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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不必多礼,为了弥补昨日没有上门迎娶,三日后为夫陪你回门吧。”
果然还是娘说得对,男人都是一个样,只要伺候的好了,什么都听你的!
春暖还寒,将军府里的荷花塘里的冰层早已碎裂开来,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一众家丁正在湖边上踩着竹筏凿冰。
钱氏照例从个园绕过后花园去给老夫人请安,南宫芸那种货色都能嫁的如此之好,自己的玥儿比她强多了。
“母亲,为何把冰面都凿开,看着不是会很难看?”
南宫玥不解的问道,圆圆的脸蛋像极了她的生母方氏,方氏即便是如今,跟在钱氏身边也像个丫鬟那般怯懦,眼里都是尊敬。
“傻丫头,这初春的京陵可不比临安暖和,冰面融化了,可看起来确是很厚,为了防止调皮的孩童或者少年下去玩耍,索性先凿破了。”
钱氏难得的心情好,她耐心地解释着,好似南宫玥真是她女儿一般。
方氏在一旁如同透明没有存在感,一众新买进府中的丫鬟婆子也是老夫人自己逃的腰包。
“母亲,为何进来都不见雪姐姐,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南宫玥眼珠子一转,如今南宫芸嫁出去了,这个家里最碍眼的便是南宫墨雪了,当面她不敢说什么,可是背地里甚是恶毒。
“玥姐儿就是这么说话的?弟妹你是怎么教她的?听说弟妹家虽不是朝中清贵之家,但令尊好歹也算是个五品地方官,怎生如此没有教养?”
正好路过的云紫萱听到他们的对话,丝毫不留颜面的开口反击,这家人还真是恶毒,不仅在将军府白吃白住,如今还敢咒自己的芸儿!
“嫂子你这么说话就不中听了,玥姐儿她不过是年幼无知,这跟教养何关?更何况她说的本就没错,雪姐儿这些天都不曾出来,莫不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赶紧将府里那个庸医撵走,再另请高明来看吧!”
钱氏本就不喜南宫墨雪,更是嫉恨云紫萱的地位和身份,如今被对方说自己出身低微,便如同炸了毛的公鸡一般,跳起来便一顿乱啄,不过她似乎忘了他们不过是寄居在将军府罢了。
“来人呐!王管家的,带三十名家丁将个园清空,一个时辰内,我不想再见到二叔家任何人,若有人阻拦,都给我绑了发卖出去!清点好东西,一样都不许带走!将军府养不起吃白食的白眼狼!”
云紫萱语气并不强势,然而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清晰,她自从昨日知道了二叔一家买凶刺杀雪儿之事以后,便一刻都坐不住,担心女儿的安危。
如今他们竟然当面诅咒自己女儿,她便索性将他们撵出去!
“你敢?老夫人那儿你怎么交代?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至亲,你若是赶我们出去,日后定会被人耻笑!”
钱氏不慌不忙的顶了回来,云紫萱向来是好说话的,她料定这个软性子的主母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哦?老夫人?我正准备去她那儿请安呢!”云紫萱目光森然,璃儿将那些事都告诉我自己跟将军,昨儿一夜两人都未睡好,现在他们还想闹?那便闹好了。
云紫萱带着身后十几个丫鬟婆子朝芙蓉园走去,钱氏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年轻美丽的背影,妒忌丛生。
王管家真的带着人朝个园走去了,钱氏才惊觉她是来真的,连忙带着南宫玥和方氏跟了上去。
老夫人一早起来便开始诵经打坐,而二叔家的新姨娘也乖巧地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
云紫萱匆匆走进富荣院的里院,门外的金铃正打算通报,被云紫萱身后跟着的大丫鬟紫玉制止了。
“吱呀”一声,厚重的金丝楠木大门被粗使丫鬟推开,老夫人正闭目诵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十分恼怒的睁开了眼睛,一见来人是云紫萱便更加不悦了。
昨日芸儿出嫁她都没有过来,甚至还撺掇着老大都没来送嫁,真真是气死人了!
