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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楚御天朗声道,“今儿个是辞旧迎新的好日子,众爱卿不必多礼,各自归座吧。”
“谢皇上。”众人又是齐呼,这才退回各自才刚的位子上坐了。
接下来自然要说一些“国泰民安”、“皇上英明”之类的套话,期间夹杂着楚御天几次赐酒和众臣下的磕头谢恩,晚蓝在上面冷眼瞧着,再次同情起下面众人的膝盖和肚子来,这哪是吃酒席啊,这根本就是“下跪磕头总动员”呢!
废话说完,酒菜终于上来了,歌舞表演也很快上来了,下面的人们终于不那么拘束了。
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到宴席快进行到一半时,晚蓝忽然“咕隆”一声,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便瘫软到了地上。
慌得一直留意着她的楚御天忙一把抡开坐在前面的皇后,上前搂了她上半身在怀里,便焦急的道:“爱妃,爱妃,你怎么样了……”
不想话音未落,他亦“咕隆”一身,栽到了地上,陷入了与晚蓝同样的昏迷当中。
满殿霎时乱成了一锅粥,喊声叫声,差点儿就要将鹏鸣宫正殿的房顶掀翻。
关键时刻,还是南宫烈站了出来:“来人啊,立刻封锁鹏鸣宫所有进出大门,在场所有人等,一律不得离开此地一步,再派一队人马,去将御膳房所有人都看管起来。”又向已慌得六神无主的苏公公道:“劳烦公公叫人去将太医院所以太医都传到这里,再着人去收拾僻静的屋子,以便皇上和贵妃娘娘能有个安静的静养环境。”苏公公忙答应着去了。
还未行至殿门,忽然就听得太后暴怒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南宫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越俎代庖,在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的存在?!”一心只想着不能让楚御天有事的他,也顾不得理会这么多了,只是脚下行动得越发快了。
南宫烈亦顾不得理会太后的怒气,而是先命人将楚御天和晚蓝都抬到内殿安置好了,这才出来单膝跪下,抱拳对太后道:“启禀太后娘娘,实在是兹事体大、事出突然,是以臣才会未先向太后您请示便做了决定,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仍是怒气冲冲的道:“再是事出突然,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御林军都尉来发号指令!”
一旁以独孤卫为首的几个老顽固大臣亦附和道:“你眼底到底还有没有太后娘娘?!”
“那依太后和众位大人之见,微臣应该怎么做呢?是不是要等到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凶手也已逃之夭夭了,才发出以上指令呢?像微臣这样的知情人倒也罢了,明白太后娘娘会如此说,不过是因为担心皇上;要落在不知道的人眼里,还以为太后娘娘是在有意拖延时间或是有意袒护什么人呢!”南宫烈冷冷的嘲讽道,说完与太后行了个礼,径自往内殿去了。
“你……,大胆!”这下太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奈何殿内殿外皆站满了南宫烈的御林军,连她那身为楚国兵马大元帅、此时却无兵可用的侄子独孤彪都无计可施,她只得长叹一口气,颓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姑妈,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去守着皇上啊……”是皇后小心翼翼的嗫嚅声。
太后瞪着眼睛正要开口,下面独孤卫忽然道:“回太后,皇后娘娘言之有理,此时皇上生死未卜,作为皇上母亲和妻子的您二位,当比任何人都该一直守在皇上身边才是啊,怎么能仅让一个外臣守着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后这才回过神来,带着皇后急匆匆的去了。
鹏鸣宫内殿内,经过太医们的有效救治,兼之自身体质良好,才刚又酒喝得多,菜用得少,不大一会儿工夫,楚御天便醒转过来了。然晚蓝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此时她仍处于人事不省的状态。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楚御天只觉一股巨大的怒气自丹田里急剧分散到四肢百骸,一开口更是冷得足以冻死人:“贵妃为何还不醒?”
“皇、皇上,微臣也不知道贵妃娘娘缘何还不醒,……请皇上明察。”太医们哆哆嗦嗦的回道。
“来人,关起来!”楚御天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皇上,要是将太医们都关了起来,又还有谁能救醒贵妃娘娘呢?最要紧的是,又有谁能查得出皇上和娘娘才刚缘何会忽然晕厥呢?”这种时候,也只有南宫烈敢出言驳回盛怒中的楚御天了。
“既是南宫将军求情,朕就再给你们一个时辰!”楚御天阴冷的眼神一一扫过众太医的脸,“要是一个时辰后贵妃再不醒转过来,朕立刻要了你们的脑袋!”
