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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潇牧斟酌了一下:三个钱袋子加起来也买不到秦驭雨的金钗……棋子在自己手中……秦驭会出老千,但不一定会猜!
“好,一言为定!”季潇牧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抓了颗黑子放在右手心,把双手放在桌下,故意做出是在调换位置的样子,其实早都把黑子夹在自己的双腿间。然后,季潇牧把两个都是空着的手心握成拳头放在桌上,让秦驭雨猜,黑子在哪个手心?
季潇牧很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无论秦驭雨猜哪个手,季潇牧只需要打开她猜的那只手,秦驭雨就输了,而季潇牧,也不会暴露。
秦驭雨自然是看出了季潇牧伎俩的。稍做沉吟后,秦驭雨将了季潇牧一军:“我要猜那个手心没有棋子!”
季潇牧一听,立马就慌了:这不是明摆着输了吗?
“不行!你临时改变主意,我也要临时调换一下才公平!”季潇牧立马把双手放在桌下,偷偷把黑子握在左手心。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季潇牧咬牙把双拳放回桌面上。
第十六章 试探
秦驭雨一眼就看出了黑子在季潇牧的左手,但她没有马上就说出来。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赢季潇牧。
秦驭雨思考的时候,季潇牧头上开始冒汗。他是真担心被秦驭雨赢走全部钱财。
犹豫再三后,秦驭雨指着季潇牧的左手,痛快地指出:里面就是黑子!
季潇牧一下子就崩溃了:“不公平!不公平!你是老千,我不能跟你赌!”季潇牧把三个钱袋子和金钗全都收在怀里,来个实实在在的耍赖。
秦驭雨也不跟他抢,微微一笑后说:“表哥缺钱,就尽管先拿去用!表妹也不要你还,只是表哥这几日出门带上表妹就是!”秦驭雨真正想赢的,就是“自由”!虽然在季府才呆了一天,但她已经感觉憋闷了。
季潇牧一听钱都是他的,乐得频频点头。“只是,你一姑娘家,跟着我,是不是不太方便?”
“换件衣服,不就方便了吗?”秦驭雨说完,故意瞪着陆喻。
“使不得使不得!小生的衣服,不能借给女人!”陆喻着急地辩解道。
“驭雨姑娘如不嫌弃,小生的衣服倒是可以随你挑选!”程敛风不紧不慢地说。只要季潇牧愿意的事情,他是怎样都支持的。
“你比我高那么多,怕是穿上也像偷来的,不行!”秦驭雨断然否定,重新咄咄逼人地瞪着陆喻。因为,只有陆喻跟她的身高最接近。
“别小家子气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叫你的小厮去拿了来!”季潇牧命令道。
姜?赶紧扭头对站在楼梯口的童子说:“听到了吧,去叫人把陆少爷的衣服拿件过来!”
童子领命,快速下楼去了。
没多久,童子就拿了陆喻的衣服回来。
“怎地如此快?”秦驭雨有些不解。这“涵博斋”前后都是园子,没有宅子啊?
“陆兄常常在这儿苦读,书院的厢房,有一间已经成他的卧房了!”姜?半是嘲笑地说。
秦驭雨这才知道,书院里还有厢房。难怪老夫人要罚自己在这儿禁足三日呢。起先,她还以为自己要在藏书阁里席地而卧呢。
“赶紧换上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季潇牧有些迫不及待。因为,季潇牧觉得,他这个技艺非凡的表妹,根本就是一棵摇钱树!
秦驭雨虽然不清楚季潇牧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根据她对季潇牧的了解,八成不是个好地方。于是,秦驭雨开始未雨绸缪:“就带我一人去的话没什么意思,要去,在场所有人都去才好玩!”秦驭雨算准,季潇牧带自己去了那个地方回来,准会被季家人责罚,到时候,被罚的,多半只有自己。不如叫多点人去,罚不责众嘛!
季潇牧虽然不愿意,但转念一想,那个地方的人大多认识自己,找几个新面孔陪秦驭雨进去也好。于是,季潇牧一声令下,五个人浩浩荡荡出了“涵博斋”。
“涵博斋”的守卫虽然觉得四个少爷进去,五个少爷出来有些奇怪,但打死也不敢有女扮男装这种大逆不道的猜忌。因此,秦驭雨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了出来,并同样顺利地走出了季府的大门。
一出季府,秦驭雨立马觉得呼吸通畅,不由得蹦蹦跳跳起来。
“唉——,这哪里还有半分女人的模样……”陆喻摇头叹气。
“嘘!”季潇牧及时制止了陆喻冒酸气。他可不想得罪秦驭雨这个财神爷。
可是,秦驭雨还是听到了。她伸手搂住陆喻的肩膀,吓得陆喻全身发硬。“再乱说……”秦驭雨忽然压低声音,贴在陆喻耳边:“我就再轻薄你一次!”
