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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妥当,很快就有小丫头来回我宇文彩被沈千万叫到凉亭里头谈话,我和月尘一起看着这场戏最重要的道具,一张有着精美雕花的梨木贵妃榻,等会儿,我和月尘就要当着外人的面在这上面上演香艳刺激的一幕,我一向觉得,一男一女的亲密行为远不及两个美男来的刺激。
我自己还有些忐忑有些纠结的时候,月尘却早已宽了外袍,侧躺在贵妃榻上,手托香腮,摆出了一副海棠春睡的撩人姿态。那星眼朦胧,似笑非笑的绝世容颜上,漆黑的双眸似乎在对我做着最深情的邀约般。
“不是要做戏吗?怎的公主还呆呆立在那里?”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所谓非礼勿视,尽管我现在脸上跟着火般热~烫,胸口如擂鼓般,血管里的血一阵一阵冲击着我敏感的神经。我不甚自在的宽了外袍,看了一眼白驼毛地毯上月尘的衣衫,我将手中自己的衣衫丢在了那件白衫的旁边,一青一白,静静的躺在地上,极为融洽。
尴尬的眼睛不知要往哪里看,就着月尘伸过来的一只手我也躺倒在了那宽大的贵妃榻上。由于我是仰躺着的姿势,月尘的身子就这么在上方笼着我整个人,淡淡的暖暖的龙涎香飘进我的鼻翼,月尘随手抓起我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着。
“公主可是紧张?”月尘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我没有···”我试着想移开视线,奈何我的眼睛根本不听我的指挥,它死死的黏在月尘的脸上,一路望进那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眸中。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我觉得月尘的脸距离我的脸比刚刚还要近了。月尘浅浅的呼吸吹拂到我的脖子上,脖子上立马起了一些小粟米,我是怎么了,我还是我吗?不好,我的心脏负荷不了了,不好,我的脸要爆炸了,不好,我沦陷的更深了。
“公主可知,单单这样一场戏很难让人信服你是断袖的。”月尘的睫毛好长,似乎都能碰到我的皮肤般。
我现下是完全被美色所诱惑,傻傻的开口问:“那要怎样才能让人信服呢?”
“要这样···”
说着月尘的拇指和食指轻托起我的下巴,我只看到那双黑眸距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我再也看不到其他,我的视线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这···这便是吻吗?月尘的唇瓣柔柔的,软软的,带着他特有的清香,完全沉沦进这个吻里之前,我似乎听到了沈千万的声音:“宇文小姐请看到了吧?老夫实无欺骗小姐之意,吾儿确然是个断袖。”
月尘的手指微微使力一捏我的下巴,有些吃痛的我便这么张开了口,一条湿湿滑滑的软香东西便这么钻进了我的口中。我讶然的睁大了双眼,任由月尘的舌在我嘴里面搅来搅去,我感觉我的脑子也被这条香舌给搅和成了一堆浆糊,月尘时不时哼出的轻轻的呻吟声更是让我顿时找不到北了。
就在我意犹未尽的时候,月尘的唇却离开了我的,漆黑的双眸一派清明淡淡道:“公主,看来这幕戏成功了,她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月尘说的是宇文彩,我不免在心中埋怨,你说这宇文彩,平素是赶也赶不走,这幕眼下走的这么干脆利落。对于男女之事我向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眼下刚刚知道了吻是何滋味自然脑中不免多了些绮思。这么好的氛围,我的脑子便又不受控制起来,于是乎,我说了一句让我害羞了一辈子的话,咳咳,我的原话是:“等等,万一···万一她再回来呢?”
