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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婚姻:窒息的欲望 作者:蓝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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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石头吧,怎么样?”
  两人无奈地接受了。但李长贵忽然问他那朋友是谁?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个人名,说不是咱们市里的人。李长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使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人一走,他就死缠烂打地向那朋友又借来那块儿石头,邀李长贵带着客人来看石头。那客人一眼就看中了石头,开口给二十万。李全江赶紧说不卖。不想,这客人急了,三次就把价加到了二十八万,硬逼着李全江卖。李全江急的汗流浃背,直说不卖,弄的客人莫名其妙。李长贵就说话了:“我说李全江,这么好的价你还不卖,你要等个什么价才卖呢?这不像你做事的风格呀。你能给我们说说你不卖的理由吗?因为你这石头要不是用来卖,我们无话可说了,有钱难买不卖的货嘛,可你这是用来卖的呀。”
  这可把李全江给难住了:“他要是不卖,李长贵脸上挂不住,过几天就拧着他还钱呢?因为自己这是不给他面子呀,说不定李长贵就是担心自己的钱了,才带来这么个买主的,现在这么高的价了,你不卖,说不过去呀I是卖了,自己怎么给那朋友交代呢?”
  但李长贵的眼光锥子一样锥着他,他咬咬牙,只能解燃眉之急了,又加了两万块钱,卖了。
  三人又拉了一会儿话,李长贵和客人才准备告辞了。这时,李长贵忽然说:“李全江呀,我这几天手头紧,你就顺便把那钱还我吧。”
  他只得先还了李长贵的钱,因为仓促间他说不出不还的理由呀。
  这两人欢天喜地地走了,他却陷入了恐慌里——怎么向那朋友交代呀!因为这可是石头,是和玉一样的东西呀,人家硬要说自己的石头值一百万呢?因为玉是无价的呀!他忽地断定李长贵对自己的困境已经一清二楚,怕自己还不了钱了,才想出这个办法来的!要不,那钱刚到自己的手里,他就要自己还钱了?也就是说,是这个曾经的大哥,把自己逼入了死地!人为什么这么无情呀!他顿时对李长贵恨之入骨,就揣了把水果刀,去了李长贵家,不想,李长贵还没回去。他打电话给李长贵,李长贵说他正开车送那位客人回家呢,一时回不来,让他改天再聊吧,就挂了电话。李长贵的妻子见他心神不宁的,眉宇间有一股暴戾之气,给他倒了杯水就走开了,因为他是常客了,不取心的。他听着李长贵的妻子在一间屋里不时发出的声音,几次手摸向了刀把,但最终鼓不起勇气来,在自己对自己的嘲笑声中和人家道了别。
  上了街,他想到了死,就去药店买安眠药,但人家一次只给卖几颗,他就跑了好几家药店,才买了一大把安眠药。回到家里,一杯水就都送进了肚里,因为他在讥笑自己:杀别人没胆量,杀自己还没胆量?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母亲失魂落魄地呆在他身边。见他醒来了,抓住他的手失声痛哭。等母亲平静了,他问母亲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
  母亲告诉他,是自己几天没去看他了,那天正好去看他了,发现他昏睡不醒,就叫了救护车。
  闲话少叙,既然李全江死不了,那就得活下去了。怎么活呢?死猪不怕开水烫——耍赖呗。所以,当那朋友来要他的石头时,他不尴不尬地说卖了。那朋友跳了起来:“他妈的,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卖?给我要回来!我贵贱不卖!”
  他跪在地上求人家,人家才作罢,问他卖了多少?他说十万,人家抬脚就踢翻了他:“他妈的!你这不是抢劫吗?我三十万都不卖,你给我卖了十万!赶紧再给我二十万,要不,老子让人卸你一件儿!还告你诈骗!”
