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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受到分心,第二天他才能安心上路,只是打仗比应付女人更加棘手,现实的残酷告诉他正面杀敌只会遭人背后一刀,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被自己最为钟爱的将士出卖,沦为阶下囚,更残忍的是,他在被捅之后才赫然发现潜伏在他身边的得力将士居然是个女人……
从那时起,他不再相信女人,尤其是有几分姿色却要打扮成男人的女人。
“哦,对了,你来我房里干嘛?”
眼前的少女令他的回忆结束了,他回过神,放低下巴,将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放回了身前,他的手上多了一个木盒,木盒是普通的木盒,没有古朴的花纹,只有一些小方格子,也很干净。
“是杏仁饼么?”叶沙沙放亮了双眼,对于他近日送来的盒子总是特别在意。
“我不知道。”郑瑗若无其事地解释,好像他不知道是理所当然。
“难道不是杏仁饼么?”叶沙沙睁着双眼,一眨一眨,好像非常期待他将盒子交给她。
前几日曹木兰拿了一盒杏仁饼讨好郑瑗,便是用类似这样的盒子装着的,郑瑗不喜甜食,便偷偷将杏仁饼施舍给了馋涎欲滴的叶沙沙。
自那以后,她一看到盒子便以为全世界的盒子无论大小和材质,里头放的都是杏仁饼。
“过来。”猝不及防间,郑瑗已拉她下了床,偏在这时老天爷又动怒了,一记响雷敲在叶沙沙的心房,叶沙沙又没出息地钻进了被窝里。
郑瑗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伸手去扒她的被子,叶沙沙紧紧揪着不放,拉拉扯扯之下,郑瑗手上的木盒“咣当”掉落在地,盒子里大大小小雕刻精致的小木块零零散散地在地上快活地打着滚。
雷声瞬间停了,小木块也不动了,房间陷入一片沉寂。
“你不出来我就告诉你爹你偷偷把他的独门武功传授给了我。”郑瑗从来不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但是曾经被人卑鄙无耻地暗算后,他觉得必要时候还是应该要卑鄙无耻,于是他卑鄙无耻地威胁叶沙沙从被窝里钻出来。
叶沙沙尊敬叶老爹,包括他付出一切对她的教育,而“古墓闭气大法”是叶老爹对她教育的其中之一,没有经过老爹的允许绝对不能传授于外人,可是她却不知哪里抽了竟把这么好的内功心法教给了郑瑗!
当叶沙沙略微松手,郑瑗已不耐烦地扯去了盖在她身上那层厚厚的棉被,不顾叶沙沙一身的凌乱,已颐指气使地命令她道:“去,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受人威胁的叶沙沙实在没什么反击的能力,只能乖乖低头。
“你从哪里弄来的动物模型?”叶沙沙捡着地上的小木块,发现这木块并不普通,而是一只只木头雕就的小动物,当然也有大个的。
“曹前辈给的,说是曹木兰儿时最喜欢的东西。”郑瑗倒了一杯茶,在月洞窗台坐了下来。
叶沙沙捡完了抱着木盒子走过去,说:“曹前辈给你这个做什么?”
“想是要我给他女儿精神安慰,可我先前没打开,不知是什么,如今看来该是一副棋。”郑瑗呷了口茶,余光瞥见她在桌边坐下开始摆弄那些棋子,又问:“你懂得如何下?”
叶沙沙摇了摇头,继续摆弄。
郑瑗道:“那你在捣鼓些什么?”
