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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叹,无涯山真是一个修仙练气的绝佳之地,难怪自己的祖母能在无涯山,修炼成狐妖,只可惜,天道造化,情债难偿,如非如此,只怕祖母早已得道成仙。
又走了三日,露宿了三夜,杨玄终于走出迷雾,放眼而去,视野清明宽阔,阳光明媚,百花争艳,百鸟争鸣,蜂飞蝶舞,一派生机盎然之态,那里还有先前雾雨霏霏,黑云层层的压抑摸样。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即使,这是母亲的故乡。
母亲,孩儿带你回家了,你可高兴。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杨玄看了一个一间茅屋。杨玄走到茅屋前,恰好,一个小女孩从茅屋出来,见者杨玄,浑身一怔,眼睛瞪大如铜铃,好奇的打量着杨玄。
“哥哥,可是山上来的仙人?”毕竟是小女孩,好奇了片刻,便热情的问起了杨玄来历。
杨玄嘴角上扬,蹲下身,伸手温柔的摸摸女孩的头,“小朋友,又可否告知哥哥,村子里的族长家在哪里?”
“不,哥哥还没告诉圆圆,哥哥的可是山上来的仙人。”
杨玄轻笑,自己竟也痴了,居然希望从小孩子口中知晓有用的消息,这都多大的孩子,能知道啥。
杨玄站起身,准备绕过女孩,女孩却是急的带起哭腔,“哥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山上下来的仙人?好不好,奶奶说,仙人都会治病,奶奶病的很重,你帮我看看奶奶好不好?”
抵不过女孩一脸哀求,杨玄道“奶奶在哪,快带我去吧!”
“奶奶就在茅屋里,哥哥,我们快进去吧!”
救人如救火,索性去看看圆圆的奶奶,也可顺带问问,外祖父顾朗的墓在何处,外祖父过世,年岁已久,恐怕也只有老一点的村人,方可记得准确位置。
“奶奶,原来山上真的有神仙耶,你看,圆圆把神仙哥哥请来了。”一进屋,圆圆就松开杨玄的手,奔到床边。
“奶奶,你说过,只要圆圆请来山上来的仙人,奶奶就能下床陪圆圆玩了。”圆圆天真的站在窗前咋呼。
茅屋内,光线对比外间略微暗了几分,顺着圆圆奔跑路线,杨玄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气息微弱的老妇人,老妇人听到圆圆的声音,慢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老妇人慈爱的望着独孙女,伸手爱怜的摸着她的头“傻孩子,山上有的都是山精妖怪,那里来的神仙。再说,你爹娘去了镇里还没回来,奶奶身体也不好,你可别乱怕,平白让奶奶操心。”
“不是啊,奶奶,真的有神仙的,你看啊,那不是山上来的神仙哥哥。”不甘被奶奶误以为是胡说,圆圆赶紧介绍带进屋的杨玄。
老妇人顺着圆圆的目光,看到门前站立了好一会儿的杨玄,顺着屋外的阳光,只见杨玄面冠如玉,眉若远山,黑发如墨,一袭白衣,微带着清晨,晨露的轻灵,气息飘尘若仙,顿时,惊诧的张大嘴,好似难以置信,又好似感动万分,两滴清泪,滚出凹陷落眶的眼。
怔讼片刻后,老妇人正色道“公子,顾清莹是你何人?”
这次换杨玄一惊,“奶奶,识得我母亲顾清莹?”
圆圆迷惑了,奇怪的歪着头,来回打量杨玄和自家奶奶“奶奶,你和神仙哥哥认识。”
奶奶眼含笑意,“圆圆,奶奶和哥哥说点事情,你在旁边,别吵别闹好吗?”
乖巧的圆圆,甜甜应道:“好,奶奶和神仙哥哥慢慢说,圆圆乖,圆圆不插嘴。”
得到圆圆的许诺,老妇人这才直看向杨玄,回忆起过去“顾清莹是你母亲啊,难怪我一看你,就觉得你长得和她很像,造化啊,真是造化!”老妇人啧啧称叹,同样道出自己的身份“其实,我是秦虹的女儿,幼年与你母亲乃手帕交。你祖父死后,你母亲便远走天涯,这一走竟是六十年。不知,你母亲可还好?”(手帕交,类似于现在的闺中密友之意。)
杨玄沉默的看了看手中的骨灰坛,“母亲前些日子过世了,我这次回来,便是带着她叶落归根,葬到祖父身边。母亲离家甚久,思念祖父了。”杨玄刻意没提外祖母,外祖母乃九尾狐,村人并不知道,杨玄也不打算节外生枝,以防扰了外祖父外祖母两位老人的安宁。
“什么,清莹过世了!”老妇人满脸一下子染上悲痛之色,感慨万千“没想到,当年与清莹这一别,竟是死别啊!”
