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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明白,只是惜瑶她...”俞慎叹道:“这凌王才刚回来,就成日缠着我说关于他的情况。”“哈哈哈,瑶儿是心心念念着他那表哥,可有几人是被凌王放在心上的。瑶儿如今也十七了,换是别家女孩子早为人妇了。不过,瑶儿可是皇朝第一美人,才气逼人,自然得嫁得不寻常。”宜辰几乎能想象得出那俞远辉一脸的得意,第一美人,俞惜瑶,这个名字宜辰自然是“久仰”的,她出生的那日便是自己被抛弃的时候,要不是母亲偷偷让婆婆抱走自己,恐怕就无今日的慕宜辰。好吧,今日就去见识见识这皇朝第一美女到底怎样个天姿国色。
宜辰脚尖轻点,跃上瓦顶,无声飞过屋檐。回廊临水,假山百状,花香满园,原来胜景全在这后院。这么多房间哪间才是那俞大小姐的闺房?宜辰怀着满心的好奇,缓缓移步回廊上,与水月相视而笑。
“换你心,为我心,始知相忆深。”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宜辰脚下一顿,声音是从假山后传出的,宜辰几个旋身藏于临近的大假山后。侧头便可见,左边假山前一女子背微微靠在山前,朦胧月色下,那张倾城倾国的脸上散着淡淡的忧思,目光望向水中,幽怨缠绵,单薄的身影的确容易让人怜惜不已。想来这位就是那天资那国色了。换你心,为我心,始知相忆深。宜辰仔细琢磨着,嗯,看来这第一美人春心大动啊!只见她稍稍弯下腰,双手摊开,锦帕上绣着一个‘寒’字。好像那俞慎说他们家妹妹喜欢凌王来着,对了,就是展亦寒。锦帕入水即湿,那个寒字随水柔柔浮动着,俞惜瑶脸上绽开了笑容,这一笑,宜辰直觉得天月也为之失色,这么个美人,那凌王原也是个有福气的。只是宜辰自己都不知道女装的自己比之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表哥,再过三天就是太后姨娘的寿辰,惜瑶终于可以见到你了”此时俞惜瑶再无刚才的愁思,脸上只余幸福的笑容。太后寿辰?忽闻渐繁的脚步声,抬头望去,一个女婢提着灯笼正向这边走来,宜辰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主意,心中偷偷一笑,小爷今日难得夜行贵府,总也得寻些乐趣不是。打定主意,待得那女婢即将走近,手拈小石,轻轻弹出,小石急急指向俞惜瑶小腿处。“啊,啊…”伴着声声尖叫声,扑通掉入水中。那女婢闻声急急跑来,宜辰弹出第二粒石子,又是扑通一声,倒向水中。
一时呼救声响彻整个相府,整个相府顿时躁动起来,不知从哪冒出几个小厮,接着不知谁喊了声“小姐落水啦”,越来越多的女婢跑出来,个个脸带惊慌,有趣之极。宜辰望向水中上下沉浮的两人,比起那女婢的声声尖叫,俞惜瑶淡定不少,湿发紧紧贴在脸上,肌肤如若凝脂,淡淡的月华洒落在脸上,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更有一种朦胧之美。这俞惜瑶,绝对不想表面上这么的,额,无害。宜辰不动声色地移到几米远的树后面,望见那俞慎也匆匆赶来,身后是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便服着装,隐隐望去,端正的五官有着俞慎的影子,不,应该说是俞慎像他老爹。唉,又何尝不是宜辰的亲身父亲。宜辰脸上有着淡淡的倦意,转身悄悄跃上屋顶,回头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营救行动,愉悦一笑,消失在月色中。
接下来的两日,宜辰不再到访晋王府,晋王也无遣人来请,连赵云卿也不见人影,宜辰心中总有种要发生什么事的预感。倒是许世枫送来了两位丫鬟,说是给宜辰使唤来的,宜辰也照单全收,只是切身事宜还是亲身亲为。
日暮时分,宜辰诊完最后一位病人,正准备江边散步,就见晋王府上的一位小厮迎面匆匆跑来。“慕公子,王爷有请府上用膳。”小厮气喘吁吁地说道,至于急成这样吗。“王爷有说什么事吗,梅香已做好饭了。”梅香就是那许世枫送来的丫头之一,长得清秀可人,还有一位叫菊香也是俏丽佳人。这许世枫对朋友那是没话说。“王爷说的确有事相商,公子这就移步吧!”说着还做个请的姿态。“既如此,走吧!”会有什么事,宜辰心中的那层忧虑越来越深。
