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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来顺哭道:“明明是娘娘您打发香兰姑娘到御膳房,说皇上和贵妃娘娘喜食鹿肉,吩咐奴才们一定要做了来孝敬的,是以奴才才命人只与皇上和贵妃娘娘烹制了。也怪奴才一时贪功,竟未察觉到这其中的机锋,不然就是借给奴才一千个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谋害皇上和贵妃娘娘啊……”
不待他把话说完,楚御天便暴怒道:“皇后,先前你谋害贵妃皇嗣一事,朕已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宽大处理了,不想你不但不思悔改,今日更欲加害于朕,真是蛇蝎心肠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万幸朕与贵妃都未过多食用那鹿肉,不然你的诡计,岂非已得逞了?也难为你想得出这样天衣无缝的法子,以为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却未料到,这些个狗奴才都是不经吓的,一说要他们的狗头,他们立时便会和盘托出的!”
彼时仍躺在榻上冷眼观看好戏的晚蓝,见他如此连珠带炮的先发制人,不由暗自冷笑起来,楚御天的演技,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的好莱坞去,现任那些所谓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们,怕是都要甘拜下风吧?她这个导演都还未向他讲述剧情,他已知道如何才能演得尽善尽美了,真是不枉在“楚宫影视基地”培训了这么些年啊!
皇后显然被楚御天扣下来的这顶大帽子吓得不轻,忙“噗通”一声重重跪到楚御天面前,白着脸急急为自己辩解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仅凭这狗奴才的一面之词,就这样被皇上盖棺定论了,臣妾万万不能服气。再有就是,皇上乃臣妾的夫君臣妾的天,臣妾又怎么会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呢?还请皇上明鉴!”
“皇后说得很对,此事非同小可,皇上万不能被这狗奴才的一面致辞所蒙蔽了呀!”太后忙起身接道,“况才刚他不是说当日是香兰传的话吗?皇上很该召了香兰来盘问过了,再做定夺不迟啊。”
楚御天沉吟了一会儿,方点头道:“母后说得也不无道理,传香兰。”忙有两个太监领命飞快的去了。
少时,两个太监回来了,却是一脸遮不住的恐慌,说话也变了声调:“回……回皇上,香……香兰自缢于她自个儿的屋子里了……”
这下不止皇后,连太后亦大变了脸色,凭她叱诧后宫几十年,自然在第一时间内便反应过来自家侄女儿是被人暗算了,而且这暗算还环环相扣、天衣无缝,人证物证俱全,又是发生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家侄女儿此番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最糟糕的是,此事会不会牵连到她独孤一门呢?自己又要不要弃车保帅呢?果真弃了车,是否就真能保得住帅呢?
“香兰已畏罪自杀了,皇后你还有何话说?”
楚御天的厉声呵斥,打断了太后的沉思,她忙凝神为皇后开脱起来,“皇后贵为我大楚国母,身份显赫尊崇,其娘家又系三朝元老,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沙场上,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为我大楚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虽则此番皇后因打理后宫不力,使得这些个奴才做出了此等欺主的下作事,还请皇上看在哀家和你舅舅一家的薄面上,从轻发落吧。”
她的话让晚蓝都几乎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果然不愧是老姜,三言两语便表明了皇后不过是监督不力,才会让奴才们有了谋害主子的可乘之机,算不得什么大罪和皇后的背后可是有独孤家撑腰,要楚御天权衡一下利弊再做处理这两层意思。
只是,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啊,也不想想,楚御天忌恨独孤家,已非一日两日的事了,此番好不容易揪住这个机会,偏太后还不知道说软话做小伏低状,到最后吃亏的,也只能是她们了!
果不其然,楚御天更加怒不可遏,也不愿再与太后虚情假意的周旋了,说出的话更是如刀子一般:“太后说得好没道理,难道就为着皇后的父兄为大楚做了他们分内该做的事,尽了他们分内该尽的力,朕就该容忍皇后欺君犯上的弑君行为了?我大楚朝堂多的是几朝元老,若是他们也都抱着同样的想法,朕这个皇帝,岂非早已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太后见楚御天这样不留情面的与她撕破了脸,也不再扮什么慈母,而是针锋相对的道:“皇上,今儿个的事,明显是有人暗算皇后,于公于私,皇上都应该竭尽全力的查明真相,还皇后一个清白才是,而非像现在这般,贸然武断的便与皇后安上了‘欺君犯上’的大罪!”