杨玄不忍看见老人的伤悲,趁热打铁转移话题,“奶奶可知我外祖父顾郎葬在哪里?”
老妇人嘘口气,满含歉意“说来,我真的对不起清莹,清莹走前,曾托付我帮她打理你祖父之墓,早些年我腿脚麻利还能前去,可自四十年前,我从山上摔下来折了腿,已经足足四十年没有去过了,只怕那里早就面目全非,找不到了。如果有一天我去了下面,见着清莹,希望她不要怪罪于我才好。”
“奶奶不必自责,我们感激你早些年的打理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你。”
老妇人说的气急处,忍不住,捶打自己的瘸腿,“都怪这条腿没用,轻轻一摔就折了不说,还害的我窝在床上,这一窝就窝了四十年,窝出了一身病。”
杨玄这才想起,进屋的原因,正是为这老妇人治病,赶忙制止住老妇人的自残行为,“奶奶,不必着急,让杨玄看看奶奶的病情如何?杨玄懂得少许岐黄之术。”
老妇人探究的看了看,杨玄真诚的脸,顾朗医术远近闻名,顾清莹也对医术如数家珍,兴许眼前这自称顾清莹的孩子,也尽得两人真传。
想到此,老妇人感激的对杨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杨玄医治了。
杨玄拿针,拥着特殊的力道刺激老妇人腿部穴位,虽说折了许多年,但老妇人仍有细微的感应,杨玄这才断定,老妇人的腿疾有得医,
这一治病,很过又过了三日,幸得当晚,老妇人的儿子儿媳,从镇上赶回来,老妇人的儿子是村中猎户,更识得山中药草,杨玄每日给老妇人针灸腿部穴位,疏通筋脉,活络穴位,辅以山中药草,佐以药浴,三日后,老妇人四十年没有知觉的双腿,竟然有了酸麻的感觉。
又过了三日,老妇人感觉自己的腿了弯曲伸展了,眉开眼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感激杨玄才好,只得嘱咐儿子,按着自己的说的位置,务必帮杨玄找到他祖父顾朗之墓。
!
、第113章 安定了
果如老妇人所说,顾郎墓地早就掩盖在一片杂草横生,荆棘遍地的丛野之中。
老妇人的儿子,名叫钟秀,因为杨玄医治好了母亲四十年的的腿疾,早不知如何报答杨玄大恩,这番杨玄需他相助,自是卯足劲儿帮忙,可是这边地域太宽,一个人恐怕十天半月也难以清除拦路的荆棘和杂草。
钟秀只得让杨玄稍等,回村叫上帮手。
谁不曾年少,谁不曾年少的时候,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羡慕长得好看的人,当年顾清莹在村子里,那可算得一等一的大美人,村里大半的年轻人都偷偷爱慕着,虽然现在当年的年轻人大都七老八十,一听说,顾清莹的儿子带着她的骨灰回来,伤心难过的同时,更是卯足劲儿催促自己的孩子孙子前去帮忙,而自己也偷偷的跑去看,顾清莹那据说和她长得很像的儿子,来回忆回忆葱白年少时,那段暗恋的时光。
有了大家的帮忙,很快清出道,顺利的找到了顾郎的墓地,人们这才奇怪的发现,一种不知名的白色鲜花围绕着顾朗的墓地一圈,墓上还长着一棵两条枝桠合抱的不知名树木,树上结着满满的红色果实,果实在阳光映衬下,鲜红欲滴,透着红红的光晕。
“合欢树竟然结出相思豆,太不可思议了。”村里的一位老人惊诧道。
“看来顾朗的一生情路坎坷啊!”有一位老人感慨道。
“不对,合欢树结成相思豆,我看这寓意到是,恐怕顾朗的后人将要情路坎坷。”又一位老人,出口辩驳,说出自己的想法。
钟秀努努嘴,示意大家看向杨玄,大家立即噤口,不再议论。
不过对于大家的议论,杨玄倒是没怎么留意,也不在乎,只是专注的考虑,应该把顾清莹安葬在哪里好。
“师父!”
杨玄闻声回头,竟然是洛米,惊奇不已,“洛米,你怎在此?”
村人们自动给洛米让路,洛米的肩上同样站着形影不离的鹦鹦。
洛米奔到杨玄身前,“我和鹦鹦追她师姐月娘,一路追至此,鹦鹦说嗅到师父气息,这才过来寻师父。”
洛米接着傻气的嘿嘿直笑,“师父,你不知道,刚开始鹦鹦说师父在此,我还以为鹦鹦跟我开玩笑,没想到师父真的在此,洛米好高兴。”
自从师父上次从太子府离开,自己都好久没有见到师父。
“对了,师父,师妹没和在一起吗?”洛米左右张望。
杨玄拂过一个僵笑,“你师妹留在皇宫,没……”
“师父!”杨玄话未说完,兮墨的声音便从人群后响起。
村人连同杨玄,洛米师徒,循声望去,那在阳光微澜处,恬淡微笑,白衣胜雪的少女,不是兮墨又是何人。
杨玄快步上前,“兮墨,你怎又会来此?”
