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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驭雨明知是来者不善,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从银盒子里抽了根银针滑倒手心紧握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季明婉,借口要跟哥哥豪爽些,故意拿了个挺大的碗装酒,却在酒被抬起时,故意失手,朝身边秦驭雨的头上淋去。
早有防备的秦驭雨哪会让季明婉得逞?突然抬手挡开季明婉的酒不说,秦驭雨还趁机用银针扎了季明婉的手臂一下。季明婉端酒的那只手一下就抽搐起来,酒碗立刻向后飞去。
“哎哟!”
满桌的人全都惊呼着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就连那不能走路的季潇牧也扶着桌子立起了半个身子。
秦驭雨回头一看,颢王满脸湿漉漉地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原来,颢王听说季明婉要来给季潇牧敬酒,便找了个借口跟过来凑热闹,其实是想来阻止秦驭雨对陆喻发春。却不想,刚走到秦驭雨身后,便被季明婉的酒泼了个正着,还顺带被酒碗砸到了眉骨!
第七十五章 疗伤
一见颢王受伤,季明婉被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地求饶。而上席的季家长辈们,在得知伤了颢王后,更是大祸临头般诚惶诚恐全都扑了过来。
颢王的眉骨虽没流血,却红肿得很是吓人。
秦驭雨虽也很心痛,但再转念一想:别人的男人受伤了,自有别人着急去,我何苦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因而,受伤后的颢王,满心期待地看向秦驭雨,却只见到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颢王失望到想吐血。
众人手忙脚乱扶了颢王去内厅,立马着人请来了御医。在御医宣布颢王仅仅只是皮外伤,敷药后一两日红肿便会消退,众人心中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都怪老夫教子无方,才会连累颢王受伤,老夫无颜求恕罪,任凭颢王处置!”季老太爷跪在颢王面前,痛心疾首地求罪。
季明婉自知罪孽深重,赶紧也跪了下来:“颢王,都是明婉手脚笨拙惹的祸,所有的处罚,都由明婉一人领受!”
经过休息,颢王也已经冷静下来。回忆起受伤的过程,颢王清楚地感觉到,如果当时秦驭雨没有助推季明婉的手,那么,酒就会全部泼在秦驭雨的头上。颢王不解的是,季明婉为何要用酒去泼秦驭雨?再联系到秦驭雨之前迷惑季清婉的事,颢王只感觉,这秦驭雨似乎跟季家的女孩子个个都是仇人。颢王失笑了。
四处捕捉,颢王才在季潇牧的身后找到了秦驭雨事不关己的无情眼光。颢王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她对自己,真的没有一丝的眷恋?
“国公请起!”颢王不得不振作精神处理眼前的紧张状态,“明婉姑娘一时失手而已,何况本王也无大碍,各位就别太自责,都起来吧!”
季老太爷不敢违抗,只得起身。
那季明婉不知好歹刚要起来,却被季老太爷给喝止了:“对颢王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怎么能轻易原谅?颢王不罚你,是颢王的宅心仁厚!我们季家的家法,你却是躲不掉的!”季老太爷一声令下,焦伯赶紧拿了木板子过来。
季老太爷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动手,结结实实打了季明婉几板子,最后才在颢王的劝阻下,息事宁人。
一番折腾后,本该热热闹闹的肖郡王夫妇的探亲宴,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颢王借口头晕,说要去季潇牧的园子休息休息,待明日清醒些再走。季老太爷哪敢说不好,赶紧命令三夫人季姚氏安排人手把季潇牧那边的客房精心布置布置。
“不用麻烦了,今儿我就在潇牧房间将就一晚吧,反正我也许久没有跟潇牧彻夜畅聊了。潇牧,你不会不欢迎吧?”颢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潇牧,内心却因为眼角的余光扫到的是秦驭雨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而备受煎熬。
“什么欢不欢迎?简直就是求之不得!走走走,说了就不准反悔!今儿要是只聊三更就歇菜的,都不算是男人!”季潇牧瘸着个腿往颢王这边扑,吓得细儿赶紧上前扶住。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走!”颢王陡地起身,说走便走。当然临出门前,还是不忘抚慰肖郡王。“本是好意来凑热闹,却不想惊扰了郡王与家人团聚,真是愧疚得很!”颢王十分抱歉地说。
肖郡王大度的笑笑:“该说愧疚的应该是在下,连累颢王受伤……”
“都说没事了,就别担心了。明儿是皇上的寿辰,郡王和国公可都是要出席的,早早地歇息了吧。本王就先行一步了!”颢王说完,走过来搂住季潇牧的肩膀,亲热地问:“要不,本王把你背回去?”