陆喻整个人呆如木鸡。昨夜被秦驭雨“薄幸”,已经让他整夜难眠了。如果再来一次……
真是个傻夫子!秦驭雨瞧着陆喻的呆模样,心底暗暗好笑。丢下陆喻,继续欢天喜地逛大街。
看到喜欢的酱鸭舌,秦驭雨扭头望着季潇牧。她知道,季潇牧一准会买给她。
果然,季潇牧一看秦驭雨停在酱鸭舌店门前,很是懂事招呼店家给弄上半斤。“一个人吃不香,大家都来吃吧!”秦驭雨故意的。嗜钱如命的季潇牧如果连大家都肯请,那么,他待会儿要带自己去的地方,就绝对不是干净地方。
季潇牧犹豫再三,才苦着个脸,同意店家再多给半斤。
难得季潇牧肯请客,姜?、程敛风和陆喻没有不吃的道理。很快,一斤鸭舌就没了。而这时,秦驭雨却停在了一家汤包店门口。
季潇牧一看:这还了得!这家叫汤包店,可是闻名遐迩的,光是一只蟹黄汤包的价格就可以抵上一斤酱鸭舌了!季潇牧顾不得礼节,拉着秦驭雨就走,边走还边安慰:“等从那个地方回来,哥给你买十只慢慢吃啊!”
于是,秦驭雨终于断定:季潇牧是真的要带自己去赌场!
秦驭雨记得,爹曾告诫过她,赌场鱼目混杂,不是万不得已,千万别自恃老千水平高就乱闯进去,如果碰到真正的高手,是会输得连命都没有的。
秦驭雨当然要命。所以,当季潇牧带着四人停在京城最大最豪华的赌场时,秦驭雨转身就走。她才不理会什么“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呢!
季潇牧一把拉住秦驭雨,把她拖到一个小巷子里,百般哀求:“好妹妹,就帮哥哥这一回,好不好?哥哥真的是急需用钱,如果不是没办法,也不会劳妹妹大驾!求求你了?嗯?”
秦驭雨半点没有心软。因为,爹还告诉过她,很容易就求爹告娘的人,多半是最会翻脸不认人的!
“不是妹不帮你,只是,妹就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到了赌场,怕也只能丢人现眼的,哥除非是不想妹活着回到季府,否则,也不会说出此等骇人听闻的要求!”秦驭雨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委屈又无奈,眼睛眨巴两下,竟也泪光闪闪。
“妹就别骗哥了,看你先前在‘涵博斋’的手法,怕寻遍这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场,也找不出第二双如此灵巧的手来!”季潇牧之所以顶着个季家大少爷的头衔却捉襟见肘,之所以不敢再进赌场,全都是因为在赌场呆的时间比在季府还多,他对赌官的熟悉,远远超过总是对他横眉冷眼的亲爹季夕。
第十七章 小试牛刀
季潇牧没有当场翻脸,反而夸赞起自己来,这让秦驭雨更加疑惑了。
“哥,说实话,你是堂堂季家大少爷,你爹的生意遍布京城,你娘又是季家的主事人,怎么就那么缺钱呢?莫非……你不是三舅父亲生的?”秦驭雨根本就是在瞎猜。
“去去去,我娘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人养汉!你这破嘴……”
“喂喂喂,搞搞清楚,破嘴可是你自个儿!‘偷人养汉’四个字,可根本是从你嘴里吐出来了,你妹我,可是连想都觉得污秽!”秦驭雨一张刀子嘴,“刷刷”两下就把季潇牧给割得遍体鳞伤。
季潇牧张口结舌,一下子说不出话:看过跋扈的女人,可没见过嚣张起来还头头是道的!
“没事的话,小妹就先告辞了!”秦驭雨得意地一昂头,挺胸走出小巷。
“等等!”季潇牧哪里肯轻易放走财神爷,“如果你肯帮我从赌场赢钱回来,我就带你去看我的那些玩意儿!”季潇牧是狠下心,一定要搞到钱的。
秦驭雨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他那些,到底是什么样的玩意儿呢?似乎挺费钱的,不过,好像颢王也挺感兴趣的……
季潇牧绕到秦驭雨面前,再次哀求:“好妹妹,你是不知道,我原先也混二伯父的赌场,赌官们也经常让我赢些走。可是,我爹最近下了封杀令,除了月钱,不准家里任何人资助我,赌场更是,我若再敢跨进一步,季府就会把我彻底扫地出门!”季潇牧说得情真意切。
“如此说来,三舅父倒是难得的有真知灼见的人!”秦驭雨一边打趣,一边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季潇牧如此痴狂?
