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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生病,耽误了更新,小鞠一躬;要考试了,以后只能慢慢爬文,再鞠一躬。诸位看客大可绕道而来
、藏云蔽月
酒肆茶楼还有客栈几乎是几步就有一家,奔波的,劳碌的,还有消遣的,齐聚一堂,这回说说别人的笑话,下回充当别人的谈资, 公平有趣地相互生活着。
婉仪拉着俞惜瑶满街地乱窜,犹如遗落人间的精灵,穿梭在这红尘俗世中寻找最是平常的幸福和快乐。俞惜瑶任由婉仪拉着,不论在哪里停留,都如牡丹般雍容高贵。
“辰哥哥,快过来看看,这只木鸟好可爱啊!”声如黄莺鸣翠,婉仪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木鸟,宜辰走近婉仪,浅笑着点点头。
“婉仪,我有点累了。”俞惜瑶扯了扯婉仪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腿:“酸得都走不动了。”婉仪蹙起眉嘟着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不如我们去落霞楼坐坐吧 !”宜辰提议道。“落霞楼?江畔的那个落霞楼?”俞惜瑶显然有些兴奋:“哥哥以前也常带我去的,那里很美,特别是这个时候。”
“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婉仪说着就要掉头跑开,随即转身蹙眉道:“怎么走啊?”“你啊!”俞惜瑶虚戮了一下婉仪的头,伸手牵上她的手:“这下可乱跑不了了。”宜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似那天山一线处漫不经心的云朵。
三人同往落霞楼而去,落霞楼是锦城第一大酒楼,每日来此之人络绎不绝,行商,为官的,四方交汇。它处锦江东面江畔,风屏翠幕,江水画壁,听闻楼内更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共有四楼,但很少有客者到过最高楼处,只有受到主人的邀请才能进得,即使进得也难见楼主真容,必以层层珠帘隔之,众人只能偶尔闻得悠悠琴声。
走在东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宜辰落在婉仪和俞惜瑶身后,看着迎面走着的几个陌生路人,其中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神色怪异,眼神不停地向宜辰闪烁,当宜辰目光射向他的时候,只见他微微地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就在那一瞬间,宜辰了然地点点头。
忽而,那男子猛地冲向婉仪,迅捷地往婉仪腰上一扯,随即,“抢劫啊,抢…”婉仪惊叫起来,转身,只见着宜辰疾身追去的身影。“辰哥哥,辰哥哥…”
那青衣男子箭步如飞,左绕右拐,越跑越快,宜辰脚尖着地,只是疾步跟着,待到东街柳巷无人处,两人才停止追逐。
“见过公子。”青衣男子单膝跪地,神情庄严。
“我早说过不用跪我。”宜辰伸手扶起青衣:“况且是我有事要劳烦你们门主。”
“门主说,但凭公子吩咐。自门主一收到信号就让属下前来,这是门主给公子的书信。”青衣恭敬地奉上那份信:“请公子过目。”宜辰看着眼前这位满身青色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俊眉朗目,身上带着份江湖的气息,“你是青衣骑?”
“回公子,属下是青衣十一。”十一抱拳恭声答道。
宜辰展开信,仔细看来,但见行书苍劲有力,潦草连贯,字里行间都透着担心与焦虑,心中淌过一阵暖流。运气掌上,宣纸顿时化为粉末,自指缝随风飘散。青衣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始终敛容以待,不敢出言相询。宜辰嘴角轻扯,眼中兴味十足,清风过处,终惹尘埃,亦会留痕。
“十一。”仍然平淡无波。
“在”语气铿锵有力。
“你回去告诉你们门主,蕲州,灵州还有沮阳一带,要尽快将其地方恶霸混混收服,记住,善待留以后用。”宜辰看着十一说道:“过一段时间,我便上门叨扰你们圣衣门。”
“是,圣衣门随时恭候公子。门主还叫我带句话”看到宜辰轻点头,十一躬身继续言道:“少主之位永远只为公子留着。”
“好了,此事以后再说。”宜辰抬手,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强者气势:“你先回去吧,不要呆在锦城,否则你们门主的功夫可要全费了,凌王眼子底下,丝毫破绽都不能露。”
“属下遵命!”十一摊开掌心,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双手奉上:“这是刚才…”
宜辰接过玉佩,微微点头:“去吧!”十一抱拳行礼,转身消失在残阳里。
夕阳余晖落下满地的金黄,微风吹散了几多愁。宜辰望着手上的玉佩,鬓间的几缕碎发悄悄地吻上红润的双唇,伸手撩开,展颜一笑,这一笑滞了西风,咽了莺语。
烟柳画桥,水远烟微,孤鸿天边,夕阳给落霞楼上了妆容。悠悠琴声,自高楼处飘出,融入茫茫江水,荡着清风,和着绿意。泉迸幽音离石底,松含细蕴在霜枝。宜辰不由驻足静立聆听,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任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忽而只觉“嘣”的一声,弦断声止。其实那一弦断声,是几无可能闻得,只是宜辰也甚是疑惑,似有感应般地,只觉心跳漏了一拍。
举步踏进门槛,掀开余晖编织的门帘,目观四周的小二早已快步走来,躬身欢迎。众人只觉一片雪芒自云山天际而来,自是浑然天成的高洁无暇,不敢再看,深怕亵渎了这份绝世风华。
“小二哥可见到两位年轻公子来此?”宜辰温声问道。
“有有有,两位公子哥的打扮”小二露出圆滑的笑:“可是,明眼人一瞧,便知俊俏少年其实是绝妙佳人。”
宜辰浅笑道:“可知她们现在何处?”
