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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来了?”张烨挺高兴。
钱老捋捋胡子,“听你讲课来了呗。”
张烨受宠若惊道:“您可别这么说,我受不起啊。”
“哈哈,你受不起谁受得起啊?”钱老指了指陆续从后面进场的人,“今天来的,不都是听你讲课的么,以你的才华和学识,早就有资格给大家讲学问了,昨天你给出的证据很关键,也很有力,我也是实在好奇啊,这不就来了么,嗯,一会儿好好说,今天我也是你的学生,都听你讲。”
张烨赶紧摇手,“别别,您这是捧杀我。”
钱老又瞄瞄他,“不过我还没跟你小子算账呢,那首打油诗怎么回事啊?把我也给骂进去了啊!”
张烨笑着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是一时嘴快,不过我那打油诗可没算上您,在我看来,您不属于文学界的,您啊,是属于文化界的,文化界这圈子可大了,比文学界可高一层。”
钱老乐道:“得了吧。”
好多人陆续从专用通道进场,都看到了张烨,却没有人跟他打招呼,倒是跟钱老打招呼的挺多。
有人瞥瞥张烨。
有人略带恼火地望着他。
有人什么也不说,就是不断摇头。
显然,估计都是张烨嘴里那“盼着死同行”的文学界人士,不过没看见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应该都提前入场了。
“哼!”
“这就是张烨?”
“狂妄自大!”
“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说出什么来!”
张烨耸了下肩膀,对钱老笑道:“您看见了吧?今天没几个是来听我讲座的,都是来看我笑话的。”
“谁让你老招人家的。”钱老拿他没辙地笑,“你一个地图炮都给人家骂了。”
“可我没骂错啊。”张烨没有这个自觉,“除了您和少数几个文学界的朋友,您看文学圈里有几个人看我顺眼的?噢,我一个播音主持科班出身的人,就不能搞文学了?就不能搞得比他们还好了?我一有什么事他们就围攻,我一出什么诗词文章,他们就说不行,这什么道理!我说他们‘盼着死同行’可一点不冤枉他们吧?”
钱老道:“你啊,打击面太大了,文学界还是有很多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的,没你说的那么一潭死水。”
张烨笑道:“除了您这个前辈,其他我可没见着几个,真有事儿的时候,社会真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躲了,那叫一个安静,一没事儿的时候,全都蹦出来了,窝里横,就擅长排除异己,打着论资排辈的大旗举着道德的大棒开始玩命抡自己人,呵呵,抡别人我不管,你别抡我,哥们儿可不管文学界这套光荣传统,你抡我我就抡你!您觉得是他们抡的过我还是我抡的过他们?我一靠嘴皮子吃饭的主持人,他们跟我比这个?我让他们半片嘴皮子他们也骂不过我啊!在我老本行的领域上想对付我?这不是逗我玩呢么,我还就跟他们较上劲了!”
“你这张嘴啊。”钱老摇头苦笑,“给你这嘴要安在宇宙飞船上,那船能飞出银河系去都停不下来!”
不远处几个历史界的专家也入场了,偶然间听到了张烨这段话,都一个个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
他们脑子里此刻就有一句话!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这个张烨老师,还真是传闻不如见面,这是比传闻还要混不吝的主儿啊!
第321章 【红楼梦只有!】
快一点钟了。
北大大礼堂内。
张烨进来了,可就算是在后台的休息室,也能听到远处咋咋呼呼的热闹声,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来,都是来听他讲课的,一时间,张烨也感受到了一股心潮澎湃的感觉,在心底不断沸腾。就像他说的,他其实一直都不太爱说话,跟家里是,上学时也是,那都是班里比较低调的主儿,从来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可是真当有个什么活动,有个什么舞台,那张烨可就精神了,他就是个典型的现场型选手,人越多,场面越大,这厮越来劲,越浑身力气。
“还有几分钟?”张烨问。
“张老师,还有十分钟。”一个礼堂的工作人员道。
“好,投影和话筒之类的都弄好了?”张烨道。
工作人员道:“都调试好了,您放心吧,保证没问题,之前都调试过好几次了。”
张烨笑道:“好,多谢了,辛苦大家了。”
“瞧您说的,这不是都应该的嘛。”几个工作人员都很客气,他们也知道今天的北大焦距了多少社会的目光。
会场。
摄像机都搭好了,有北大方面的,也有列席记者方面的摄像人员,之前提交过申请,今天他们被允许了摄像,不过想要发布公开课录像的时候必须要有北大方面的授权和审核,这是前提。
摄像机足足有七八台。
五六千人的座位也座无虚席,好多学生都没挤进来。
吴则卿和几个张烨不认识的面孔是最后来的,一过来,坐在前排的不少人都和他们打招呼。
“吴校长。”
“王主任来了?”
