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沙沙挣脱了郑瑗,一个箭步冲向西门吹风,“西门大侠,您别激动,阿瑗懂的比我多,一定能帮您止血的!”
不知是叶沙沙紧紧抓着西门吹风,还是西门吹风紧紧抓着叶沙沙,总之场面瞬间变得有些混乱。
“他中了毒,除非有解药,否则我帮不了他。”郑瑗跟着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鲜血瞬间变成了黑色,便知他身中剧毒,然而中了剧毒还能活到今日并能使出高招,不得不令人倒吸一口冷气,倘若他没有中毒,只怕连他半招都难以招架。
“中毒?”叶沙沙思忖了一瞬,想起当初郑瑗中了禽鸟之毒时的情景,二话不说,卷起袖管,拿起剑割破了自己光洁如玉的手臂,送到西门吹风的嘴边说:“西门大侠,快喝我的血,爹说这血能解百毒!”
谁知西门吹风丝毫不领情,推开了她,郑瑗在旁哼了一声,又不声不响地点了叶沙沙的穴道,替她止了血。
“谢谢你,小姑娘,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妖女,妖女额头没有你这道疤,方才多有得罪,请你原谅。”西门吹风的目光较之前清明许多,想是毒血吐了出来,体内干净不少。
听他终于清醒过来,叶沙沙很是感动,只是还没开口诉说,又听他道:“还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你爹说这血能解百毒,你也不能随便自残,何况你还弄脏了我的剑,待会儿记得帮我擦干净。”
叶沙沙一味点头,郑瑗听来总觉得他像是在交代后事。
“你我今日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没什么见面礼可以送你,瞧你饿得面黄肌瘦,就拿着这块令牌去买点吃的吧。”他边说边从胸前掏出一块黄金,雕刻得十分精致,中间似乎还刻着字,只是叶沙沙大字不识几个,根本不知刻了什么,许是他亡妻的名字吧。
叶沙沙不识字,郑瑗却在一旁眯起了双眼,心中更是一惊,没想到西门吹风出手如此阔绰。
“西门大侠,这怎么好意思,这可是您妻子留给您的唯一念想,怎可送我?”叶沙沙客气道。
西门吹风苦笑一声,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全当帮帮我,帮我割舍对这世间的留恋,往后江湖上的恩恩怨怨都与我西门吹风无关。”
“那……我就不客气了!”叶沙沙迅速把黄金令牌藏到身上。
“当然,这令牌不能白拿,你得帮我做几件事。”
“您尽管说,定当为您效犬马之劳!”为偶像办事,叶沙沙从来都不会用大脑思考。
“来,把手给我。”
叶沙沙“哦”了一声,乖乖伸出手,谁知他一把握住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乱石飞沙,平地狂起,郑瑗犹如局外人,被弹开数丈,回过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西门吹风对叶沙沙出手。
日落西山,晚霞层染江山,西风萧萧耳边穿过,九月末的天,蓦然间,风物宜人。
西门吹风松开了叶沙沙,又在她耳旁说了几句普通人听不见的话,由于郑瑗不是普通人,站在风中仍然依稀听得到他对她说了什么,却并不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怨念啊。。。留言吧。。。撒花吧。。。看在西门大侠卖得一身好萌的份上吧!!
15元气练功
无人能够形容这一下午的灿烂辉煌,只吁叹前一刻他们还在被西门吹风“追杀”,下一刻他便成了一堆黄土。谁也没有想到,西门吹风对叶沙沙所说的话,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声音。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郑瑗显然很难接受,叶沙沙却十分坚强,若无其事地在附近挖了一个坑,埋了西门吹风。盖上最后一捧黄土后,她重重地在那寒碜的墓前磕了三个响头,随即对郑瑗道:“阿瑗,你不要光站着,快给西门大侠立个碑。”
“他将毕生功力传给了你,你如今是他的继承人,关我什么事?”关于西门吹风自说自话将功力传给叶沙沙,之后撒手人寰这件事,郑瑗这个旁观者似乎有诸多不满,非但对着叶沙沙冷言冷语,对待前辈的亡灵亦是相当不尊敬。
“你会写字,我不会,怎么不关你的事了?来来来,赶紧写一个,写完我们就走。”见他无动于衷,叶沙沙强拉着他走近那堆黄土。
郑瑗无情地甩开了叶沙沙,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九把剑,道:“别多事了,这九把剑上全都刻着‘西门吹风’四个字,你只要把这九把剑插在他坟前,想不认得他都难。”
叶沙沙仔细瞧了那九把剑,确实如他所说,心想他的提议甚妙,便将那些剑一把把捡起来,再一把把插/进黄土,只是插完了七把她便停了下来,对着坟头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之后又将剩余两把剑占为己有。
郑瑗瞧在眼里,似乎能够猜到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直接拆穿,只想:有其父必有其女,凡值钱的随葬品必不放过。
不过她只拿了两把,还算厚道。
“阿瑗,这把给你拿着。”出其不意,叶沙沙让了一把剑给郑瑗,郑瑗却不屑一顾道:“死人的东西我不要。”
“真的不要?”叶沙沙试探性地问道。
郑瑗背过身向前走去,叶沙沙紧跟两步,道:“你千万别嫌弃,这是西门大侠生前最后的心愿,他说我们行走江湖,连件防身的兵器都没有,会被人瞧不起的……”话梗在喉咙,没听到后续,郑瑗讥讽道:“编啊,怎么不继续编了?”
