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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到现在,似乎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容,即便他们赚了钱,填饱了肚子,他也成天板着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钱,他又偏偏拒人千里。
“我为何要笑?”他睁开眼,四只漆黑的小眼睛里的目光重叠在了一起。
“开心就要笑啊。”叶沙沙说。
“那你倒是说点开心的事让我笑笑。”
“你自己难道没有开心的事么?”
“有。”
“什么?”叶沙沙的兴致愈发浓郁。
“闭上你的嘴,睡觉!”
“哦,可我睡哪儿?”头疼的问题又困扰了两人,为了避免重蹈覆辙,郑瑗勉为其难将石床让给了她。
就这样,形势发生了逆转,郑瑗缩去了角落,叶沙沙安枕无忧。
只是沉默间,她翻了无数个身,夜不能寐,而她身下的石床也闹起了小性子,颤抖个不停,连带着整个山洞都抖动了起来。
“阿瑗……”天旋地转,她颠来倒去,郑瑗却低声喊道:“是雪崩!快趴下!”
“我……”叶沙沙第一次碰到雪崩,心情有些激动,可也更害怕。短短片刻,巨大的变故令人如坠深渊,洞口大风呼啸,狂乱的雪花席卷而来,她与郑瑗隔了数丈,她试着走到郑瑗身边,却东倒西歪,到处磕磕碰碰。
“阿瑗,你在哪儿?”她呼唤他。
他说:“我在这儿,你呆在那儿别乱跑。”
“我脚扭了,跑不动。”方才情急之下,不慎崴到了左脚,如今她只好忍着痛等待山神冷静下来。
而在郑瑗那头,一片难以察觉到的焦急之色跃然脸上,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请原谅沙沙是个问题少女……
呜呜呜。。为神马大家都要做霸王啊!!!!求一个安慰的拥抱啊~~
26元气尸骨
大雪山如一头沉睡的雄狮;沉睡时,大家相安无事;失眠时,全体遭殃。频繁的山体震荡严重影响了居于山洞内两人的心情以及身体状况。不过所幸事态紧急时;两人藏于洞中,这才避过了雪崩引发的一场浩劫,但也由于大量雪泥崩向山坡;位于山腰的洞穴不幸被堵住洞口;两人目前处于全封闭状态。
在缺粮断水又遭受如此劫难的情致之下,必然将正常人推向一种疯癫的模式;不过这两人出奇地淡然自若;毫不恐惧,只是略感寒凉。
“阿瑗;你还在么?”一场劫难过去后,叶沙沙恍然如梦道。四周过于安静,她不敢肯定他是否在刚才的混乱中不幸撞晕。
远远的,听到有人“嗯”了一声,那声音空旷冷凝,回荡在这狐狸洞中,是那么的诡异。
如今漆黑更甚,两人俨然形同盲眼人,伸手不见五指,不见对方,不见一切。
“把草拿出来。”他发号施令,如同一个专业的指挥家,叶沙沙起初并不明白他说的草是哪种草,后来经过他略显不耐烦的指点,才知他指的是她布囊中的那株野菜。
不得不说,那野菜虽是小身材,却起着大作用,一路上它无疑成了一盏百试百用的启明灯。
微弱的蓝光一瞬擦亮眼前,她稍稍举高了一些,试图寻找郑瑗的身影,谁知郑瑗已不声不响地走到了她身边,蹲□,将她抱了起来。这一举动令叶沙沙顿感茫然失措,不是羞涩,也不是害怕,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阿瑗,我可以自己走的。”一次次使他犯忌,叶沙沙总觉得过意不去。
“好。”他二话不说,将她放下,随之而来一阵左脚踝的钻心疼痛又致使叶沙沙不得不直面现实的打击。
“阿瑗,还是你抱我吧。”叶沙沙改变了主意,可是他并没有再次抱她,转而拽着她坐下,又顺手捉住她的左脚,凌空支起,食指与拇指紧扣踝骨,用力推送,听得“嘎嘣”一声脆响及凄厉的叫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叶沙沙呲牙咧嘴,左手紧紧抓着郑瑗,似乎要将他扯裂,只是人完好无恙,衣物“撕拉”一下,裂了。
好心不得好报,郑瑗恼羞成怒,狠心抛下了叶沙沙,直起身,留给她一个冒着寒气的背影。
“阿瑗,我不是存心的,你应该提前知会我一声,我有了心理准备,才好乖乖让你疗伤不是?这下倒好,我的脚好了,可你衣裳坏了,委实怨不得我。”叶沙沙毫无愧疚之心,觉得这纯粹是一场意外,无需她来负责。
“叶沙沙。”他严肃开口。
叶沙沙聚精会神地盯着他。
“遇见你之后从没遇到过好事。”
“谁叫你遇到的最好的好事是我,所以别的事都不算好事啦。”她引以为傲、恬不知耻道。
郑瑗冷哼一声:“简直无药可救。”
叶沙沙抓了抓头发,发现刚在混乱的情况下难以自控,满头青丝凌乱地纠结在了一起,若光线充足,定能看到一个狂野的丫头。
“阿瑗,我头发乱了,你来帮我疏通疏通。”自之前一次他为她梳头后,她自然而然以为这种细腻的活该由他来动手。
可惜郑瑗梳头虽然专业,但他的职业并非如此,他冷冷道:“自己动手。”
“可我不会啊。”
“不会就学。”
“谁来教我?”
