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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妃娘娘,莫不是真和那人有什么关系?”秦梦岚讥讽一笑。
俞慎轻叹一声,搭箭,拉满弓,一气呵成,,‘咻——”的一声,利箭顿如流星般地向校场疾驰而去。全场倒吸一口冷气,婉仪已然委顿在地。
就在箭驰半空中,众人紧张地屏住呼吸望着这一幕时,一抹白色身影顿时飞出楼外,众人还没看清她是怎么飞出的,便见那人风驰电掣般地朝那支箭急追而去,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震惊地望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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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
箭破长空,啸风而去。后面一抹白色身影,鬼魅般紧追而上,其速,快如闪电,其身,白衣风中肆意飘扬,好似仙鹤穿云振风。
刹那,所有的人全都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动作,睁大眼睛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除却箭破长空的咻咻声,一切声音全皆凝滞。
校场上的人,忘记了拼杀,游思远瞠目结舌地望着向自己疾驰而来的利箭和箭后丈远处的白色身影,全身僵住,忘记了任何躲闪。
就在利箭马上就要□□游思远的胸膛时,众人只见寒光一闪,一把惊世长剑恍如白缎向那支利箭闪电般蛇卷而去。瞬间,长剑卷上箭尾,由于箭势太强,也只能微微改变箭走的方向,忽见白色身影空中一个急旋,仰翻飞起,几乎与箭同时踢上游思远的右肩,就在游思远受力往后一倒的瞬间,那支利箭生生擦过他的额上,直飞远处的岩墙之上。‘噔’的一声,箭身□□墙中,不停地抖动着。
白色身影空中一旋,剑势一收,长剑卷入鞘中,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潇洒之极。
观楼上,不知什么时候,大家都已然站起身,依旧保持着那震惊观望的神情。唯有凌帝眸中闪烁着精敛的光芒,渐渐地,绝世之容呈现忧郁之色,最后,归于原先的冷漠。
“太,太厉害了。”上官璇最先回过神来,难以自禁地惊叹出声,“原来她比上次更厉害。”这一声却让所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众人望向校场上站着的身影,夕阳余晖下,那人白衣风中猎猎飞扬,好似飞临人间的仙者,清冷,悠然,绝美。有些妃嫔也不知是刚才吓的还是现在惊的,已然晕了过去,自有宫女扶其下去,不在话下。
“辰。”游思远爬起身,一把拉上宜辰的袖子,紧紧地盯着宜辰的脸,忽然,心中一酸,眼泪就那样哗哗而下,以此来诉说着委屈,恐惧,和劫后逢生的感激。宜辰看着游思远一身的血迹,脸上也是血渍淋漓,终归只是轻轻地问道:“伤得可重?”
游思远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事。”
“本来听你们说我还不信,现在终于信了,慕兄弟果然深藏不露。”曾皓看着场上的宜辰,傻乎乎地惊叹出声。
“什么慕兄弟?”一旁的许世枫狠狠撞了撞曾皓,小声提醒道:“是娘娘,你不要命啦。”
“啊?哦,我真该死。”曾皓好似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什么,慌得拿眼去看凌帝,见凌帝直愣愣地盯着场上的方向,才庆幸地舒了口气。
“姐姐真是厉害,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相信一个女子有这等绝世功夫。”俞惜瑶笑着说道,眼神却是瞟向凌帝。
“什么?娘娘你说,他,她是宸妃?”秦梦岚好似听到了什么世间奇闻,蓦地睁大眼看向校场,那分明是一个男子呀,虽然面容看不真切,可是那潇洒的身影,还有刚才那惊世的身手,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所能有的?众位嫔妃显然也是不信,全都睁大了眼看向校场上。只有婉仪面露凄色,静静地坐在位子上。
“妹妹吓着啦?她是宸妃啊,我的姐姐本事可大着呢。”俞惜瑶笑得灿若桃花,其中韵味不明,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皇上,他,她真的是宸妃姐姐吗?”秦梦岚忽然离了自己的座位,走向凌帝,偎向凌帝的怀中,目视校场,“她真的是宸妃姐姐吗?”