“陈校长,好久不见了。”
这是北大的校领导团队,一共四个人,个个级别都不小,最高的应该和吴则卿差不多。寒暄片刻,大家都落座了。
跟他们打招呼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最在第一排的,几乎都是文学界历史界的前辈专家。
比如钱老,跟吴则卿和那个陈副校长就都认识,可能跟陈副校长更熟悉一些,俩人聊了好半天。
吴则卿则在和一个妇女说话。
严玉笑道:“吴校长,你们北大可真是出人才。”
“还好吧。”吴则卿柔和道:“比不上你们作协,严副主席今天也来了?听说你正忙着新书发售呢。”
严玉,国家作协的一个副主席,作家,学者,红学专家。
严玉一翘嘴角,“是忙着新书呢,不过没办法啊,我这本新书就是写《红楼梦》鉴赏的,您北大的张老师一下给《红楼梦》全盘否定了,我这也发布不下去了啊,所以只能过来‘学习学习’了。”
谁都听得出来严玉的讽刺。
吴则卿端庄着笑容,“学习谈不上,大家相互讨论吧。”
旁边另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说话了,“跟张烨我们可讨论不着,吴校长,你我是尊敬的,但张烨啊”自顾摇摇头。
钱老插了一句,“小杨,你这是带着情绪呢啊?呵呵。”
这红学家杨老师道:“钱老,我可没情绪,我啊,就是‘盼着死同行’的人,我能有什么情绪?”
果然来者不善。
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曾教授出言道:“老杨,小张老师这张嘴确实那啥了一点,不过在学术上,他还是专业的,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小张老师给大家陪个罪。”他们是教北大中文系的,来人大都也是文学界的专家,基本都认识,就算不熟悉,相互之间也都见过面或者听过对方名字的,这圈子不大,也有很多交叉。
老杨摆手道:“那可不用。”
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也来了,看表道:“还不出来?”
人大的马恒元教授也在其中,大家都来组团踩呼张烨了,准备看张烨的笑话来了,怎么能少得了他啊,“时间快到了吧?”
常凯歌看看他,“马教授还挺着急。”
马恒元臊不搭眼道:“我下午还有课呢,听个半小时就得回去了,这个小张还非得卡着时间讲?这么多老前辈和业内专家在下面都等着他一个后辈?”
这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了。
北大的好多讲师都瞥瞥他,心说谁也没求着你来啊!
倒计时三分钟倒计时两分钟
最后一分钟,张烨从后面走上主席台。
掌声稀稀拉拉,不是很多,也不是很齐整。
只有姚蜜和一些特别喜欢张烨的人在那边尖叫鼓掌,虽然掌声有限,可最后竟然还显得挺热闹。
“张老师帅呆了!”姚蜜喊道!
姚蜜的舍友也起哄,“张老师我爱你!”
这话一来,五千人的会场顿时发出哄笑的声音。
前排那些红学家和文学家都微微摇头,这是研究学术,又不是搞个人崇拜搞追星,好好一个课堂像什么样子啊——反正张烨无论怎么样,他们都看不顺眼,这次来就是等着张烨讲课出现逻辑错误,然后他们好给出致命一击的。
记者们都打起了精神。
“来了来了!”
“快,摄像机开了!”
“检查一下画面!千万别漏了镜头!”