西门吹风生前说过什么,他全都听在耳里,这段说辞显然是她为自己编个理由以正当偷人宝剑。
“我也想继续编……可是阿瑗,我好难受……”
郑瑗察觉到异常,终于转过身来,却见叶沙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上去极不正常,如同只会两种变法的变色龙,而这种现象放到人身上便是练功走火入魔。
“阿瑗,我是不是要死了?”叶沙沙哭丧着脸,难以调整体内乱七八糟的气息,所有的经脉仿佛被数条无形的小虫钻了空子,游来游去,玩得不亦乐乎。而且她严重怀疑这些虫子具备喷火的功能,火焰燃烧到了她的皮肤外层。
“你要做什么?”
“我好难受,可能把衣服脱了会好些……”叶沙沙一边说一边解衣带,郑瑗立即上前扼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姑娘家,别随便在男子面前脱衣服!跟我来!”
说完,郑瑗已换了姿势,揽住她的腰,一跃而起。叶沙沙不知道他将带自己去往何处,她只觉得这一刻特别美好。黄昏落日掩住了红颜,夜的降临令此刻变得格外安静。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清幽花香,全身的浮躁在那柔软的花瓣亲吻脸颊时,仿佛不再那么难受了。
“阿瑗,我们去哪儿?”她紧紧抓着他,似乎一旦松手,她就会摔得稀巴烂。
“西门吹风的小阳功是至纯至阳的内功,除非是武学奇才,抑或练功之人底子纯良,否则稍有不慎,难调五行内息,小则走火入魔,大则当场丧命。”
“啊?那西门大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声,我……”
“你有底子,只是不懂调息,等下照我说的做,兴许还能挽救。”郑瑗不疾不徐道。
“那要是不能挽救呢?”
“我会葬了你。”
“……”
“阿瑗,你一定要救我!我还没嫁人呢!”叶沙沙抓得郑瑗愈发紧了,却不知郑瑗只是随便吓唬吓唬她的。原本她没学任何武功可能有生命危险,好在之前学了点他亲自传授的独门内功心法,尚能保命。
他的内功至阴至柔,而小阳功至阳至刚,刚柔并兼,若能妥善调和,必将功力大增,所向披靡,可惜叶沙沙是个半吊子,没个人在旁指导,很容易走火入魔。
“我不救你,老天爷自会救你。”
天时地利人和,郑瑗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抑或是叶沙沙走了狗屎运,今夜忽然降温,下起了雪。
随着他们急速前进,绵密的细雪飞旋而降,雾霭如白色幔帐包笼苍穹。
“阿瑗,看!下雪了!”
