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比起他,你更适合当王。我已经尽力了,等你杀了他,我再回来找你报仇。到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切都可了了。”宜辰忽然看向思远,一紧马绳,大喝一声,“走。”
不待话音落下,马蹄急奔,飞尘扬起。
“宜辰。。。”凌王猛地发力就要再次追去,不料深深扯痛伤口,委下势了来。
“辰哥哥,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婉仪已然委顿在地,泣不成声。
凌王摁着自己的胸口,目光深沉悠远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低沉地说道:“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
夕阳醉染,锦江红光潋滟千里。江畔绿柳晚照,清风不解丝愁,肆意飘撩水怨柳愁。
橹声欸乃,响彻了满江的沉寂。红透的江面上,一叶扁舟,一抹淡紫身影独占,一江景。
曾几何,剑破长空,指尖天下,脚下帝路。而如今,万丈豪情已皆付东流,只余这满身的落寞与孤寂,锥心嗜骨。
谁人道,江山美人,得此失彼?
既已扰得本王心湖难静,岂可容你,自此远去。岂可?怎可?
岸边,许世枫遥望江面那一舟一人,眼眸中满是担忧之色。一月之余,王爷几乎是倾尽全力追寻那人,可是那人却似凭空消失般地,无迹可寻。眼看,王爷多年的大事,就要落定,怎可因为此人,而让唾手可得的江山失之交臂。说来也着实可笑,自己与那慕宜辰相识这么久来,竟是未查,他,竟是她。
正想得入神间,忽觉眼前前方一阵冷风袭来,蓦地回神,水影一线,一舟一人,踏水疾飞而至。
淡紫锦袍,广袖生风,几点水珠点在飘扬墨发上,愈添清冷,绝世之容竟让其身后的夕阳镀江美景黯然无色。许世枫触及凌王冰冷的目光,蓦地躬身低首行礼,掩去心中的惊然,“王爷。”
“如何了?”
“十之□□的士族都表示支持王爷。”许世枫快速从怀中取出一本名册,双手递上,“这是...”岂料,凌王猛地随手一挥,便将那本名册拍掉地上,眸中一寒,沉声道:“谁问你这个?”
许世枫心中一惊,立即俯身捡起那本名册,眸中一闪惊慌,“至于她,属下无能。”
凌王眸中一黯,轻声叹息。她当真无情至斯,对他人这样,对自己亦如是。把一切都撇清了,就这样甩袖走了,毫无留恋么?谁也绊不住她,无论是那赵奂,还是赵云卿,还是自己。这样,是该喜,还是忧呢。
一缕清风,当真掬不住吗?
“王爷?”许世枫轻声唤道。
“是时候了,去准备一下,本王要大婚。”凌王忽然冷不丁地抛出这么一句话,便大步流星而去。许世枫有些苦这笑不得,王爷你大婚,我准备什么呀?不过,看来计划尚在进行中,这就好。
大翼皇朝凌王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人影纷繁,裙袂飘动,生得阵阵冷风。回廊处,侍女们端得细细倩影,金盏玉杯随步流。
德彰公主,婉仪公主,同日同嫁凌王展亦寒,才子佳人共谱一段佳话,一时传遍锦城大街小巷,举朝同贺,无人不为之惊羡不已。
环月高悬,璀璨星空,行云散绮。一切归宁,新人洞房花烛时。
碧瑶居里,红绡帐里,俞惜瑶大红华裙,端庄高贵地坐在锦床上,文静优雅。观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连一旁的侍女都不由看得呆了,心想,也就只有这般的倾城佳人,方能配得上王爷。
“素琪。”俞惜瑶轻启朱唇唤道。
“王妃有何吩咐?”那素琪是俞家陪嫁过来的丫鬟。
“现已何时辰了?”
众丫鬟相视一眼,便垂首不语。
“已过二更了,王妃。”素琪小心答道:“王爷这会应该在仪王妃那儿...”毕竟这婉仪公主才是天生的公主。
俞惜瑶纤手不由一握,倏地又松开,怒斥道:“谁问你这个了。”
“奴婢告罪。”素琪慌声说道,众丫鬟浑身一震。
凤仪轩里,婉仪早自掀了盖头,正自倚窗垂泪长叹。众丫鬟一旁静然伺候,显然很是不解这大好日子,公主为何这般?
辰哥哥,你到底在那里?婉仪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母后逼我,你又弃我,如今,我竟做了寒哥哥的新娘。怎么办,怎么办?