“自学。”
于是她自学了起来,只是后果比想象的还要严重,本就凌乱纠结在一起的发丝经她之手完全成了一团草窝,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
“阿瑗,你看……这样行不行?”她鼓起勇气寻求郑瑗的意见或是建议,郑瑗也确实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但仅仅一眼,他便看不下去了。
“连这点小事都不会,还说要嫁盖世英雄?哼!”郑瑗冷嘲热讽,事实胜于雄辩,叶沙沙无力反驳。
叶沙沙试图解开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却不知从何下手,直到郑瑗挥开她的爪子,她才有些安分。
郑瑗最终仍是妥协了,只为了视觉享受以及……排遣寂寞。
他细心做起了手工活,为叶沙沙打造这世间最精彩的发型,可事与愿违的是,光是解开缠绕在一起的发丝便花了两个时辰,到最后他已满头大汗,最不济的是,叶沙沙竟早已在梦里打起了小怪。
他的手就这样僵持在冰冷的空气中不知过了多久……
说来叶沙沙本事也挺大,从梳头前到梳头睡着后,身子一直以打坐的姿态端坐着,没有东倒西歪,郑瑗看了好一阵,与其简单地说是“看”,倒不如换做“观察”二字。他如同观赏世间奇特景象一般,也同样干坐了数个时辰,直到眼皮越来越沉,后面发生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
再醒来,不知是白天还是又过了一天,不过叶沙沙手中的那株野菜给出了指示:野菜的叶子发出了五彩斑斓的光。
“天亮了,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出路。”郑瑗眉头深锁紧盯着洞口。
叶沙沙揉了揉眼睛,道:“洞口被暴雪堵住了,怎么出去?”
郑瑗一筹莫展,他不确定外面的积雪有多厚,倘若运功化雪,不知要输送多少内力,可除此之外,真的别无他法。
“我来想办法,你好好坐着,别多事。”郑瑗是行动派,说着便从石床上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拿出两把剑,一把是他的,另一把则是叶沙沙之前以为自己丢了的。郑瑗背起剑,又将另一把扔给叶沙沙,叶沙沙腾空接住,随之借助五彩斑斓的光,她看到了他袖子上裂了一个大口子,那正是她的杰作。
叶沙沙生怕她追究责任,便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嘴上老实并不代表身体也老实,郑瑗前脚才走向洞口,她后脚便蹑手蹑脚跟了过去,“咔哒”一声,脚下似踩到了石头,惊动了郑瑗。
郑瑗回头正要瞪她,怎料轰隆隆一声,整个山洞又开启了振动模式,正待惊慌失措,却见石壁上开启了一道门,一道切割整齐、不仔细观察便无法察觉到的内嵌式石门。
两人这才意识到叶沙沙不小心触动了狐狸洞中的机关,而这机关极有可能是狐狸大仙所设。
“阿瑗,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叶沙沙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相当有成就的事,小眼神满怀期待地盯着郑瑗,而郑瑗视若无睹,默默朝那开启的大门迈出喜悦的步伐。
他相信,那将会是一条通往康庄大道的幸运之门。
“叶沙沙,过来。”
叶沙沙屁颠屁颠踩着小碎步跟了过去,郑瑗又道:“草呢?”