“老大家的昨儿不是才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吗?怎生今儿一大早便有功夫过来了?莫不是因为不喜芸儿故意找托词吧。”
老夫人依然捻动着手中的紫玉佛珠,神色不悦的道,而她身旁站着的二叔的青姨娘则是神色如常的伺候着。
云紫萱瞥了一眼青姨娘,总感觉有些怪异,然而又说不上来,直接开门见山的看向老夫人。
“钱氏在府中教玥姐儿诅咒说雪儿得了不治之症,若是孩子便算了,玥姐儿跟雪儿一般大,就快要相看的人了,如此嚣张钱氏不仅不管还一同诅咒雪儿。”
“妯娌之间要多忍让忍让,如今芸姐儿出嫁了,雪姐儿又卧病在床,我这个老婆子总是要有人陪着说说话的。
云紫萱见她一脸漠然,心中冷笑,若是昨日她还不敢相信,老夫人竟然会纵容二叔买凶刺杀自己的孙女,不过今日看来她相信了,老夫人这么多年对待将军跟两个孩子是什么样,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儿媳不过是告诉母亲一声,方才我已经让人去清理个园了,想必二弟妹是嫌弃将军府招待不周才会每日无事生非,将军府清贫闲养不起这临安第一大富商一家人,还是请他们自寻豪宅吧!“
云紫萱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弱美人今天如同炸毛的母狮子一般护犊,她绝不容许一窝毒蛇住在自己家中威胁自己亲人的性命!
老夫人一听,将手中的紫玉佛珠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怒道:”放肆!云氏你不过是个小辈,竟敢如此跟我说话?老二一家在京陵人生地不熟的,你将他们赶出去让他们住哪儿?“
云紫萱一挑眉,冷笑道:”十年前二弟一家搬出将军府之时便已经分过家了,将军除了临安祖宅以外没有要一分钱房屋地契和家产,怎么?如今将军府这圣上御赐的宅子也成他们的了?“
”你!你竟敢这般跟我说话?给我跪下!不分尊卑的东西,等老大回来我非让他休了你不可!不过是仗着生了个儿子,便敢在府中为非作歹,这些十几年不让他纳妾,将军府人丁稀少,但是善妒这一条,便犯了七出之罪!“
老夫人从主位上站了起来,青姨娘则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云紫萱身后的两个大丫鬟往前一站,将云紫萱护在身后,以防老夫人发疯伤到她。
”我为非作歹,不知郊县客栈里被烧死的掌柜的老夫人可认识?又不知那漫漫大雪天里花钱买凶的凶手客人的出脸来?“
云紫萱懒得跟她废话,她三番两次的想要害自己,原以为是她不喜自己,如今看来事情远非这般简单。
老夫人气的通红的老脸如今从气愤转为惊讶,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芸儿清白被毁之事她也知道了?
云紫萱见她惊讶的神色便知,魂卫没有出差错,果然老夫人知道二弟买凶一事,但她却没有阻止,于是又想到了临安祖宅一事。
”如今二弟一大家人在将军府白吃白住这些日子,看在亲戚的份上便不收银子了,不过既然如今而第一家不再回临安,临安祖宅的房契地契也该归还将军府了,当年留下的借据如今还在我手里。“
云紫萱从来不会咄咄逼人,她总是温柔贤惠的,因此在老夫人眼中她总是好拿捏的,如今却不知为何变得如此犀利。
”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等老大回来我自会跟他说清楚,我不相信我生养的儿子会对他的胞弟如此不仁不义!“
老夫人把希望放在孝顺的儿子身上,哪怕是事情暴露,她也还是想尽可能的挽回,起码不能让;老大知道老家的祖宅已经被变卖了,买凶一事自然也不能承认。
云紫萱转身走出正厅,才看到门外目瞪口呆的钱氏一干人,她原以为自己说些恶毒的话气气云紫萱也是好的,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竟然干了这些事情。
”钱氏,看看!都是你惹得好事!还不给我滚进来!“
老夫人也瞥见了门口的钱氏,既然她都听到了,必然是纸包不住火了。
青姨娘则是因为南宫芸的事对钱氏恨之入骨,现在恨不能火上浇油才好。
”母亲息怒,喝点茶吧。“青姨娘将手中的热茶递上,这是她刚冲好的滚茶,烫口得根本不能喝。
”母亲,方才嫂子说的都是真的吗?当家的他买凶刺杀杀人?那岂不是本打算杀雪儿最后弄错了成了芸儿?难怪那天早上芸儿并不搭理众人,想必是吓坏了!“
老夫人见她口无遮拦的抖了出来,就着手里的茶杯就朝钱氏头上砸了过去,然而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些,且手头也没个准儿,茶水尽数泼在了钱氏身边的南宫玥脸上,茶杯倒是砸在钱氏额头上,生生划破一条口子。
”啊我的脸!我的脸!“
原本看着好戏的南宫玥脸上被滚水泼过,右边眼睛到脸颊完全红肿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她的脸便起来一层透明的水泡,半边脸红肿不堪。
”玥姐儿怎么了,啊!快请府医,快请府医!玥姐儿你忍耐一下,千万别碰啊。“
方氏吓得直叫唤,然而她还是知道要去请府医来处理,连忙转头吩咐身后的小丫头。
老夫人也吓坏了,她虽然厌恶钱氏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对玥姐儿还是打心底里疼爱的,如今滚烫的茶水破在她脸上,自己也有些着急,要是这脸毁了,日后可怎么家人啊!