楚御天阴着脸正要答话,忽然苏公公进来与他耳语了几句,他方咽回到嘴的回敬太后的话,沉声命南宫烈道:“南宫爱卿,你带着你的手下,将这里给朕看牢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若有违令者,斩!”说完带着苏公公等人,急匆匆去了。
这里南宫烈见满屋子都是些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尤其其中还有后宫地位最高的那三个女人,因命自己的手下们都撤了出去守在门外,旋即他自己亦回避了,只留下太后、皇后与晚蓝三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良久,晚蓝才自榻上下来,缓缓行至她姑侄面前,用仅能让她二人听见的声音冷冷道:“还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吗?今儿个不过是开胃小菜儿罢了,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咱们只走着瞧罢!”
听了她的话,太后还好,只是冷冷的仇视着她而已,皇后就差远了,吵着骂着便要扑过去厮打她,却被早已有所防备的春雨等人,客气却强硬的拉开了。
第五十三章 执掌后宫
不知道楚御天到底是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才经历了什么事,晚蓝只看见他再次返回偏殿后,脸色较刚才更为铁青了几分,只是,这铁青却不同于先前的铁青,先前他虽然气愤,却于气愤之外,更多了几分自得和踌躇满志——这是晚蓝根据当前的局势和以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对他的了解而得出的结论。
可是眼下他却是真的气愤阴郁到了极致,全身更是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浓烈的戾气,殿内那些仍跪着的宫女太监们,见状更是胆战心惊不已。
太后和皇后则是一脸阴晴不定的坐在先前她们所坐的椅子上,不发一语。
“来人,将皇后送回凤鸣宫,好生看管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凤鸣宫!”好半晌,楚御天才冷冽的开口道。
就有十来个御林军领命进来,为首那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客气的对皇后道:“请娘娘起驾。”
皇后显然对楚御天这个决定十分不满,起身便欲开口,早被一旁的太后拉了一把,狠狠瞪了一眼,她方强咽了回去,不情不愿的跟着众御林军走了。
这里楚御天稍稍缓和了脸色,转头对太后道:“才刚朕征询了一下文武百官对此事的意见,他们都说兹事体大,恳请朕调查清楚,慎重处理。母后只管放心,若果真不是皇后所为,朕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的,只是暂时要委屈她了。这会子夜已经深了,朕还是让人先送母后回寝宫歇息去吧,苏老儿,就由你送太后回锦凰宫吧。”
太后见他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皇后的处罚亦比她预想的轻了许多,又说征询了文武百官的意见,显然才刚他是到正殿去,而且还受到了她独孤一派势力的某种胁迫才会如此的,心里不由是又得意又担忧,得意的是自家的势力仍如此强大,担忧的是,此举无疑会让楚御天更加忌恨他们。
但面上仍露出慈爱的笑容,道:“皇上能如此明察秋毫,实在是我大楚的福气。闹腾了这大半夜的,哀家这把老骨头也累了,就先回寝宫歇息去了,余下的事,还得劳烦皇上多费心了。”说完扶了贴身的嬷嬷,缓缓的去了。
目睹太后的身影消失在不远的影壁后面,楚御天忽然一气将他目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一应物事,都砸了个粉碎。
刚从外面进来的南宫烈见状,忙命众人都退了出去,还将门掩上了,方关切道:“到底什么事让皇上气成这样?是独孤老贼父子才刚说了什么不敬的话吗?”
楚御天一边喘气,一边咬牙切齿道:“以老贼的城府,自然不会明面儿上与朕过不去,可恨那独孤彪,竟敢以其手握的那四十万大军来威胁于朕,真是反了天了,他日朕若不将其五马分尸,誓不为人!”
“皇上请息怒。”南宫烈劝道,“今日咱们虽然未能达到想要废后的目的,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啊,至少,皇后已被软禁起来了。皇后一被软禁,朝堂上的局势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独孤老贼的那些拥趸们,很快就会弃暗投明的,到时咱们再想法子夺了独孤彪手里的兵权,独孤一门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刚刚是不在场,不然你一定比朕还要生气。”楚御天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横竖早已料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定会比战场真刀真枪的流血牺牲还要艰险万分,还是一步一步的来吧!”