凌帝面无表情地拉开贴上来的秦梦岚,淡淡地说道:“看了不就知道了?”说着径自坐下来,再次自斟自饮起来。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怪异起来,皇帝对这种情况,不发一言,还自己喝起酒来,这下,众人更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皇上。”秦梦岚仗着自己妖艳的容颜,试图再次靠近凌帝,俞惜瑶面露讥色地看了一眼:不知死活。
“滚。”凌帝平静无波的一个字,却是吓得秦梦岚面色大变,扑的一声,一下子跪下来连连告罪,“皇上恕罪,臣妾知错,这就下去。”接着便是慌慌张张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不少嫔妃掩袖偷笑,全都小心翼翼地坐回原处。
“她来了。”上官璇有些兴奋地说道,众人闻言,齐齐看向校场。果见宜辰带着那名一身狼狈的少年渐渐地朝这边走来。
众人目光紧随宜辰的身影,好似要确认什么,终于,有人惊叹出声,“真的是宸妃娘娘。”俞慎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看着凌帝自斟自饮,一派无谓的样子,心中甚是疑惑,觉得哪里变了,却又说不清楚。
宜辰走到观楼下,忽然停下脚步。这楼建在高台上,加上高台不过二丈有余,飞身上楼自然轻易,只是,刚才那些武士不再纠缠不休,宜辰知道,他们是看到了凌帝的暗示。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暂时压下怒气,等事情理清再说。
众人见着站在楼下一动不动的宜辰,还有那个一身血污的俊秀少年,煞是疑惑。见凌帝一副完全不理会的样子,大家一时面面相觑,不知情况为何。楼中,顿时静得怪异。
许世枫看向皇帝,轻声问道:“皇上,娘娘如今就在楼下等着,不知,要不要请娘娘上来?”
“她想上来自然会上来。”凌帝不冷不热地抛出这么一句话,仍旧杯不离手。俞惜瑶看着凌帝一杯一杯地喝着,柳眉渐渐蹙起,温柔地说道:“皇上,酒能伤身啊。”凌帝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无碍。”
宜辰转身看向思远,见他一直低着头,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愤恨和畏惧,轻声说道:“思远,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只能敛去你的不甘,一切有我,你也不用害怕。”
游思远讷讷地点了点头,“我一切听你的。”
“好,走吧。”宜辰说着便带着游思远向另一侧的石阶走去,一步一阶,慢慢走上楼。
才走上楼,众人的目光刷的齐齐看向宜辰,许久,谁也没有说话,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仍旧静得出奇。
许世枫和俞慎对视一眼,起身齐齐单膝跪地,向宜辰行礼道:“微臣参见娘娘。”
这一声参拜,终于拉回了呆愣中的众人,“参见娘娘。”一时,该行礼的行礼,该客套的客套。只有凌帝一人不闻不问,好似手中的杯中物就是一切。
宜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一时有些愣住。俞惜瑶见状,从自己的座位上缓缓起身,笑着迎上去,“姐姐,你来了。快过来,怎么傻愣着呀。”
宜辰这才淡淡笑了笑,“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敢受,大家都起来吧!”凌帝闻言面上一冷,狠狠地饮下一杯酒。
“谢娘娘。”众人纷纷其身,目光仍旧不离宜辰身上,好似研究世间珍物般。
“宸妃娘娘,果真是你啊!”上官璇兴奋地跑上前,上下打量,啧啧称奇:“原来女子穿上男装也能这么俊美啊!赶明儿,我不再穿女装了,就穿男装好了。”
“公主真会说笑,宜辰自小行走江湖男装穿惯了而已。”宜辰看着一脸惊奇的上官璇,笑道。
“我决定了。”上官璇声音突然变大,引得众人好奇地看来,只见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宸妃娘娘,我决定不跟你争了,我不做皇上的妃子了。”如今,上官璇仍旧只是契国公主的身份,自从洵太子回国后,她便留在凌国权当质子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片沉寂。一时尴尬怪异的气息在流转。凌帝眼中蓦地一闪痛色,苦笑连连。
“姐姐,走,过来坐。”俞惜瑶说着就要去拉宜辰的手,不料宜辰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来弄清楚情况,你不必如此。”俞惜瑶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空中,却也不自觉尴尬,只是看向宜辰身后的少年,笑道:“姐姐是说他吗?”
“不知思远犯了什么罪,皇上竟要夺去他的命?”宜辰看向一直背对着她坐着的凌帝,冷淡地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命,是你欠朕的?”凌帝忽然把玩起手上的酒杯,眸中一沉,嘴角一勾,“可是,你似乎并不感恩,所以,朕决定,拿回他的命,你觉得不应该吗?”
宜辰明显感受到背后游思远浑身一颤,心下怜惜,不由冷笑道:“感恩?倘若我不感恩,皇上觉得,我们会如此‘平静’地说话吗?”
