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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遥,你这是笑话我吧?”铁锹心里超级不爽,决定反击。他接过手帕,一边擦灰一边道:“你男朋友有十岁吗?既年轻又帅,太让人羡慕啦啥也不说了,就凭你面向未来的野望哎呦,我错了!你松手呀”
云非遥板着脸,大小姐脾气作了。她捏着铁锹的手,怒道:“混蛋,看你还敢不敢取笑我?”
“不敢,绝对不敢!”铁锹疼的龇牙咧嘴,一叠声的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两人闹了一阵,总算把身上的灰弄干净了。
云非遥从兜里拿出袖标,递了过去。她道:“铁锹,你戴上以后,就是志愿者了。”
铁锹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接过袖标,往胳膊上戴。志愿者的袖标是长方形的布条,两边接头处有搭扣和扣子,需要戴的人自己系上。他的右手被挤了之后,不太灵活。一只手系扣子,非常的费劲。
云非遥上前拿过袖标,搭在铁锹的胳膊上,帮着系扣子。她面色娇羞,动作轻柔,好像温柔贤惠的小媳妇,照顾丈夫穿衣。
那种让人热的暧昧,又在两人之间出现。
铁锹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闻着少女特有的芬芳,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他猛地抬起头,直视云非遥的双眼。
云非遥微微颤抖,一阵心慌意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用近乎呢喃的声音,道:“铁锹,你看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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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1010:48:51322第322章争女友
更新时间:2013…12…1010:48:51322第322章争女友
铁锹看着云非遥的如花娇颜,不由自主的道:“你真漂亮”
云非遥羞怯的低下头,原本晶莹白润的耳垂,已经羞成了粉红色。她轻轻的回了一句:“哪有,你骗人呢”
铁锹一句赌咒誓、表明心意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脑海,却闪过莫颜幽怨的容颜,还有赵雪高挑靓丽的身影。
莫颜的样子有些模糊了,但赵雪的形象却清晰鲜明。不论是英姿飒飒的警服,还是愤怒冰寒的面容,都让他头脑一清。尤其那随时准备拔枪的姿态,更有警示效果
“嗬嗬嗬你听出来啦?”铁锹那句赌咒誓、表明心意的话,瞬间改头换面。他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嗬嗬嗬”
云非遥愕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吧你的长相不能说丑,但也就是一般。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稍微用点心,还能找到的那种。总的来说,正好赶上国人长相的平均线”铁锹觉得有点过火,又适当的夸了两句。他道:“不然的话,那种十岁的小屁孩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二十多岁的老丫头。”
云非遥紧紧抿着嘴唇,神情羞恼至极,脸色也红得紫,眼神更是变成核辐射
屌丝,你没救了!心甘情愿的受死吧
“这个,我的意思是想夸你来的”铁锹觉得大祸临头,赶紧转移话题。他道:“那个小屁孩,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啪!”
铁锹吃了一剂特效药,就是副作用有点大。不但脸上火辣辣的,嘴也歪了
两人从水房出来,一前一后的下楼。
铁锹扛着脸上的巴掌印,低眉顺目的往前走,活像被押赴刑场的犯罪份子。他没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豪迈,倒是表现出还没活够的颓丧
云非遥则走在后面,娇美的容颜满是寒霜,如同准备执行枪决的法警。她恨不得现在就扣动扳机,直接送前面的混蛋上西天
铁锹走到一楼,停下脚步。教学楼是“凹”字型结构,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一个九十度的边角,两边都有走廊。
“那个往那边走?”铁锹回身问道。
云非遥双手背在身后,就那么冷冷的看着铁锹,也不回应。
“嗬嗬嗬”铁锹笑得哭还难看,心虚得要命。他朝左边一指,试探道:“我走这边,没问题吧?”
云非遥好像想到了什么,冷幽幽的眼神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嘴角也多了一丝莫测的笑意。她点了点头,附和道:“好,就走这边吧!”
铁锹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云非遥的笑容,让他有点毛骨悚然的意思。他提心吊胆的转身,向左侧的走廊走去。
大约走了一半,看到走廊上方挂着一块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何夕义务理室,欢迎大家光临。
“何夕这名怎么那么眼熟呢?”铁锹走过牌子的时候,往旁边的房间看了一眼。
房间的门没关,里面布置的好像一间老式理店。那位自称云非遥男友的小屁孩,正低着头、坐在里面生闷气。他恍然大悟,心道:“对了,那个小屁孩就叫何夕”
“铁锹,等一等!”云非遥上前两步,一把拉住铁锹的胳膊。她道:“我看你头有点长,正好这有理室,稍微剪一剪吧?”
