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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一怔,眼脸垂了一下,下着中肯的断言“文成是个好孩子,会是一个好归宿。”
兮墨眼中黯然,握拳,抿了几下唇,“师父,兮墨知道文成是个好归宿,可是,师父,如果兮墨不喜欢文成,你不会强迫兮墨嫁给他吧?”
“这个自然不会,可是,兮墨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兮墨知道,可是兮墨想嫁给喜欢的人。”
“那,师父帮你回绝了便是。”
“这倒不用,文成哪里兮墨自去回绝。”兮墨咬唇。
“也好!”
“那没其他事情,兮墨先回房了。”
“好!”
两人快速离开杨玄屋,关上门的一刻,隐忍的眼泪,涌出眼眶,手背蒙着酸涩的鼻子,回屋,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早知道师父心里没有自己不是吗?
自己原来不是只期盼,只要能留在师父身边就好吗?
第二日,兮墨做好饭,留在锅里,就出门去找钟文成,表明心意,更一个可算是陌生人的文成面前,坦露自己对师父的心意。有一丝恍然,没去管文成难过的神色,兮墨转身离开。
“杨姑娘,他知道你喜欢他吗?”文成不甘心的叫住兮墨
兮墨脚步顿住,却未回头,“也许知道吧,不过,有什么关系呐,我喜欢他就行了。”
“师父,吃了吗?”回来,兮墨第一眼看到了,院子前的杨玄。
“等你!”
“师兄呢?”兮墨左右张望,洛米可不是一个喜欢赖床的娃。
“带着鹦鹦出去了。”
“吃饭吧!”杨玄落下一语,先行走近厨房。
吃过饭,兮墨搬出椅子,塌几,放到院子里,迎着冬阳,杨玄看书,喝茶,兮墨赶做衣服。
两日各做各的,各不干扰,却似惬意如行云,洒脱自在。
如此,过了三天。
不知是不是出于恶意,一些小孩子,总是喜欢往院子里丢石头,等兮墨追出去,小孩子又闹哄着跑开了。
杨玄叫做兮墨,让她别较真,小孩子调皮,难免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直到,情况愈演愈烈,乱丢石头,改为,对着人丢石头的时候,杨玄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兮墨做衣,三件棉衣,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件就要完成了,杨玄竖耳,远远的听见,藏起来的小孩,他悄悄地飞身,轻轻绕到一群小孩身后。
一群小孩中,一名绛紫色绸衣的男孩子,显然是孩子王,他拿着石头,指挥其他小孩道:“看见那个做衣服的女人没有,妈妈说,就是她不要脸,狐狸精,会迷了你们的爹爹,让你们的爹爹不要你们的娘了,我们要统一起来,一起丢她,咱她,把她砸走了,就没人跟我们的爹爹了。”
“恩,钟玉哥哥,我们一定狠狠的砸。”
啊?众人听见钟玉惊呼,这才回头,只见杨玄高高的将钟玉提起,其他小孩立马吓得乌鸟散。
杨玄将钟玉丢到草垛,“为什么要撺掇,挑拨小孩子打她。”
“妈妈说她不要脸,勾了文成舅舅,居然还喜欢他师父,妈妈还说,她是狐狸精,终有一天会勾了我的爹爹,所以她该打。”钟玉嘟着高高的唇,一脸神气。
杨玄眸色一愣,抓起钟玉手臂,逼近厉喝:“谁跟你说的,她喜欢他师父。”
“文成舅舅告诉娘亲,那女人亲口说的。”钟玉害怕的颤抖,从来被宝贝一样的捧在村人手里的钟玉,何曾受人大吼。
兮墨亲口说的?杨玄眸色更沉,手上一软,钟玉松了钳制,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开,嘴里直喊娘。
痴儿?
你可知,你这一说,我便再不能留你住下。
!
、第116章 诉衷情(3)
“师父,你找我?”
闻言,背对兮墨的杨玄转过身,丰神俊雅的容颜,无论见多少遍,兮墨都忍不住怔神。
杨玄低敛心神,将旁边的一个包袱丢到兮墨身边。
“师父,这是?”
“兮墨,你走吧!”杨玄淡然的口气,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自然。
“走,往哪里走?师父也一起走吗?”兮墨惊了,慌了,心底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起。
杨玄转过身,“不,你一个人走。”
果然,师父是打算让自己离开?兮墨不甘心。
“师父,是要赶兮墨走吗?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要走就行了。”
“不,师父若不给兮墨一个准确的原因,兮墨不走。”兮墨坚持,如果走了,就再也没机会了,守在师父身边,实现自己的心愿了。
杨玄眼神陡然变得鄙夷,瞅着兮墨,“兮墨,师父不是告诉过你,女孩子最重要的要懂得礼义廉耻,三纲五常,更要矜持自尊。如今我要赶你走,你还厚着脸皮作甚?”
