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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丽一笑:“可能是你那阵子正打盹了吧,哈哈,这也是天在算计你嘛。过了几天,白老师回我电话,告诉了我王艳的丈夫的电话号码。我就给王艳的丈夫打了个电话,等他出车回来,我们好坐一坐,因为有要紧的事和他谈。”
李全江问:“你给王艳的丈夫打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赵雅丽就说了一个时期。李全江拍着脑袋说:“对了,那一向白校长又警告我不要老戴着耳机,所以,那一向我是偷偷摸摸地监听你的。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赵雅丽笑一笑:“不然有句老话叫害人反害己?我们一见面,一说,真相就大白了。王艳的丈夫要找你算账,我好说歹说拦住了。我就明白你跟那个女人的关系非同寻常,我也不想去见这个女人,怕我一时控制不住了杀了她,那可太不合算了。”
李全江:“这证明你不爱我呀,至少没有我爱你那么强烈,要不,你能不去找那女人算账?我很难过,因为我们五年的婚姻,我没有一天完整地占有过你的心。正因为这样,你的心因为这件事反而跟我生了隙了。唉,赵雅丽呀,我这是自作自受呀。”
但他心里惊讶,赵雅丽去见王艳的丈夫,自己竟然没监听到!因为他们不可能说上三言两语就分手了的,可见掌控一个人有多难了!
两人一时无言地对望着,神色都伤感地暗淡了下来。因为谁都没想到两人间开诚布公轻松愉快的谈话,竟然发生在就要离婚的时候!
赵雅丽:“看一看吧,把字签了吧。”
李全江:“赵雅丽,咱们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赵雅丽移开目光:“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时过境迁,就不要拖着不放了。我们要活在当下呀。李全江,要是时光永远停留在五年前咱们在永利镇第一次喝酒那天该多好呀,那样,我就是你眼里不变的白雪公主了,那多幸福呀I是一切都在变呀!谁执着谁苦,也苦别人呀。”
想起昨日那幸福的时光,李全江的心里酸酸的,造成如今这局面,似乎并不能完全怪罪命运,都是欲望惹的祸。
李全江叹口气,低头签了字,又捏着离婚证瞅了半天,才递给赵雅丽。
赵雅丽泪水涟涟地接过离婚证,折叠起来,装进手提包里,无言地低头坐着。
李全江问:“你还在推书了?”
赵雅丽:“不推了。我实际上犯了和你一样的打彩碰运气的错误,因为推书也是撞大运的行当呀,我的运气不好不坏,所以没挣多少钱。”
李全江:“王歇没帮你?”
赵雅丽脸一红:“运气这种东西不来找你,是谁也把它拘不到你身边来的。况且,王文霞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们,王歇哪有帮我的机会呀。”
李全江:“这么说,你对他还是有旧情的了?”
赵雅丽叹口气:“有旧情又怎样?此一时彼一时也。”
李全江挖苦道:“这么说,你不推书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与王歇不能破镜重圆的缘故了?”
赵雅丽嗔恼地瞪着他:“你说什么呀!推书像撒网打鱼一样,有一网没一网的。要是这样也好,可是连着几网没鱼,我和你儿子不得都饿死?你要是能养滓,用我出去栉风沐雨了?”
李全江黯然,过了一会儿问:“那你准备干啥?”
赵雅丽:“我又回单位上班了。为了你的儿子,我得有稳定的收入才行。”
李全江:“人家还要你了?”
赵雅丽:“李行长说要就要了嘛,他现在可是第一副行长了。”
李全江:“我爸去找的李行长?”
赵雅丽:“你一出事儿,你家早和我闹翻了,他会去为我找李行长了?”
李全江:“这么说,是你自己去找的了?我知道他早暗地留心你了,我听到好几次他打给你的电话。”
赵雅丽恼道:“你的疑心病又犯了!我们可是清白的!”
李全江:“这一次呢?明眼人都知道你和我已经非亲非故了,他还帮你,为什么?难道他真那么好心?嘿嘿,这世道好心能当上官了?”
赵雅丽噌地站起来:“你神经病!”
扭头就走。一出门,呯地关上了门。
最爱的人已经离开了,李全江的心完全破碎了,他突然感觉世界灰暗无比,自己还能做什么?
李全江浑身一震,呆呆地坐在那里。
狱警过来吆喝:“走吧!”
他慢腾腾地站起来,跟着狱警往出走。忽地猛跑起来,冲着墙壁一个鱼跃撞了过去
既然事业和女人都没了,留个空壳子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算了。
李全江不想把生命浪费在漫长的牢狱生活里,只有死,是唯一让他解脱的事情。
“阎王爷,收了我吧,下辈子我再出来好好闹腾一场!”
这是李全江脑子里想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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