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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明月常来她的小店,毫不客气地走到老地方坐下,而傅云楼却立在门口不动,黑眸微微一转将四周打量了一番后对四喜微微一笑。
“看来店里最近生意不错。”
四喜面上泛红,不敢去看他,只得低头轻声道,“前几日多谢傅公子照顾店里生意了。”
“这是应该的。”
傅云楼柔柔看向四喜,又接着说道,“不过今日傅某倒是有一件事要麻烦一下四喜姑娘。”
“嗯?”四喜抬头,面上划过一丝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最近小爷我自外头移植来一株极珍贵的药草想要放在傅云楼家养着。只可惜我看他家那些小厮一个比一个没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四喜姑娘你才是伺候我家药草最合适的人选啊!”管明月在一旁插话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四喜扶额,看护花草也就算了,竟然还用上了伺候二字,看来他这株药草一定是千金难买的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怎么行呢?”四喜连忙摆手,“还是找个会照顾花草的人来才好!”
“诶~我那可是稀世珍草,若是懂行的人起了邪念可如何是好,还是由四喜姑娘你这样信得过的人来帮忙好啊!”
管明月嫌自己一人难以说服四喜,便将一旁笑而不语的傅云楼推上前去。
“怎么说这草现下在你院子里,你好歹为我说两句啊!”
被赶鸭子上架的傅云楼揉了揉额角,转头对四喜柔声道,“照顾花草不用花费姑娘多少时间的,只须每日清晨浇水松土便可。”
说着,他嘴角一撩,一抹淡笑自面上浮现。
而四喜只觉得灵台微微一震,整个人都不知东南西北了!
“可,早上我要开店,哪有时间赶去公子府上浇花啊……”
“这个好办,反正他家好些个空房。四喜你可以先住到他家去!”眼看阴谋得逞,管明月狠狠心又往里头烧了把猛火。
“这……好像不成吧……”男未婚女未嫁成何体统……四喜只觉得脑袋被人拧成一股绳,而两端则有人在不断施力,令
她矛盾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给我加加人气哟!
、竹林深处有玄机
“这怎么不成。我倒是觉得你一个弱女子守着这家小店才甚为不妥呢!”管明月拧着眉将四周环顾一圈后摇头晃脑道,“你看这四面破败,家徒四壁的模样。万一半夜里来个什么采花大盗你也防不住啊!”
采花大盗?
众人面面相觑,别说是采花大盗了,这临遥小城十年都出不了一个成事的盗贼。此地民风甚为淳朴,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偶尔出现几个小毛贼也只是小偷小摸,偷偷人家养的鸡之类的——
试问何来采花大盗啊?
四喜狐疑地看向管明月,心道这厮可千万别在这儿散播什么不利于民生的谣言哦,俗话说得好,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出门。临遥城虽小,但也不能小觑了那些七姑六婆的八卦能力。
“咳咳,四喜,你过来一下。”
无视他人质疑的目光,管明月旁若无人地朝四喜招了招手。
难不成又想了什么损招?
四喜把耳朵凑了过去,“何事?”
她只听管明月附在自己耳边轻声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时不同往日。你忘了前几日差点命悬一线的经历了么?你们临遥城纵然治安再好,民风再淳朴,也难免会有意外嘛!”
想起前几日令人心悸的一幕,四喜大为后怕地拍了拍胸脯道,“你说的是是是!”
只不过……这罪魁祸首貌似……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二人,心道:还不是你俩招来的祸事,如今却弄得人心惶惶,连采花贼一说都给编排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如果傅公子方便的话,小女子就叨扰了。”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推辞倒显得有些不合情理了。再说小城也没有那么多男女之妨的讲究,更何况傅家有那么多家丁奴婢的,她就权当自己给人家去做长工吧~
管明月见四喜点头,立马喜笑颜开,他忙道,“至于工钱什么的你自然不用操心,傅二的家底还是很丰厚的,别说养你一个就是养十个你都不成问题!”