北大学生们也都神情兴奋地望着主席台,很多人都好奇张烨今天会怎么讲,还有好多人并不关心这个,他们只是来看乱子的,想看看张烨老师到底还能丢出什么样的重磅炸弹震惊世人!
胡飞微笑地望着上面。
赵国洲和王小美也低声交流起来。
台上。
张烨驻足而立,摸了摸架子上的话筒,笑着看向台下几千人的座位席,深吸了一口气,很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就像他很喜欢这个世界章远棋的那首成名曲《我不信》。这首歌其实说的就是他自己。
我不信,我生来就比别人差。
我不信,我就一点都没才华。
我不信,我注定只能在人下。
我不信,我的声音永远无人应答!
如今,张烨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很远,他得到了大家的回应,他做到了一直以来都盼望的事、期待的成就,并在将来还会喊得更远——这就是他决心要走的路,坚定无比得要一直走下去的路!
“大家好。”张烨挂着笑容拿起了话筒,“今天是一堂很特殊的公开课,来了很多校领导,来了很多文学界历史界的前辈老师,来了很多教育界的学者,还来了很多记者同志,作为一个北大选修课的讲师,我个人是受宠若惊的,也欢迎大家的到来。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校领导找到我要我更改一下公开课的方式,我也同意了,所以下面要发一些话筒下去,给一些我的学生们,也给一些文学界的专家们,毕竟礼堂太大,如果在下面发言的话,肉嗓子也听不清楚。”
几个北大工作人员过来了。
“给我一个。”
“我也要一个话筒。”
“这里,我拿一个。”
一些文学界的人都争相要来了话筒,比如严玉,比如孟东国。剩下的则是给了张烨班级的学生,大家都是集中在中排前面的一个区域的,安排在了一起,姚翠和宋学姐周学长他们也拿到了话筒。
张烨道:“今天我的课,大家可以随时提问,不只限于我的学生,不过也请在提问的时候注意不要扰乱课堂,也最好不要在我没讲完重要东西的时候打断我。”
“不打断你?”
“什么叫讲重要东西啊?”
“那还叫什么随时可以提问?”
几个文学界的人都冷哼不已,张烨这话明显是对他们说的。
张烨也很光棍,回答道:“至于怎么才叫不要在重要讲述中打断我——这个解释和最终决定权在我。”
嘿!
好你个小子!
文学界的不少人又被激怒了!
曾教授和苏娜几个中文系老师都苦笑不跌,张烨看来是跟他们干上了啊!
学生们和不少记者们都激动不已,这堂课还没开始,一上来就火药味十足啊,接下来肯定是有好戏看了!
“现在开始讲课。”张烨看着他们道:“没有提问和发言的话,拿着话筒的人最好先将话筒关闭,避免产生噪音影响大家。”说罢,张烨深呼吸了一次,笑呵呵的开始了,“上一节课,我们讲到了《红楼梦》,我列举出了很多资料文献的证据,来佐证我的观点,《红楼梦》大体八十回后并非曹雪芹先生的原笔,大家回去应该也有人查过了,小宋,这方面的功课你做了吗?”
宋学姐见张烨叫到了自己,也坦然地站起来,打开话筒道:“我做了,您给出的证据都确实存在的,而且我现在暂时反驳不了。”
张烨看向其他人,“各位同学,谁还有其他证据能反驳我昨天给出的资料文献?有的话,咱们可以继续讨论。”
北大学生们都没说话。
连文学界那些人也都欲言又止,最后没吭声。
张烨拿出来的证据资料,确实是有一点力度的,而且他们也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文献去否定那些证据,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们承认了那些证据,那几首诗,力度上还是欠佳,而且权威性不大。
张烨点头,道:“既然没有人有反驳的资料,那么上一节课的内容我们就姑且先画上句号,先不提了。”
孟东国一愣。
马恒元也眉头皱成一团。
不提了?这是文学界这帮人都没有想到的,严玉这个共和国作协副主席也微微诧异,平心而论,那些证据还是拿得出手的,还是有一些研究价值的,他们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