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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逢迎赔礼,还不忘瞪了瞪黄裙女子。
宜辰并无理会那个妖艳女子,只是缓缓走近那个正自垂泪的少女,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明显一愣,有些颤声道:“徐...怀琳。”
身旁的妖艳女子看着走近前的宜辰,有一瞬的恍惚,却又自恃自己姿容妖艳动人,心下又有心奉承之意,当下掩袖嗤笑道:“你有什么好怕的,吓成这样,娘娘天仙般的人物,让人觉得亲近还来不及,你倒畏惧成这样。”
“我...我...”徐怀琳闻言更是慌得说不出话来。
宜辰冷漠地瞪向那妖艳女子,淡笑道:“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天仙般的人物?可惜,仙妖不同道。”说着就在徐怀琳身旁坐下,婉仪一见面色凄惨一笑,紧紧咬住了双唇。
那妖艳女子心下动怒,却不敢表露,只得低首品茗,掩去一时的尴尬。众人见着她吃了一个憋,纷纷偷笑起来。宜辰淡漠地径自喝着茶,心下对这群女人的讽言笑语,实在厌烦至极。
徐怀琳偷偷地瞧了瞧身侧的宜辰,只觉近看,她更如云出林岫,恍如一泓清泉自山涧淌下,清华卓绝,心下钦羡不已,不由多看了几眼。
俞惜瑶见之,灿笑道:“姐姐,有人看你都快看傻了。”
徐怀琳闻言,猛地移开了眼,不好意思地啜起茶来。
宜辰嘴角一勾,有些好笑地瞪向俞惜瑶。
“连女人见着宸妃姐姐都魂不守舍的,也难怪皇上对姐姐情有独钟呢。”忽然有一个女子嗔笑道,接着就有一群人跟着附和。岂料,宜辰面色一冷,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身侧的徐怀琳明显感受到,不由浑身一颤。
“皇上对姐姐的情意,确是无人能及。”俞惜瑶倾城倾国的脸上一闪狠辣之色,笑着亲密地拉上宜辰的手,一副幽怨的样子,道:“我们要见皇上一面,可难如登天啊!”
众人闻言心下一片妒意,此话也真是她们所想说的,如今,她们还...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宸妃霸占着皇上。
宜辰不知道这些女人有多少花花肠子,也不知道这些女人一副‘都是你霸占着皇上’的幽怨神情因何而来,只觉对付这些女人比去打一场战还费心费神,心中下定决心再不出席这种无聊之极的茶会。还以为真来喝茶的,原来都是别有一番心思。
“哼。”靠在朱栏上的婉仪突然冷哼一声,“想要拴住皇上,也得有心机有手段,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本事的。”
话音刚落,众人都倒抽一口气,面上却是兴味十足地看着两人。
宜辰心下一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婉仪,昔日纯洁善良的少女竟变成这样了吗?
徐怀琳有些紧张地看向宜辰,见着宜辰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俞惜瑶笑着出来打圆场,“仪妹妹这是什么话,若将心机手段用在皇上身上,岂不也成了那等狐媚子了。”话刚出口,众人又是一片唏嘘。俞惜瑶心中冷哼,这下,你可是众矢之的了。
宜辰却并未把俞惜瑶的话放在心上,不着痕迹地抽出被俞惜瑶亲密拉着的手,端起茶杯,送至唇侧,竟是一饮而尽,凝目杯上,淡淡一笑:“今日才发觉,这茶也有没有味道的时候。尚且不如烈酒一壶呢,好久不曾饮酒了。”
“谁想饮酒啊?”忽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众人闻言心下一惊,循声望去,果见凌帝一身修长的淡紫锦袍,玉冠生辉,如玉俊颜此刻难得地噙着一个笑容,通身难掩的帝王气质夹着几许清流之士的洒然飘逸,当真恍如天神般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原来你在这儿啊!”凌帝的声音恍如和风鸣玉,山涧泓泉,却是笑对着宜辰说的。众人闻言,面色一变,俞惜瑶藏在广袖中的手已然握成拳,自己在他出现的第一瞬间就已经笑脸相迎,可是他却好似只见到那个人。自己邀他前来,他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她,而如今,自己才刚惊喜于他的出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原来你在这儿!他定是去找她了,见不着她,才找她至此的。
慕宜辰,你叫我,怎不恨你,怎不恨你。
“参见皇上。”众人回过身后才纷纷行礼,个个马上使出全身解数来让难得出现的俊美帝王注意到自己。
“免了”凌帝随意地挥了挥手,这才意识到在场这么多的佳丽,有些期待地看向宜辰。
自始至终,宜辰的目光却只是冷漠之极地盯着凌帝身后的那个身影。
“参见各位娘娘。”男子清朗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注意到凌帝身后还有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那男子抬首间触及宜辰冰冷的目光,蓦地垂下头。
宜辰缓缓站起身,淡笑着在凌帝面前站定,眸光清冽地看着凌帝身后之人,嘴角一勾,嘲讽一笑:“许兄,别来无恙吧!”