“呃,不用了吧?”铁锹下意识的拒绝,道:“我的头不长,还不用剪”
“怎么不长?头都有一寸了”云非遥貌似关心的揪着铁锹的头,揪得很用力。
“唉呀呀长,我也觉得长!你先松手”铁锹栽楞着脑袋,一个劲地嚷嚷。
何夕听到门口有声音,抬头一看,现云非遥就站在门口,不由得高兴起来。至于铁锹已经被他的眼睛,自动屏蔽了。
“云老师,你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吧?”何夕从房间跑出来,抓着云非遥的手,很委屈的道:“刚才的老家伙年纪那么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嗝屁着凉,不会给你幸福的”
要不是铁锹的头,被揪得生疼,一定得好好教训这小屁孩一顿。
哥,今年才二十冒头,风华正茂,怎么就成了老家伙?哥,身强力壮,一顿能吃十个盒饭,能那么容易嗝屁着凉吗?我特么给不了云非遥幸福,你能给啊?
“何夕,老师也想让你当我的男朋友,但这个人不让啊!”云非遥揪着铁锹的头,把他拉到身前。她很哀怨的道:“他叫铁锹,一定要当老师的男朋友。他还说,你理的技术不好,没资格当我的男朋友”
“云非遥,你忽悠这熊孩子,别拿我当挡箭牌”铁锹抗议的话还没说完,云非遥揪着他头的手一紧。铁锹后面的话,直接变成惨叫:“唉呀,你轻点!疼啊”
何夕的眼睛解开屏蔽,恶狠狠的瞪着铁锹。他道:“你敢说我的理技术不好?”
“我没”铁锹刚要否认,云非遥就抢着道:“是呀,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你不敢给他剪头呢”
何夕气得呼哧呼哧,指着铁锹鼻子道:“老家伙,你给我进来。”
他一转身跑回房间,左手拿起剪子、右手拿起推子,叫道:“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理技术,到底好不好!”
“不用看,肯定很好!”铁锹挣扎着叫道。
云非遥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道:“铁锹,你不是要当义务助教吗?现在机会来了。”
“我可以干别的,不剪头”
“不行,必须剪头。”
“云非遥,不用玩那么绝吧?”铁锹就差声泪俱下了。
“免费帮你理,还不高兴?”云非遥揪着铁锹的头,就往房间走。
“云非遥,你这么温柔美丽,善良大方,闭月羞花,风情万种,一朵梨花压海棠”铁锹叽哩哇啦,玩命挑好听的说。至少,也貌似好听
“哼哼晚了!”云非遥满身杀气,冷哼道:“混蛋,你现在就是用岭南话唱赞美诗,也一样得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伊人非遥,喺水一方”
(喺水一方的意思,在水一方。)
铁锹虽是北方人,但在岭南生活了十几年。岭南白话也会说,但说得不好。平时交流,基本上还是用普通话。现在被逼急了,别说用岭南话唱赞美诗。就连用岭南话改编诗经的事,都干出来了。
“扑街,借头嘅时候,朗诵畀何夕听啦。”
(混蛋,剪头的时候,朗诵给何夕听吧。)
云非遥拒绝接受投降,硬是把铁锹按在椅子上。
何夕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因为他听不懂岭南白话。他和铁锹正好相反,虽然是岭南本地出生,但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北方。一年前,家人才把他送回岭南的启智学校。铁锹和云非遥说岭南白话,他觉得是防备自己,不想让他听懂。当然,他不会责怪自己喜欢的云老师,而是把满腔的忿恨,全集在铁锹的型上。
何夕拿着剪子和推子在铁锹面前一阵划,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去房间的角落翻东西,最后翻出了一块白布。他放在胸前试了试,皱着鼻子表示不满意,接着又去翻。
铁锹觉得这熊孩子还挺职业,知道用块布挡剪掉的头。他现在就想着快点完事,好快点离开。他道:“何夕同学,刚才那块白布就行,不用再找了”
何夕充耳不闻,仍然翻得地动山摇,东西满地乱扔。
“云非遥,我觉得何夕的智商,不应该上启智学校,他完全就是正常人嘛!”铁锹满怀期待,道:“你看他的动作多灵巧,头脑多清楚,还知道找漂亮的女老师当女朋友”
云非遥幽幽的道:“你想说什么?”
