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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妙了!你从那儿弄到的这些宝贝?”秦驭雨爱不释手地问。
“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季潇牧得意地昂着头,似乎专门在等待秦驭雨崇拜的尖叫。
可惜,秦驭雨在扫视了整个房间后,仅仅吐出了四个字:“玩物丧志!”而且,秦驭雨的表情和声音,还是十分的鄙视。
季潇牧一听,却也没有秦驭雨预料的那般勃然大怒,而是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想说你不是季家的人都不行!你连对这些东西的评价,都跟我爹一模一样!”
“所以你爹才会封杀你的财路,对吧?看来,你爹倒是季家少有的清醒之人!”秦驭雨说话间,眼睛一直停留在那些宝贝上,她是真心喜欢这些东西,只是不想让季潇牧得意罢了。
“嗯,这点我倒是很同意!”一直在旁默默不语的老爷爷忽然插话说,“季家老大耳根子软,季家老二骨底子软,只有老三还看得过去!”
“那季家闺女呢?”秦驭雨料定老爷爷没搞清楚自己跟季家的关系,于是大胆把话题引到母亲那里。
“嗯,那倒是个可人儿,人见人爱!”老爷爷说着说着,忽然扭头问季潇牧:“你家那个姑姑后来嫁了什么人家?”
秦驭雨大吃一惊:这老爷爷,到底跟季家熟不熟啊?怎地都不知道母亲被掳走?而且还是被抛弃他女儿的人给掳走的呢?
“嫁了一普通人家。”季潇牧完全不知道老爷爷跟秦驭雨有什么千丝万缕的纠缠关系,只当老爷爷随口一问,自己也就随口一答罢了。毕竟,姑母被掳走,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骗老太爷的钱,他压根不想跟任何人提起。
果然,老爷爷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开始给秦驭雨介绍各个东西的精巧之处来。显然,他对这些东西的兴趣,远胜季家的几兄妹。
可是,秦驭雨却正好相反。因此,她才会冷不丁地问老爷爷:“师傅怎地那么熟悉季家的人?”
“喂,带你是来看东西的,不是来问东问西的,好不好?”季潇牧显然在担心什么,看秦驭雨的眼神也是愠怒中带有警告的。
“可是,东西我都看完了呀!”秦驭雨挑衅地回望季潇牧。
“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有品味的女人!看来,得来点有动静的,才能把你降服!”季潇牧忽然神秘地笑了起来,指着东侧空空荡荡的墙壁,扭头问老爷爷:“我让她看看,可以吗?”
秦驭雨果然好奇起来:这墙后,难道还有更大的物件不成?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不行吗?”老爷爷笑了起来,并慢慢走到西面墙角的一张椅子那里坐了下来,似乎很是期待欣赏东墙后的秘密。
“你可眼都不眨地看好了!”季潇牧说完,忽然就把房间里的蜡烛一下给吹灭了。
一片漆黑中,季潇牧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迅速打开后用力一晃,一团小火苗立刻燃烧起来。季潇牧忽然笑着对秦驭雨说:“你要是害怕了,现在说停还来得急!”火折子的照耀下,季潇牧的笑容要多诡秘就要多诡秘。
秦驭雨虽然也很紧张,但笃定季潇牧不会加害自己,故也是有所期待的:“快点啦,??o舌碌南窀瞿锩撬频模 ?p》“好吧,你自己可别像老娘们似的大呼小叫就好!”季潇牧边说,边举起火折子靠近东面的墙。然后,他弯下腰,似乎在从下往上数砖块。当数到他想要的那块时,季潇牧把火折子在那块砖面上来回移动,像在烤热那块砖似的。
就在秦驭雨觉得季潇牧不过是在装神弄鬼的时候,奇迹突然出现了:那块被火烤过的砖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小洞,差不多手腕粗细。
季潇牧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把握着火折子的右手伸进了圆洞中。借着火折子的微光,秦驭雨发现,洞后还是一面墙。只是,两道墙间,是有距离的。因为,秦驭雨看到季潇牧整个的右手臂都伸进了洞里,似乎用火折子在墙缝间摸索着什么。
忽然,秦驭雨发现,原本漆黑的墙面上,出现一个微弱的光点,而这个光点距离季潇牧不过一臂的距离。季潇牧似乎也看到看那个光点,只见他用伸进墙缝的右手从里往外轻轻一推,那个出现光点的砖块一下就被推了出来。然后,季潇牧快速地缩回右手。就在他的右手完全从圆洞中抽离的时候,整个东墙上的砖块立马像活了起来似的,自行由横变竖,并很快在中间形成一个窄门,够一个人侧着身子挤过去。
季潇牧用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回头得意地看着秦驭雨。可是,秦驭雨的脸上,根本没有季潇牧预料中的叹为观止,反而是莫名其妙外加愁眉苦脸。
“你搞这么复杂,就是为了弄个墙缝出来?”秦驭雨的眼里,满是怜悯。是的,她在可怜季潇牧,可怜他在季府呆傻了,竟然不知道,这世界,有很多人,能一抬手就把整面墙都摧毁!