凌帝身后之人却是许世枫,许世枫闻言只觉心头一颤,灿笑道:“宸妃娘娘好。”
宜辰闻得这一声宸妃只觉刺耳得紧,想起自己初到锦城的种种情景,原来,这位屡次帮助自己的许大少爷,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和朝廷无关的风流浪子,就是凌帝的当前红人,想来还是开国功臣吧!真是讽刺,自己恐怕早在刚踏入锦城,就被人家盯上了吧。果然,这世上,最该相信的,也只有自己了。
凌帝见着宜辰面露怒意,心下了然,就要拉上宜辰的臂肘,岂料宜辰侧身一闪,淡淡地看向许世枫,浅笑道:“看来许兄,胸怀大志,可不比俞兄差呀!”看着许世枫面上一僵,移目看向凌帝,“皇上既有闲情,还是多陪陪诸位娘娘吧!”说着,径自移步自凌帝身侧擦肩而去。
众人一脸惊异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急急就发上来,不如意处见谅哈。明天一大早就要坐车回校,失落中。。。不过更文会加快,努力
、惊闻
寒玉宫中,碧湖水波荡漾,澄澈的湖面恍如一块巨大的碧玉,晶莹剔透,绿意流华。湖边一块临水而露的大石头上,一人白衣如雪,如瀑墨发随风飘移,煞是清逸洒然。
秋玲轻声而近,小心地问道:“娘娘,碧瑶宫那边又差人来请了。”
宜辰好似没听到,继续凝目湖上,似乎那里有着奇妙胜景望之不倦。
“娘娘,昨日来了两位异国的贵客,是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这位公主听说是来给皇上做妃子的。”秋玲偷偷瞧了瞧宜辰的侧脸,继续说道:“瑶妃娘娘宴请的,便是这位公主。娘娘为何不去呢?”秋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什么时候?”宜辰忽然问道。
秋玲一听顿时眉笑颜开,“是今天下午晡时,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
“准备什么?”宜辰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自己去,你们不要跟着。”
“娘娘?”秋玲吃惊地叫道,继而有些紧张地问道:“哪有娘娘没有宫女随身伺候的理?可是娘娘对秋玲不放心?”
宜辰闻言转过头,笑道:“你想到哪里去,我想去见识见识那位公主,可是不想以妃子的身份,所以想借你的身份一用。你说,哪有宫女随侍的宫女?”
“这...”秋玲惊得睁大了嘴,“为什么呀娘娘?”
宜辰故意难为情一笑:“这样,才能更轻易探得对方的底,到时候也好交‘朋友‘呀!”
“啊?”秋玲顿时愣住,一双眼睛怪异地看着宜辰。
宜辰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你就回那人说,我不去了。到时候我好悄悄混进去。”说着不顾尚且愣住的秋玲,径自跳下石头,走向宫内。
秋日的午后,流风渐转清凉,正是妃嫔裙袖生香时。
宜辰果然一身宫女的装扮,在秋玲担心的目光下,像模像样地走出寒玉宫。
只是,宜辰的目的地并不是碧瑶宫,而是,浣衣局。趁着今日,异国公主大驾参宴,众人定然不会放过此等交贵友的机会,就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更何况,即使到时有心人前来,只道以丫鬟的身份混进碧瑶宫了,此次去浣衣局的事便会无人知晓,这样,兴许可以省下不少麻烦。
宜辰对皇宫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甚是熟悉,这浣衣局,当初还是御医的时候,也曾去过一两次。这回,轻车熟路地,不一会儿,就到了浣衣局。
这局里之人这么多,要找一个并不知道名字的人,还真难。况且,还需得不动声色的。宜辰才一出现在朱门口,一个正端着洗衣水的小宫女刚好转身之际,见到宜辰,惊得顿时愣在当场。宜辰虽然是宫女打扮,可那绝世之容却终是难掩,加之浑身散发的清然气息,让人不敢生得丝毫亵渎藐视之心。
还有几位稍微年长的宫女见着那个小宫女傻傻的愣在那边,心下正要怒斥,不料顺眼瞧见宜辰,全都怔住了,观宜辰的装扮,虽也是宫女,但却是比她们高了好多层呢。
“各位好。”宜辰立即表现出一副稍有地位的宫女样子,“我是寒玉宫的,奉娘娘之命,前来寻人做事的。”既然不能开名找人,那就让她来找她,既能在寒玉宫留字,听到寒玉宫的人,定会有所反应吧。
众人闻言更是惊得睁大了眼,寒玉宫?到这卑微的地方来找人做事?