“我作为义务助教,也是宝贵的人力,不应该随便浪费。”铁锹叹了口气,深沉的道:“何夕这么聪明,完全可以自己痊愈,不需要帮助了吧?”
说着,他想要起来。
“启智学校的孩子,都没有病。”云非遥用力按着铁锹的肩膀,又把他压在座位上。她道:“他们是内心封闭的天使,每个人都需要引导和关怀,明白吗?”
“道理我都懂,关键是”铁锹还要辩解,云非遥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忘了,蓝色小药片呢”
铁锹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了。他心里一阵阵苦,觉得倒霉透顶了。别人休息的时候,不是海阔天空到处游玩,就是邀上三五好友吃喝玩乐。最不济,也是宅在家里上玩游戏自己可倒好,不是去精神病院,就是来启智学校
唉,该说什么好呢?无语啊
何夕终于翻到要找的东西,一块脏兮兮、皱巴巴、灰突突、上面还满是黄色水渍,分不清原本什么颜色的破布。他满意的道:“好,就用这个挡头。”
“等会”铁锹吓了一跳,道:“怎么不用那块白布?”
“因为那块白布,太干净了。”云非遥快意的道:“何夕,你拿的是洗脚布,还是尿布啊?”
“我擦最毒妇人心!”铁锹总算明白了,云非遥不把他折腾进启智学校上学,不会罢休的。既然云非遥指望不上,就得自救了。他大喝一声,道:“何夕,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对我?”
“情敌!”何夕给出的答案,简单明了、理由充分。
铁锹被堵得差点厥过去,刚要反驳。
云非遥貌似亲密的贴着铁锹脸颊,低声道:“不许解释,蓝色小药片。”
“凭什么?”铁锹豁出去了,准备反抗。别说蓝色小药片,就是金枪不倒丸,也不能让尿布搭在胸口!
面对铁锹的暴动,云非遥早有准备。她笑吟吟的道:“我那当特种兵的堂哥,最近在休假。他昨天还问我,你在哪里呢?”
铁锹想起云非遥说的,卡车从身上压过去都没事的堂哥。那点暴动的火苗,瞬间被泼了半桶凉水,浇得烟都不冒了。他苦兮兮的道:“云非遥,你怎么欺负人呢?”
何夕看云非遥低头和铁锹,甜甜蜜蜜的说着悄悄话不管真相如何,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他的嗓子里,出虎虎的低吼声,胸膛剧烈起伏,如同一只领地受到威胁的公狼
铁锹气得半死,云非遥可以不管。但何夕气成这样,作为老师,她就不能不管了。
云非遥急忙走到何夕身边,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柔声道:“何夕,你听老师说。你是学生,年纪还太小。等你长大了,才能谈女朋友啊!”
何夕虎着脸,道:“云老师,那你就等我长大。”
云非遥揉着何夕的头,微笑道:“老师,当然想等你长大,但是不行啊”
“怎么不行?”何夕大叫道:“我今年十岁,再长五年就是成年人了。”
“咯咯小笨蛋,十八岁才是成年人呢。”
“我个子高,长五年就像十八岁,别人看不出来”
云非遥耐心地哄着何夕,不论何夕怎么脾气,怎么胡搅蛮缠,她始终保持着弯腰的样子,微笑面对。十多分钟过去了,何夕激动的情绪,才逐渐平静
铁锹看着这一幕,心忽然有些感慨。何夕刚才又叫又嚷,各种歪理绕来绕去,让人头昏脑胀。如果他对着何夕,别说十多分钟,就是两分钟都撑不下去。说不定,早就把何夕按在地上,一顿搂头盖脸的暴打。让你丫的,那么多废话
可是,云非遥呢不但始终温柔恬静,还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没有丝毫不耐。
铁锹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过,用这样弯腰的姿势面对学生,可以消除学生的抗拒感但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保持十多分钟,绝对不容易。他现云非遥按着膝盖的双手,已经越来越用力,双腿也微微的晃动,好像很累了。
能不累吗?
铁锹自负能坐着打一宿