杨玄的话说的很重,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刺入兮墨心窝,钻心的痛,兮墨不争气的眼泪,滚落出来,压抑着哽咽的嗓音,争取留下的机会,“师父教导过的话,徒儿不敢忘记,可是,师父,你也同样教导过,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对待自己心爱的人,要努力去争取。”
杨玄弗怒,“兮墨,难道你非要师父说直白吗?”
“是的!兮墨想求一个明白,想明白师父的心中可有丝毫喜爱徒儿。”
“好,我告诉你,我心里永永远远都有宛如,也只有宛如,你一日是我徒儿,终身也是我徒儿,也只是我徒儿,如今,我已经不想见到你,你的存在已经给我带了困扰,我一分一刻也不想见到你,如今的你,还呆在我身边,只会让我感到厌恶,讨厌。”
“好!”兮墨闭上眼,直觉眼前一片灰暗,再睁开眼,敛去悲伤,想做最后的争取,没心没肺的呵笑“师父,难道你不接受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你的徒儿吗?如果,我说如果,我不在是你徒儿了,你能接受我吗?”
“混账,难道你想欺师灭祖不成?”
“如果,能让师父接受我,欺师灭祖又何妨!”爱会让人勇敢,也会让人不顾一切。
“滚……快滚……我杨玄没有你这种欺师灭祖的徒儿。”杨玄大声怒吼,带着震天的怒气。
兮墨身体一震,眼中涌动着泪花,浑身笼罩着浓浓的哀伤,脸上却带着灿烂的不搭的灿烂笑容,奔到杨玄身边,抓着他的手,厚着脸皮道“呵呵,师父,你说没我这个徒儿,那我便不是你徒儿了,那么现在,你可以接受我了吧?”
浑身却笼着悲伤,眼中带着卑微的希冀,泛着泪花,爱的越深,越卑微。
“好不要脸的女人,滚!我不想再到你一眼,那都会让我感觉到恶心。”
杨玄怒不可遏,大力甩开兮墨的手,背过身,浑身气得发抖。
兮墨感觉,浑身发冷,悲凉的窜起冷笑,倪着杨玄的背影,眼里满含爱意,悲伤,她眼里的杨玄,只是漠然的看着他,心里的痛意更甚。
兮墨的低低满含情意的望着杨玄的背影,低低吟唱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此情应是长相守,君若无心我便休!”
吟唱完,兮墨长长的抽口气,跪在杨玄面前,抬起满是泪痕,却灿若朝阳的脸“师父,请允许兮墨最后一次叫你师父,山漫漫,路遥遥,此一别,相见应是无期,兮墨走后,你请多保重,再见。”
站起身,兮墨径直的走,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不再让脆弱将自己打败,脑袋唯余一个念头,一直走,一直走!既然师父不想让自己呆在身边,那就走吧,走的远远的。
听到兮墨离去的脚步,杨玄慢慢的转过来,看着兮墨背影一步步融入薄雾,想要留住她的话,哽在喉里,去总是喊不出口。
杨玄心中默然,自己不是朝三暮四之人,理应坚守着‘许诺了宛如,就应该是一辈子。’的信念。
杨玄忽略掉自己心里小小的悲伤,告诫自己,这样才是对兮墨好,来麻痹自己渐渐变痛,撕扯,纠缠不休的心。
杨玄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直直的站在那里,一站就是一整天。
洛米带着鹦鹦回来,看见的就是杨玄一副化石摸样站在房门口,他伸长脖子左右望了望,“师父,师妹了去哪儿了?”
杨玄没回答,洛米感觉讪然,转而逗弄肩上的鹦鹉,自顾自的感叹,“鹦鹦,你看,下雪了涅。”
鹦鹉点头如捣蒜,表示同意。
“雪可真大,这无涯山真怪,上午还是明媚烈阳,晚上竟然飘起雪花,这一下雪啊,可真冷!”洛米吸一口凉气,冷的哆嗦了一下。
洛米瞅一眼杨玄,瘪瘪嘴,径直进去找点厚实的衣服,好像记得,之前,师妹有做新的棉衣。
“师父,你要加一件衣服吗?”孝顺的洛米,不忘提醒师父。
“……”
洛米努努嘴,算了,师父这又不知,思考什么入了迷,我还是自作主张的去拿衣服吧。
下雪了!
