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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师父在府上,我已经派云来去请了。】穆源方知原来公子爷口中的女弟子,竟然是丫头,丫头这孩子质朴讨喜,命运凄苦,能得到公子爷收为弟子,穆源很替她高兴。
【太子殿下,宫里传来口讯,皇上让你速速回宫。】堂下,一奴仆急匆匆而来,洛米和兮墨速速,速速站到一旁。
【皇上有没说,所谓何事?】此事来的太急,太子隐约觉得不对劲。
【皇上没说,但小的听宫里伺候的小公公讲,四殿下带着宰相大人,一起在弹劾殿下在卫城营培植亲信一事。】卫城营暗植亲信,一直为皇权多顾忌。
太子暗叫不妙,但是只顾完成杨叔叔的嘱咐,竟思虑不周,穆源见太子神色不好,按按太子手掌,示意他暂时不要慌张,不过,一时间,穆源也想不到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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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罚跪
朱红的宫殿大门,厚重而森严,静谧的气息中透着一股子淡淡的霉味,皇宫自古便是一处掩藏无数丑恶,糜烂的地方,这里到底埋藏了多少冤魂,谁能说的清。
黑郁浓墨的夜色中,年方八岁的小公公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太子刘福紧随其后,不远处,养心殿外明亮的宫灯,在夜色中摇曳,时隐时见。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眼尖,早早的瞧见赶来的太子,快走几步迎上来【太子爷可来了,皇上正发着火,您可得快些!】
刘福心思婉转,回忆起宫门外站立着,刘瑞的亲信谢晖,国舅爷的亲信崔管事,皇上发火,深夜急招,想来,这次前来自己必是被他们抓住了什么小辫子。
刘福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见机行事,不想不慢不徐的刚跨进殿门,迎头被骂:【不孝的东西,给朕跪到床边来。】
这一喝骂早在预料之中,刘福并未害怕,乖乖的在皇帝床边跪伏下去。
【父皇斥责孩儿,孩儿不敢不听,但是孩儿不明,错在何处,请父皇示下?】
看着太子理直气壮的摸样,皇帝更是怒火大炽,【哼,到现在还给朕嘴硬,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是吧,好,朕就问你,你可曾安排人进卫城营,现在你也不用回答其他,只需明明拜白白的告诉朕,有还是没有?】
【有!】对待这件事,太子很坦然,但是很明显,这样的坦然,令皇帝更生气。
【你……你竟然能理直气壮的说“有”,好。好的很!】
一连几个好字,皇帝说的是咬牙切齿,要不是躺在床上,身体行动不便,真恨不得抽太子几个大耳光。
越想越气,皇帝急火攻心,猛地咳嗽起来,刘福也着了急,站起来打算抚顺皇帝的气息,却被皇帝嫌弃的推开,【滚,少在朕面前,装孝子。】
刘福讪讪的退后,低垂着脸,皇帝并未气过,又喝道【谁让你站起来了,给朕跪好了!】
【是,父皇!】
皇帝喘着粗气,冷哼【朕本念你母后过世早,你又被迫流落民间数年,心怀愧疚,对你百事谦让,甚至对你继续厚望,不想,你……你就是一直喂不熟的白眼狼,朕还没死,你就心急火燎的培植势力,找垫脚石。】
【父皇误会了,儿臣不敢!父皇请听儿臣解释,是,儿臣是安排了人进卫城营,但儿臣并……】
【住口!少在朕面前巧言令色,你说的每一句话,朕都不想听!】
同样在殿内的刘瑞,眼见从回宫就一直在父皇面前不曾被叱喝一句的太子,今日却遭到了呵斥,不免喜色染上眉梢,嘴角挂上得意的魅笑。
【对,太子爷,不是我这做四弟的说你,你这件事,的确做的太伤父皇的心。】趁机,刘瑞走到皇帝身边,【父皇,您也别生气,儿臣想,太子也只是一时糊涂,你提醒一下就好,可别为了这些小事,气话了身子。】
【小事,在卫城营培植势力还算是小事,那你说,还有什么算是大事,不长进的东西,也给我滚一边去。】皇帝好不容易平和点得脾气,又被激起来,指着刘瑞骂道【你别以为,你刚才看见太子被骂的得意劲没人发现,我告诉你,如果太子是一时糊涂,那你一定是别有居心,别以为朕老糊涂了,连素来稳恭守礼太子都知道在卫城营培植势力,你会不知道?你以为你偷偷跑到朕面前揭出太子在卫城营培植势力一事的真正目的,朕不知道。哼……朕告诉你们,朕还没老糊涂,谁忠善,谁奸佞,朕清楚的很……】