众太医忙恭声应了,然后继续满头大汗的为晚蓝诊治起来。
第五十一章 中毒风波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本已吓得不轻的众太医,在满殿安静压抑的氛围和楚御天欲吃人般目光的瞪视下,更是吓得半死,大冬天的,却是连贴身的里衣都湿透了。
万幸的是,晚蓝终于在大半个时辰过后,幽幽醒转过来了,众太医都悄悄舒了一口长气,跟着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楚御天更是喜得了不得,三步并作两步便冲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爱妃,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晚蓝虚弱的道:“好倒是好了许多了,只是心口仍是绞痛得厉害……”
楚御天见她嘴唇都咬白了,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亲自安顿她躺好,方转头冰冷的瞪着众太医道:“告诉朕,朕和贵妃何以会忽然厥过去的?”
跪在最前面的太医院院判哆嗦道:“臣等实在不知。”
“不知?”楚御天危险的半眯起了眼睛,“身为太医院院判,竟如此一问三不知,朕留你何用?来人,拖出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院判忙不住磕头求饶起来。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一旁南宫烈忽然插嘴道,“贵妃娘娘大病初愈不久,身体本就未完全复原,是否是因娘娘身体虚弱兼之劳累过度,才会忽然晕厥呢?”
楚御天沉吟了片刻,才摇头道:“若只是贵妃一人晕厥,倒还说的过去,问题是朕也晕倒了,这又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朕也身体虚弱吧?想来定是有人欲谋害朕与贵妃!”他一面说,一面拿阴蛰的目光一一扫过殿内的每个人,扫得每个人都不知该怎么放手脚了。
听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一直坐了一旁未发一语的太后不得不站起来表态了:“竟然有人敢谋害皇上,动摇国之根本,真是胆大包天了,依哀家之见,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说完拿起手绢拭了拭眼角,又继续道:“想着有人要谋害皇上,哀家的这心啊,就一刻不能安宁……”
见她如此虚情假意、唱作俱佳,楚御天心里是冷笑不已,面上却不露出分毫来,而是附和道:“母后说得对,此事朕一定会追究到底。”
南宫烈忙几步上前抱拳道:“回皇上,回太后,皇上和贵妃娘娘是吃了今晚的膳食才致晕厥的,依微臣之见,当赶紧召了御膳房的人来细细盘问才是。”
“回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犹跪在地上的于院判忽然小心翼翼的插言道。
“讲!”楚御天不耐烦的道。
于院判方道:“皇上,医书有云,服用藜芦散可致呕吐。若能让娘娘服食些微,定能致其呕吐,如此臣等或能自娘娘晚膳食用的食物里查出一些线索来。只是……此法怕对娘娘不敬。”
众人还未答言,躺在榻上的晚蓝先就强撑着坐起来,微弱的道:“都这会子了,还理他敬不敬的做什么?况能找出原因来,便能对症下药,一来可以让皇上龙体早日康复,二来我也可以少受罪,三来也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下毒之人。这样一举三得的事儿,还犹豫什么呢?”
楚御天忙行至她身边,柔声道:“可是爱妃你本就身体虚弱,再要强行催吐,只怕……”
“皇上放心,臣妾受得住的。”晚蓝强挤出一抹笑意,弱弱的道。
“如此就苦了爱妃了。”楚御天怜爱的看了她一眼,方转头命于院判去取藜芦散来。
一时藜芦散取来了,楚御天忙接过亲自喂晚蓝服下,一旁皇后几乎气歪了嘴巴,还是太后不动声色的掐了她一下,她方稍稍冷静了些。
约莫一盏茶过后,晚蓝开始剧烈呕吐起来,早有宫女捧了纯银的敞口痰盂过来。太后和皇后等人都厌恶的撇过了头去,惟独楚御天一点不嫌腌臜,仍在一旁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说着抚慰的话。
好容易晚蓝吐完,太医们忙捧了痰盂去隔壁,细细观察讨论起来。
良久,于院判才带着众太医过来回话:“回皇上,娘娘是因为先后食用了鲜鹿肉和核桃糕,两种食物相冲,才会指使晕厥的。”
楚御天忙道:“两种食物相冲?到底严重不严重?”
