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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已经变成野生的了。。。不能嫌作者啰嗦,要时常冒泡才能看到星湖晓得不?
5元气收留
叶沙沙与老爹逃出生天时,夜色迷乱,星空灿烂。父女二人披星戴月,沿着郑国国道,准备离开,转而闯荡江湖,行遍天下,尝遍美食。
郑国疆域不过为宋国的三分之一,却也算得上浓缩精华、钟灵毓秀,太子墓依山傍河,吸收日月精华,夜间闻来山木清香,甚是神清气爽。
叶老爹曾以盗墓为业,对于墓地风水亦甚为了解。叶沙沙从他口中得知,郑国太子墓是一块极佳的风水宝地,山水环绕,草深林密,风景十分秀美,时常有松鼠、野兔蹿跳其中,看似一派和谐。
叶沙沙面对黑黢黢夜色一片,难以想象此处风景如何,只听到风吹树叶沙沙响,偶有鬼哭狼嚎穿插其中,历来胆大包天的她也深感背后一阵阴风陡然穿透全身,猛地一颤。
“爹……我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叶沙沙摸摸后背说。
“要不爹把包袱里的衣裳拿来给你披上?”叶老爹见她穿得略显单薄,便提议道。
叶沙沙却摇头道:“穿与不穿,一个样。”那套乞丐装为镂空设计,根本难以抵御风寒。
“不如披上这个如何?”
“谢谢。”
不知哪位大侠出手相助,一见有人拱手送披风,听声音又颇为耳熟,叶沙沙不作多余思考便将那来历不明的衣裳披于肩头,隔了半晌才顿住脚步,身板挺直,浑身僵硬地靠着老爹。
老爹眼明手快扶住她,一双眼无不透露着“老谋深算”四个字,直直射向他们身旁,口中安慰叶沙沙道:“闺女别怕,是太子。”
“哦,原来是太子……”才松一口气,又急忙拉着老爹奔跑起来。
“闺女,你跑什么呀!”老爹边跑边喘气问。
“先跑再说!”
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叶沙沙难以抗衡能挖一条地道的叶老爹,叶老爹一把扯住叶沙沙,道:“慢着!”
“爹你干嘛停下呀!快跑!”叶沙沙一脸急匆匆。
“你这般急着躲避太子,是不是他在棺材里对你有所不轨,所以你无地自容想要逃跑?”叶老爹发挥其无限想象,却与那些婆婆妈妈同个神情。
“爹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怕他抢我衣裳!”
“哦,爹还以为你情窦初开,过于害臊……”老爹明白过来,却略显失望。
老爹总想着叶沙沙一天天长大,早晚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如今二八芳华,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偏偏一直待在乞丐堆里,身边没一个正常男子与她相配,好不容易遇到个高富帅,谁知却是个死人……不过好在这个“死人”现在又活了,他便相信这也许是种潜藏的缘分。
虽说郑国太子在世人眼中已走向生死彼岸,但好歹曾经已身份显贵过一把,对于他落魄十年的那段黑历史老爹并不计较,只希望自家闺女接触一些正常的年轻男子,不要一味沉迷于所谓的“盖世英雄”,英雄向来气短。
“爹,先别管这个什么豆了,等我们甩了这个太子,再去吃那个豆子!”
叶沙沙显然未能理解何为“情窦”,叶老爹顿感遗憾,后悔先前未能将有关男女爱悦萌动方面的知识与教育传授于她,如今启蒙,不知是否太迟……
“沙沙,所谓‘情窦’并非你想……”
“爹!他追上来了!快跑!”老爹正要与她探讨一番人生哲理,叶沙沙已豁出了逃命的心,誓死保卫打包起来的“太子妃服”!
“闺女,这做人啊,别太执着……该你的就该是你的,不该你的,抢也抢不来……”
“爹……”
“爹还没说完呢,别打断爹!”
“没路了……”
父女俩驻足仰望,只见面前一块巨型山壁矗立,两面溪水环绕,清泉叮咚,叶沙沙本想带着老爹水遁逃离,却思及老爹水性不通,一时难以下手。
“没想到你还挺能跑的。”一束月光照在郑瑗身上,仿若神仙下凡,可即便如此,也未能打动叶沙沙的少女心。
“你……你别过来!”叶沙沙推掌阻挡他步伐迈近,颇有侠女风范,然而另一手紧紧攥着老爹的衣袖,轻声催道:“爹,快将那衣裳藏好。”
老爹从未见她如此执着,便“哦”了一声。
叶沙沙仍是盯着郑瑗扬言道:“你别再追来了,我死也不会把衣裳还你的!”