皇帝突然感觉有些心力交瘁,叹道【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朕从现在,谁也不见……】
本想表表忠心,顺便对太子釜底抽薪,不想却而同样挨骂,刘瑞有些不甘,【父皇,你误会儿臣了,儿臣……】
【小李子,请他们都出去,朕想休息了。】
吩咐完,皇帝背过身,不理三人,刘福的不安分,刘瑞的狡诈,国舅的结党隐私,纷乱这皇帝的心思。李公公只得硬着头皮办起遣人的事情。
【太子、四殿下、国舅,依咱家看,现今皇上正生着气,你们在这里只会让皇上更生气,不如你们还是现出去吧,等皇上气消了,再来可好?】
的确,此时此刻三人都心知肚明,多说无益,不如改日,纷纷都退了出去。
父皇对刘福及其的偏心,这样的结果,刘瑞早有预料,可心中仍然有不甘心,其实他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一方面他恨极了父皇的偏心,无论是对死去的姐姐还是太子,另一方面,他也积极渴望得到父爱,得到父亲的肯定。
同样矛盾的还有刘福,他知道母后的死是父皇始乱终弃,宠幸奸妃的结果,他应该听从穆叔的教导,恨极那个男人,可是常年的父爱,亲情的缺失,他又是那样的渴望亲情的回归,被父皇责骂,他心里原来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心眼里,他还是极渴望得到父亲的原谅。
于是,太子迟迟未走,跪伏在养心殿外。
李公公禀告了太子跪伏在外的情况,背对着李公公的皇帝,停顿了片刻,道【他要跪就让他跪,跪死了也不甘朕的事。】
李公公一惊,求情的话也堵在了嘴里,说不出来,只在一边干着急。也正是因为这样,没发现,皇帝的语气中夹杂的一丝安慰。对于,太子这份孝心,皇帝是欣慰的。
【朕要睡了,小李子就在这里好好呆着,要是朕醒了,发现你偷偷的帮太子,仔细点你的皮。】
李公公听出了皇帝刻意加重的那个‘你’字,明白是皇帝暗示,让人好好留意太子,暗暗的帮帮他,别让他太辛苦,但是同时,太子这一跪也少不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就算发现自己错了,也的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皇帝入睡,贴身服侍的公公不可离开,只得溜到点门边,悄悄的嘱咐守在殿外的小公公,打起精神,注意好太子殿下,一有问题,素来告知于他。
皇宫本就是一个不容易掩藏住秘密的地方,皇帝怒斥太子,太子被罚跪于养心殿外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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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熹贵妃1
第六十七章熹贵妃1
【什么,四殿下也被骂了。】一个拍案而起的声音,震的满室的宫女太监都瑟缩这脑袋。
【是的,贵妃娘娘。】小春子哆嗦着身子,生怕眼前的熹贵妃将怒火燃到他的身上。
【哼,愚蠢!】熹贵妃果断的下着断语,暗骂自己的皇儿没脑子,揭穿太子完全可以找一个替身,进而让自己置身事外,如今不仅给太子下泮子不成,明早文武百官一到,反而坐实太子博一个侍父至孝的美名,只怕到时候撼动他的太子之位更难了。
想到自己的皇儿刘瑞,熹贵妃就没来由的生气,自己为了他苦心孤诣的谋划,他嗤之以鼻不说,还很自己对着干,真不知上辈子遭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
算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此事自己还得亲自走一遭。
【春兰、秋桂你们跟我走一趟。】
【是,贵妃娘娘。】
满室的宫女和公公都是侍奉熹贵妃多年的老人,知晓她得脾气,她平素人前和顺贤德,私底下却喜欢拿宫女太监出气。如今她火气这么大,只怕被点名的宫女,少不了一顿排头。没点到名的宫女,都暗自松了口气,不过他们还来不及庆幸,熹贵妃又折转过来。
【你们把小春,还有新来的小枝,给我抓起来带到后院捆起来,我随后就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被点名被绑的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听见没?】熹贵妃拔高了音量。