一直坐在榻上听着二人谈话的晚蓝,闻得此番皇后并未如她所愿的被废除,心里却并未有太多失望,皇后有太后和独孤家族做靠山,真能如此轻而易举便扳倒了她,她反而会觉得不正常了,所以她才会对皇后说,这只是开胃小菜。
只是,从楚御天的反应和话语来看,眼下他显然还是很忌惮独孤家的,或者说,他很忌惮独孤家的长子,亦即皇后的哥哥独孤彪手里的兵权!那么,要彻底扳倒皇后太后和独孤家,就要先想法夺了独孤彪手里的兵权才行,不然她的报仇大计,就始终无法真正实现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连楚御天和南宫烈这两个专擅玩儿心计手段的家伙,都至今未想出能夺去独孤彪兵权的法子,她又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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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装模作样的调养了几日,晚蓝“痊愈”了。
因着皇后被软禁,后宫大权自然又落到了她这个“副后”的手里,鹂鸣宫的气焰,一时比年前她暂摄后宫时,又更高涨了几分,连锦凰宫的人见了,也自动退避三舍了。
期间晚蓝利用职务之便,将内务府八个掌管吃穿用度行的掌事大太监,有六个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其余的各部的执事人,也笼络了不少,现在的她,深知权利的重要,当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
她还将后宫一些不平等或不合理的旧例都改了,譬如以前内务府分发妃嫔们每月的吃穿用度时,都是依据其受宠的程度来的,越是受宠的,领到的东西就越好越多,且还不劳其底下的人去领,自有内务府的太监送过来;而那些不受宠或位份低的,就凄惨多了,不止领到手的都是别人挑剩的次品,很多时候甚至连次品都领不到,还要忍受那些太监们的奚落嘲笑,与前者无异云泥之别。
她这种“公开、公平、公正”的“三公办公”方式,赢得了后宫八成以上妃嫔的高度赞扬和拥护,众妃嫔对她于先前纯粹的讨好谄媚以外,都多了几层历代后宫掌权者们所没有得到的难得的好感。
至于太后那里,她也没有含糊,不独样样都挑上好的送到锦凰宫,她自己更是一日早晚两次不厌其烦的往锦凰宫跑,说是给太后晨省定昏——当然太后一次也没有接见过她。她的这一行为,更为她赢得了宫里其他老太妃们的赞扬,说她有礼识度,孝顺恭谨。
一时鹂鸣宫晚贵妃成了后宫人人交口称赞的对象。
这一日午后,晚蓝正忙活着与内务府大总管核算下月各宫妃嫔的月钱,楚御天忽然来了,她忙放下手中的事,迎上前笑道:“皇上怎么这会子有空过来?可否请皇上先坐一会儿,臣妾就快完事儿了?”
她现在已基本摸清了楚御天的脾气,知道他喜欢自己对他于顺从外,偶尔还要有一些小撒娇和小叛逆,就像寻常的情侣或夫妻那般,是以才会违心的奉承——没办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怎么也不可能报得了仇的,她能玩儿的,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果然楚御天一脸的受用,右手也随之点上了她的鼻尖,“纵观整个天下,也就只有你才敢让朕等了。”说完当真依言退到一旁自顾喝茶去了。
约莫一盏茶后,晚蓝做完了手中的事,这才移至楚御天对面坐下,笑道:“臣妾瞧着皇上气色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儿不成?”
他笑着反问道:“难道没有喜事,就不可以开心了不成?对于朕来讲,能时时刻刻见着爱妃,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啊。”
晚蓝继续笑道:“皇上开心,臣妾也就开心了。”心里却是在冷笑,你开不开心,与我何干?
若非他自以为是的将她弄到楚宫来,她何至于会失去她唯一的亲人芷云?又何至于会落到今天这样生不如死的局面?拜他所赐,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为芷云报仇了。至于自由,在她心中已经可有可无了,反正都是行尸走肉的活着,在哪里又不是一样呢?
这晚,楚御天仍如往常一般,宿在了鹂鸣宫。
第五十四章 谁才是刀
次日晚蓝醒来时,楚御天已上朝去了,梳妆打扮,用毕早膳,又处理完几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