“砰砰”凌帝腾地站起身,一把掀倒眼前的高案,金盏玉杯在地上乱滚。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众人吓得跪了满满一地,不少嫔妃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只有婉仪一直静静地坐着,宜辰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幕,双拳缓缓握起,又缓缓松下,身后的游思远不由向宜辰靠近了些许。
“慕宜辰,朕的耐性,已经被你磨尽了。”凌帝蓦地转过身,越过众人一步一步走向宜辰。俞慎忽然跪爬上前,急切地说道:“皇上,皇上你就饶过娘娘吧,她只不过,只不过太关心游兄弟而已,皇上…”
宜辰惊讶地看着向凌帝跪爬而来的俞慎,心中腾地涌上一股感动,忽然手腕一疼,凌帝俊美绝伦的容颜蓦地在自己眼前放大,眸中,愤怒,失望,沉痛,还有很多说不清的情绪隐藏其中, “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三番两次地让你与朕为敌,啊?”
“皇上要杀人,可以不需要理由。我要救人,同样不需要什么理由。”宜辰冷冷地回视着凌帝。
底下跪着的嫔妃一个个心中震惊不已,这宸妃是不要命了,竟敢如此跟皇帝说话。
俞惜瑶抬起头,焦切地看向宜辰,“姐姐,你不要再跟皇上怄气了,你快认个错,皇上就会原谅你了。”
“是啊,娘娘,你快跟皇上认个错吧!”
“娘娘…”
宜辰和凌帝紧紧地对视着,两人尽在咫尺,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由于愤怒而急促的呼吸,宜辰知道,凌帝也在等自己为昨天晚上的事主动认错赔罪,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千方百计地让他误会自己,逼他主动与自己做个了断,这般纠缠不清又有什么意义。宜辰狠狠地甩开凌帝的手,双眸紧紧盯着凌帝,三分疲惫七分冷讽:“宜辰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凌帝沉痛地紧盯着宜辰,许久,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只是这一声叹息,却似要将胸中所有的痛苦无奈叹尽,缓缓闭了闭眼,默然地擦过宜辰肩膀,萧然而去。
众人望着凌帝突然离去的身影,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宜辰静静地站在原处,秋水眼眸中,好似一江静水,悠远又沉重。他,还是不愿撕破脸。
俞惜瑶缓缓站起身,望着凌帝离去的背影,柳叶眉下的那双水眸,竟是噙着泪,无声地流下。他,这般隐忍,却只为,留住一个根本不愿意爱他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莫忘留言。。抓抓。。
、御谈
明月冰涌,繁星闪烁,夜风吹得林叶簌簌作响,撩拨深夜的宁寂。
御书房,奏章堆案,凌帝面无表情地一份份翻着,看着,不时地狼毫挥就,留下遒劲的笔迹。
“圣上登基以来,后宫便形同虚设,如今子嗣泛乏,后位空缺,当早立后,以统后宫。”
“宸妃高居四妃之首,却未明德仪,独揽宫宠,恃位而骄…”
……
凌帝翻过一张又一张的奏章,面色逐渐变得冰冷,剑眉拧成一条线,愁云凝聚。一旁躬立的景公公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着,只觉帝王绝世之容上,一片冰冷,让人不敢近之。同时,那眉间浓浓的愁闷和疲倦,又让人不禁心下叹息。
“皇上,夜已深了,该歇息了,是否要传召娘娘侍寝?”景公公小心地说道,虽然知道每夜皇帝要么宿在寒宇殿,要么直接谁在御书房,从未招过嫔妃侍寝,可是按规矩还是…
凌帝闻言手下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深邃眼眸紧紧地盯着案上的奏章:宸妃身为四妃之首,行为乏章,江湖之风,实是有辱皇家尊仪,更有暗结前朝党羽之嫌,其存于圣上于社稷恐为大害。臣拜望圣上慎查……
凌帝猛地抓起案上的奏章,拧成一团,狠狠地抛向案前地面上。景公公见状吓得扑的一声跪趴在地上,“皇上息怒。”
“个个闲着没事干,竟管起朕的后宫来了。”凌帝恨恨地说着,便见一个太监在房门口惴惴不安的样子,怒道:“何事?”
那太监浑身一颤,小心翼翼地说道:“相国夫人求见。”
凌帝闻言,却是嘲讽一笑,随手一挥,“让她进来。”
“是。”那太监唯唯诺诺地退出房外。
很快,展如琴一身华服打扮,面上平静无波,姿态端庄地慢慢走进,屈膝行礼:“臣妇参见皇上。”
“起吧。”淡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