“公主,这盖头是由新郎来掀的,不能自己拿下来的,不然会不吉利的。”宫女欣儿苦声说道。
婉仪狠狠地用长袖拭去脸上的泪,顿时涂了胭脂施了粉的脸上立即有了几丝擦痕,惊得丫鬟们一脸苍白。
“那又怎样,都已经拿下来的,难道还盖上去?我跟寒哥哥这么熟,干嘛盖个盖头搞神秘。”婉仪恨声说道,这盖头等着以后辰哥哥来掀,那才好。
搞神秘?丫鬟们再次哑然。
夜幕如缎,沉凉如水。
竹园里,晚风阵阵,修竹摇曳。竹楼上,溶溶月光笼罩下,一抹修长的血红身影独立阑干旁,如墨长发随风肆意张狂,通身的火红显得妖艳之极。
凌王目光幽远地凝聚在一个地方,那是仁宁医馆的方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静静地一人独望那个地方。只是,如今,她已然不在那里,也不知自己在期望着什么。
“主子,现已过了三更了。”栖灵轻声近移,小心地问道:“两位王妃那边...”
“王妃?”王爷自嘲一笑,“本王都不知本王的王妃在哪里?”绝世的容颜浮上一丝落寞。
“啊?”栖灵一愣。
凌王收敛住有些烦躁的情绪,飞身下楼,“去告诉她们,本王今晚有事,请两位先自休息吧。”
“什么?”栖灵明显又是一愣,几乎脱口而出道:“那主子去哪里?”说完她就立即后悔了,不要命了,竟敢问主子去哪里。
“地牢。”话音刚落,栖灵只觉一抹红艳在眼前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王府地牢,潮湿森然。
目前,这座偌大的地牢,关押着两号人物。
凌王已然褪去一身火红喜衣,换上了惯穿的淡紫长袍。蓦然出现在牢门前,守门的几位府卫蓦地睁大了眼,王爷不是应该...是不是眼花了?
“开门。”冰冻三尺的声音让守卫们惊回了神。
“是。”慌忙中故作镇定地开了门,躬身以待。王爷不喜欢易乱阵脚的人,这是王府中众所周知的。
铁门的开动声,让牢中正自盘膝打坐的两人睁开了眼,两人眼中均是一闪亮光。
凌王走近一号牢,冷漠地俯视着牢中之人。那人也同样回视凌王,只是眼中带着一丝询问。观之,不论衣着还是有些花白的长发此刻未有丝毫之乱,通身上下不见一丝狼狈。
“果然是上官宏,临危不惧,难怪你的那个弟弟会如此惧怕你的存在。”凌王冷声一笑。
不错,那人正是杨宏,圣衣门门主,而在这之前,他可是契国皇太子的身份,不料在那次皇位之争中,败于其弟上官毅,逃亡至大翼皇朝,隐迹圣衣门。
上官宏怅惘一笑,“当年,在老凌王身旁的小少年便是你吧,果然,虎父无犬子啊!”至今,犹记那日,双方会谈,老凌王身旁的一位少年,生得俊美异常,不过十五六岁,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霸王之气,比起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隔牢中的一位蓬头华发老人有些无趣地倒地便睡。
“可知你那位兄弟,为了找到你,无所不用其极?”凌王说道:“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跑到这里来吧!”
“皇位与我,已然无趣。他那赶尽杀绝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上官宏平静地说道:“说吧,你私自将我关在你的王府中,而用了个替身去送死,定是有什么交易要与我做吧!”
凌王赞赏地一笑,冷淡地说道:“本王要你的命。”闻言,那本倒地而睡的老头蓦地睁开了眼,啧啧嘴,摇摇头,这小子,要人家的命,还说得这么不客气。
“你要将我送回契国?”送回契国,落在皇弟手中,绝无生路。
“不错。”
“你想得到什么?”如果以大翼皇朝的名义送他回契国,大翼皇朝可以得到更多的交换条件。而如今,凌王私下留着他,定是有所图。
“你们契国皇宫的镇宫之宝。”那蓬头老人蓦地出声道,眸中满溢笑容,原来这小子打的是这么个主意。
“嗜冰玦?”上官宏疑惑地问道:“王爷要它做什么?”
“救他的命。”蓬头老头抢到,一脸的灿笑。呵呵,救她的命,便是救你的命。
“老疯子,你嫌命长是不是?”凌王冰冻三尺的目光一瞥,那老人立即闭眼继续睡。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镇宫之宝,岂可让你夺去。”上官宏眸光一寒,“王爷难道不怕,我就此自杀?”