激动的步伐中,有着他不曾发觉的喜悦和激动。
“清莹师父留信给我,说师父你必会离开,让我好生留意,在师父离开之日,速去找迪嬷嬷,迪嬷嬷会带着我跟着师父。一路上,迪嬷嬷怕师父发现我们的行踪,这才晚了些时间。”兮墨低头,生怕杨玄会因为她冒然跟来而生气。
“迪嬷嬷现在何处?”
兮墨本以为杨玄会生气,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询问这个,不由松口气,“迪嬷嬷将兮墨送到村口就折回去了,师父,你不会怪兮墨自作主张的跟来吧?”
“不会!来了,便顺便做你清莹师父送葬人,见证她叶落归根吧。”杨玄转身走回墓前。
“恩!”兮墨快步跟上。
杨玄的不生气,让兮墨一路沉郁的心情终于舒畅开来,笑容也甜美几分。
其实,杨玄生性洒脱,自然不会为了这点事情生气,他反倒认为兮墨这样跟来也好,兮墨本就不适合皇宫那样藏乌拉垢之地。
如若母亲早日看破这点,今日应该还逍遥的活着无涯山下,这片美丽的村落,做村中最美的村姑,享受着日出日落,花开蝶舞,果香鸟鸣的恬淡生活。
杨玄的美,美的空灵,飘尘若仙;洛米的秀,憨实可爱;兮墨的俏,明艳动人。小小村落,一时间,来了三位养眼之人,村里人大都开心坏了。
杨玄挑好墓地最佳位置,在村人的帮助下,很快将顾清莹下葬,下葬事宜完毕,村里人纷纷邀请三人到家中作客,热情的杨玄师徒三人尴尬无比。
杨玄起意在墓地旁边搭上草棚,为母亲守孝三年,可即使搭建简陋如草棚也不能一时半会完成,况且今日已经快要日薄西山,在钟秀的劝说下,三人最后回了钟秀家。
其他村上这才嫉妒的红了眼,怏怏然回家。但村人纷纷表示,明日愿意,出力为杨玄师徒三人在墓地旁边搭建起茅屋。
众人拾材火焰高,全村人的帮助,花了四日,茅屋便圆满落成。茅屋一共三间,杨玄师徒一人一间,茅屋旁边还搭了一个小茅棚,算作厨房兼柴屋。
念在三人出来,村人还人情出力有出钱,纷纷匀出家中的粮食果蔬,送了过来。
作为一家之主的杨玄,再三推辞,也抵不过村人淳朴的乡情,只得接受下来。
杨玄气质飘尘若仙,却也不至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着令腿脚利索的洛米,跟着钟秀去一趟,最近的集市,多买些鲜肉,果蔬,送到钟秀家,让钟秀媳妇做点饭食,款待村人。
本来兮墨,表示这些事情,她可以做,但杨玄顾忌,三人远道而来,不识村人口味,做来怕村人不喜,这才决定仍有钟秀媳妇做饭食,兮墨前去帮忙即可。
前前后后,忙碌十日,杨玄师徒三人就算是在无涯山下的村寨里,安定下来。
皇城内,新皇的登基大典也接近尾声,新皇登基,年号承天。
这日,新皇下的朝来,软坐椅上,眉峰纠结,沉思许久,新皇的亲随,马云,马英不便担忧。
“要是马烈在就好,那小子,随时经常胡言乱语,没个正经,却常常令主子开怀。”素来心思细腻的马云,不免感叹。
“哼,别提那见色忘义的家伙。”马英啐口,自打殿下登基为帝,这小子就告假带着海味,衣锦还乡,提亲去了,徒留他们两个兄弟,累心累力。
“可,放任皇上这样自怨自艾也不行啊。”马云忧色不减。
“心病还须心药医。”马英斩钉截铁断定,“我看这事还得靠杨姑娘才行。皇上心忧者,不外乎,杨姑娘多次请辞,皇上却想不出留下杨姑娘的办法,相见杨姑娘,又怕杨姑娘一心求离。”
马英这一提醒,马云醍醐灌顶,忍不住对马英竖起大拇指,呵笑道“平时见你二五不着四六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顶那么点事。”
马英那被夸奖,志得意满的神情还来不及放下,就被马云接下来的捏住,脸色臭臭道:“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就乐意听。”
“朕说你们俩能消停一会不,直吵得我耳朵疼。”不甘其扰的刘良,忍不住瞪了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