”金铃,快去请凤神医过来给玥姐儿看看,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
金铃一听连忙往听风轩赶去了,老夫人吩咐了自己自然要做,不过凤神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先前去过的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而方氏期盼的神色也随之黯淡了下去。
”凤神医呢?怎生这般磨蹭,若是玥姐儿毁了容,我拿他是问!“
老夫人人就憋着一肚子怒气没地方发,她从来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神医,如今自己孙女受伤了,却连人都姗姗来迟!
小丫头一听有些怯怯的道:”回老夫人的话,凤神医不在院中,奴婢打听了一下,听说凤神医去了二小姐的墨雪阁给二小姐请平安脉了,夫人令人将小姐的墨雪阁围上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我的玥儿怎么办?快!出府去请大夫,立刻去!“方氏将自己头上的银簪拔下来递到小丫头手里,小丫头立刻转身又出去了。
老夫人方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气焰已经完全被消磨掉了,青姨娘则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慌张,先稳住再说,老夫人静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冲动了。
方氏抱着南宫玥哭作一团,金铃也无功而返。
墨雪阁中,凤栾已经来了大半天了,南宫墨雪今日睡得尤其长,如今都快午时了,她还没有醒的迹象。
月白长袍的男子坐在檀香木雕成的女子床榻前,看着淡紫色被褥间睡得香甜的女子,面上微微有些愉悦。
他多么希望她能健康长寿啊,这样自己才能多看她几眼,不过七殿下明显是个醋坛子,看她有些红肿的唇便知道。
凤栾给她把了把脉,又看了一眼桌上放着刚凉好的药,虽说可以等她醒来再喝的,不过近几日的药引增多,若是时间久了,恐怕效果会不好。
青裳和梓鸢对凤栾都极其尊重,他们极为放心的将他们单独留在南宫墨雪的卧房里,这样一个品行玉树兰芝的男子,自然是知晓分寸的。
带着淡淡药香的手灵巧的将她扶起,如同他千百次扶起其他的病患那般,他并没有在南宫墨雪身后塞大迎枕,而是直接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微微温热的怀抱,让最近越发贪凉的南宫墨雪皱了下眉头,不适的嘟囔了几声,随即又睡过去了。
凤栾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起瓷勺,想了想又用舌尖试了一下温度,才将药喂进她嘴里。
南宫墨雪本就睡得迷糊,如今嘴被轻轻撬开,她以为是夏侯懿那厮又回来了,正欲推开他,却闻见一股清淡的药香。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便看见自己面前的纤长白手和乌黑的药碗,以及
凤栾见她醒了,将手中的药喂进她嘴里,才将药碗挪开一些,给她自由活动的空间。
”醒了?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凤栾没有半点猥亵的神色,相反只是淡淡的,如同对待他的没一个病人那般,不过是因为该吃药了所以给自己喂药。
”我自己喝吧,这样一口一口的喝,我怕我会哭。“
南宫墨雪吐了下舌头,接过凤栾手里的药碗,憋着气仰头一口喝下,一回首装着盐津梅子的青花小蝶已经在自己的眼前。
素手一伸,拈来一颗放进嘴里,左手的药碗突然一空,她才惊觉原来自己靠在凤栾怀里!
凤栾不似夏侯仪那般霸道,只是会替你准备好一切所需要的东西,而夏侯懿则是不管你需不需要他都会给你。
”你还想睡会吗?如今要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