郑瑗闻言,竟“噗嗤”一声笑了,那笑声环绕在山水间,回音振荡人的心波,许多飞禽“扑棱棱”振翅飞离山林,羽翼划向长空。许是受了惊,掉了好些羽毛,飘荡在空中,落在他的身上。
“阿嚏!”不知是否笑得岔气了,郑瑗收了笑容,不停地打喷嚏,叶沙沙见此良机,便欲再次奔逃,谁料老爹一把将她牢牢拽住,神情颇为严肃道:“他中毒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好好的,怎会中毒?”叶沙沙有些难以置信。
“此毒无色无味,散播于无形,方才那些飞离的鸟类乃此毒携带者,令人防不胜防,他也是无意之中,中了此毒,以致喷嚏接连,倘若没有解药,必将筋疲力尽而死,难道你想看他再死一次么?”
素闻老爹见多识广,今日又多学一招,她只想甩掉太子,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可是……我们哪来的解药?”
见她有所动容,老爹忙说:“闺女,你难道忘了你是百毒不侵之身?”
叶沙沙点点头,先前食用了毒苹果,足以见证她仍旧百毒不侵,可是她异于常人与解救太子又有何关联?
“闺女,把手伸出来。”
叶沙沙乖乖伸出手,随之而来的事犹如闪电一般,待她反应过来,只见指尖多了一个微不可见的缺口,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到了地上,而身旁的老爹也已“移行换影”,与郑瑗站在一起。
见老爹正喂他服下什么,叶沙沙瞬间明白,原来她的血,便是解毒灵药,看来她对江湖,仍是有一定贡献的。
不足半刻,便见奇效,郑瑗恢复正常,老爹也已归位,只是他带着郑瑗一同走向了叶沙沙,未等叶沙沙退避,老爹忙说:“你救了太子一命,他已答应不会与你追究。”
“真的?”她仍是警惕地看向郑瑗。
郑瑗郑重并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乃堂堂七尺男儿,要那妇人之物何用?”
叶沙沙想想也是,便姑且一信,却道:“那你一路追着我们干嘛?”
“我无家可归,难道你不该收留我?”郑瑗若有所思地瞅着叶沙沙。
“这事我不能做主。”叶沙沙看向老爹,问:“爹,你怎么看?”
“收了吧,反正咱们现在有钱,多带个人养着一时成不了太大问题,何况爹瞧他也挺结实,应该能挑能扛吧?”老爹猛力一拍郑瑗的肩膀,郑瑗似乎招架不住,往前移了一个位,道:“前辈,请自重。”
“叫谁前辈呢!往后不许这么喊我。”老爹是个极其需要自尊的男子。
“那该如何称呼?”
“和沙沙一样,喊我爹。”
“这……不太好吧?”
“想哪去了你,老爹我认你做干儿子你还不愿意啊?还想做我女婿?省省吧,别以为咱闺女跟你冥婚了她就是太子妃了,你如今也不是什么太子了,咱闺女也没做太子妃的命,她的未来夫婿得是盖世英雄,等你哪天成了英雄便来上门提亲吧,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做我干儿子,闺女,快来认干哥哥!”
老爹自说自话,叶沙沙已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干哥哥”,郑瑗无语凝噎,先前还对她刮目相看,觉得她看待事物甚有主见,如今他该收回此想法了。
干哥哥便干哥哥吧,好歹也算有了个着落。
老爹见两人欢快收场,不禁为自己的完美计划大感自豪,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大抵便是如此吧。
“爹,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启程时,叶沙沙问老爹。
老爹两手空空,走在最前方,手指月亮落山之地,道:“西方极乐世界。”
叶沙沙与郑瑗两人互看一眼,又听老爹道:“晋国。”
晋国位于郑国西鄙,多山多水多人才,因路大物丰、民风淳朴而闻达于各国,听闻该国一年的粮食产量能绕寰宇一整周,甚为富庶,常年吸引大批江湖人士不远万里前去采集食物。
一听他们将前往晋国,叶沙沙恨不得脚踩风火轮,即刻抵达,可是老爹提倡环保节能,便只能徒步前进。
后来因路途着实遥远,携带盗墓工具实有不便,便在郑国城中一家私人开的地下当铺处当了,换来的钱财便雇了一辆驴车,以此代步。
起初叶沙沙并不理解老爹此举是何构思,想着他们既然已是有钱人,而那套盗墓工具乃老爹毕生宝贝,如何能够狠下心来一口气当了?后来问及老爹才知,他们虽为有钱人,但老爹教育他们低调乃做人之根本,又以极其夸张的手法讲了诸多例如“露财”、“挥霍金银”之类的惊悚奇幻故事给他们听,叶沙沙瞬间了然,郑瑗却只当故事随便听听,不予置评。
至于舍弃爱物,那便是老爹“舍小家为大家”的伟大精神瞬间爆发,他老人家再次决定金盆洗脚,从此“弃暗投明”。
靠着老爹的正能量,他们三人艰苦朴素地坐着驴车,一步一步靠近西边晋国,找寻那一方美食天地。
这一路两袖清风,柳暗花明,叶沙沙哼着小调,举头望白云;叶老爹喝着小酒,低头做笔记;郑瑗听着小调,闻着酒香,闭着双眼,仿佛已去了仙境……
作者有话要说:敢问留言撒花的人在哪里!!!!!魂淡!!!