“好啊!”季潇牧也不客气,侧身倒在颢王肩头上。
“给分颜色就敢开染坊!”颢王大笑起来,“今儿我也是伤兵,你这个地主,是不是应该反过来给我一点特别照顾?”
“那……就照顾你被我搀扶,如何?”季潇牧说着,真个就伸手像搀扶老夫人似的扶起了颢王的胳膊。颢王也不客气,任由伤残人士季潇牧领着他,一瘸一拐走向门口。
只可惜,季潇牧脚伤未愈,跨门槛时,一个趔趄,拖着颢王便往地上扑去。
细儿再是手脚麻利,也只能拉得住自家主子。眼见颢王即将倒地,厅内众人一起惊呼……
恰在此时,打门外正好走进来一人,颢王便直接扑在那人身上。说确切些,颢王是扑过去,一把抱住那人,才稳定住身体。
大家都庆幸地舒气时,秦驭雨却咬紧了嘴唇。
因为,被颢王搂住的,不是别人,正是秦驭雨又羡慕又嫉妒的季清婉!
原来,季清婉被秦驭雨迷惑后,被人扶回房间休息。可刚才醒来,听说妹妹季明婉闯了大祸,用酒碗砸伤了颢王的眉骨,便急急过来看究竟。却不想,门槛还没跨过来,便被颢王结结实实给抱住了!
“哎哟!清婉,你可来得太是时候了!要不然,哥今天便是死罪一条了!”季潇牧喘着粗气,不断抹汗:刚才实在是惊心动魄,万一真把颢王给摔了,怕不只是自己小命不保,还会连累整个季府!
“是啊,多谢清婉姑娘及时相救,要不然,本王今天可就要一伤再伤了!多谢!”颢王推开季清婉,不卑不亢地道着谢。
那季清婉,糊里糊涂成就了一桩美人救英雄的好事,正羞答答偷瞄着颢王,腼腆地笑着。
秦驭雨在季潇牧身后,只看得到颢王的背影。根据季清婉娇羞的模样,秦驭雨便自以为是地想象颢王是在如何脉脉含情地看着季清婉。都想得她心如刀绞了,却偏还要想。
“难道颢王今儿赏脸在季府过夜,清婉,你便一起过去,弹上一曲‘高山流水’助兴,如何?”季潇牧眼见季清婉对颢王眉目传情,便想趁热打铁,帮她争取些讨好颢王的机会。季潇牧虽然明知颢王中意秦驭雨,但因为从未感觉到秦驭雨对颢王也有意思,便不想颢王失落,希望清婉能弥补颢王的空虚。
季清婉当然说好。
第七十六章 妒忌
于是,几个年轻人便说说笑笑去了季潇牧的园子。
从大堂出来,先是到了披霞园。此间,秦驭雨一直跟在季潇牧身后。可是,到了披霞园中间,却是两条反向的道路,一条通往“乐云轩”,另一条,去往季潇牧的园子。
眼看颢王走在最前面,一直跟季清婉低声聊着什么。秦驭雨在该分叉的地方,便什么也没说,悄悄收住脚步,打算等众人走后,自己便不留痕迹回“乐云轩”去。反正,并没有人开口邀请她去季潇牧的园子。
令秦驭雨想不到的是,走在最后面的陆喻见她停止不前,便问她要干什么。秦驭雨只轻轻指了指回“乐云轩”的方向,陆喻便大惊小怪地叫起来:“难得大家在一起聚聚,你一个人躲开算什么!”
前面已经转弯走向季潇牧园子的颢王和季潇牧听到陆喻的声音,便一起回头看了过来。
听说秦驭雨要独自回“乐云轩”,颢王的心一下抽紧了。他死皮赖脸要留在季府,图的就是能有机会跟秦驭雨多相处,却不想这小妮子竟如此不给面子。颢王是又急又气,恨不得冲上前拉了秦驭雨的手便走。
令颢王上火的是,真还有人敢拉了秦驭雨的手,而这人,便是颢王怎么瞧也觉得跟自己没法比的陆喻。
陆喻拖了秦驭雨的手,用力往季潇牧园子这边拉。
“放手啦,我累了,要回去睡觉了!”秦驭雨恼怒地甩手,想要挣脱陆喻的手。
“刚吃完晚饭,睡觉还早着呢!一起过去吧!”季潇牧忍不住大叫起来。他也搞不明白,这驭雨表妹今儿怎么这么忸忸怩怩。
“今儿人多陪你,改天人少了,我再去!这样便天天都有人跟你聊天,不好吗?干嘛要一次劳累所有的人?”秦驭雨甩脱陆喻的手后,冲季潇牧说。
季潇牧想了想,便开口说:“好吧,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儿大家都不来的时候,你再来陪我好了,我还真有好些话要单独同你说!”
