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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问:“你为什么要发给他?”
李全江:“是他让我监视赵雅丽,最好拿到证据的。”
这人问:“他给你多少报酬?”
李全江感到了这问话是个可怕的陷阱,一步踏不对自己就陷进去了:“没有报酬。”
这人问:“那你为什么给他干这样的事儿呢?”
李全江:“他是我的好朋友,他托我的事儿,我能不干了?”
这人审视着他:“你知道他怎么使用的这段视频吗?”
李全江:“不知道。只是,我叮咛他不要让别人知道。”
这人眯起眼盯着他:“你难道不懂?获得证据后是为了使用?难道只是为了看一看?”
李全江惶愧地低下了头,但心里很生自己的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出现中学生在严厉的老师面前的窝囊样儿呢?太丢人了!让人笑话自己乳臭未干!”
就又抬头看着这人。
这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嘲笑,问:“你知不知道,我们可以用侵犯别人的隐私权来起诉你和王向蓉?”
李全江一下子慌了,王向蓉也哭了一声,立马控制住了。
这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但面目更冷峻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赶紧让王歇把这视频从我们市的金融网站上删掉!告诉他若是再泄露出去,我们就起诉你们三位。”
李全江大惊失色:“什么?他!他!啊呀!我的妈呀!”
这人凝视着他,见他不是装的,脸上露出一丝宽容来:“你赶紧给王歇打电话呀,那段视频在网上多呆一分钟,这事儿就有闹大的危险!”
李全江:“你们自己删不就得了?还等他?要是他不删呢?”
这人:“我们要是删了,他发到别的网站上,我们就无法控制了,只有说服他删掉,不再往别的网站发,才是上策。因为他发在我们这个僻静的网站上,暂时没有往别的网站上发,说明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在威胁我们答应他的条件而已,所以,你赶紧给他打电话。”
李全江这才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机来打通了王歇的电话。电话一通,他就带着哭腔(他意识到这很丢人,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直嚷:“王歇,你为什么要把视频发到市金融网上去?为什么要背信弃义?不知道这样会害苦赵雅丽吗?”
他的手机里王歇的声音清晰地在办公室里响起来:“我就是要害苦她,谁让她水性杨花呢!”
李全江:“你!你!你知不知道,现在市农行要起诉咱们侵犯别人的隐私权呢!你不怕坐牢我还怕呢,你不怕坏了名声我还怕呢!你赶紧把视频从网上删了!不要再泄露出去!我求你了!”
王歇:“删也行,但得他们答应我两个条件。”
李全江:“你等一等,李行长就在这里,你和他说。”
就把手机递给了那人,因为他断定这人就是李行长。果然,这人矜持地接过手机,低沉地说:“我是李长春,市农行的副行长。你有什么条件。”
王歇:“开除那个混蛋主任,要不遭殃的不止赵雅丽一个女下属。还有,把赵雅丽调到永利镇的农行来工作。”
就见赵雅丽忽地坐起来,长发唰地甩到了脑后,忿怒地喊:“我死也不去!”
李全江听了很高兴。就见李行长瞥了一眼赵雅丽,对着手机说:“这件事发生了,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处理陈力的。至于赵雅丽的工作,得由她自己做主,我们强迫不得。你也听到了,他说不去永利镇。”
王歇:“你这不是在敷衍我吗?我知道,你们大不过给那混蛋放几天假,等风头过了换个地方照旧当官;赵雅丽的工作你们完全可以用命令的方式让她到永利镇来工作。你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赵雅丽猛地站起来,冲李长春喊:“我辞职不干了!”