于院判道:“医理上这两种食物同食,最严重可致人于死地。幸得贵妃娘娘所食不多,才得以幸免于难。”
晚蓝苍白着脸忽然插言道:“既是如此,皇上很该将其余宫里的姐妹们,还有皇子和公主们都召集起来,好生检查一番才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爱妃言之有理。”楚御天忙唤苏公公道,“苏老儿,你赶紧命人到去传旨,务必将今儿个参加了宴会的所有主子都传过来。”
“奴才遵旨。”苏公公匆匆领命去了。
俄顷,就见各宫的妃嫔们陆续抵达了内殿,楚御天忙亲自细细盘问起众人可有不适的感觉等语来。
但盘问的结果,却是众人的桌上都或是只有鹿肉或只有核桃糕,并无一人的桌上二者皆有的,只除了楚御天和晚蓝的桌子。
楚御天才好了些微的脸色,复又阴沉了下去,旋即冷声道:“去把御膳房和今儿个殿内服侍的所有太监宫女,都与朕一并传来。”
忙有几个小太监飞奔而去,很快带回来百十来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谁是掌事的?”楚御天不怒而威的冷声道。
就有两个中年太监爬跪上前,颤抖着声音道,“回皇上,是奴才。”二人一名来顺,一名秦喜,都是新近才升到总管位子上的。
“狗奴才,你们好大的胆子,竟胆敢谋害朕与贵妃,是想被诛九族了吗?”阴冷的声音,让二人不由又是一哆嗦,因赶着表明心迹道:“奴才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生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来啊,何况付诸于行动呢?还请皇上明察。”
“哦?不是你们?”楚御天冷笑道,一面将犀利的目光射向了后面跪着的人们,“既然不是他们,那就是你们了?”
“奴才(奴婢)不敢,奴才(奴婢)不敢……”众人忙不住叩头道。
“既然没有谁站出来提供有用的线索,你们就一起上路吧!”楚御天冷酷的道,“来呀,将这些狗奴才全部关进天牢,明日午时问斩。”
“臣遵旨。”南宫烈忙出列领命大踏步出去了,很快就有百十个甲胄满身的御林军,将跪着的众太监宫女都包围起来了。
第五十二章 针锋相对
且说楚御天命人将众太监宫女都包围起来后,满殿霎时被他们“皇上饶命”的哀叫哭喊声所填满,场面一时是乱得不可开交。
“皇上且慢,且听哀家一言。”良久,还是太后的声音,让以为她开口是为自己求情的众人立时安静了下来。
“哦?敢问母后有何话说?”楚御天虽是笑着在发问,那笑意却始终未到达眼底。
太后做出一脸的慈祥和善道:“我大楚历来以仁孝治天下,又岂能因为一个妃嫔误食了相冲的食物,而让百十人白白送了性命呢?”
“误食?一个妃嫔?”楚御天冷笑着重复了一遍,方继续道:“难道母后忘了才刚朕也中毒晕厥之事了?还是朕的母后心里,压根儿没有您所说的那么重要啊?”自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且朝堂上的局面渐渐于己方更有利后,他已很难做到让自己在面对太后时,仍装得像以前那般谦虚有礼、尊重有加。
太后显然也早已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面对楚御天这甚至可以说是质问的口气,并未如以往般勃然大怒,而是息事宁人道:“是哀家救人心切,倒忘记这等大事了。一切还是由皇上拿主意吧。”
楚御天这才缓和了脸色,“实在是一想到竟有人欲害贵妃,甚至是朕,朕就心有余悸,是以才有些浮躁了,还请母后勿怪。”
“哀家与皇上也是一样的心,又怎会因此而怪责于你呢?”太后见他递了筏子,也就借坡下驴,自退坐到一旁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押下去!”阴蛰狠绝的声音,让才刚还觉出一线生机的众人,复又陷入了绝望当中,尤其是自觉美好生活才刚开始的太监来顺儿,于是便开始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的哭喊起来:“究竟皇上和贵妃娘娘缘何会中毒,奴才们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昨儿皇后娘娘宫里的香兰姑娘到过咱们御膳房一趟……”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太后身后的皇后身上。
皇后呆楞了片刻,旋即几步上前,一脚踹在来顺儿身上,一面骂道:“狗奴才,你竟敢将这脏水泼到本宫身上来,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来顺哭道:“明明是娘娘您打发香兰姑娘到御膳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