叶沙沙说:“我只是觉得这头狮子比较像爹,这条狗比较像你,这匹狼像刀大侠……不过狼跟狗长得有点像,我不知道哪个是狼,哪个是狗。”说着,叶沙沙一手一个棋子,回过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郑瑗,郑瑗沉默了半晌,憋出一句:“我是人。”
“我知道你是人,可是爹说人是比动物还要高级的动物,人可以模仿动物,动物却不能模仿人,就比如爹,他真的跟狮子很像,可是狮子不懂得盗墓。”
叶沙沙之所以认为叶老爹俏似狮子,也因叶老爹发型的狂野不羁,而将刀无痕比作狼许是受他那把叫做“西北野狼”的大刀的影响,至于对郑瑗的比喻……着实令人难以理解。
“这棋不是这么玩的。”郑瑗忍无可忍,跳下窗台,走到她身边一把夺了她手上的棋子,坐到她对面,优雅地开始摆放棋子。
展开的木盒反过来便是方格棋盘,中间两个大方格篆刻着“小河”二字,正对着两人的格子内则刻着“兽穴”二字。
叶沙沙从头到尾认真盯着他摆放好棋子,见他手法熟练,似乎十分擅长下这种棋。
“你要跟我……下棋?”叶沙沙迟疑着问他。
郑瑗只点头,不说话。
叶沙沙尴尬道:“可我不会……”
“象吃狮,狮吃虎,虎吃豹,豹吃狼,狼吃狗,狗吃……”
“这个我知道!狗吃肉!”郑瑗正耐心解释游戏规则,不料叶沙沙自说自话打破了规则。
郑瑗瞪了她一眼,用他修长的手指指着整盘棋继续说:“狗吃猫,猫吃鼠,鼠吃象。”
“狗怎么能吃猫呢?阿财明明只吃肉的……小春的‘打猫棒’对它也不起作用。”叶沙沙凭借自己狭隘的观念,一心与他争辩。
郑瑗却道:“这是游戏,是规则,没人能够打破。”
叶沙沙沉思了一阵,道:“好吧……可是老鼠那么小,怎么吃得了大象?这不合常理!”
郑瑗无言以对,他深深地觉得自己不该来找她。
“行,既然你觉得不合常理,那不下也罢。”说着,他站起身正要离开,老天爷适时又给了叶沙沙一个霹雳。
叶沙沙整个人贴向了郑瑗,郑瑗无情地推开了叶沙沙,叶沙沙指着棋盘说:“你……不下棋了么?”
郑瑗淡然扫了一眼,道:“我困了,不想下了。”
“可是我想下……”叶沙沙小声咕哝道。
郑瑗听在耳里,挑了挑眉,道:“不是说不合常理么?”
“……”
叶沙沙眨眨眼,似乎祈求他今晚留下,郑瑗穿过她的身体看向窗边,一闪一闪,他叹了口气一步步靠近叶沙沙,叶沙沙正欢喜他打算留下下棋时,一个雷响了,可是她没有害怕,她只是很难思考,为何雷声变得很有节奏,“咚咚咚咚”,温柔的声音,不再那么可怕。
她慢慢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着自己,她终于明白,原是他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手掌大大的,宽宽的,厚厚的,正好盖住她玲珑娇小的耳朵,而她冰冷的耳朵在他温热手掌的包裹下,变得暖和起来,很舒服,很舒服……这种感觉又是那样熟悉,令她不由得又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每遇电闪雷鸣都会陪在她身边的人……而那个人还欠她一个肉包子……
“小春……”不知是饥饿,还是困意来袭,又或是这种舒服的感觉想让人不得不睡觉……叶沙沙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只能看到肉包子、阿财以及久违的小春。
郑瑗只是怕她被雷声惊到后又扑向自己,这才走过去捂住她的耳朵,却没想到这丫头完全没有诚意,居然在这种情境之下睡了过去,且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令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咬咬牙把她扔回床上,随后留下一盘完整的棋局离开了她的房间。
而此时,雷公也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花啊!!用力撒啊!!!
11元气奔逃
“龙哥,爹说你要给我一个惊喜,是什么?”一大早,曹木兰便不顾矜持地闯入了郑瑗的卧房,这时他正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见到曹木兰很是想杀人灭口,可惜曹木兰武功高于他,为避免丧失尊严,他还是皱皱眉假装若无其事地躲到屏风后穿衣裳。
“龙哥!你背后怎会有个刀疤?是哪个混蛋砍了你?!”郑瑗没有想到自己的肉体完全被她看了去,顿时有些尴尬,而曹木兰十分激动,已经跟着他闯进了屏风。
“龙哥,究竟是谁?是谁害了你!”曹木兰的精神看似又要崩溃,郑瑗看着她几近崩溃感到自己已经崩溃。
他拼命挣扎着向后退,惶恐道:“李夫人……请您自重……”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与我相认么?”曹木兰放开了他,垂下了手,落寞地看着郑瑗,眼看就要落泪。
郑瑗一边慌忙地穿衣,一边解释道:“不,不是我不想与你相认,只是……”
“只是什么?”他后退,她逼近。
郑瑗想解释,却难以解释,他生怕她知道了真相会真的崩溃,届时那些所谓的丰厚酬金也将打水漂,可是这种日子他真的没办法过了!