转身就走,带倒了椅子,甩门而去。李长春对面坐着的那个人赶紧起身追了出去。李全江这才看清这人长着个猪水泡眼。
李行长对手机说:“你也听见了,赵雅丽辞职了。一辞职,你让我怎么命令她呢?你呀,事情闹到这一步,也够可以的了。收手吧。至于陈力的事儿,你放心,我们绝不姑息的。”
王歇叹一口气:“好吧。”
李全江知道,这是赵雅丽的辞职使王歇泄气了,才软了下来。
李长春边在办公桌上的电脑上点开市金融网,边对手机说:“你现在就删,这是如同救火的事儿呀,我看着你删了才行。要不,这事儿真传开了,我们不起诉你们也不行了,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挽回影响来。”
王歇:“你命令谁呢?你想起诉就起诉去,我巴不得呢,这样,你们银行就名大了,我大不过赔两个钱,道一声歉,而这钱和道歉也不是给你们银行的,而是给那两个当事人的。因为认真地说,该起诉我的是那两个当事人,与你们银行有个鸟事了?我要看到你们开除那个混蛋的证明才删除。”
李长春尽管掩饰,但还是看出有点儿紧张:“你这人怎么不明事理呢?开除一个人不是我这副行长现在就能做出决定的,得走程序,而国家单位你也知道,走程序是需要些时日的,可是,这网上的视频却是一分钟也耽搁不成的。这么着吧,你先删了,要是半个月内我们不给你有关处理陈力的答复,你再可以发上来嘛,反正视频在你的手里呢。至于赵雅丽,没办法,辞职是她的自由,我们无能为力呀。”
王歇想了想:“好吧,反正刀把子攥在我的手里。”
正文 第四章 王向蓉走了
李全江从银行出来,真是想觅个地缝钻进去呢!因为他知道不出半天,全镇人都会知道自己是个干包打听的家伙了M会在他背后你推我搡的咕咕地笑:“干那事儿时注意点儿,别让他了去!”
就会人人都鄙视地躲着他了。那些学生在他上课的时候就要起哄了,就要说些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话了。因为再没有比小镇上的人爱无事生非的了,鸡蛋里也硬要寻出骨头来,更不要说这样的事了。他恨死了王歇,出手这样的狠,这下好了,自己也得辞职不说,赵雅丽也再不瞧自己一眼了!更让他难过的是,赵雅丽一辞职,自己再去哪找她呢?再能找到这样能接近她的机会吗?他就又骂开了王歇,因为他本以为王歇会拿着这视频去威胁赵雅丽要她从此循规蹈矩,或者去威胁陈力,让他离赵雅丽远远的,真没想到忽地,他猛地一激灵:“对了,王歇不光是要整那两个人,还要连同自己一起收拾了!”
他不由得心掉进了冰水里:“自己是斗不过王歇的,算了,赶紧辞职走人吧!趁这件事在镇上还没传扬开来。”
他一头扎进了刘校长的办公室,说自己要辞职。刘校长惊讶地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他一下子张口结舌了:“是呀,自己得找个理由呀I真正的理由能说吗?自己笨呀!平白无故的辞职,不是你是个二百五,就是学校亏待了你!”
刘校长见他答不上来,果然用一种怀疑他有某种故意隐瞒起来的精神疾病的怜悯目光看着他说:“你莫非”
后面的话因为顾及他的自尊而用目光暗示着告诉了他。
李全江当然明白了刘校长的没说出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了,心里很惶急,因为刘校长果然按自己的推测怀疑自己了,就赶紧否定道:“我很正常。头脑清楚的很。”
刘校长就凝视着他,目光里的愠怒越来越浓了:“那你给我说出个充分的理由来。要知道你来了才一个月多一些,就莫名其妙地辞职了,传出去了,还不是说学校欺负走了你?”
李全江哭笑不得,才知道自己要是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就得承认学校亏待了自己,而且这才意识到,宁愿承认自己有神经病,也不能承认学校亏待了自己!因为那就顶如给刘校长脸上抹黑呀!但他这时只会摇头说不是不是。刘校长又问他是不是老师们挤兑他了?他摇头说不是。刘校长的脸就拉了下来:“那你到底为什么辞职呢?你这不是摆家家耍了?你这样的态度能工作好了?像你这样玩世不恭的人,我本来不用问你为什么就能答应你的辞职,但是,你是市一中李校长推荐来的,我得给他一个交代,要不,我以后怎么见他呢?你去吧,想好了充分的理由再来辞职。真是莫名其妙!”