第二十五章 笑人前落人后
“如此说来,你认为在这面墙上弄个墙缝很是容易,对吗?”季潇牧没有博到彩头,很是忿恨地质问秦驭雨。
“对一些人来说,确实如此!”秦驭雨觉得自己真是仁慈,没有直接骂季潇牧是井底之蛙。
“你说的那些人,只怕刚一出手就会被活埋在砖堆里!你没注意到吗?墙后还是墙!这么多的砖,那些人完全不用担心被埋得不够严实!”季潇牧很是不屑地嘲笑道。
“你应该让她亲眼所见,她才会相信!”老爷爷冷不防地从背后冒了一声出来,显然,他对于被秦驭雨质疑也很不爽。
“可是……”季潇牧扭头看着老爷爷,很是不愿意。
“没关系,今晚可以用南面的备用墙!明天我就可以重新布置一道新墙出来!你就放心表演吧,你妹妹难得来一回,怎么可以不让她心服口服呢?”老爷爷胸有成竹地鼓动季潇牧。
季潇牧再扭头看了看秦驭雨,后者的脸上清楚无误地写着:拭目以待!
于是,季潇牧不再犹豫,吩咐秦驭雨退到老爷爷身边后,他就走到东墙那里,伸手敲了敲门缝上的一块砖,然后,墙上的砖又开始活了起来,由竖变横,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季潇牧再捡起因为出现小光点而被推在地上的那块砖,把它塞回原位,很快,那个可以放进手臂的圆洞也一并消失了,一切,全都跟没有变化前一模一样。
准备妥当后,季潇牧快速撤退到秦驭雨身边。
“好了,你随便扔个什么东西过去吧!”季潇牧对秦驭雨说,“最好别太用力了,如果跟你所说的‘一些人’用同样的力,后果可是要自负的喔!”季潇牧炫耀式地提醒道。
秦驭雨眼见季潇牧如此有把握,猜都猜到,越大的力气去摧毁东墙,带来的后果越是糟糕。可是,她十分好奇,到底能糟糕到什么地步?因此,她不但没有把季潇牧警告式的提醒放在心里,反而想了个更大胆的主意出来。
事实上,这个房间既是陈列室也是制作室,用于制作铜器的敲敲打打的工具随处可见。秦驭雨直接拿了一把锤子和一个凿子来到东墙前,抬手就准备凿砖缝。秦驭雨的想法很简单:使不出高强的功力,那就直接把墙凿个洞出来!
秦驭雨没有乱凿,旁观的时候她就知道,那块出现小光点的砖是机关的关键点。如果能把它凿开,一样能达到季潇牧装神弄鬼才达到的结果。
可是,秦驭雨刚举起锤子,季潇牧一下就冲上来,把她手中的工具抢了过去扔在地上。“你疯了!还真敢动手!不要命了!”季潇牧又急又气地责备道。末了,季潇牧一把抓起秦驭雨的手,把她拖到老爷爷的身边,“站好了,看我怎么示范!”
季潇牧拿起一把锤子,用力朝那块被视为机关的砖块扔去。锤子刚碰到墙面,整个东墙瞬间倒塌!不是一块砖一块砖的往下掉,而是整面东墙齐刷刷地倒了下来!更恐怖的是,东墙轰然倒地后,它后面的那堵墙上的砖则一块接一块地迅速迎面飞来!
幸好,这个房间够大,东墙的倒塌并没有砸到任何东西;也幸好,在东墙倒塌的瞬间,一道藤编的网顶天立地出现在秦驭雨等三人的面前,飞来的砖块全都被网一一挡住!
秦驭雨这回,可是真的瞠目结舌了!