  他才知道耍赖是要有骨头的,自己的骨头根本就没资格耍赖。他就去找李长贵,希望他再能借给自己二十万。李长贵瞅着他说:“兄弟,风闻你只是借别人的石头,并不买,却来对我说是买的。我不信,因为这不是有病吗?把钱借来了放一放,再还给人家,图什么呢?就是后来有了疑惑,但一想,反正你借了钱都到时还了,管它呢?但那天我带着那位朋友去你家买石头,石头不在,我才忽地担心起来:‘要是他真的没石头,那二十万他真的就在家里放一放再还给我?没这么简单吧?况且这次可是过期了两个月了,别填了黑洞了!’万幸你过了两天就又把那石头鼓捣出来了,我才放了心,因为有这石头在,我的二十万就在,但那么高的价了,你还不卖,我的心又悬了起来,这说明这石头确实不是你买的,这说明确实你用借我的钱不知道在干啥了,所以,才在你卖了石头后就要回了我的二十万。兄弟,这次你可真要给我说明了借钱到底干什么,要不,我可不敢借给你了。”
  他说还是买石头呀。李长贵就不再说话了,像没他这个人似的,兀自看他的电视去了。他慌了,赶紧说自己上次借的二十万是炒股了,不想被套牢了,以前自己借的钱确实是买了石头的,就那一次自己鬼迷心窍了,希望李长贵原谅自己。
  李长贵雕像般地凝重地听他说完了,转头对他说:“兄弟,你以前借我的钱到底干了什么,我不管,反正我没什么损失,只是现在知道真相后才后怕开了,我还敢借钱给你吗?兄弟,你在糟践你的诚信呀!你呀,你要炒股,或者干什么,凭咱俩的交情,你只管开口向我明说嘛:‘大哥,借我多少多少钱,我要干什么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下这么一个套呢?你可整整让我钻了两年呀!兄弟,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了。你走吧。”
  他跪下了求李长贵,李长贵当没看见。他只得悻悻地走了。
  他就想到了母亲的房产证,因为他早还清贷款,把房产证偷偷地放回原处了。他就去找母亲,把自己闯下的祸跟母亲如实说了。母亲当时就瘫在了地上,让他忙乱了好几天,母亲才缓了过来,说:“李全江,你是在往死逼你的父母呀!我们连房贷还没还完,又得还你欠下的债!我们就是一天能挣三百元,一年也还不清这二十万呀!到时候还不得露宿街头?到底是为什么,你变成这样了?”
  李全江无语,半天,说:“那,我另外想办法吧。”
  母亲:“别想了,除非你去抢银行。拿去吧。”
  就把房产证递给了他。但他没接,想到了赵雅丽,她已经出去三个月了,该挣到些钱了吧?就是挣不下,自己可是她的老公,她能不管吗?他就给赵雅丽打电话,把情况实说了。赵雅丽愣了半天,冷笑道:“怎样?李全江?还让我延期半年,刚三个月,你反而得向我求救了。哈哈!”
  李全江:“赵雅丽,这时了,亏你还能说出风凉话来,你得想办法救我呀。”
  赵雅丽:“亏你是个男人,事到临头却向女人讨主义,你不觉得丢人吗?再说了,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救你呢?我只能把我挣的几千块钱给你,但那是杯水车薪呀,还不如不给你呢,要不,你进了大牢,我们娘俩吃什么喝什么呢?”
  李全江:“赵雅丽,你可以向王歇借钱嘛。”
  赵雅丽:“什么?你竟然利用情敌对你老婆残存的旧情,让老婆向情敌借钱!你丢不丢人呀!你这不是吃软饭吗?好吧,我问你:咱向王歇借了钱,得拿什么还人家?这明摆着你不是要我用身子去还钱吗?好你个李全江,你这不是在卖老婆吗?好你个李全江!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我还曾经引以为豪呢!没想到就为了不去坐牢,就准备把老婆给卖了!而且是卖给你的情敌!你真可耻!”