“公子请随我来吧”小二躬身做着请的姿势:“那位黄衣‘公子’看着甚是着急的样子。”
“那就有劳小二哥。”宜辰轻轻点头,便欲随小二而去。
“公子请留步。”闻言,众人皆是一愣,齐齐望向自木梯缓缓而下的红衣女子。宜辰挑眉看着这位并不相识的女子,纤眉黛眼,长丝垂胸,柳腰不盈一握,比起一般闺阁女子,此人肤色偏黑,脚步轻盈,想来有着一定的功夫底子。红衣向小二挥挥手:“小二,主子有请这位公子。”小二闻言哈腰退下,众人当下哗然。
宜辰淡笑道:“姑娘可是说我?”
红衣望着眼前这位神仙一般的人物,心下涌起丝丝喜悦,主子每次偶尔来此,弹奏完一支曲子,总会在窗前站着一整晚,那周身冰冷孤寒的气息,直教人欲近而不得前,当皓雪因为当前这位少年而断的那一刻,她明显见到主子的手猛的一抖。当下恭声道:“是啊,公子,我家主子有请公子上楼一聚。”
宜辰看着红衣女子,轻言道:“你家主子?便是这楼主?”红衣女子点点头。
宜辰眼眸微垂,含笑道:“既是楼主相邀,便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我还有两位朋友,只怕是等急了。”“这简单,我会着人告之公子的朋友。”红衣直言道。宜辰点点头,温言道:“那就有劳了。”“请!”红衣躬身道。
经过二三楼时,宜辰随眼望去,二楼雕梁画栋,锦布铺桌,绣毯铺地,朱窗红柱,觥筹交错;三楼却显得朴素清雅得多,一色珠帘垂幕,墙挂山水墨画,几张几榻窗前隐约可见。四楼自有长而宽的门帘,遮住一切窥视的目光。红衣自先为宜辰掀开门帘,宜辰点头致谢,举步跨进。映入眼帘的是靠窗的一桌两椅,窗外江景一览无余,以斯为屏,就景裁幕,一张薄薄的淡绿布帘横室垂落,隐约可见帘后一架古筝娴静以待,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向筝前,双手背靠,似对着张卧榻。一帘一幔都是那般得别出心裁,如此得淡雅无华,让人有着舒心安逸的感觉,没有真正到过这里的人,定会以为这楼主所居定是多么得富丽豪华。
红衣女子微微上前,对这帘内之人恭声道:“主子,公子带到。”
“嗯。”只见那修长身影缓缓转身,四目相接之际,虽未见得真切,但宜辰却知道那双墨瞳幽深若潭。江风流窗,布帘微微起了褶皱,犹如天幕般垂向深崖,而崖的两边两山对垒,两人山巅相看两不厌,天地间只余日月流风 ,目光融汇,却永难触及。
“不知阁下是否有兴趣,再听一曲?”声若风过玉鸣,帘内之人径自坐于筝前,十指抚琴,似在等待宜辰的答话。
“在下甚幸。”宜辰微微一笑,转身面向窗外,目光飘渺悠长。帘内之人眸光锁住宜辰的侧影,白皙纤长的双手挑起了琴弦。琴音如峭岩淌瀑,清扬悠长;如和风穿林,轻柔飘逸;如水上浮冰,清冷幽寒;又若青山涧泉,宁静致远…清风醉抚宜辰的双颊,扬了青丝,撩了青帘。帘内之人双手齐按琴弦,曲毕声歇。
沉寂,一直垂首敛眸的红衣只觉空谷深潭般的幽寂,满室的清冷让人浑身颤抖,只想逃离却又似被凝冻般寸步难移。余音绕梁,荡响了两颗琴心之间的那根弦,绝世之音飘涌出窗,融入泠泠江水,拂过苍幕翠屏,只逐那轮远坠落日。两人似是终生故交,无声无息地交流着那份月露风华的清幽。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宜辰轻声打破这沉寂,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帘内之人:“春风满面,知音难觅。”但见帘中人徐徐站起:“筝果为君而断。”声若群鱼跃水,三分清幽,五分华贵,两分欢喜。
“纵是子期既遇,亦有风去的时候。”宜辰呢喃道。
“那也是千山过尽,万水踏遍。”帘内男子弯身轻挑一弦,只闻“噔”的一声:“且吟尽天下高山流水,可好?”宜辰心中一颤,眸光清亮而平静地望向帘内:“好!”