晋王府内,赵云卿已经等在门口,见到宜辰,浅浅笑道:“来了。”宜辰见到站在门口的云卿微微一愣,这叫怎么回事?“世子,云卿,王爷这次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吧?”宜辰见那笑里明明带着点凝重,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是有点事,不过宜辰不必担心,走,先去书房见见父亲。”随着云卿走进书房,晋王正握笔写着什么。晋王闻声抬起头来,慈祥地笑向宜辰:“你小子两天没来了,本王钻研这医书,头都大了。”宜辰走近桌前,原来晋王一直在研究前些日子自己给他的毒理。“宜辰想不到王爷亦是如此热爱医学。只是王爷似乎对这毒理特别有研究。”宜辰有点疑惑。晋王却是深深地叹息一声:“本王哪里晓得医术,宜辰,本王实话告诉你吧,这些日子本王一直在试探你,刚开始时的确是出于对你的欣赏,可是后来的屡屡试探是出于某些目的。”晋王紧紧地盯着宜辰,想看出宜辰的点点反应。可是宜辰脸上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看不出丝毫情绪。而宜辰此时心中想的却是:我知道你一直在试探我,所以我总将何时守拙何时露锋把握得刚刚好,只是我也知道王爷也的确对宜辰很好,至少这么多年来还无一人像您这样像父亲一样地对待宜辰。
宜辰向晋王深深一揖:“王爷言重了,在宜辰看来,王爷对宜辰就像父亲一样。”云卿有些动容,执起宜辰的手:“今后你我就是兄弟,父王自然就是你父亲了。”“宜辰,本王问你,你有无当御医的意愿?”晋王一脸的凝重。宜辰听到御医两字,心中一亮,御医?那岂不是可以常在后宫走,可当下还没弄清情况,不宜表露。于是,小心问道:“王爷认为,宜辰可以帮得上王爷的忙?”意有所指。晋王拉着宜辰的手,慎重言道:“只要你愿意,你就一定可以帮上本王。”宜辰望向云卿,后者脸上仍布满温和的笑意,只是多了份鼓励的味道。宜辰不知道为什么,云卿总会让自己觉得充满了暖意和勇气。轻轻一笑,那么淡却是充满了信任:“王爷怎么说,宜辰就怎么做。”话音刚落,晋王脸上明显一松,“不是棋子。”“宜辰明白,不是棋子,只是宜辰的平步青云路。”宜辰仍然笑得云淡风轻。晋王哈哈笑出声:“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人。明日是太后四十寿辰,明日就进宫。”“宜辰现下可用膳了?王爷可是请我用膳来着。”“走吧,王妃还有妍丫头恐要等急了。”
当夜,宜辰留宿王府,千言万语,宜辰只知“前路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
、生辰盛宴
太后四十生辰,满朝同贺。文武百官更是使尽浑身解数,贺礼千奇百怪,层出不穷。今日,皇上为庆贺太后寿辰,大摆盛宴,宴请百官。
宜辰紧紧跟在晋王后面,始终沉默不语。云卿走在宜辰身旁,握住宜辰的手,露出暖暖的笑意。宜辰微微一愣,回以一笑,敢情这小子认为我紧张了不成,皇宫的确是个吃人不留骨的地方,这早在十几年前就知道了,但自信还是有能力全身而退,全身而退?这还没开始呢。赵妍今日可是花了一番心思打扮,此刻走在最前头,甚是兴奋。自昨日晋王认了宜辰为义子,这丫头就好不羞怯地左一声辰哥哥右一声辰哥哥地叫。这下宜辰成了自家哥哥,心中就不必再为如何选择而烦恼,自然释然畅快了。
黄瓦红墙,朱楹金扉,白玉雕栏。这就是皇宫了,果然是富丽堂皇。一路上,晋王对前来拜见的百官总回以淡淡的寒暄,宜辰自然不认识这些官员,便也少了许多的口舌。望着前面匆匆而来的熟悉身影,这下逃不过。“晋王,世子,郡主可来了。”游之宇拱手笑道“慕兄弟,别来无恙。”观游之宇并不惊讶宜辰的到来,宜辰心下暗暗思量,难道让自己进宫一事这游大人也是有参与的,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他出的主意,“宜辰见过游大人。”云卿抱拳回礼:“游大人。”四人一同步向皇帝设宴之地:昭阳园。
松木苍翠,五步一亭,十步一榭,百态假山,绿水环绕,花香满园。昭阳园设宴的地方,名为三阶理。三阶理是为分出身份等级而设,最前方专为皇亲贵胄还有一些权臣而设,走下一阶便是二品以下官员及其家属的座位所在,最下面自然就是那些品位较为低下的。除了一阶处还有些空位,其他几乎坐满了人。让宜辰惊叹的是在位的还有不少妙龄女子,浓妆淡抹,清秀艳丽,齐聚一堂。随着太监“晋王到”的一声高呼,众人纷纷站起,宜辰同云卿紧随晋王其后,坦然面对众人的观望,还在犹豫要在哪里入座,这没品没位的,却被云卿紧紧拽着衣袖,便也有点不自然地在一阶处落坐。这一坐,马上就有许多疑惑难解的目光唰唰齐射而来,宜辰随同云卿而坐,同席的还有几位估计也是什么皇亲贵胄,其中一位宜辰自然是认识的,那就是俞慎,见俞慎紧紧蹙眉,眼里溢满了探究,宜辰轻轻一笑:“俞兄。”俞慎亦只是点点头,并不多问。这俞慎算起来也称太后一声姨母,自然对宜辰这不明身份的人客气不起来,可毕竟也见过几次面,多少有点‘交情’吧,这么冷淡。既如此,宜辰自然也不多言自讨没趣。云妍临桌而坐,都是些是女眷,个个娇艳动人,其中俞惜瑶更是倾城绝色,孤傲如霜。只听云妍甜甜叫了声“瑶姐姐”。