他话音未落,周围人面色齐齐一变,唯有傅云楼一人淡笑立在那店中云淡风轻。而四喜则是向前趔趄一步,喉头隐隐有些想要喷血的冲动。
这管公子的嘴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说话站在那里还有几分斯文,这一说话就活脱脱一个雷神转世,直叫人被雷得外焦里嫩才肯罢休。
看着众人的反应,傅云楼报以微微一笑,想来已是十分习惯这位老友惊为天人的措辞了。他上前一步对四喜道,“姑娘放心,工钱自然优渥。”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工钱傅公子你看着给就成,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四喜连忙摆手,她可不想给这傅公子留下什么贪心不足
的坏印象。
“这怎么会不是什么大事呢?!”
谁料这厢管明月听了不乐意了,他满脸严肃地对着四喜沉声道,“照顾我的亲亲花草如何能算是小事,小爷平时都是用命在爱护他们啊!”
如此一本正经,掷地有声,这么说——
四喜拧了拧眉心,有些迟疑道,“这么说,我也要同你一般用生命去爱护这株药草么?”
说到底,原来这看护药草的伙计还得豁命啊!
她无奈之下,与一侧的傅云楼交换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这可如何是好啊?”她突然有些后悔应下这门差事了……
“不必理他这些歪理,只需当做寻常药草细心看护便可。”傅云楼向她递来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这时,管明月又再度开口,只听他悠悠说道,“对你我当然不会像要求自己那般苛刻啦,这么着吧,参茶你就不用喂了。不过,浇灌药草的水源一定是要最洁净的,不能有一丝污染,听到么?”
甫一听到参茶二字,四喜便有一种撒开蹄子在草原上狂奔怒号的冲动。参茶是何物?参茶可是她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好不好!?
她四喜长这么大,别说是参茶了就连人参也没见过一根,冬日里若是能吃上一顿萝卜肉汤都已是万幸,这群人居然那参茶去喂药草!?简直是暴敛天物啊,简直是不可饶恕!!
“诶?四喜你表情怎的如此狰狞,一会青一会白的?”
一片死寂——
“人参茶,是啥味?”
过了半晌,才听到四喜默默地来了这么一句,管明月揉了揉下巴,两眼望天,“参茶啊~光是泡水喝还挺难下嘴的。但若是与乌鸡一同放在锅里煮个把时辰,再放些枸杞什么的药材进去,那喝进去才叫滋补~”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真不知这些有钱人是如何过日子的,难道真如那书中所说那般这世道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么?
四喜心头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不甘,于是她狠狠拍了拍胸脯对着管明月保证道,“你的药草交给我,不用什么参茶就能照顾得很好!”
“当真?”
管明月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想他用那上等的千年人参培养药草都会将药草养枯,更何况是四喜这般的信口开河了。
“自然当真,养不活大不了你不给我工钱!”四喜真是豁出去了,胸脯拍得砰砰响,就为着替穷人家争一口气来。
管明月狐疑的眼神自她面上转了两圈,终于是点点头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拿不到工钱可别哭鼻子啊!”
四喜扶额,又不是四岁小孩了还哭鼻子,她笑道,“工钱是小事儿,
我若是养得好那公子你该怎么做呢?!”
管明月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但仍是嘴硬道,“这简单!若是靠你的法子养活了这株药草,那我便拜你为师呗!”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四喜掩住嘴笑了。
是以,四喜就这样草率地将这件活计给应承了下来。不过事后她却觉得自己有些逞勇斗狠了,毕竟她自己也没有确切的把握能够将那连参茶都养不活的药草养活啊……若是真养不活那药草,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面子又没酬劳?!
诶……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喜姑娘,四喜姑娘——”
这不,傅云楼已派了傅家小厮前来接四喜过去了。
“就来了就来了!”四喜来不及细想,直接踹了包袱跑出门去。
多想无益,车到山前必有路——
门口竟然停了一顶轿子,四位轿夫笔直地立在四周。甫一看到如此煞有其事的一幕,四喜受宠若惊,差点一个倒栽葱在门口滑到。
这时一双手伸过来将她扶住——
“哟,四喜姑娘,走路千万要小心啊,这要是摔着了回头我怎么回去跟公子交差啊。”清风望着四喜拧眉。
“实在是对不住了清风小哥。”四喜颇为不好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瞧着那顶轿子对清风小声道,“这轿子可是给我坐的?”