【是,娘娘。】
【听到了,还不快行动,难道想代替他们不成?】
这个恐吓是有作用的,虽然对于小枝和小春,众人是同情的,但是如果违抗熹贵妃的命令,或者以身代罚的事情,他们也没高尚到那种地步。对此,他们只能心里对小枝和小春默默的道歉,以减轻心里的罪恶感。
暗暗告诫自己,他们也只是受点皮肉伤,不会有生命之忧。
熹贵妃,走进内室,换了一袭骑马装,拿着皮鞭,红颜的嘴唇透着嗜血的光芒。
十分钟后,熹贵妃高兴的走出后院,皮鞭拿在素白纤细的手里,渗滴着鲜血,落在一早准备好的白毯上,发泄过怒气的熹贵妃,神情转为喜悦,眉宇间清灵淡雅,一种由内而外的宁静气息散发而出,给人温柔如风的感觉,当然前提是忽略掉白衣上星星点点的血星子,以及后院那两个只有一丝气息的血人。
【秋桂、冬雪去御膳房给我准备一碗上好的银耳莲子羹。】熹贵妃温柔和煦的声音更加凸显了她的温柔。
【是,娘娘。】
【春兰,夏风,给我着衣。】
【是。】
熹贵妃带着春兰、夏风、秋桂、冬雪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向养心殿。
熹贵妃的凤銮不招摇,但却难以让人忽略,是故,熹贵妃能在皇宫中几十年圣宠不衰,这样的能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守在养心殿外地小太监,一点也不敢马虎,早早的通知守在殿内的李公公,对于熹贵妃,李公公一点都不敢慢待,轻手轻脚走到皇帝塌前,低首垂询:【皇上,熹贵妃娘娘来看你了?】
【……】
皇帝未答复,李公公只得躬身静候。
皇帝狐疑,熹贵妃,她来作甚?这熹贵妃素来是个知书达理,懂进退的,不然自己病重的几年,也不会放开手中的一些权力到她手中。自己原是喜欢她的,可是相比与宛如,心里的天平总是不经意倾向宛如。对儿子,也是倾向于宛如的儿子,福儿流落民间多间,还能寻回,自己是高兴的,他日百年归身,见到宛如,自己也算有了交待。
【皇上?】李公公试探的又唤了一声。
皇帝这次恢复神色,想起了熹贵妃的求见,有些恼怒李公公打扰到他,【不见,朕说过谁也不见,你耳聋没听见?】
【奴……奴才明白了。】
【明白,还不快滚。】
李公公心里暗思,看来熹贵妃来的不是时候,上头有命令,做奴才的只有硬着头皮上…
说时迟,那时快,李公公刚出殿门,熹贵妃一行人也到了殿前。
见到正跪的太子,熹贵妃迷人的桃花眼,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很快掩去,摆出一贯温良淑德样,宛若贤妻良母。
殿外人等纷纷下跪行礼,【奴才奴婢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
【众位不必多里,起磕吧!】
【谢贵妃娘娘!】
对外,熹贵妃的高贵,宽厚仁慈的形象,受到大家的甚为赞誉,而她对外也从不责骂为难任何一位奴仆、宫妇。
熹贵妃人很美,年过三十有五,脸蛋依然娇艳如十八岁少女,身段窈窕,一双桃花眼迷醉颠倒众生,亲和力十足的微笑,加上令人心生愉悦的和煦声音,不疾不徐,很容易博得他人的好感,当年的皇帝就是拜倒在这样的风情之下,连与他年少夫妻的宛如皇后也抛之脑后。
所以,太子对她是没有好感的,
【李公公可在?】
【回娘娘,老奴在!】
【李公公在就好,臣妾听说皇上病了心急如焚,亲手熬了银耳莲子羹,劳累李公公给皇上通报一声,就说臣妾来看望皇上了!】
【这?】
温厚的声线,平和的语气,这是得宠的宫妇中说少有的,李公公听来很受用,但也没办法通报?
【公公有什么为难吗?】
【倒不是为难,只是皇上吩咐过,谁也不见,奴才真不看欺瞒娘娘,娘娘请回。】
【公公严重了。】没见到皇帝,熹贵妃退后几步,略显失望,沉顿片刻,又道【公公留步,你看这银耳莲子羹臣妾煮了许久,公公可以替臣妾代为送进去吗?】
面对真情流露的熹贵妃,李公公没办法拒绝,答应了下来。
【那有劳公公了,多谢公公。】
【贵妃娘娘客气,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贵妃娘娘灵动的桃花眼,蓄满失望的神色,一脸希冀的望着李公公送汤进去,落入他人的眼里,只道是贵妃娘娘真心担忧皇帝病情,急切而无奈。
而熹贵妃宫里的宫仆见惯了熹贵妃人前仁慈,人后残忍的模样,却倒尽了胃口,敢怒不敢言。
熹贵妃在这片刻,心思翻转千回百结,本想能见着皇帝,吹吹耳边风,明面上替太子求情,说尽好话,实则以退为进,明褒暗贬,让皇帝厌烦太子。此乃一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