再三权衡下,他终于把心一横道:“李夫人,其实我……”
“啊!”才开口,不知曹木兰是故意还是无意,竟一脚踩到长裙,身体失去重心,直挺挺连带着屏风将郑瑗扑了个底朝天。
“哎呀!”许是动静太大,惊动了刚巧路过这里的叶沙沙。
“我是来还这个的。”她指了指手中的木盒子,正是昨晚郑瑗留在她房里的那盒棋。
叶沙沙早上起来见到那盘完整的棋才知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生怕郑瑗急着要,便跑来归还,顺便喊他一起吃早饭,怎料他房门没关她便进了屋,却见眼前两人诡异地叠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时,叶沙沙的心理状态十分奇妙,但很难从她有限的词汇库里找出几个合适词来形容,只觉得不应该在此多做停留。
“那个……你们打架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曹前辈和爹的,我饿了,先走一步。”说完,叶沙沙放下木盒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面对此情此景,郑瑗真想把“见死不救”的叶沙沙抓回来一顿毒打,只不过他先要使自己能够腾出双手来。
但事实告诉他,压在他身上的人似乎并不愿意放过他。
“李夫人……”郑瑗艰难开口。
“我想听你喊我‘木兰’,像新婚那夜一样……”曹木兰趴在他胸口,娇嗔道。
郑瑗欲哭无泪,更不敢想像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是否会被叶沙沙那丫头到处宣传,届时叫他颜面何存!
“李夫人……”
“木兰。”曹木兰纠正他。
“好吧,木……木兰,能不能麻烦你先起来,你压疼我了。”郑瑗试着说服她放过自己,而他的温柔软语确实触动了曹木兰的心,她飞快爬起身,又轻轻抚摸他的胸口道:“哪里疼?我替你揉揉,你以前受了伤,我总会给你揉……”
“不用了,现在不疼了。”只是还没等她出手,郑瑗已挡住她,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
*
无极殿中,饭桌前。
叶沙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欢欢喜喜、津津有味地啃着肉包子,当咽下最后一块肉时,她抬头看见了郑瑗和曹木兰正肩并肩朝她走来。
“小兰姐姐!”叶沙沙朝他们挥手,又让了个座位给曹木兰,谁知曹木兰并不领情,依旧贴着郑瑗不离不弃。
“龙哥,你近日瘦了,多吃点肉。”曹木兰伸手挑了个肉包子,又把包子掰开,把肉放进郑瑗的碗中,皮子仍旧放回碟子,看上去十分贴心。
而叶沙沙觉得郑瑗只吃肉不吃皮的样子更像刁钻的阿财,不禁可气又可叹,生怕浪费,便默默地吃光了所有的皮子。
吃完早饭,叶沙沙不忍打扰他们两个,便又伸手拿了几个包子出了无极殿去找老爹。
老爹自前几日肠胃病犯了之后,精神一直不济,也没什么食欲,已经多日未曾好好进食,叶沙沙很是担忧。
“爹,我给你拿了几个包子……”谁知满腹担忧的叶沙沙跑空了,老爹压根不在房中。
叶沙沙起初并不奇怪,以为他只是去了茅房,便放下包子离开了。
吃饱饭后的叶沙沙十分无聊,唯有带着阿毛四处闲庭漫步,以作消遣。
骑着阿毛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想到遇到了正在练刀的刀无痕,被他出神入化的刀法深深吸引,忍不住驻足看了半天。
刀非刀,气势雄浑,一招一式间,仿佛化刀身为狼嚎,叶沙沙看得入迷,连刀无痕何时收刀的都未能察觉。
“叶姑娘!”刀无痕转身见到叶沙沙显得十分吃惊,但更多的是喜悦。这几日的相处令他们之间的感情有所升温,刀无痕看到叶沙沙时,只有高兴,没有紧张。
“好刀!”叶沙沙并不知道他的“单相思”,只在回过神的那一瞬间高兴地拍手叫好。
刀无痕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西北野狼”,腼腆笑道:“让姑娘见笑了,我这种粗人除了耍大刀,啥都不会。”
“刀大侠的刀法是我见过最好的刀法!”
“真的?”受到称赞,尤其是叶沙沙的称赞,刀无痕喜不自胜。
叶沙沙点点头,从阿毛身上跳了下来,朝刀无痕勾了勾手指,这一勾仿佛勾去了他的魂,他即刻跟着她,低头认真听她说话。
“刀大侠,你能不能收我为徒?”
刀无痕浑身一颤,显然没有想到她想说的会是这个,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刀无痕很难拒绝,可又见她瘦弱娇小,生怕她扛不起自己的大刀,最关键的是,他若收她为徒,他们便是师徒,试问师徒间……
刀无痕狠狠甩了甩头,而这一甩头的动作在叶沙沙看来就是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