“你不算笨,至少,你知道那块砖是打开墙缝的关键。可是,你还是很蠢,因为,你没有想到,它同样是致命的关键!这堵墙,就是为了专门对付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才设计的!”老爷爷气定神闲地数落着秦驭雨。
“好吧,我承认,这个设计够聪明!”秦驭雨很识时务地妥协道,“可是,你能跟我形容一下,如果是更大的力打在墙面上,又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那么,墙面倒塌的速度会更快!而且,后面飞来的,不仅是砖块,还有从砖块中射出的暗器!每块砖里面,至少有五种不同的暗器!你认为,你所说的那些人能逃过被墙砸,还能再同时逃过这些暗器吗?”季潇牧这回,可真的是扬眉吐气了。
秦驭雨咽了咽口水,承认别人聪明已经是很艰难的事了,还要再承认自己愚蠢,秦驭雨怎么都忍不了这个心。“那么,你能告诉我,就算之前那样打开了一个门缝,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后面不是还有一堵墙吗?”
“如果你的身体挤过前面一堵墙的门缝,后面那堵墙是会自行打开的!”季潇牧洋洋得意地说,“是不是很大开眼界啊?”
“是很开眼界!可是,我还是没搞懂,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些东西又不是你设计的!而且,就算知道这堵墙的神奇,那又怎样?再闲得发慌,我也不不至于跑去什么密道闲逛的!所以,对我来说……”秦驭雨原本想说“毫无意义”,可她偶一瞥发现老爷爷的脸色十分不悦,赶紧改口说:“实在是……大大地丰富了我的想象!”
看到老爷爷的脸色一下柔和起来,秦驭雨悄悄地舒了口气。说良心话,老爷爷的设计十分精巧,也十分毒辣,秦驭雨真的是大长见识的,只是,她见不得季潇牧张狂罢了。“那个……墙倒了,就这么任房间敞开着?”秦驭雨环顾着满屋的精致物件,好奇他们要怎么保护这些东西不被人拿走。
“早承认自己孤陋寡闻多好!”季潇牧不知何时触碰了机关,面前的藤网一下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轰隆隆”声音。
秦驭雨吃惊地看到,南墙的后面,竟然延伸出另一道墙。随后,那道延伸出来的墙忽然像关门似的一下旋转到倒塌的东墙那儿,并严丝合缝地形成了一道新的墙面。
“这样的话,在这儿过夜,你就放心了吧?”季潇牧斜眼着秦驭雨,似笑非笑。
“过夜,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过夜?”秦驭雨完全反应不过来,神经倒是一下紧张起来:难道,这季潇牧还真想把自己怎样不成?
第二十六章 赛鲁班
“我的好妹妹,你那眼睛能不能别只顾瞪我?刚刚整面墙倒下来,都不够你看清楚外面在下大雨吗?”季潇牧无奈地摇着头,似乎对于被秦驭雨当成眼中钉很是悲哀。
秦驭雨扑到门边,拉开门才注意到,外面下的雨,还真是不小。
“怎么?怕跟我一起过夜?”季潇牧悄无声息地站到秦驭雨的身后,对着她耳语。
“下雨为什么就一定得在这儿过夜?”秦驭雨不解。
“来的时候,你没注意到吗?我们大门口唯一的通道,是一座小桥,下雨的时候,那座小桥是不能过人的。”季潇牧回头,对老爷爷谄媚地笑笑,再回头继续跟秦驭雨解释:“那也是我师傅的杰作!”
“过了会怎样?难道,雨下个十天半月,你们就一直不出门?”秦驭雨想不出,老爷爷还会煞费苦心设计个折腾自个儿的小桥来。
“过了怎样我也不知道,因为,还从来没人去试过。莫非,你想当这个先驱者?”季潇牧挑着眉梢,满脸的戏弄。
“不当怎么办?难不成真在这儿等雨停?”秦驭雨说着,真的就冲进了雨里。
季潇牧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秦驭雨,生生把她从雨中给拽了回来。“那座桥下雨便会自行断开,连接的开关,得是天明才能启动!”季潇牧气急败坏地说。
“哦,原来如此!看来,淋这几滴雨,还是挺值得的!”秦驭雨用手捋捋额前的头发,转身进了屋。留下季潇牧在身后吹胡子瞪眼睛。
一夜倾盆大雨后,第二天一早,雨便只剩得毛毛细雨。季潇牧和秦驭雨戴了斗笠披了披风,骑上马儿来到小桥边。
果然,小桥是断开的。
季潇牧并没有下马,而把马停在断口处后,用马鞭狠狠地抽打正好在断口最末端的围栏。几鞭之后,那断开的桥板竟然从两头慢慢朝中间铺了开来,很快,桥便通了。季潇牧双腿一夹,马儿就“得得得”地跑过了小桥。
“喂,我说,你师傅怎么尽喜欢发明一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呢?就比如这桥,好好的收起来干嘛?难道,还会有人去抢你的那些宝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