凌王深眸一寒,冷睥着上官宏,“那就试试,本王什么得不到,遑论一块冰玉。”
上官宏心中一沉,他说得不错,辰儿苦苦与他周旋,却也终不得益,不久之后,此人定然坐拥天下,到时,向来有战神之称的他,只要一声令下,契国何止是一块冰玉之失。
“王爷为何要跟宏言明,何不直接将宏送回契国?”上官宏冷笑一声。
凌王低叹一声,“本王不想,她将来恨本王,本王要的是,你的自愿。”
这还叫自愿,都逼到人家的老巢去了,还自愿。老头不由眯眼向凌王瞧去。
上官宏眼中的疑惑更深,“她是谁?”
凌王猛然醒悟般地,心中猛地一震。或许,可以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她的消息。
“这你无需知道。”凌王剑眉一挑,“你该关心的是,你的圣衣门。”
“你...”上官宏大惊,急声道:“你想怎样?”
“慕宜辰的下落。”凌王简短有力地说道。
“辰儿居无定所,我怎会知道。”上官宏心中一喜,看来辰儿,她走了。既然离去,她就不会再回来。
闻言,凌王心中一沉,蓦地蹲下身来,瞪向上官宏,“她是你什么人?”
“朋友。”
“很好,那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她身重寒毒已至绝境了。”凌王低沉的声音带着些焦躁。
“什么?绝境?”上官宏显然很是震惊,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吃惊地说道:“那么,嗜冰玦,是为她?”
凌王不置是否,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哈哈哈...”上官宏忽然悲声大笑而起,说道:“她师徒两人救我一命,如今,也该还了。”
凌王缓缓站起身,看着上官宏,眼中满是期望,“你真的不知,她在哪里?”
上官宏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她从来都是随性而行,谁也不知道会去哪里。更何况...”
“何况什么?”凌王有些急切地问道。
上官宏见着凌王难得有些着急的脸色,心中一喜,却又是一叹,“何况,我夜闯皇宫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封言明我的一切的信,我入狱之后,便会有人交给她,想来她想着我的欺骗和利用,就更不会回来了。”
凌王冷峻的脸庞上满是失望,不过很快便又恢复惯有的冰冷,寒眸里波涛骇涌,“她,很快就会回来的。”说着便冷漠转身,朝大门走去。
“你爱她吗?”后面传来上官宏沉重的声音。
凌王心中猛地一震,脚步一顿,我爱她吗?爱,这曾经是一个多么陌生可笑的字眼。浩瀚苍穹,叱咤风云,有的,只是天下。可是如今,帝王路侧,若无她相伴,恐也是索然无味。自己当真爱上她了?如若不是,又为何这般疯狂地想念,她的冷淡,她的笑靥,她的气息...就像空气般地笼罩在自己的周围,挥之不去,挣扎不出。凌王苦笑一声,也不言语,径自迈步离去。
“那小子,你想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字,是不可能的。”隔牢的蓬头老头好笑地说道:“即使是爱,他也会刻在心中,绝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上官宏目光复杂,若有所思地说道,“辰儿,是拘不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变天
晋王府,花园中,漫天飘花。满地落红,遍点万种闲愁。花香盈盈,却难掩那浓重的酒气。花荫下,红色花瓣为毯,一人独躺,白色长袍铺就,墨发散开在花毯上,几许花瓣飘落点在白袍墨发上,美得惊心。俊美的脸庞上,双目紧闭,醉意熏熏,未理胡渣显得有些颓废,眼角悉堆万种情愁,带着沉沉的苦痛。而他的身旁,酒壶乱滚。
云妍刚迈入这花园,闻着刺鼻的酒味,心下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地无声掉落。伸手猛地拭去眼泪,云妍快跑近前,蹲下身来,举起一片狼藉的酒壶,用力向近旁的流华亭柱砸去。
“砰砰”很快,酒壶便被砸了个粉碎。可惜,未能如云妍所愿,地上闭目仰躺之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云妍再次难以抑制地泪涌如泉,不断地摇晃着云卿,啜泣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变成这样...”
在云妍痛哭声中,云卿逐渐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看了看云妍,缓缓伸手抚上云妍的眼眸,声带嘶哑地说道:“妍儿,乖,不哭了...”
“哥哥。”云妍忽的趴在云卿的胸膛上,哭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哥哥在想辰哥哥,不,是辰姐姐,辰哥哥受伤那回,云妍就知道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