杨玄猛然怔住,疯一般冲了出去,如果没记错,今天兮墨走的时候,穿的单薄,啥都没拿,天寒地冻的情况,要是出了山门意外,可怎么得了。
洛米拿着棉衣出来的时候,愕然了,静静的小院里,那里还有师傅的身影。
适时,鹦鹦自洛米肩上飞落,化身为少女落地。
“洛米,我感觉师姐就在我们周围,我担心……”
洛米警戒心起,“在哪?”
“这只是我的直觉,却不能分辨,似乎师姐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了气息。”鹦鹦神色更加担忧,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师姐的功力又精进了。
“对了,洛米,我觉得你师父师妹似乎也有些问题?”鹦鹦突然想到。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你那么迟钝,能看出在有鬼。”
“我不觉得啊,我看你是多想了。”
哼,鹦鹦心中嘀咕,就是我的心意,你不也没看出。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笨啊。
“啊……”洛米突然大悟,“鹦鹦,既然你说周围有你师姐的气息,不如我们就近查查,前些日子,我们寻找的范围都比较远,的确有些舍近求远,疏忽了。”
莹莹努嘴,就知道,他根本没看出,他师父和师妹的问题,算了,自己也不打算点破,原来,以为他喜欢他师妹,害自己吃不不少飞醋,如今,也让他吃吃惊。
!
、第117章 诉衷情(4)
兮墨——
兮墨——兮墨——
一声接一声的呼喊,在雪地里传来。
无涯山的雪来的快,下的大,一般很快就能将苍翠的青山,银装素裹。
雪积的不厚,很松散,带着气孔,很容易消声,所以杨玄的大声呼喊,传入雪地,就如同加到了火,放鞭炮,放出的缺少哑炮。
习惯了无涯山气候的村人,早就一下雪就躲在屋里不出来,如今,茫茫雪地里,视线所及的只有杨玄一人的身影。
天地苍茫,白雪皑皑,天地一线间,一种称之为孤寂的感觉,霎时击中杨玄的心怀。担忧呼喊没有回应,我该到哪里去寻找你,兮墨。
杨玄闭上眼,呼啸的雪风,穿耳过,带着凛冽的寒气,自己尚觉寒冷,更何况柔弱的兮墨。
杨玄忍不住怨怼,只要是不回应兮墨就好,为什么要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赶走她。
即使不能回应他的感情,这担忧的心,爱护之责,能说放下就放心吗?
杨玄颓然的蹲下去,以手掩面,自责悔恨,如跗骨之蛆,仅仅的缠绕着他。
“师父,你在找我吗?”
“兮墨。”杨玄惊喜的抬头,站起来,欣喜的将兮墨抱进怀里,带着浓重的担忧鼻音“找到你真好,别走了,师父错了,师父再不敢你走了。”
兮墨轻轻的推开杨玄,挂着一丝冷笑,“师父,忘记了吗?我已经不是你徒儿了。”
杨玄脸色一白,眸色黯然,很快又尴尬的轻笑道:“小丫头,说什么胡话,刚刚还师父师父的叫,如今怎么又说我不是你师父呢?”
杨玄说的话,堵得兮墨,开不了口,是啊,既然都不是他徒儿,为什么还要叫他师父呢?
兮墨,侧过身,看向远处的白雪:“那,我从今便叫你杨玄吧。”
兮墨不温不热的语气,好似一个硬物,堵在杨玄心头,堵得他心思烦乱,疼痛难受,他大声道:“胡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焉有欺师灭祖,不认师父之理。”
兮墨挂着轻蔑的笑,“杨玄,你回去吧,你已经斩断你我师徒之缘,也不用再找我了。”
如今还说,师父不是师父的,听起来,显得尤为可笑。
变质了的师徒,还能仅仅满足于师徒之情吗?
“不找你?你以为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呆在冰天雪地,不管不顾。”
“你是说,你关心我吗?”兮墨呵笑,只是这笑容带着,卑微过后的渗然。
“当然!”杨玄回答的急切,理所当然,关心,照顾兮墨,早就化为不容懈怠的责任。
“可,你以什么身份关心我,师父,朋友,或者爱人。很可惜,师父已经将我赶出师门,师父的关爱我无福享受;朋友,我自认没脸皮厚到,被赶出师门,还能和师门之人做朋友,卑微到需要师门怜悯的关爱;不过,若是爱人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接受的。你说你的身份是爱人吗?是吗?”
爱人二字,兮墨咬的极重,也瞬间将杨玄逼之绝境。
“兮墨,你一定要这样吗?”
“是的,如果不是爱人的关爱,那请你离开!我不需要其他形式的关怀。师父,我心里喜欢你!”
杨玄沉默,盯着兮墨说不出话来,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