我发誓,我真的在月尘素来无波无澜的黑眸中看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在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害羞便占据了我全部的脑海,连忙从月尘脸上移开视线,却发现我竟然是香肩半裸,紫金冠也早已被月尘摘下随手丢到了地上,转身透过贵妃榻对面的整面大铜镜,我才看清自己和月尘眼下的样子,衣衫不整,娇~喘吁吁,两腮更是酡红的不像样子。
正要试着起身,月尘的声音却飘进耳中:“公主这是在邀请月尘吗?那月尘就却之不恭了。”
我正要问问我邀请什么了的时候,唇却再度被月尘含住,这一次,明显要比刚刚的吻激烈,因为我感觉我连喘气这件简单的事情都变的无比困难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玉骨久沉泉下土
待月尘结束了那个冗长的吻,我就跟得了特赦令般,急急的逃出了葬心阁,就连衣服都穿的乱七八糟的,不敢多做停留的离开的沈府。
一路上都在深思,那个吻,可谓销魂,叫人欲罢不能。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直接栽倒下去,幸好没次都是永夜眼疾手快的把我给拉了回来,才免了我摔个鼻青脸肿的下场,倒叫我更害羞起来,好像永夜什么知道了似的。
还没回到宫中,两个常在我眼前晃悠的内侍急急的迎了上来,一下子扑到马前跪了下去。一个较瘦小的先开了口:“公主,柳烟姑娘叫奴才出来等公主,宫中出事了。”
我以为是心儿又出了什么事,脑袋一沉就又要从马背上栽倒下去,被永夜一把拽正后,好一会儿,我才稳定了心神颤抖着唇说道:“出了什么事?”
“回公主,如妃娘娘大渐弥留了。”
有如晴天霹雳在我脑袋上方劈开了什么般,我瞬时便呆愣在了原地,如妃娘娘,那个素来爱逗弄我笑的女子,那个除了娘亲待我最好的女子,弥留了。前天她还拉着我的手说着只有娘亲会对女儿说的体己话,昨天她还要人给我送来我爱吃的糕点,今时今日怎么会就弥留了?
我抓紧了缰绳,狠狠的一夹马肚子,马儿如飞般带着我向着长乐宫奔去,不理会身后永夜急切的喊声,我的双眼已经看不清路,全凭着马儿对路的熟识,竟也难得的没跌下马背。换好衣服,我匆匆的赶到华阳宫,华阳宫的宫女内侍全部跪倒在如妃寝殿的中庭里,哭声呜咽声阵阵钻进了我的耳膜。
我脚下虚浮的迈进了如妃的寝殿,翠儿柳烟以及几个如妃的贴身宫女都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我隔着一层轻纱看到了如妃躺在床上影影绰绰的身影,似在沉睡般。近来她大多时候都是这么睡着的,我在想是不是太医和宫女们都弄错了,把正在午憩的如妃误诊成了弥留。
“公主···您看看娘娘吧,娘娘一直在叫着您和六殿下的名字···”翠儿跪行到我身前,满脸的泪水模糊了那张清秀的小脸。
轻纱帐前我伫立了良久,才总算稳定下来了情绪,多次伸出去又缩回来的手终是坚定的抚开了那层轻纱。雕花大床上,如妃已经换好了朝服,一切都收拾的很妥帖,还化了淡淡的状,竟不似一个病重,随时会撒手人寰的人。
我蹲在了床沿前,握住如妃那瘦的触目惊心的苍白的手,触手的温度凉透了我的心。
“城儿···城儿···”如妃的嘴唇几乎看不到开阖,声音也小如蚊蝇。
我使劲握了握如妃的手,希望她能感知到我:“如妃娘娘,城儿在这,城儿在这。”
“你六哥···回···来了吗?”
我强忍着泪水,安慰道:“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娘娘您撑住,千万不可放弃···”
我紧紧咬住下唇,生怕我的呜咽声会传进如妃耳中,我怕她听到,会没有了撑下去的力气。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这对母子,多年的分离却连最后一面也不要他们见上,六哥,对不起,我竟没能护住如妃娘娘,对不起···
“城儿···你···要照顾好心···儿,照顾···好自己,我再也···无法护着你···和心儿,我要···去见你娘亲了。你莫要悲伤···告诉炎儿···母···妃再无法···陪他长大。”
我再也无法控制泪水,啜泣声终是不受控制变成了大声的啼哭,为什么这一世,老天爷还是要我一次次的品尝失去最亲近的人的滋味?为什么老天就不能待我宽厚一些?