他灰溜溜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对自己的张皇失措恨死了,才明白,自己这一莽撞的举动彻底弄砸了自己在刘校长心里的形象,就是自己不辞职了,以后也得受刘校长的白眼了。是呀,想个理由,想个理由!算了,一走了之吧!我不教了,你能拿枪逼着我站在讲台上吗?可是,这一走了之后,刘校长就惹下了李校长也罢了,母亲可是再也没脸见李校长了!还有,自己这样一走了之,要是还想在市里吃教书这碗饭,哪个学校还要自己呢?咦!这逃走也是无门呀!干脆,请个长假吧!哼4那校长的狗脸,这也得要有充分的理由呢!是呀,你糊涂呀,严格地说,请长假要比辞职更难呀!
他一整天惶急地想着辞职的理由,是想出几条来,但像笨学生不敢把作业拿给严厉的老师一样不敢把任何一条理由拿给刘校长,真是煎熬死了!
晚上,他正躺在床上瞪着屋顶发呆,周楠推门进来:“咦,李全江,你怎么了?病了?”
他随便地嗯了一声。
周楠就走到他的床前坐在了床沿上说:“怪不得你今天没去银行,那里的人都说你今天缺勤了真是稀罕呢。”
他忽地警觉到,这是周楠从银行那里听到了风声,特意来自己这里探听来了,因为周楠隐隐觉得他对赵雅丽有意,和他是貌合神离的,所以平时不大来自己的宿舍的。他这时忽地机灵了起来:“不如将计就计探探人们对那件事到底知道多少。”
就问周楠:“今天去银行的人谁又发布新闻了?”
因为在小镇上,闲人的集散地就是新闻的发布场所。
周楠无聊地:“能有什么新闻呀,还不是些老话题,只是换个人名地名而已。你呀,连新闻联播天天都是些老话题,不要说咱镇上了。”
李全江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看来这事儿镇上还没人知道4周楠这样的直率,不像是在遮掩我!是呀,互联网是能让怪事儿一夜间混传遍天下,但那要看在什么网站上发布了,一个偏僻小市里的金融网站,除了市金融系统的人出于需要才去光顾它,谁去光顾它呢?而镇上银行的那两个男女柜员,李行长一定要求他们保密的,再说,那件事是关起门来处理的,屋里的人不说,那两人是不知道的,而屋里的人谁会说呢?当然谁也不会说了。自己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就来了精神,问周楠银行里今天去了些谁?周楠无精打采地:“还不是那些人?只是奇怪,王向蓉不见了,赵雅丽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搭档。问赵雅丽王向蓉哪去了,赵雅丽怪怪的不说。对了,陈力今天也不见了,问赵雅丽,赵雅丽也怪怪的不说。李全江,我总觉得银行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全江一听赵雅丽还在,头就大了,因为应该是王向蓉在上班,而赵雅丽不在了才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呢?王向蓉哪去了?是呀,王向蓉,多无辜的一个姑娘,自己害惨了她!这么想着,他就无心和周楠聊了,装作病歪歪的,周楠也就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周楠一走,他就给王向蓉打电话,他要给王向蓉赔礼道歉。但是,王向蓉的手机关掉了。过了一会儿再打,还关着!半夜了,他再打,还关着。他觉得王向蓉好像寻短见了,自己就是害死王向蓉的凶手!他难过地任由眼泪直淌:“这下好了,不但永远得不到赵雅丽了,还害死了王向蓉!”
直到后半夜,他又给王向蓉打电话,还是关机。他就编了份短信,表达了深深的忏悔,发了出去。就如同给冤死的人写了份昭雪的书,在他的坟头上烧了一样,负疚的心才减轻了,才睡去了。第二天醒来,昨夜里深深的负罪感好像留在了昨夜里了,他的心里轻松多了,决定再以后不提王向蓉了。那么赵雅丽呢?是不是也不提呢?要是不提就顶如放弃了呀!——你可知道,你为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呀M这么放弃了,太可惜了!他就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实在是离不开赌桌。可是他明白,自己不甘心也没办法,赵雅丽是不再会撩自己一眼了!女人的心为你紧紧地闭上了,是没办法打开的。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个该死的王歇!我一定不放过他!
是呀,赵雅丽!他越绝望,赵雅丽的倩影越发妩媚动人地在他的眼前摇曳着,他的心千刀万剐般的痛苦。他终于咽着口水喃喃地说:“我不能放弃,我先探探她的口风。”
就战战兢兢地拨通了赵雅丽的手机。《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