上,瘦削得如同羽毛般轻盈的晚蓝发出来的,四人都是大喜过望,流着泪争相点头道:“请主子稍等片刻,奴婢们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然后留下春雨伺候,其余三人忙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与食物一同达到的,还有喜之不禁的楚御天和一大群诚惶诚恐的太医。
小心翼翼的轮番把过晚蓝的脉后,太医们不再那么紧张了,说话的声音也稍稍有了底气:“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并无大碍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当好生调养一番才是。”
楚御天听罢龙颜大悦,呵呵笑道:“好,尔等救治皇贵妃有功,每月俸禄加倍!”
众太医悄悄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亦跟着喜气洋洋、行礼谢恩起来。
不等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