  就挂了电话。
  李全江真是如遭雷击。他深自为自己羞愧着:“怎么能让赵雅丽向王歇借钱呢?你怎么这么软弱?宁愿受辱也不敢去坐牢!这下好了,赵雅丽彻底看不起你了!”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那债主又逼上了门,带来两个人揍了他一顿,限他十天还钱。他没法,就拿了母亲的房产证去贷款。不想,他贷的数目大,他那银行的同学做不了主,去请示主任。主任调查了一下,对他说:“你们那儿明年就要拆迁了,到时候房子也没有了,我怎么要你们还钱呢?你呀,还不如卖房子呢,现在多少人就做等待拆迁的房子的生意呢。”
  他一想,这也是个办法,就照主任说的,赶紧登报卖房。不想,做这样的生意的人都知道,拆迁到门口了还急着卖房,都是有火烧眉毛的急事的,都乘机压价。他一连和几个主儿谈过了,没有一个能给上价的,也就是说,把房子卖了也还不了债,还得到时候把父母赶上街头。他绝望死了,忽地又想到了自家的房产证,就去找外母娘,把自己闯下的祸和外母娘说了,希望外母娘能把房产证拿出来,让他贷了款,好免去牢狱之灾。
  外母娘照样吓了一跳,可是马上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说:“这么大的事儿,我得给赵雅丽说一声。”
  他说:“妈,赵雅丽听你的,你别给她打电话了,你就能做了这个主的呀。”
  外母娘看着他:“李全江,你想过吗?这可是二十万呀,咱砸锅卖铁,一年根本就还不清的,要是银行年年把利息折成贷款让咱背着,咱可是套上了挣不脱的索了。要是再让银行把房子收回去了,我的女儿和外孙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李全江:“露宿街头是不可能的,有你这儿和我妈那儿呢。妈,你放心,只要我进不了牢房,事情是不会落到那个地步的,我一定在一两年内还清债务的。”
  外母娘:“你那一定我也不敢信了。”
  李全江急道:“那么,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去坐牢?我可是你的女婿呀!”
  外母娘:“那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老婆和儿子寄人篱下了?”
  李全江:“我落到这一地步,还不是为了讨好你的女儿才弄成这样的?”
  外母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继而讥嘲道:“谢谢你对我的女儿的痴情,使她不得不自己出去挣钱养活儿子。”
  李全江顿时怒火冲天,扑上去掐住了外母娘的脖子。


正文 四十三章 牢里等来了离婚证
  李全江四岁的儿子正趴在地上玩火车玩具,忽听呯地一声响,吓得他转头循声望去,见姥姥正被父亲掐住脖子摁在地上,拼命挣扎。茶几被撞歪了,一只茶杯摔碎在地上。他先是被吓的呆在那里直哭,忽地扑上去,抱住李全江的腿张嘴就是一口。正怒火中烧的李全江抬脚就把儿子踢飞了,撞在了冰柜上,哇一声,跌在地上,就没了动静。李全江这才醒悟过来,丢下外母娘跑去抱起儿子,见儿子额头鼻尖都碰破了,眼睛微睁,瞳仁往上翻着。他惊慌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外母娘一手捂着脖子,咳咳地咳着也扑了过来,从他的怀里抢过外孙,掐着人中,一会儿,外孙醒了,哭了一声,惊恐地瞪着李全江,抱紧了姥姥。
  李全江苦笑一声:“这孩子就是谁抚养亲谁呀,真是有奶就是娘。”
  就悻悻地走了。
  但他的外母娘怕他一时想不开,再来掐死她,后脚跟着出了门,去派出所报了警。
  他被关起来没几天,那债主就在法院起诉了他。
  一年后,狱警通知他有人来看望他了。他以为又是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这使他很为难,因为不见吧,母亲会伤心,但见了后自己会难过。但他还是去了会见室,却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是赵雅丽坐在桌子旁。虽然赵雅丽板着脸,但难以掩饰她内心的激动与复杂。
  李全江回过神来,慢慢地走到赵雅丽的对面坐了,不由得打量赵雅丽,见她的脸上满是风霜,没有了一年前的鲜艳,犹如进入了秋天的树叶。她的着装显示出她是一个习惯了抛头露面的妇人了,一年前那种家居的少妇的随意闲适样儿荡然无存了。她的脸上一副已经习惯了的公事公办的业务员的神情,嘴角和脸上随时会摆出一个真诚的假笑来,一年前那种天然的笑意已经没影儿了。
  赵雅丽任他打量着自己,像一个不卑不亢,还有点儿怨气,任老师打量着自己的学生。
  眼前的赵雅丽彻底陌生了,那种在狱里还不时担忧赵雅丽在怎么改变着,而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焦灼忽地从他的心里彻底消失了,就如同你让人借去的一双新鞋,你老担心着这人穿着鞋在走什么路?有土吗?有泥巴吗?可是等这人穿着满是泥巴的你的新鞋出现在你眼前,你心痛地骂一声后,就不再为它担心了一样。
  李全江忽地哂笑道:“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赵雅丽:“我是来让你在离婚证上签字的。你看看我提议的离婚协议还有什么地方有待商榷的。”
  就从手提包里掏出了离婚证来,狱警过来看了一眼,递给了李全江,李全江才木然地接过去低头去看。但赵雅丽看得出来,他实际上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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