晋王与当朝宰相都是独据一桌,旁边还有一空位,是谁的?是了,怎么把名动朝野的凌王展亦寒给忘了。宜辰想起前个晚上的戏弄之举,不由又一次瞥向俞惜瑶,心上人即将到来,该是满心的期待吧!对这凌王,宜辰也是万分好奇的,真如人们传言的那般绝美吗?“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云卿推了推正沉入自我遐想中的宜辰。宜辰回过神来,刚要回答,就听见“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凌王驾到。”的声声高呼。
宜辰望向来人,一身明黄龙袍的帝王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身形偏瘦,眼里带着点淡淡的忧郁,脸色有点苍白,宜辰心中一颤,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太后一手轻轻地搭在皇上手上,仪态端庄,金线凤绣,众星拱月的发式昭示着最高贵的身份,纤美柳眉下双眼透着精明。能稳坐皇后之位数十年,又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后,这天下最高贵的女人绝不可小觑。见到太后身侧的凌王,宜辰一时惊为天人。一些墨发绑向身后,其他依垂肩旁;剑眉直指发际,眼眸冷傲如霜,深不见底;高挺鼻梁下薄唇勾勒着完美的弧度;瘦削下颚似经精雕细琢般,月白色的长袍下修长身躯显得十分矫健轻捷。太后是凌王的亲姑母,两人较为亲近些也在常理之中。皇上身后还跟着几位宫妃打扮的女子,清丽高贵集于一身。
皇帝扶着太后一同坐下,众人跪下齐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娘娘千岁千千岁。”赐坐后,太后目光扫过所有人,随即和颜言道:“今日权当摆家宴,诸位不必拘礼,只图尽兴。”“谢太后,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又是一阵高呼。宜辰望着桌上的美味珍馐,观众人吃得小心翼翼,拘谨得紧,云卿时不时给宜辰夹菜,还有那俞慎有的没的目光,惹得宜辰怪不好意思的。太后开始跟晋王丞相还有凌王闲聊,只是宜辰只能偶尔听见凌王的声音,而且就那几个“哦,嗯”。唉,看来此人是惜字如金啊。
“晋王前些日子说收了个义子,不知今日可有前来?”太后突然问向晋王,宜辰心中一顿,这说的可是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前去拜见,就听晋王答道:“是的,太后”然后转向宜辰叫道“辰儿,快来拜见太后皇上。”辰儿?自婆婆去世,还没人这么叫过她。宜辰趋步向前跪下:“慕宜辰拜见太后,皇上。”这一拜,宜辰心中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难受,自己也奇怪着这种感觉。太后缓缓走下,扶起宜辰,上下打量:“嗯,瞧这俊俏的模样,跟寒儿不相上下啊。哀家看着甚是喜欢。”凌王?宜辰淡淡笑开,凌王脸上仍是毫无表情,可宜辰可以感受到他探询的目光。“太后过奖了,宜辰怎敢与凌王相提并论。”谦谦回道,心中却是说他美是美极,可我哪像他那么冷,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太后摘下手腕上得翡翠玉镯,拉着宜辰的手:“晋王对你这个义子可是称赞不已,哀家还没听他赞过云卿什么。哀家也觉得和你甚是投缘,这玉镯带了十几年了,现下就给你权当见面礼了。”宜辰又再次跪下:“多谢太后。”太后见宜辰并无丝毫忸怩之态,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宜辰祖上姓慕?何不随晋王国姓?”“辰儿甚念本家,便也不勉强了。”晋王站起替宜辰结了围。
这时皇帝也走下台来,站在太后身旁,注视着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