红衣怔怔地望着对望的两人,只隔着一层薄帘,似是心有灵犀,似是生死之交,那么得融洽,那么得…
“辰哥哥,辰哥哥…”焦急清脆的喊叫声突兀而来。
“公子,上面你不能去,不能去啊!”傍着慌张的阻挠声。
“栖灵。”薄唇轻启,声带不悦。
“是。”那叫栖灵的红衣女子正欲掀帘而出,宜辰便叫住了她:“等等,那是我的朋友 ,也是时候回去了。就此告辞吧!”宜辰深深看了一眼帘内,抱拳便举步意欲离去。
待走到门口处,忽闻碧泉自云端遥遥而来:“十日之后,林泉会音。”宜辰脚步一滞,也不回头,也不应声,径自掀开门帘而去。
宜辰去后,自帘内走出一位满身清华的男子,瞳如墨玉,幽深若潭。丰神俊秀,一丝愁容悄悄爬上了那张绝美的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
、另辟蹊径
镰月悬,繁星隐。皇宫亮如昼,似那最耀眼的星辰镶嵌在夜幕中。
齐云殿里,满殿通明,金盏玉盘,珠帘绸幔,流风舞动了满殿的华光贵气。宜辰静静地站在那珠帘外边,躬身以待,虽则一副恭敬地样子,一身的清华却淡净了卑微,只给人以亲和宁静之感。
而珠帘内,隐约可见太后斜倚檀木华榻上,婉仪屈膝榻前,双手缠上榻上之人的臂膀,不停摆动着,状似在撒娇求谅。而俞惜瑶坐于榻边,玉手轻扯太后袖口:“太后,婉仪也是为了去看我,才央求慕御医带她出去的,您就原谅他们吧!”
许是见太后无动于衷,突然俞惜瑶离榻屈膝跪下,眸中秋水频动:“太后,都是惜瑶不好,让公主担心,让太后…”“你这孩子,哀家又不怪你。”不待俞惜瑶说完,太后就拉起她的左臂:“好了,起来吧!那丫头藏着什么主意哀家岂会不知?皇宫里,哀家为她筑金屋,建银台,她倒恋着外面的世界。”说着还伸手虚弹一下婉仪的额际:“要是遇着什么,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闻言,宜辰眉间一挑。婉仪惜瑶对视一眼,自是不敢说出那事,火上浇油。
“那么多人跟着,况且辰哥哥他…反正这皇宫就像个金笼子,哪有外边来得有趣。”婉仪嘟着嘴,仰着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让人哭笑不得。“太后,婉仪想来是寂寞得慌才闹着慕御医出宫呢!”俞惜瑶说着别有韵味地看了一眼帘外,笑若桃花:“她可从来不缠着哥哥呢。”
婉仪看着俞惜瑶的目光往外瞥,甚是纳闷,这听到后面一句才醒得话中之意,当下捶向俞惜瑶:“瑶姐姐就会拿我取笑。母后,我不依,我不依。”
太后亦是呵呵笑起,伸手拉过婉仪,满是宠溺:“小丫头也长大了呢。”眼光却是望向帘外,藏着份思虑,隐着丝凛冽。“母后。”婉仪倚在太后怀里,娇羞不已。
宜辰稍稍直身,这地方,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同在月抚星照下,在她看来,远不如那浩然林岫,镜湖山川。也罢,人生若日,不过歌曦唱晚。
正自遐想见,一位太监便匆匆而来,行至帘边,躬身道:“启禀太后,皇上急召慕大人。”
太后闻言,抬头望向宜辰,“皇儿消息还真是灵通,宜辰你这前脚才踏进哀家这齐云殿呢。”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接着便径自一笑:“去吧,莫让皇上等急了。”“是。微臣告退。”宜辰稍一躬身,便随着那太监去了。在宜辰转身的那一刻,有三道目光如影随形。有探究的,有冰冷的,有不舍的。
“都是些祸国之徒!”宜辰刚走进御书房,就听到一声满腔气愤的呵斥。啪的一声,几份奏折便如废纸般滚到宜辰脚边。宜辰弯腰捡起那团奏折,展开抚平那些褶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