“你若能从赌场赢个百两出来,今晚我就带你去看我的宝贝们!你们女人,肯定会更喜欢!”季潇牧急忙下诱饵。
秦驭雨一听,也就是百两而已,自己进去赌场一小儿会儿就能搞定,能换得看看连颢王都眼热的宝贝们,倒是和合算。于是,她爽快的答应了:“行,没问题,说好百两的啊,多了,妹要翻脸的!还有,赌场出来,立马去看你的宝贝!”
“好好好,全都依你还不行吗?”季潇牧笑脸盈盈的不停点头,“那就赶紧的吧,待会儿,可是要到晚饭时间了,二伯父通常会在这个时间来这儿巡视一趟的!”季潇牧边说,边拽着秦驭雨出了小巷。
见到陆喻等三人,季潇牧吩咐他们三个陪秦驭雨进去。“她终究是一姑娘,赌场人多嘈杂,你们可要好生看好她!”
“放心吧,大表哥,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了!”姜?拍着胸脯保证道。
程敛风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季潇牧一个值得信赖的微笑。
陆喻呢,则是一副死都不想踏入龙蛇混杂地的清高样。
“好了,快去快回,我就在对面的茶楼等你们!”季潇牧迫不及待地推几人朝赌场大门去。
进了赌场,姜?倒是挺守信用,冲在前面开路。只是,他那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长相,反倒惹得不少人的警惕。
程敛风紧贴在秦驭雨身旁,不动声色地挡开挤到秦驭雨身边的男人。而陆喻,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左看看右望望,不时地摇头叹息。
“秦公子,你想玩什么?”程敛风低声问。
“当然是摇骰子赌大小!”秦驭雨不假思索地回答。爹教得最多的就是这个。
“那你小心跟着!”程敛风又低声提醒前面开道的姜?,朝摇骰子赌大小的桌子那边去。
这是京城最大的赌场,赌种齐全,来的人也特别的多,几乎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
好不容易,秦驭雨等四人才挤到一张赌桌前。
“买大还是买小?”姜?迫不及待地问。
“别急,先看两把再说!”秦驭雨眼睛盯着赌官的手,耳朵听着骰子落下的声音,神情十分专注。
听了三回,秦驭雨确定,这个赌官都是在骰子落桌时出千,而揭开的时候却没有动作。因为,几乎所有的赌客都是先下注的,赌官只需根据下注的多少来开大小就是。摇定骰子再下注,输赢都是要翻倍的。不是绝顶高手,决不会贸然采用这种方式下注。
秦驭雨心中有数后,决定速战速决。当赌官摇定骰子后,她突然出手,放了十两银子买大。她早听好了,赌官摇的是十点!
看到有人摇定骰子后下注,赌官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很久以来,赌场都没有出现摇定骰子后下注的人,赌官的袖筒里都没来得及准备灌了水银的骰子,他就是想要出千也已经来不及了。在赌客们急吼吼的喊“开”声中,赌官又不能犹豫太久,只好硬着头皮揭开了骰盅。
“哎哟,一下就赢了二十两!”赌客们惊呼起来,全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秦驭雨。不少人甚至决定,待会儿跟着秦驭雨下注。
“来来来,继续下注,买定离手!落子后下注,五十两起下,输赢翻倍!”赌官决定,吓走秦驭雨。
可是,赌官只吓到了想要跟风的赌客,秦驭雨却没打算走。这一轮,她仍然是落子后下注,只是,下注的五十两,让程敛风出的。
赌官看居然还有人敢来刀口上舔血,想也不想,熟练地一抖袖筒,在揭起骰盅之前,把里面的骰子做了替换。自然,结果开出来后,程敛风的五十两立马打了水漂不说,另外还要再赔出五十两出去。
程敛风倒还好,无所谓的样子。姜?就大喊受不了了:“秦公子,这种玩法,怕是没给大表哥赢到钱,反而输光了我们的身家啊!”
“别急,秦公子肯定会有办法的!”程敛风倒是挺沉得住气的。
秦驭雨拍了拍程敛风的肩膀:“有你这句话,公子我一定不会让输一个毫子!”
“唉——,成何体统啊……”陆喻瞪着秦驭雨放在程敛风肩上的手,摇头叹息。
“酸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