“娘娘,六哥马上就会回来了,你不是说过会看着我们长大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可以不守信用···”
如妃的双目艰难的睁开了一丝缝隙,眼中不复光彩,一派死亡前的阴霾之色笼罩在整个寝殿中,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看到我,可我知道她能感知的到。
“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便是在辽州时,最幸运的···便是认识了秀儿,我一生孤苦,不曾···不曾知晓亲情为何物。秀儿···秀儿是···”
我静静的听着的如妃最后的话语,我本以为她会提起父皇,可是,在她最终的回忆中,绝大部分都是与我娘亲有关,我紧紧咬着自己的食指,深怕我的哭声会打断如妃的话,更怕自己听不清那呢喃般的话语。
“秀儿···你···来接姐姐我来了吗?”如妃的嘴角扬起了她在我回忆中最美的一个笑,尽管她的眼睛在流着泪,可那笑容竟是那么甜美,似乎是看透了人世间所有的谜题般的豁达,又似乎是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在活着的人心中。
我知道,人死之前是会有幻觉的,现下如妃怕是已经出现了幻觉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再等等自己的儿子呢?我再顾不得会不会影响到如妃,转身大喝道:“太医呢?那些个太医都是死人吗?都死哪去了?”
翠儿哭着不断的叩头:“回公主···太医们说娘娘···娘娘已经弥留,皇后娘娘来看了一眼,便···将太医都遣散了···”
难怪,自我进到华阳宫中便一个太医都没见到,就连来看望的嫔妃都没有,诺大的华阳宫竟除了内侍和宫女再无旁人,凄凉的让人心酸。
“传本宫的口谕,太医院所有太医一炷香的时间内赶来华阳宫,有敢违抗命令者,以大不敬之名论罪。”我几乎咬碎了口中的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往外蹦般。
看着翠儿又哭又笑的跑出去传我的口谕,我又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如妃身上,眼下的如妃眼睛已经阖上,双唇也抿到了一起,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般,呼吸浅的几乎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命令传出去半柱香时间不到,很多太医便呼啦啦的赶回了华阳宫,诊脉的诊脉,熬药的熬药,施针的施针,忙的一塌糊涂。我一直苍白着脸坐在外厅榻上,着人去请父皇,得到的回答只有六字‘勿再徒增心魔’。我明白父皇的意思,也能理解她,却不能赞同他的做法,一日夫妻百日恩,尽管现在在他心中,他的妻子已经去了八年了。
那日诊断出百日散毒的年轻太医,恭敬的走到我面前跪在了地上:“公主,如妃娘娘毒已攻心,已经薨了。”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微臣查看了昨日娘娘饮过的药渣,发现了一味能引发娘娘体内所中之毒毒性的药,公主···”
我稳住心神,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说。”
“如妃娘娘体内毒,和公主所中之毒同属一种,那诱发毒素的药一般极少用到,娘娘更是用不到的,微臣觉得···”
“有人故意下的,是吗?”我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帮他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我明白,他只是一个太医,这些本不是他该多嘴的,更不在他的职责之内,敢把这番话告知我,想必他要担着得罪宫中人的风险。
“微臣无能,解不了此毒。”
“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太医愣了一愣,没敢抬头回道:“微臣元方。”
我站起来挪着沉重的脚步迈向如妃的床前,轻声道:“元方,你以后便只负责本宫一人的病况吧。”
“是。”
我脚步虚浮的走到了如妃的面前,此时的她面容安详,静静的,仿佛只是睡着了般。
“公主请节哀···”
太医们的声音,宫女内侍的哭声时刻的提醒着我,如妃已经去了,未曾来得及看再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就这么带着遗憾永远的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处话凄凉
如妃终是没能等到六哥回来,那日我呆站在如妃的遗体前很久不愿意离开,我一直在等着,真希望那躺在床上的人会起身叫我一声城儿,可直到夜深,直到我昏倒在了华阳宫,如妃也终是没再能醒过来。
因父皇不愿意来华阳宫看望濒死的如妃,我便以六哥蒙冤被流放多年,去父皇面前请了一道旨意。
‘皇上有旨,如妃李氏姝良贤德,于玄德一十八年元月二十九日病重而毙,朕甚为悲惘,念其多年抚养六皇子有功,追封为正一品如贵妃,厚葬皇陵,另六宫皆着缟素,皆悼念慧仁贵妃三日!钦此’。
直到出殡那天,六哥和九哥也没能赶回曲城,我想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私自由禁军中拨出五千人前往青山关去接应,二月十二日,伤痕累累的六哥和九哥总算是在禁军的护卫下安然的回了曲城,可看到九哥和六哥一脸灿烂的样子,我这这才知道,派去报丧的信使竟无一人到达青山关。
“倾城,都长这么大了?让六哥好好瞧瞧。”六哥身上的伤痕很多,可见到出城迎接的我却难掩兴奋。
“六哥···”我双眼含泪,却被六哥误会成久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