6元气江湖
不知是他们三人过于笨重,驴车超载,抑或是口粮不足,驴兄无力拉着三人行千里之路,途中频频出现状况,到后来驴兄不得已口吐白沫,眼看就要倒地阵亡,老爹着实于心难忍,便放了驴兄自由,谁知那缰绳才从驴兄项间松开,驴兄便复元回血,精力胜于从前,更趁三人惊奇之际,蹬着四条细腿逃之夭夭,不复存在。
早已听闻江湖上人心险恶,却不料驴心更为险恶。
风萧萧兮易水寒,毛驴一去兮不复返。失去了代步工具,三人唯有发挥潜能,自力更生。
“我们在哪儿?”他们有手有脚,自力更生自然不成问题,只是放眼方圆百里,黄土高坡,寸草不生,风卷狂沙平地起,又少了老驴识途,郑瑗开始怀疑,如此跟着这两父女是否是错误的决定。
“沙沙,我们在哪儿?”郑瑗问老爹,老爹问沙沙,沙沙摇摇头,郑瑗显然已经看不下去,撑着前额,等着曝尸荒野。
眼看天色渐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相依为命的三人看似孤独而无助。
“爹,吃个馒头吧。”正在一筹莫展间,叶沙沙若无其事地从包袱中拿了一个白馒头递给老爹。
老爹推拒:“咱们干粮不多了,你留给阿瑗吧。”
阿瑗不是别人,正是老爹强行收下的干儿子郑瑗。郑瑗身份特殊,为避人耳目,老爹又强行给他改了姓,如今郑瑗已是叶瑗,而喊他“阿瑗”显得更为亲切,比较像一家人。
不过郑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仍觉得自己姓郑。
叶沙沙转而面向郑瑗,郑瑗不屑一顾,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吃饱了才能上路嘛。”叶沙沙咧嘴一笑,随即啃了一口。
见她啃了原本给他的馒头,郑瑗更是没了胃口。他可以将自己吃过的东西给别人吃,却吃不得别人吃过的东西。
“我不饿。”他扯了扯嘴角,说完便绕过叶沙沙,背对着她,瞭望广袤的黄土高坡,半晌后,似是做出了什么决断道:“既然晋国在西边,我们就往西走吧。”
他双手环抱胸前,看似极其胸有成竹,然而身后的人却置若罔闻,叶沙沙啃着馒头,老爹亦是自顾自翻着他那本破烂不堪的古籍。
“这书上可有地图?”郑瑗见此灵机一动,想他如此看重此书,其中必然有所玄妙之处。
见老爹点了头,郑瑗不禁激动地抢过古籍,反复翻页,急道:“在哪儿?”谁料定睛一看,这上头确有几处地形标记,不过全为挖掘地道的方法罢了,还有几处老爹自己记录的墓穴位置,眼下对他们来说,毫无用武之地。
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郑瑗再也不指望叶氏父女,却也没有独自上路,只是静静等待两人有所指示。
郑瑗躺在没有驴的驴车上闭目养神,耳畔风声呼呼,九月的黄昏,凄凉悲寂,若再毫无动静,他便要跟着这对父女冻死于荒郊野外……
正伤春悲秋时,他感到身下一震,生怕有什么突变,他立即睁开眼睛,却发现整个天空都在移动,星星眨着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睡吧,天亮了咱们就到了。”
郑瑗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只见老爹正坐在他边上,神情自若地闭着双眼,虽闭着眼睛,但仿佛仍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令人不寒而栗。
看着老爹的身子上下颠簸,郑瑗才意识到他们正在行进,是那头忘恩负义的驴子迷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