“我们娘娘身边缺些人手,就随意到各局寻人,要的是利索勤恳的人,所以到你们这些比较冷落了的地方来,想来多的是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宜辰耐心地解释道,怕诸位不敢置信。
“是是是,我们这里都是些想赎罪的人,难得娘娘恩赐如此机会,我这就去叫大家集合,好让姑娘挑选。”其中一个稍年长的,笑得合不拢嘴,众人反应过来,立即迎进宜辰。
很快,所有局里的人得了此信,全都跑出来,兴奋不已。
宜辰一个个看去,个个脸上均露出得遇脱离苦海机会的欣喜之色,却没有一个面露异色的。难道,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
宜辰纤眉微蹙,说道:“你们浣衣局所有人都在此吗?”
一个年长的执事见着宜辰蹙起眉头,心下黯然,叹气道:“姑娘没看上一个吗?她们个个什么都能干的。我们这里唯一个成日病怏怏的,我都没敢叫出来让她在姑娘面前丢脸。”
宜辰闻言心下一喜,脸上却是淡淡地问道:“既然还有一个,就全都带出来让我看看,也好向娘娘交差,免得落个失职之罪。”
“姑娘既如此说,老奴这就去叫出来。”那执事说着就转身走向内室,众人一脸的失望。
“慢着。”宜辰忽然叫住那个执事,笑道:“我随你去吧,人家病着怎好让她出来。”说着便不顾众人惊讶的神情,跟着那人走向内室。
破陋的房舍,黄泥筑成的墙垣,有些都已经掉落得只剩薄薄的一层。走进房内,有些阴暗,又有些潮湿。望去,室内仅一桌一椅,一张破旧的木榻上,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向着自己,隐约可瞧见那人有些脏了的发丝纠在一起,单薄破旧的衣服包裹下,那瘦小身影正瑟瑟发抖,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姑娘,你还是不要进来了,免得沾上病气。”那执事皱眉叹道:“她一直都病着,不是老奴心狠,我们这地方,有谁会多看一眼,如此病着受折磨还不如早早死去,也受些苦。”
宜辰心下微怒,“病着就该请医者看,宫里以前不是有着人看病的吗?”
那执事听了,悲戚地摇了摇头,“以前还有个慕御医,偶尔也会来给我们这些下贱之人看病。可是...”那执事说着竟是泪如雨下。宜辰心下一震,当初的确闲来之时,偶尔也会前来为这些可怜之人看看病,却也从来都是低调行事,匆来匆去,并未留心这些人,所以对这些人并无甚印象。
宜辰缓缓移步走近木榻,眸光灼灼地盯着那人的背影,一种熟悉感袭上心头,却越发觉得沉重起来。
“小玲,有人来看你了。”执事的忽然出言唤道。
榻上之人听到了叫唤,身子愈发颤得厉害,似在挣扎着转过身子。宜辰向执事轻点了点头,表示无碍,便轻声走近木榻,榻上之人的容颜被纷乱的发丝掩盖住,只微微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宜辰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撩开那覆颜的发丝。随着宜辰的动作,那人愈发抖得厉害。宜辰有些紧张地一缕一缕撩开发丝,渐渐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瞬间,宜辰惊得睁大了双眼,那榻上之人一双饱含风霜的眼眸见到宜辰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幸而那执事执事站在宜辰的背后,看不清两人的神情。
宜辰很快压制住自己的震惊,强作镇定地站起身,转身看向那执事,“怎么病成这样,我下次偷偷带些药过来。现在我要跟这位姐姐谈谈,多了解些病情,好回去对症下药。姑姑请先出去吧,千万让那些姐妹别传出这事才好。否则连累了我家娘娘,我就是万死难赎了。”
那执事听了脸上一喜,“姑娘既有这善心,那真是小玲之福了。那我先出去了,啊。”
宜辰笑着点了点头,那执事便面带喜色地走出门去。
宜辰敛去笑意,才一转身,榻上之人猛地扑进宜辰的怀中,双手紧紧抱住宜辰的腰,啜泣不已。
宜辰安慰着拍着怀中之人,“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