清风笑道,“不过是顶寻常的轿子,姑娘您坐进去便是。”
四喜点头,钻进轿子里老实坐下。
人刚坐定,轿子就被悠悠抬起,四个轿夫稳步前行,四喜竟感觉不到一丝摇晃,她绷直着身体坐在那里,心里忐忑活像大姑娘上花轿一般。
不过是几条街的路,没必要用上轿子啊……
四喜一面偷偷掀起帘子看前景,欣喜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埋怨傅云楼的小题大做。
轿子拐入小巷,出了东街,一路往城外而去。四喜瞅着这与傅府大相径庭南辕北辙的路程撩开嗓子叫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轿外的清风许是听出她掩饰不住的紧张,抿了抿嘴角对着里头道,“四喜姑娘你就好生在里头坐着吧,我不会把你卖掉的~”
见里面没声,他不禁想到四喜置于轿中那坐立不安的模样,扑哧一笑,心里倒是对这个姑娘多生了些好感。
“不去傅府那我们要去哪里?”四喜问道。
清风答,“还不是管公子那些规矩嘛,非要姑娘您亲自去接那株药草才行,说是要亲自教授你一些养草的诀窍。”
他说的无奈,四喜听得更无奈,所谓养草的诀窍不会又是用参
茶灌溉吧。照管公子这样大费周章的种法,反倒会适得其反起到拔苗助长的效果吧!
“那这么说,傅公子也在了?”
四喜小心翼翼地问道,想起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要与这位高贵无欺的公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便深深有种莫名的忐忑,然这忐忑中却带着一丝雀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有件事她倒是忘了问——
“清风小哥,为什么这管公子不在自家院子里头种植那药草呢?”
既然那么爱护为何要送予他人照顾啊?
“这个么~”清风语气略有得色,“说来也巧,先前管公子与我家公子打赌输了,按照约定该将原先公子点名要的那株药草送予公子,只是这药草极为的珍贵,那管公子如何也舍不得拱手相让,故此才搞出那么多麻烦事来。”
“原来是这样~”四喜恍然大悟,于此同时,轿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姑娘,咱们到了。”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
“清风,你确定这里是那管公子的居处么?”四喜抬头望着眼前那一片绿莹莹的竹海,用手抹了抹汗。
方才他们已绕着这片竹海走了两圈有余,别说是人住的屋子就连一只鸟窝都看不见。难道这管公子真真如同那书中所说的世外高人一般是住在天上的?
“这,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片桃林呢!”清风伸手在那突起的竹节上下游移着,心里不禁埋怨起那神神秘秘的管明月来了。
“也不知这次是想出什么狗屁机关来!”
“机关?”四喜好奇地看过来,“什么机关?”
清风道,“你应该是不知道这管明月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呀!找到了!”他在一棵碗口粗的竹子边蹲下,双手握住那竹子边上拳头大小的圆石头用力一拧。
随着一阵清脆的咔哒声传来,四周景色瞬息变化,竹海绿意倏地一下隐去,而一个人身影近在咫尺。
“清风你倒是长进了,我原想着若是你找不着路口,我还得出来接你呢。”
傅云楼长身玉立,一身绛红色春袍,如同那茵茵绿意中折射出来的一抹艳光一般直直刺入四喜的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豆腐小姐奇遇记,大家要多多照应哦,该浇水浇水,该施肥施肥~
、违法勾当做不得
“傅公子。”四喜略显局促地扯了扯衣裙,明明是着了新作的春衫,然而此时依旧觉得有些寒酸。
她埋头,心中有些遗憾。
“四喜姑娘你来了。”
傅云楼朝着四喜微笑,黑黝黝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端倪,端的是一贯的温文尔雅。
“还好清风不负重托将你带了来,否则我可要罚他这个月的工钱了。”
许是看出四喜的紧张,他嘴角弯弯拿清风开起了玩笑。
这么个玲珑剔透的心思啊……
四喜在心中默默叹着,抬起头对傅云楼点头微笑道,“这可不怪清风小哥,实在是管公子这居处过于别致,直叫人晕头转向。”
傅云楼点头,一副深以为意的模样,“是也,他这居处外皆布置了常人无法看懂的风水迷阵,有些刁钻至极就连我也需研究一番才可摸入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