郑瑗回想在自己二十五年的岁月生涯中遇到的女人并不算特别多,然而所见的每个女人但凡遇见下雪天,总会表现得十分惊喜,好比老天爷送给她们的一份厚礼,而他这种真汉子是很难体会的。
“我不是瞎子,白花花的,有什么好看的。”他冷嗤道,语气就如冰雪一般没有温度。
“是没什么好看的,才握在手心便化成了雪水,不过若积得厚实些,倒能堆个雪人儿玩。”在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里,堆雪人是她和小春唯一的童年乐趣。饥渴难耐时,尚能讨一口雪水来排遣寂寞。
“你很喜欢堆雪人?”郑瑗忽然问她。
叶沙沙“嗯”着点头,下一瞬,郑瑗抱着她凌空而下,俯冲时,飞雪席卷,打在脸上冰凉舒适,只是才享受,便停了下来。
“阿瑗,你干嘛?”叶沙沙一脸茫然,只见他默默收集了许多雪花,全都送给了她。
看着不停而降的雪花大面积包围自己,叶沙沙似乎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她一个大活人变成了小雪人。
不得不说,郑瑗在艺术雕刻方面也是颇有造诣的,能在全身包裹的情况下留出鼻子来给她呼吸,可见他洗脱了“杀人灭口”的嫌疑。
这下叶沙沙没了嘴巴,乖乖闭上了嘴;没了眼睛,他可以爱干嘛干嘛。
郑瑗留她一人以雪人的形态沉默了近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内,他先后外出觅食,吃了一些野果解决了饥饿问题,又捡了一些干柴,勉强生了个火取暖。
独立风雪中,望着白茫茫一片大地,感叹此时世间的干净。
“嘭”的一声巨响,令鸟迹人踪灭的山林又有了那么一丝生气,叶沙沙终于憋不住,紊乱的内力冲破了全身的束缚,雪块四溅,其中一块击中了刚刚回头的郑瑗。
冰冷刺骨,也不及心底的凛冽。
郑瑗凶神恶煞地盯着叶沙沙,叶沙沙一头凌乱,俨然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女子。
“阿瑗,你这办法真有效,比方才好了许多。”叶沙沙满脸高兴地走向郑瑗,郑瑗却如防狼似的扣住她的双手,一个回旋,又强迫叶沙沙坐了下来,推掌与她相抵,试探她的内力。
不声不响又过了一个时辰,郑瑗收功睁眼,静看了叶沙沙半晌。他原以为需要靠他指导,这丫头方能运用内功,不料只是堆了一个雪人,她已自主调整内息,只差最后的疏通,如今,她的内力已高过自己。
“没想到你连晚饭都准备好了,折腾了一整天,我都快饿疯了!”叶沙沙没发现郑瑗正在打量自己,反而关注到他身边的一堆野果,二话不说捡了擦也没擦便往嘴里送,这吃相这仪态,当真没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阿瑗,你也来一个。”叶沙沙知道饮水思源,挑了个干净的果子递给郑瑗,郑瑗却慵懒地靠在树干上,慢悠悠道:“我吃过了。”
“哦。”叶沙沙也跟着他一块儿靠在树干上,擦了擦嘴说:“话说回来,我学了这么多内功,还没学过一招半式,你究竟何时才能教我?”叶沙沙的话题又重新绕回了第十二章的剧情。
“今晚我累了,明早再说。”他掖了掖衣襟,侧身背对着她。
“你懂剑法么?明早不如教我如何使剑吧!”她对西门吹风的剑似乎情有独钟,一心吵着郑瑗,郑瑗不曾理会,心里却忽然明白了她拿走两把剑的用意。
“阿瑗?阿瑗?”她又喊了他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想他太累,叶沙沙便没再打扰,只是自己兴奋得难以入眠,拿着剑独自比划。回忆刀无痕耍大刀时的情景,她试着融会贯通,可是剑毕竟是剑,与刀所用的力道诚然不同,注入的内力也有所不同,剑气空灵,以柔制刚,不似刀起刀落的强猛气势。
显然,叶沙沙初入武学,不知其中精妙,“唰唰”舞剑,倒叫饱受风寒之苦的郑瑗辗转难眠。
“这剑跟你有仇是么?”他猛地睁开双眼,叶沙沙单脚立定姿势,然而没找到重心,倾身倒在了雪地中,扑了一身。
郑瑗索性起身,拍了拍尘土,慢慢走近叶沙沙,只当一个看客,并未绅士地拉她起来。
“如此没有水准……看清楚了!错过了不会再教第二遍!”一声令下,一招“横扫千军”,又一招“釜底抽薪”,叶沙沙手上的剑已到郑瑗手中。
雾里看花,雪花飞剑,从雪地里猛然爬起来的叶沙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叹为观止。
人是人,剑乃剑,如今人剑合一……
“剑人。”叶沙沙不由自主脱口说出这雷人二字,触动专心挥剑的郑瑗,一股热气冲散他手上的剑气,五指一滑,剑身飞速冲向呆若木鸡的叶沙沙。
“叶沙沙!趴下!”
鬼使神差般的,叶沙沙俯身匍匐,宝剑没入身后树干,发出“铮”的一声。
郑瑗莫名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拔剑,叶沙沙正从地上爬起,转过身正对一脸暗色的郑瑗,道:“阿瑗,没想到你非但轻功了得,这剑也是挥得极好的,这剑法叫什么?”
郑瑗无视她的阿谀奉承,将剑扔给她道:“将方才我使出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