颢王一听,心里大骂季潇牧自作主张的同时,也十分气恼他没事出来瞎添乱,好好地要跟秦驭雨单独聊什么嘛?
季清婉听说秦驭雨不准备过去,便喜笑颜开地跟秦驭雨说再见。
眼见秦驭雨扭头走向“乐云轩”,颢王心里那个急呀,真是堪比热锅上的蚂蚁。
“等等!”情急之下,颢王只好不顾一切地自救了。
秦驭雨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颢王,和正紧贴着颢王,一脸幸福笑容的季清婉。
“那个……”颢王从未如此担心被拒绝过,竟一时头脑混乱,口不择言:“清婉姑娘一个女子跟我们这么多男人在一起,多少有些不便,不如驭雨姑娘过去陪陪你清婉姐姐,如何?”
嗬,真是够体贴!秦驭雨的心骤然抽紧,心酸到不行。
秦驭雨半晌不言语,颢王这边可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好吧,既然是颢王的命令,小女人不能太不识抬举,不是吗?”秦驭雨苦涩地笑笑,带了喜叶跟了过来。
颢王只觉得,秦驭雨这答应比不答应,更加让他心碎:驭雨姑娘会是屈服于我命令的人?她如此这般见外,看来真的是被自己写在纸上的心思给吓着了!不知道我心思之前,虽然对我随心所欲,但毕竟相处得还蛮开心,怎么就一下子生疏起来了呢?难道,我真有那么不堪到让她无法接受?……
颢王一路上,便只顾低头沉思,没有再说一句话。
进了季潇牧的房间,早就有好酒好茶等着大家,就连古琴都准备好了。
季清婉轻声问颢王:“喜欢什么曲子?”
颢王两眼无神地答:“随便!”
秦驭雨听来,却是:颢王对季清婉,可真是体贴到无微不至,连弹什么曲子,也任由季清婉开心。
季清婉羞答答走到古琴前坐下,稍作沉吟后,便开始演奏“高山流水”。
颢王听得出神,想的是全是秦驭雨为何不肯接受自己。
而秦驭雨却当颢王陶醉其间,便躲在角落里轻轻叹气:颢王和季清婉,真是很情投意合呀!
颢王偶尔趁人不注意,偷瞄上秦驭雨一眼,每次都看到她低头玩手指,完全的心不在焉。颢王心里便一阵紧过一阵的慌乱:一起经历了生死浩劫,她竟然对我半点感觉都没有?
季清婉一曲终了,几个年轻人便激动地盛赞起来。
“清婉妹妹的弹奏技艺,是越发地娴熟了!”程敛风恭维道。
“不说是盖绝天下,起码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了!”姜?也不吝溢美之词。
就是平日一向以木讷著称的陆喻,也频频点头,赞美道:“清婉妹妹此曲,可是让闻者心旷神怡啊!”
“嗯,有长进!即便嫁出去,也不丢季府的脸了!”季潇牧微微笑着说。
季清婉听得心花怒发,便掩嘴偷笑。等了半天,唯独该说话的颢王却一个字也没有。季清婉急了,便开口邀功:“颢王还没说,清婉弹奏得到底如何呢?”
“嗯?哦,很好。”颢王随口敷衍着。
“怎么了?伤处又在痛了吗?”看颢王紧锁着眉头,季清婉便担心起来。
“还好。”颢王的回答,依然是简单又简单。
季清婉开始失落起来。
大夫人季姜氏一直当季清婉是颢王未过门的媳妇,季清婉自己也是很期待的。虽然颢王平日从不与季清婉亲热,但季清婉一直理解为颢王受“五年不婚”制约,不便谈情说爱。有先帝的诺言在前,季清婉相信,颢王早晚是要娶她为妻的。可颢王此刻的表现,怎么看都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季清婉不失落才怪。
季潇牧把季清婉的失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清婉,颢王最喜欢吃桂圆,你倒是替哥剥几个好好招待招待颢王呀!”季潇牧有心给季清婉机会。
季清婉一听,立马欢天喜地开始行动。
秦驭雨看了,便连季潇牧也一并恨了起来:谁都看出颢王跟清婉的亲热了,他怎么还要添油加醋?真是个不嫌折腾的家伙!
第七十七章 眼见为烦
“难得大家可以相聚一整夜,不如……来赌上几把?”季潇牧是打定主意要从颢王哪里盘剥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