她举高展示给他,郑瑗道:“你先走。”
“我不认识路啊。”
“走走便认识了。”
迫于他的淫威驱使,叶沙沙仍是跨出了勇敢的第一步,第二步她停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道:“阿瑗,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郑瑗嗅觉向来灵敏,自然闻到了这股奇怪的味道,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臭气熏天,颇像扎堆的尸首经过烈日曝晒,又经流水冲泡的……腐尸味。
而再走近一步,眼前的事实验证了郑瑗的猜测,只不过并非是扎堆的腐尸,而是一具没有任何血肉的白骨。
“阿瑗,原来传说是真的,狐大仙真是吃人不吃骨头的妖精。”叶沙沙忽而感叹道。
郑瑗未予理会,叶沙沙又道:“我猜你杀的两只白狐定是狐大仙的小的们,你说我们占据了他的洞穴,他会不会也把我们变成这样的死人骨头?”
“你想多了,这是人,中毒死的。”郑瑗看着白骨说。
“你怎么知道?”叶沙沙问。
“死者骨头白里透黑,正是中毒现象,他死前一定是中了毒。”郑瑗智慧地分析道。
“那她为何会死在这儿?”叶沙沙又问。
“许是被仇家追杀,抑或不幸被人藏在了这里,最后毒发身亡。”
“你说她会是谁呢?”
“人都死了,是谁还重要么?”
“当然重要,她的家人一定在四处找她。”
“这具白骨好说也有十年左右,此类人口失踪的离奇事件比比皆是,隔了十年,谁还在意……”
“她真是可怜。”叶沙沙幽幽感叹,蹲下了身子,郑瑗道:“你在做什么?”
“隔了十年都没人来给她收尸,我想把她挖个坑埋了。”
郑瑗默然不语,由着叶沙沙搬弄那些白骨,许是年代久远,骨骼之间早已开裂,碰一下,整具骨架便碎了,她只好再一根根把骨头拼回去,尽量拼成完整的人型。
到最后虽然拼成了人型,有个问题却困扰了叶沙沙,挖坑的工具没有。不得已,她又将那白骨拢成一堆,放回了原处。拍走白骨周围厚积的尘土,不料有意外发现。
“阿瑗……”
“赶紧收拾了继续赶路。”郑瑗不耐烦地催促道。
叶沙沙却说:“这里有个盒子,你说会不会是白骨主人的遗物?”郑瑗看向叶沙沙,叶沙沙还在说:“兴许里头有找到她家人的线索,我先打开看看。”
说着,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盒子。
一股奇异的香味随着盒子的开启喷散而出,叶沙沙惊喜地瞪大双眼,凑近临时交给郑瑗保管的那株野菜,就着五彩斑斓的光,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
“是朵花,还有一块布……布上似乎写着什么……阿瑗,快念给我听。”叶沙沙催着他,不料郑瑗早已失了魂,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朵花。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大花花!!你们倒是快撒呀呀呀~~~
剧透:白骨主人的身份又是一条线哦~~
27元气红花
郑瑗神情的突然变换令叶沙沙很是困惑;禁不住问道:“阿瑗,你被这花美呆了么?”
不着边际的问话,终让痴傻的郑瑗恢复了正常;“我不知这是什么。”
“那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叶沙沙将信将疑道。
“布帛上的字,很难看。”
叶沙沙不识字,也不懂书法;但从审美角度来看;这字迹确实不如郑瑗之前给她的那本内功心法上的字来得那般笔意纵横,却也充满感情;毕竟这看上去像是一封血书。
“我猜这是白骨主人毒发身亡前拼死写下的;能写这么多字已属不易,你也就别挑剔了;快给我念念,这上头写了些什么。”叶沙沙将那隔了十年也几近完好的血书塞给郑瑗,郑瑗似乎并不嫌弃,竟真的煞有介事地展开来一目十行看了下去。
短短片刻,他已阅读完毕。他的心情原本看不出阴晴,而看了这封血书后,似乎颇显沉重,叶沙沙忍不住问道:“上面说了什么?是否说了她家住处?”
“没有。”他孤傲无情地说。
“那说了什么?”叶沙沙问。
“这是一封写给他妻子的家书。”他神态自若地说。
叶沙沙恍然发现那具白骨原是男性,她还以为是个漂亮的姐姐,毕竟从前说书先生说了一个非常具有教育意义的故事令她印象非常深刻。故事讲述一个和尚领着四只妖怪前往西天求取机密文件,一路上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度过重重危险、感化多种妖怪,其中便有一个美若天仙的美女妖怪,可惜是白骨所变,且顽固不化,最终被一只长得像猴子的妖怪给解决了。
深受该故事的影响,从那以后,叶沙沙便以为全世界的白骨都是女性。
“他跟他妻子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